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第三百三十九章可定會沾光

    趙長城道:「春山同志,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們都是黨員幹部,拿的都是財政工資,要說我們是誰的人的話,我們全都是黨的人,我們都是國家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思維和行為能力,怎麼可能誰是誰的人呢?你這種說法,恕我不能苟同。再者說了,用你春山同志的話來說,那誰又是你的人?公安經開分局的廖德陽同志算一個嗎?」

    趙長城抓住他的話頭,以子這矛,攻子之盾,狠狠揍了鄭春山一頓。

    鄭春山語氣一滯,搔了一下腦袋,重重哼了一聲,說道:「廖德陽同志也是黨員幹部,在任上也一直兢兢業業,工作努力。上次為了幫養牛戶找丟失的牛,受了傷,現在還在醫院休養呢!這樣的好同志,我們怎麼能說他不盡責呢?同志們,大們評評理,這樣的好幹部,我們政府部門裡,不是多了,而是少了!我們怎麼能打擊轍換這種好同志呢?」

    說著,他的雙眼,一一從陳子丹和孫子武等常委們臉上掃過去,期待用這種兔死狐悲的感情,引發常委們的共鳴,眾而出面為自己說話。

    陳子丹和孫子武微微一笑,並不插嘴,在不到表態的時候,他們是不急於說話的。

    現在的縣委常委會,情勢越發微妙,趙長城這匹黑馬,後來居上,在常委會上經常有出奇不意的舉措,往往能獲得大部分常委的支持,就算是陳子丹和孫子武兩人,在某些問題上,都要讓趙長城三分。

    精明的他們更加不會為了鄭春山而輕易出頭。

    其它常委則更加端坐不動,該幹什麼幹什麼,對鄭春山望過來的那絲熱切的盼望眼神,視若不見。

    鄭春山眼見得不到常委們的支持,並沒有氣餒,冷笑說道:「各位同志,我可聽說了,上面撥下來的那幾百萬款子,被趙長城同志胡亂揮霍了!」

    這句話有如石破天驚,常委會炸開了鍋般,立時起了一陣議論和猜測聲。

    鄭春山眼見奇招湊效,得意的瞥了趙長城一眼,心想:「小子,你繼續裝你的淡定吧!我看你能淡定到幾時!」

    趙長城同志眉毛一揚,閃過一抹冷笑。

    跳樑小丑,在所多有!

    鄭春山清清嗓子,繼續對趙長城的炮轟。

    「同志們,我聽外面有人在傳言,財政局裡那幾十萬款子,已經少了二百萬!這鄉企改制還沒有看到影子呢,就平白無故的少了二百萬了!這件事情,難道不值得我們大家深思嗎?」

    孫子武說道:「春山同志,你從哪裡聽來的言論,無根無據的事情,不要亂說,有傷同事之間的感情。」

    趙長城馬上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火味。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孫子武一眼。

    孫子武這話,看似為趙長城澄清,其實是在指使鄭春山,叫他擺出證據來!

    其心可誅!孫子武怎麼會對自己發難?難道他見不過自己太過強勢嗎?

    這也是常理之中,哪個縣長願意有一個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還更強勢的副手?

    鄭春山果然精妙領會了孫子武的話里含義,說道:「這話可不是我胡諂的,我也是聽幾個同志閒聊時說起的。這幾個同志是縣財政局的老同志,絕對不會信口開河,我當時為了維護縣委的聲譽,還警醒過他們,叫他們不要亂說話,但他們拍著兄保證,說自己所言,句句屬實,絕對不會給領導身上潑污水。」

    孫子武道:「當初這筆錢下來時,我曾經向財政局打過條子,要他們批一點錢出來,把教師工資給發了,但司小萍同志說,除非趙長城同志開口簽字,否則一律不給錢!呵呵,司小萍同志這關把守得真嚴啊!連我這個縣長都要不到錢囉!」

    鄭春山道:「是啊,現在財政上的錢,也只有趙長城同志能夠動用,這筆錢不見了,那就肯定是趙長城同志弄沒了的!」

    常委們聽著孫子武和鄭春山的對話,人人心中存疑。

    財政局那筆錢管得嚴,眾人都知情。陳子丹在常委會上更是嚴厲指出過,不得動用這筆專項資何。

    怎麼轉過身子,這筆錢就無故失蹤了?

    陳子丹微訝,問趙長城道:「趙長城同志,這件事情,你可知情?」

    趙長城說道:「陳書記,我知道,這二百萬,是我動用的。」

    鄭春山馬上冷笑道:「大家瞧瞧,我沒有說錯話吧?某些人就是這樣,對待同志那是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對待自己卻是春風潛入夜,搬錢細無聲啊!」

    宣傳部長席如松跟趙長城一向走得近,此時聲援趙長城道:「或許趙長城同志有急用吧!我們且聽趙長城同志說說這錢的去向。」

    鄭春山道:「急用?縣委書記和縣長要發工資,還不急?他都捨不得拿出來花,現在能有什麼事情,能急得過發乾部工資的?分明就是挪用!」說到後一句話時,鄭春山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

    這話把陳子丹和孫子武拉向他那邊。

    陳子丹和孫子武都點點頭,顯然很同意鄭春山的話。

    孫子武道:「這事情有些異常。二百萬資何啊!那可不是小數目!夠我們全縣一個多月的財政收入了!這要是被人貪污挪用了,絕對夠得上槍斃十次了!」

    眾常委都是一凜,心想孫縣長好大的火氣啊!

    以前他跟趙縣長不是很和氣的嗎?經常幫著趙長城說話,現在怎麼變得磨刀霍霍了?

    趙長城卻是明白孫子武的轉變。

    孫子武一定以為,市長趙繼光之所以被紀委調查,是趙長城在裡面搞的鬼。

    省里那裡常委會上的事情,已經傳入了孫子武的耳朵里,當時趙長城在場的傳言,更加佐證了孫子武的猜測。

    孫子武雖然為了避嫌,跟趙繼光劃清了界限,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記仇。

    趙繼光對他有知遇之恩,提拔之德,現在趙繼光被趙長城給害了,孫子武心裡肯定會恨上趙長城。

    加之在縣政府這邊,趙長城的權勢日益增大,不但開發區孫子武伸不進手去,連體現縣長最大權威的財政局,也一度被趙長城控制。

    孫子武想聯合其它常委,制衡趙長城,也就在常理之中。

    二百萬不是小數目,常委們都看著趙長城,想聽他的解釋。

    陳子丹語氣嚴厲地說道:「趙長城同志,當初說要專款專用,不也是你的主意嗎?現在怎麼回事?你必須給常委會一個解釋!」

    趙長城淡淡地說道:「這兩百萬,我劃到了縣交通局賬戶上。」

    眾人都是一驚,鄭春山發出一聲果然如此的冷笑。

    陳子丹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仿佛一個少女,純潔的感情受到了紈絝子弟的戲弄,有些臉紅。

    他曾經是被趙長城說的那番大道理打動,並且力薦趙長城的。

    現在,趙長城卻輕易的把兩百萬給划走了,而且沒有跟他這個一把手商量過,也沒有跟常委會報告過!

    陳子丹頓時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他皺眉問道:「趙長城同志,這是怎麼回事?你劃兩百萬到縣交通局,做什麼用?」

    趙長城說道:「這個事情,我一直想跟常委會通報一聲。只是最近被開發區的事情給拖住了,沒顧得上。趁著這個機會,我就把這個事情向大家做個匯報吧。」

    鄭春山立馬機關槍似的搶先說道:「我們抓住你的把柄了,你就懂得向常委會做報告了,以前怎麼沒見你做過報告啊?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划進縣交通局賬戶了?」

    趙長城不緊不慢地說道:「春山同志,你可以找財政局的司小萍同志和和交通局的劉懷勇同志前來對質!這些錢都是有賬可查的,什麼時候出的賬,什麼時候入的賬,兩個局裡的財務都會有記錄!再不行,你可以去調銀行的轉賬記錄查看!看看有沒有一分錢,經過我趙長城之手」

    陳子丹擺擺手道:「大家都冷靜點,話不說不明,理越辯越清。趙長城同志說那兩百萬存入了交通局的賬戶,而鄭春山同志又有些不信任,那這樣吧,我們這就請財政局和交通局的兩個負責人前來列席會議,當面澄清一下。縣委辦的同志,麻煩你們通知一下司小萍同志和劉懷勇同志,請他們到常委會議室來。」

    縣委辦的工作人員馬上前去打電話通知兩個局的負責人。

    司小萍接到電話縣委辦打來的電話,說要她前去參加正在召開的常委會,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可能是兩百萬轉賬的事情,在常委會上起了爭執。

    趙長城肯定又被人詬病了!

    她準備好相應的材料和報表單據,這才趕往縣委大樓。

    縣委常委會議室里,爭執還在進行。

    趙長城再次把話題拉回到經開區公安分局的人事問題上來,說道:「在等兩位局長大人到來之前,我們還是先談談先前那個問題。我說要換掉經開區公安分局的人選,並不只是指廖德陽一個人!在這裡,我向各位常委通報幾個事情!我不知道大家最近有沒有到經開區去視察過工作?如果有同志去過的話,一定也聽到了相關的消息。」

    陳子丹道:「最近事多,還真沒有去過那邊,怎麼?經開區出什麼事了?」

    趙長城慢慢地把近日來發生在經開區的事情說了一遍,著重說了飯店被砸和廠子被偷盜事件。

    鄭春山聽了,嘿嘿一笑,說道:「這就好笑了,趙長城同志,你才是開發區黨工委書記和管委會主任吧?開發區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應該由你這個開發區的黨政一把手負總責啊!你怎麼可以這般無恥,把自己的責任,推諉給公安分局的同志呢?這種作風,是要不得的!」

    趙長城硬聲道:「春山同志,我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該我負的責任,我從不推諉!這兩件事中,我想請各位同志看看公安分局的表現!飯店事件中,事主打完報警電話差不多半個小時,警方才趕到!而事發地點離警局只有不到五分鐘路程!」

    趙長城語氣一頓,看了一眼鄭春山,凜然說道:「如果當時真的發生了流血衝突,半個小時能發生多少事情?簡直不敢想像!這還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嗎?靠他們,能保護開發區人民群眾的安全嗎?」

    組織部長解小芳說道:「這樣的人,怎麼當人民公安的?怎麼保證人們群眾的平安?看來,蛇無頭不行,政法委書記的人選,必須儘快定下來才行!」

    席如松點頭同意:「將熊熊一窩啊!公安經開分局如此行政不作為,即是一種嚴重的瀆職行為!」

    這兩個人,十次有九次倒是支持趙長城,隱隱之中,與趙長城形成了三人間的攻守同盟。

    趙長城繼續說道:「剛才春山同志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廖德陽同志尋牛,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他有沒有受傷,我不清楚。那天,正好是園區八家廠子被群眾圍堵的日子,至於為什麼圍堵,我在前面已經說過了,這裡就不再表述。那天的情況有多危急?在場的同志都看得明白,群眾和工廠保安,只差一點就打上架了!」

    趙長城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公安分局的人在哪裡?我和縣公安局以及縣武警中隊的同志趕過去時,事情已經發生四十多分鐘了,而整個公安分局的人,沒有一人到場,悉數找牛去了!」

    司小萍和劉懷勇幾乎同時來到常委會議室。

    兩人推開門,就聽到嘭的一聲響,趙長城一拳重重的砸在會議桌上。

    司小萍和劉懷勇彼此相望一眼,輕輕的走了進去。

    司小萍輕脆地說道:「各位領導好,司小萍前來報道。」

    趙長城陰沉著臉,說道:「好了,司小萍同志和劉懷勇同志已經來到,春山同志,你有什麼要問的,先問完吧!不要耽擱兩位局長太多時間。」

    鄭春山輕輕一咳,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並沒有說話,看向陳子丹。

    陳子丹沖司小萍和劉懷勇微微點頭,說道:「今天常委會請兩位過來,是有一樁事情想向兩位求證一下。」

    司小萍說道:「陳書記有話請問。」

    陳子丹道:「司小萍同志,前不久,是不是有一筆兩百萬的款子,從你們財政局的賬戶劃了出去?」

    司小萍點頭說道:「是的。具體時間是三天之前。」

    陳子丹轉向劉懷勇,問道:「懷勇同志,三天之前,你們交通局賬戶上,是不是轉進來一筆兩百萬的款子?」

    劉懷勇道:「是啊,這是趙縣長跟我打過招呼的。」

    陳子丹道:「當著黨旗和國旗,兩位確定所說的話,沒有虛假言辭吧?」

    司小萍和劉懷勇異口同聲道:「我們對黨旗和國旗保證,我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司小萍拿出相關單據和報表,放到陳子丹面前,說道:「陳書記,這是縣財政局一個月來的對賬單據,請過目。」說著,看了趙長城一眼。

    趙長城輕輕點頭,對她的醒目表示很滿意。

    司小萍嫵媚的一笑,隨即肅然。


    陳子丹看過之後,遞給孫子武。

    孫子武在看時,鄭春山一直很緊張的望著他手中的報表。

    孫子武仔細看了看,並沒有遞給鄭春山,反而傳給紀委書記吳開林:「老吳,你看看。」

    吳開林起身接過來,看完之後,說道:「報表和單據都是真實的。可信。」

    司小萍咯咯笑道:「各位領導,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弄虛作假啊!兩百萬,都能夠要我的腦袋了!江山如此多嬌,我可捨不得這麼快離開呢!」

    「呵呵,司局長,你真是有文采啊!」陳子丹微微一笑,對鄭春山道:「春山同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鄭春山並不慌張,很顯然,他早就知道這筆錢的去向,剛才故意那般說法,只是想打趙長城一個措手不及罷了。當即說道:「兩百萬的去向雖然查明了,可是,趙長城同志為什麼要轉移這兩百萬?這可是專款專用的錢。交通局有什麼事情需要這兩百萬呢?還是其中另有貓膩?」

    劉懷勇說道:「鄭書記,這筆錢……」

    鄭春山不等他說完,厲聲道:「劉懷勇同志,這裡是縣委常委會,我們有點名叫你說話嗎?你懂不懂組織紀律性?」

    劉懷勇本想解釋幾句,被鄭春山這聲厲喝,鬧了個滿臉通紅。

    他好歹也是一局之長,交通局在縣裡,還算一個中上衙門,劉懷勇在臨沂官場,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料被鄭春山如此不給情面的喝斥,令他實在下不來台,有些尷尬的站在當場,不好做聲。

    趙長城看到他的窘態,替他解圍道:「春山同志,劉局長是陳書記代表縣委常委會請來的客人,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明這筆錢的去向和用途,他為什麼不能說話?陳書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陳子丹嗯了一聲,說道:「懷勇同志,你有話請坐下說吧,呵呵,司小萍同志,你也請坐。」

    「謝陳書記賜座!」司小萍微微一笑,在趙長城背後的列席座椅上坐下來。

    趙長城說道:「劉局長,現在你可以說了。」

    劉懷勇感激的看了趙長城一眼,說道:「各位縣委領導,趙縣長之前跟我說過這筆錢的用途。在這裡,我向常委會做個說明:這筆錢,是用來做修路的基金。」

    「修路的基金?」鄭春山嗤笑道:「發工資的時候,趙長城同志把這些錢握得死死的,現在怎麼捨得拿出來修路了?不知道是修的什麼路?縣裡最近有修路的計劃嗎?」

    劉懷勇道:「縣裡並沒有修路的計劃,這是趙縣長的規劃。」

    鄭春山嘖嘖道:「趙長城同志,真是財大氣粗啊,縣裡窮得連工資都要拖欠呢,你倒有閒錢去修什麼路?你真是拿著政府的錢不當回事!陳書記,孫縣長,這算是專款專用嗎?還不算是亂花銷嗎?修的什麼路?怎麼修?誰來修?這裡面可以做假的成分太多了!」

    陳子丹沉道:「這個事情,的確是有些欠考慮啊,趙長城同志,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趙長城沉聲說道:「這筆錢,的確是專款專用的,跟鄉鎮企業的改制並不衝突。」

    鄭春山咄咄逼人道:「趙長城同志,你別糊弄人!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呢?這筆錢可不是你趙長城一個人的,這是上級撥給咱們臨沂縣的!怎麼能由著你的性子亂花呢?與其修一條沒有多少用途的路,還不如分攤給每個百姓呢!兩百萬,臨沂縣每個人都可以分到兩塊錢呢!一家幾個人加起來,可以稱上幾斤肉,改善一下生活了。」

    趙長城道:「春山同志,你怎麼就不容我把話說完呢?」

    鄭春山道:「你再怎麼狡辯,也掩蓋不了你亂花公款的嫌疑,我甚至懷疑,你之所以想修路,只不過是想借修路之機,大肆斂財!」

    趙長城眉毛一揚,說道:「我想請問大家一件事,有一句口號,我們已經喊了很久了!這個口號是:要致富,先修路。這難道是一句空話嗎?劉局長,你是管交通的局長,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好嗎?」

    劉懷勇說道:「沒有能通車的路,一切物資、產品,靠肩挑手提,其運輸成本過高,而且效率低下,當然不可能致富。打一個比喻來說吧,公路之於國家,等於血管之於人體,只有血脈暢通了,我們人身體才會健康。公路加強流通,不僅是物流和人的流動,還有信息的傳遞,這都是經濟發展的必要因素。」

    趙長城點頭道:「劉局長的話是正解!我們就拿米國來說吧,米國在二戰後,大量修建州際高速公路,目的是構建全米國快捷、安全的交通大動脈,加強人員、物資交流,促進經濟的發展,結果怎麼樣呢?短短几十年的發展,美國經濟取得很大發展,成為了世界上的頭號大國!這一切都受益於高速公路網絡的鋪設。」

    鄭春山滿臉不屑地道:「人家那是米國啊!咱們省里才多少高速公路?你不會發瘋到,想憑一縣之力,就在咱們縣裡修一條高速公路吧?」

    趙長城微笑道:「真要修高速公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筆錢,我並不是用來修高速公路的。」

    鄭春山堵他的話道:「既然高速公路那麼好,你為什麼不修?」

    趙長城道:「我們政府提倡『要致富,先修路』如果我們臨沂真的想修高速公路,我們也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不屑為之!」

    最後一句話,趙長城加強了口氣!

    陳子丹和孫子武聽了趙長城前面說的話,甚至都有些意動,心想若是真的能在自己任上,在臨沂縣裡修出一條高速公路來,那該是多大的政績啊!

    像趙長城所說的,只要上級交通部門出一部分資何,加上自籌一部分資何,再向銀行借貸一部分,如果能拉進幾個大款投資商,那要修成這條致富路,政績路,指日可待啊!

    孫子武尤其動了心,想就此問題跟趙長城深討論一番,聽到趙長城說出那句「不屑為之」,很是震驚,訝道:「趙長城同志,為什麼不屑為之?這麼好的事情,利國利民啊!你自己也說了,要致富,先修路,不把路修好了,我們怎麼帶領臨沂人民發家致富?你說的話,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其它人都看著趙長城,輕輕點頭,顯然都認同孫子武的說法,既然有這麼便利的修路方法,那為什麼不給臨沂縣修上幾條高速公路呢?哪怕只修上一條,那也是走在了全省甚至全國的前列!

    司小萍坐在趙長城身後,看著這個俊的背影,嘴角微微含笑。

    她知道,一向能言善辯的趙長城同志,這次又要有驚人之語了!

    趙長城說道:「我剛才說到米國修高速公路,他們建築資金,基本上由聯邦政府和州政府來出,而且,建成之後,絕大部分設施是免費使用的,目的是為了便民和發展經濟,地方經濟發展了,那政府自然也就富裕了。他們的政府,發揮的是一個服務性的作用。這本是一條極好的方法,可惜,什麼事情一到我們國內,就變了味道。」

    陳子丹忍不住問道:「怎麼就變了味道?變成了什麼味道?」

    趙長城說道:「我們的政府,修路更多的是為了政績,當然,這裡面也有更深層次的經濟利益在其中。」

    鄭春山道:「我們當官的,費盡心機,修好一條高速公路,難道就不能圖點政績和利益?無利不起早嘛!」

    趙長城道:「春山同志的想法,代表了我們絕大多數幹部的想法吧?我們高舉著促進經濟發展、改善民生的大旗,籌集修路經費,路修好後便開始收費,而且一收就是20年、30年!這樣收費的好處,顯而易見,利益大啊!哪個高速公路管理局不是富得流油?當然,這種貸款修路的模式,本身是極好的!」

    「但是!」趙長城話鋒一轉,說道:「很多公路明明早就已經收回成本,但在大的經濟惑面前,公路收費的主體單位不願就此停止,往往會繼續執行收費,甚至到了收費年限,再以各種理由延長收費時間,路修完,財富就會源源不斷,這就造就了政府官員想法中的某種畸形想法『要致富,先修路』,只要修了高速路,財源滾滾擋不住!」

    鄭春山抹了一把臉,嘿嘿乾笑數聲,說道:「趙長城同志,既然大勢如此,我們也不妨隨一下大局嘛!陳書記,我覺得趙長城同志剛才的想法很可行啊,我們是不是討論一下?修一條高速公路來收費?那我們縣財政就能扭虧為盈了!」

    陳子丹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事情,說起來容易,真正要做,還是有很多難關需要去克服的,需得一個得力幹將領銜,春山同志,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可以去跑跑啊!」

    他心想,如果真的要做這件事,常委裡頭,除非趙長城肯出頭,也只有趙長城有這種闖勁和幹勁。但是,趙長城既然反對這事,肯定不會去做,他便拿這話來堵鄭春山。

    鄭春山訕笑道:「這種事情,我這種老同志,心有餘力不足啊!」轉移話題道:「趙長城同志,你既然不是修高速公路,那又是準備搞什麼東西?不會想著修幾條鄉村公路吧?」

    趙長城輕輕一笑,說道:「春山同志,我們同事也有一年時間了,今天是頭一次想到一塊去了!十分難得啊。不錯,我就是要修鄉村公路,而且要大修特修!修好之後,免費給村民使用!絕不搞收費還貸那套鬼把戲!」

    眾常委都睜大了眼睛,看著趙長城,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拿錢去修鄉村公路?

    你李多燒得慌啊?

    趙長城抹著下巴笑道:「我有那麼好看嗎?女人看看我也就罷了,你們這麼多男人看著我,還一副狼的表情,叫我壓力山大啊!」

    鄭春山道:「趙長城同志,你別插科打諢,修路跟鄉鎮企業有什麼關係嗎?這筆錢,可是專項資何!不得挪用,這是常委會上做出的決定,你怎麼明知故犯?」

    趙長城道:「我們剛才已經討論過了,要致富,就要先修路。鄉鎮企業要發展,就必須先把路修好。不修好路,進貨出貨的車子,怎麼進出?物資怎麼流通?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同樣是收購桔子,放在公路暢通之所,能多賣一毛錢一斤!因為路好走,收購商們開車進來方便,而且不耗油,沒有翻車的危險。就算是多出這一毛錢一斤,他們也願意進去收購!

    大家別小看這一毛錢啊,一斤一毛,十斤一塊,十萬斤,那就是一萬塊錢!一棵桔子樹,最高產量在兩百斤左右,一棵樹就可以多賺二十塊,一萬棵呢?那就是二十萬!十萬棵呢?那就是二百萬!

    再加上其它經濟作物的額外收益呢?這筆賬,划算吧?

    所以說,發展鄉鎮企業,修通四級鄉村公路,這是前提,也是關鍵!

    這一點,所有的鄉鎮企業主們,都有共識。在座的諸位同志,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趙長城的話像一記重錘,擊打在眾位常委們心上。

    一毛錢的賬,居然可以算出幾百萬的財富來!

    孫子武情不自禁的點點頭,說道:「趙長城同志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我深有同感啊!農村裡的公路,實在是老大難,成了制約農村經濟發展的一個瓶頸。我早就有心修路,只是手中沒錢,囊中羞澀,下不了這個決心啊。」

    陳子丹道:「村級道路,大都是泥巴路,拖拉機一開,路上犁開的口子,都能夠養魚了!有時我們的小車下村,遇上泥濘日子,車輪陷進去,半天開不出來,非得請村民幫忙抬出來才行!這樣的地方,農副產品怎麼能賣得起高價呢?我要是收購商,我也不情願進去啊!」

    鄭春山暗叫不妙,怎麼一把手和二把手反過來支持起趙長城來了?

    他輕輕一咳,說道:「修路當然是好事情,問題在於,這條路怎麼修法?建設工程中的那些貓膩,實在是防不勝防啊!再說了,四級公路也不便宜,這兩百萬款子,能修多少里路呢?對我縣的經濟,能起多大的促進作用?」

    趙長城道:「這兩百萬款子,確實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我實行的政策是,村民自籌一半資何,縣財政補貼一半資金,饒是如此,這筆錢投下去,最多也就是改變一個鄉鎮的道路面貌。

    但是,重要的是,要起到一個帶頭作用,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要讓別的鄉鎮的村民都看到,一個鄉鎮的村組道路硬化建設,可以帶動這個鄉鎮的大發展!從而有強烈的願望,想要追趕人家。那樣一來,我們再在全縣範圍內,開展大規模的鄉村道路硬化建設,就能事半功倍。」

    陳子丹是臨沂縣的一把手,什麼事情對全縣經濟發展有利,他還是分得清楚的,鬥爭和打壓,那都是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像這種明顯很好的施政措施,陳子丹自然要一力支持。

    他想了想,說道:「看來趙長城同志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啊!關於修路款,我們能不能再向省市兩級交通部門要一些財政支持呢?如果能得到上級部門的支持,那我們縣裡就要省心不少啊!」

    趙長城笑道:「這個就要看劉懷勇同志的本事了!能跑來資金的話,那就更好。另外,我覺得這種惠民利農的政策,中央也會大力支持的,如果能得到中央財政的補貼,那我們全縣要實現村村通公路工程,指日可待。」

    中央財政補貼村村通修路工程的事,後世是有的,只不過趙長城記不得具體的日子,但心想應該也差不太遠了,現在提前去爭取,才在走在別人的前面!才能突顯出臨沂的優勢。

    孫子武問道:「四級鄉村公路,一般是個什麼標準?」

    他這話是沖劉懷勇問的,修路標準,畢竟是很專業的知識,一般人還真不清楚。

    劉懷勇以前在公路局當過副局長,對這些事情比較清楚,當即回答。

    孫子武也聽不太懂,但也清楚修路的重要意義,更重要的是,他看到其中的政績,不管這點子是誰出的,只要出了政績,他這個縣長肯定會沾光!

    他說道:「你們交通局,會同公路局、建設局等相關部門,儘快拿出一個具體的預算方案出來。相關部門的領導,組織一個小組,專門往省市兩級跑資何!」

    黨政一二把手,完全是以一副商量的口吻,在跟趙長城討論修路的事情了。

    鄭春山拋出這個話題的本意,是想聯合陳子丹和孫子武,打擊趙長城的氣焰,結果不但沒能成功,反而更加助長了趙長城在常委會中的氣勢。這一點,是他始料未及的。

    陳子丹問道:「對了,趙長城同志,你的試點工作,放在哪個鄉鎮?」

    趙長城笑道:「這個事情,現在我還不知道,我給各個鄉鎮的同志出了個難題,誰能率先完成我定下的目標,這個試點就放在他們鄉鎮。」

    陳子丹道:「哦,是什麼樣的目標?說來聽聽。」

    趙長城笑道:「很簡單,誰籌集的李多,我的錢就投到哪裡!」

    陳子丹哈哈一笑:「經濟建設時期嘛,能搞到錢的幹部,都是好幹部!我們縣裡,趙長城同志就是當之無愧的好幹部啊!」

    趙長城道:「這麼說來,大家都是同意我的意見囉?先修路,再致富!」

    陳子丹和孫子武相視一笑,說道:「先修路,再致富!」

    常務會議室里爆發出一陣難得的笑聲,大部分常委們,還是久經考驗的好黨員和好幹部,在事關全縣人民利益的大事面前,還是一心為公,不求自利的。

    司小萍美麗的雙眸,眨了眨,閃出一道看不見的火苗,電向趙長城。只不過,背向而坐的趙長城,並沒有感知。

    鄭春山抽了抽嘴角,抹著下巴,瞄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趙長城同志一眼,他真的看不慣這個年輕人的某些作風,可是,某些時候,他又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敬佩

    趙長城並沒有因為鄭春山的故意攪和,就忘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他等會場安靜一些後,舊話重提:「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我們是不是繼續討論一下公安經開分局的事情?前面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某些同志不再適合擔任那麼重要的職務。」

    鄭春山道:「趙長城同志,恕我不敢苟同你的意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們不能要求一個幹部同志事事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只要他大體上是好的,我覺得就不能太過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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