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人瘋了嗎?」
靈武縣城牆,白尚居高臨下注視著戰場。
發現側翼方向北狄和羅斯國不同尋常的舉動之後,他大皺眉頭。
這些天來,羅斯人從來沒有主動參與戰事。
此刻,羅斯國士兵卻反常地跟隨北狄騎兵向兩翼發起進攻,而且樣子十分頑強。
「北狄孤注一擲倒是罷了,但羅斯人只是拿北狄人當槍使,沒有必要不會賣命,而且我相信羅斯國的將領能看得出北狄敗局已定。」霍安分析道。
頓了下,他又道,「所以,現在他們迴光返照,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就是……」
「機槍!」白尚和霍安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益州之戰的時候,在交戰之時,羅斯人便有可以奪取他們火槍的動作。
這個情況被士兵反應給了將領。
但將領們也沒有辦法,畢竟有時候無法避免近身作戰。
現在,只怕羅斯人想故技重施。
「他們想得美。」白尚冷哼一聲,「就讓他們想要搶奪的機槍教教他們做人!」
說罷,他立刻讓城牆上的八組機槍手前往側翼。
前三排壕溝這時候已經被拿下,城牆上無需再設置機槍手了。
得到他的命令,機槍手立刻在步兵的保護下來到側翼,與其他機槍手匯合。
同時,他們也帶去了白尚的命令。
左右兩翼的機槍手立刻停止對壕溝的掃射,將壕溝交給其他出兵。
他們則每翼聚集十五挺機槍,迎著衝鋒的北狄騎兵一字排開。
部分步兵則單膝跪在機槍之間,刺刀上膛,瞄準前方後排的士兵則站姿瞄準。
「隆隆隆……」五百米的距離對騎兵來說只是很短的距離。
數個呼吸,騎兵便抵近到三百米的位置。
這時,機槍手們紛紛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十五挺機槍同時噴出火舌。
子彈一枚枚飛出槍口,射向奔馳過來的騎兵。
十五挺機槍,一分鐘足以打出三千發子彈。
相互交織下形成的密集彈幕立刻顯現出其恐怖的威力。
正在衝鋒的北狄騎兵像是同時扳到了繩子,前排騎兵齊刷刷倒下。
有的騎兵,人和馬同時被十幾發子彈擊中,身上爆出一團團血水。
在機槍射擊的同時,步槍們也在射擊。
不過在機槍的對比下,他們的射擊顯得似乎可有可無。
「噠噠噠……」機槍的聲音綿延不絕。
寒冷的冬季給了槍管最好的冷卻環境,讓其能保持長久射擊。
十五架機槍的掃射下,北狄騎兵被阻擋在了三百米左右的位置。
後續的北狄騎兵不斷補充過來,但無濟於事,他們無法衝過機槍形成的密集彈雨。
大頌士兵們望著不斷衝過來,又不斷倒下的騎兵。
這一刻,曾經讓大頌聞之色變的北狄騎兵在他們眼中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在機槍面前,這些騎兵仿佛就是在送死,而他們則是像宰殺雞鴨一般。
一些士兵望向機槍,咽了口口水,他們很羨慕機槍手們。
「砰砰砰……」
機槍又掃射了一陣,最後一批北狄騎兵倒下之後,士兵們忽然聽見對面傳來一陣槍聲。
身經百戰的他們本能地臥倒。
原來,失去了北狄騎兵的遮擋,羅斯國士兵暴露了。
向他們射擊之後,不少北狄士兵趴在死去的北狄戰馬後面躲避。
「叮叮叮……」機槍手們也遭受了襲擊。
不過射向他們的子彈俱都被前面的鐵板擋了下來。
望向依託北狄戰馬與他們對射的羅斯國士兵,機槍手們不急不躁。
他們不再像剛才一樣持續射擊,而是瞄準羅斯國士兵進行點射。
其他士兵也同時趴在地上與對方相互射擊。
不過,羅斯國士兵在射出一輪子彈之後,便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他們必須裝彈才能繼續交戰。
而裝彈就得站起來。
只是,他們馬上就不再為這件事發愁了。
因為他們要擔心從天上落下來的炮彈了。
在羅斯國士兵依靠北狄戰馬躲避的時候,中央軍和玄武軍的炮兵們調整了炮口。
一枚枚榴彈炮划過曲線落在了他們躲避的位置。
炮彈在屍體堆里爆炸,揚起漫天血肉。
羅斯國士兵躲無可躲,只能挨炸。
在炮兵們轟擊羅斯國士兵的時候。
趁著羅斯國士兵忙於躲避炮彈,機槍後面的大頌士兵立刻呈散兵線向前衝鋒。
在士兵們抵近對方五十米的時候,炮兵們默契地停止炮擊。
這時候衝鋒的士兵們,一部分抽出手榴彈,扔向羅斯國士兵,一部分繼續向前沖。
羅斯國士兵本就被炮彈炸的損失慘重。
現在大頌士兵又來到他們面前。
來不及裝彈的他們頓時被一個個射殺。
見情況不對,後面的羅斯國士兵撒腿就向北狄營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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