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她是不會砍你的。」
一休說著,把家樂換了一個地方,固定在桌子上,把手臂伸出來。
「箐箐,趕緊過來,把他的手砍下來。」
家樂這個時候害怕的不得了,大聲求饒。
「不要啊不要啊!!!!」
箐箐本來下意識的聽到師傅的話就要上前,但是聽到了家樂的慘叫之後心又軟了,才怪,箐箐她另有打算。
一休還以為自己狠狠拿捏了。
「我不砍了。」
一休回頭一看,確定了自己徒弟箐箐確實已經消氣了,轉頭對著家樂眨了眨眼睛,然後說。
「不砍?」
一休起來笑著看向箐箐還以為自己和家樂糊弄過去了,沒想到,箐箐接下來的話直接叫一休尬住了。
「師傅。」
「什麼事?」
「你幫我砍吧。」
「啊~???」
「我幫你砍啊?」
家樂看著一休看著自己甚至還在思考,當即準備制止,伸出手指指著一休,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看了一眼箐箐之後又說不出話來。
箐箐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師傅一休。
「砍啊。」
一休還想狡辯一下,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操作空間了,無奈把視線移動到了家樂身上,笑著說。
「少切一點怎麼樣?」
嚇的家樂當下就後退一步,然後把手縮了回去。
「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明明是你叫我假裝的。」
一休看著家樂惱羞成怒,知道事情不好了,兩頭不討好,剛想要制止家樂,卻發現家樂已經完全上頭了,直接把兩人的交易說了出來。
「你說挨上兩拳隨便演個戲就可以了。」
「到時候她的氣就消了。」
箐箐也不是傻子,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但是這個時候家樂說明白了,箐箐當即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師傅,你和他合起伙來欺負我。」
「我不理你了!!!」
說完之後生著氣離開了。
一休和家樂在原地乾瞪眼,也不知道這種事情如何是好。
家樂也知道做錯了事情,對著一休大師道歉。
「對不起啊,把她給得罪了。」
一休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屋子裡面有動靜,家樂也聽到了,兩人一起扭過頭去,卻看到了箐箐抱著一桶水走了過來。
兩人還疑惑她要幹什麼呢,就聽見箐箐說道。
「走開啊,洗地了。」
說話的同時,水已經潑了過來。
躲閃不及時的兩人當下就淋了一個落湯雞,箐箐抬頭挺胸
冷哼一聲進了屋子,留下了本來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家樂還有滿頭愁眉苦臉的一休。
「還來啊?」
家樂本來想著的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我要回家。」
剛想要走卻被一休攔住了,揪住了領子對著家樂說。
「回什麼家啊?」
「把地給我擦乾淨。」
「啊?」
「誒要~~~」
家樂說這句就被一休拉去換衣服擦地板去了。
「命運是對手,我總要低頭~」
「每個人都只是從不問理由~」
「我每天做完牛,就叫我在做馬~」
「成功只有靠一雙手~」
家樂一邊唱著一邊擦地,一休這個時候也出來了。
「大師,我師父已經夠狠的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更狠的。」
一休則是反駁。
「都怪你自己不好。」
然後問道。
「哎,你師父呢?」
幾天不和那個老畢登掐架,挺想他的。
「我師父帶貨去了,晚一點回來。」
一休當然知道帶貨說的是什麼,趕屍可是個苦差事。
......
而另一邊,
有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微大些的女子。
一頭花白的頭髮,因汗水兩鬢濕濕的貼在臉上,看起來很疲憊,但是兩眼卻非常有神采,歲月的風霜在臉上刻下的溝壑卻掩飾不住她曾經的美麗。
身上藍底白花的布衣已經洗的有些泛白,卻很整潔,腳上的白色布鞋看起來倒是很吸引人,一塵不染而且是手工做的千層底,鞋碼上繡著單色的蘭花,淡雅別致,仿若這樣一個由深山而來不沾紅塵煙塵的她。
突然,有一隻小狐狸跑了過來,趴在了美婦人的腰間。
「祖奶奶啊,給六妹做主啊,他不過是想要借一具屍體吸吸氧氣,就被那兩個道士給打死了啊。」
「什麼?」
「你說六妹死了!!!!」
一美婦人滿眼的不可置信,看著不斷哽咽的小狐狸,眼神有了悲傷,她悲傷的問道,
「可有那人的貼身物品,我好施展法術叫他立刻暴斃?」
「有的祖奶奶,那人曾在吃完飯之後丟棄了一隻斷掉的筷子,被我偷偷拿了回來。」
「而且我已經記住了那兩人的面貌。」
「好好好,這塊人肉是我賞給你的,拿去吃吧。」
「等著吧,等著吧,很快你就要陪我的孩子下葬去了!」
「謝謝祖奶奶獎賞。」
她自從修成妖后,不知多少年沒有經歷過喪親之痛。
這300年來,她生下的孩子也就十來個,個個都視為珍寶,百年過去了,除了兩個大的,幾乎全部都夭折了。
老大在任家鎮的怡紅院裡面聽說過得很瀟灑,沒有人和她搶業物,陽氣根本就不缺,而六妹則是在一處野山林裡面,清修苦修。
其他的都命運多舛,有的是老死了,有的是被人順手給降妖除魔了,有的是命喪其他老妖口中,當初一窩的狐狸崽子就只剩下這兩個大的,自然是格外的珍惜。
而這兩個還時常會到山廟供奉他這個老母親。
叫她十分的欣慰,
可萬萬沒想到,短短的不到數天,她那僅剩兩個的可憐孩兒,有一個已經命喪黃泉,這如何不叫他這個做母親的傷心?
自己的孩子,自己還是知道,大多數是吃過人的,如今被人滅殺。
下了地府,業力加身,別說輪迴了,恐怕不知進了哪一層地獄受苦受累去了,哪裡還有轉世投生這一說。
老婦人突然佝僂了身體,來到一旁的供桌邊,從那暗格中抽出了一本人皮書。
上面有著幾個用用血液刻上去的字體。
「燃壽命枯經!」
她摸了摸這本書,眼神再不復之前說著孩子的慈祥,變得格外的陰冷,那是妖魔對於人類食物視角的冰冷。
她其實不是最慘的,最起碼她還有可以反擊的能力,不像是其他的妖獸,怕是碰到如此事情早就跑路了。
燃壽命枯經是一位不知姓名的大能(來自書友20170719222554493提供,做了一些更改)編制,上面記載了一種邪門的法術,是這位美婦人早些年時候有些機緣得到了這門法術。
畫上一副對手的黑白遺像,供奉上去,然後點上四支香,所謂三根敬神,四根敬鬼,然後再施展咒術攻擊對面。
這四支香分別代表著敵人的精、氣、神、運,隨著這三支香的慢慢燃盡,畫像上的人像也會慢慢的變老,並且反饋到對方的本體上面去,而阻攔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神魂強度大於施法者本人就行,而且施法的代價也十分的強大,需要付出的並不少。
對方損失的壽命和自己一樣,自己折壽的倍量取自於對方的氣運如何。
不過,一個年輕的小道人能有多少本事,大概是那個四眼仔道士幹得好事,不過也好,自己打不過大的,小的還是可以咒殺的。
哪怕損失百年修為又如何,她也要咒死其中一個,讓那年長的道士嘗嘗什麼叫失去身邊之人的痛苦!
柿子要挑軟的捏。
將咒殺的目標放在了那道士身邊的年輕道士身上,年紀小,體弱多病,神魂不強,九成九沒有踏上修行路多久。
這玩意兒,不是一咒一個準嗎?
老婦人不再猶豫,盤腿坐在地上,手中緊握那斷掉的筷子,
擺好畫像,點燃三根香菸,拜了三次之後,
嘴中不斷地念念有詞,開始施展法術。
下一刻,她恍惚間發現了什麼大不祥,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柄斷刀。
頓時,白芒一閃而過,老婦人七竅流血,向後一樣倒在了地上。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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