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保佑,偉大的山姆國和不列顛一定要打敗燕王這個混蛋,如此,我們東瀛便能翻身了,東土的霸主之位就還是我們東瀛的。」麻繩太郎望向山姆國方向,神態虔誠。
現在西土人就是他們的信仰,他們的神。
正是對西土懷著無比的崇敬,他們和南方藩主才能在燕王軍隊的持續襲擊下堅持到現在。
對他們來說,燕王不過是得志小人。
最終,西土人會將他絞死。
如今,山姆國的戰艦終於來了。
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每個人的鬥志俱都重新燃燒起來。
「西土人捏死燕王,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他們一定會贏的。」渡邊案忽然目露瘋狂之色,「如果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請求西土人將燕王留給我,我要親自砍下他的頭顱。」
「還要殺死附庸燕王的人,到時候來一場大屠殺吧!」麻繩太郎提議,表情同樣扭曲。
對視一眼,二人笑起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消滅北條川慶這些燕王的走狗,重新掌控東瀛。」渡邊案神色決絕,「傳我的命令,戰場上殺一人,連升三級,殺北條川慶者,直接賜於北條家的土地,封藩主,小野其餘三家亦如是。」
「是,大將軍,如此重賞,我們將士一定會瘋狂的,北條他們的死期到了。」麻繩太郎冷笑起來。
……
莫羅島。
位於東瀛東南三千里外的海面上,介於澳洲和東瀛的中間。
此刻,八艘蒸汽船和三十六艘風帆戰艦正在這裡停靠。
碼頭上,山姆國海軍上將鮑維爾皺著眉頭打量剛從東瀛海域返回的一艘蒸汽船和一艘風帆戰艦組合。
這艘蒸汽船尚且完好,但風帆戰艦的尾部卻有一個巨大的窟窿,還有火焰灼燒的痕跡。
「大頌的戰艦的確難以對付,他們的炮彈十分致命,只要被擊中,不是重傷,便是沉沒。」風帆戰艦艦長向鮑維爾匯報,心有餘悸。
「你的戰艦上不也準備了開花彈嗎?為什麼不用?」鮑維爾神色嚴肅。
此前,海軍的戰爭往往是實心彈的較量。
但東瀛海戰,燕王艦隊開創了開花彈擊沉戰艦的先例,這令整個西土海軍大為震撼。
於是,他們緊急將陸軍使用的開花彈挪到了戰艦上。
「將軍,這不是我們的責任,你清楚的,使用開花彈的時候就不能在艦炮里填裝太多彈藥,這導致我們開花彈的射程不如實心彈。」
「所以交戰的時候,我們只能先用實心彈,準備接近的時候再使用開花彈,可是大頌的戰艦從一開始發射的便是開花彈。」艦長十分委屈。
鮑維爾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罵道:「該死的,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開花彈由於是空中的,這導致其無法承受過高的膛壓。
於是只能減少火藥量使用,這就造成射程縮短。
「將軍,恕我直言,想要擊敗他們一艘戰艦,至少需要三艘圍獵,一艘吸引他們的炮火,兩艘從側麵包夾,接近他們,再使用開花彈。」艦長總結了一下這次的經驗。
鮑維爾點點頭。
西土海軍將領俱都身經百戰,東瀛海戰讓他們清楚一點。
大頌艦隊與他們一對一,具備很大優勢。
但正因大頌艦隊的這種優勢,他們更要儘快消滅大頌艦隊。
現在,至少大頌艦隊的戰艦舒亮亮不多,他們聯合起來還有一些勝算。
即便贏不了,但殲滅他們一些戰艦,也能拖住其海軍的發展。
否則,等燕王艦隊的數量也上來。
一切便能無力回天了。
他們西土人縱橫了三百年的海洋時代將走向終結。
這也是山姆國暫時放下與不列顛的仇恨,一起合作的原因。
再者,擺脫不列顛的統治,經過五十年的發展。
山姆國的蒸汽工業蓬勃發展,急需獲得市場。
他們雄心勃勃,想要如同傳統西土大國一樣在世界上拿到自己的殖民地。
東瀛便是他們在東土殖民的第一步。
而這一步偏偏被燕王硬生生打斷了。
不說他們,國會的老爺們豈會善罷甘休。
「你和你的船員休整一段時間吧。」鮑維爾轉向其他艦長,「對燕王艦隊的偵查要繼續,還有,你和你的船員去一趟天竺,聯合艦隊應該抵達天竺了,接下來,我們要採取統一行動。」
「是,將軍。」其他艦長高聲道。
鮑維爾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碼頭。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望了眼碼頭裡的戰艦。
他們山姆國一共有二百艘戰艦在服役。
但二百艘戰艦里許多戰艦的年數已多,每年都要例行檢修。
這部分戰艦達到了四十多艘。
其餘的戰艦又有一部分在新大陸南端的殖民地,保護航線上的商船免遭海盜的襲擊。
因此,經過商議之後,他們選擇派出全部的蒸汽船和三十六艘風帆戰艦。
同時,這也是考慮了莫羅島的補給能力,只能供養這麼多戰艦。
「希望,這次至少能讓八艘蒸汽船活著回去。」鮑維爾念道。
比起不列顛,山姆國工業還是差了不少。
他們也是剛剛掌握蒸汽船技術不久。
這八艘蒸汽船可以說是海軍的全部家底了,一向被視為寶貝。
儘管他認為這次聯合艦隊能夠應對燕王的艦隊。
但交戰之下,巨大的損失是不可避免的。
他期望這種損失能最小。
當然,要是能真的殲滅燕王艦隊,即便真的完全損失,他也願意。
廣袤的海洋就是西土國家的後院。
沒人願意一個來自的東土的壯漢在他們的後院橫行。
否則,他們今後還如何獲取殖民地,賣出他們的工業品?
……
與此同時。
天竺。
總督博爾特幾乎高興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因為剛剛一艘蒸汽船先聯合艦隊抵達了加爾各答港口。
這預示著,來自西土的增援馬上就要抵達。
「噩夢終於要結束了,不是嗎?盧瑟。」博爾特對身邊一個軍官說道。
他正是盧瑟。
逃往東南支那之後,他在法蘭克人的護送下抵達了天竺。
在不列顛和法蘭克瓜分了吳國的巨大財富之後。
他的申請得到了批准。
現在,他被重新召回,成為博爾特手下一名軍官。
他將帶著復仇的火焰,同聯軍焚燒大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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