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去!給我衝上去奪回城牆。」
中央軍士兵占領了四面城牆的時候,土斯曼大公亞德漢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連連催促士兵進攻。
現在他恐懼到了極點。
之前的炮擊已經兩萬多土斯曼士兵被炸死炸傷,他們布置在城牆上的火炮也基本上被摧毀。
他們麾下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士氣都十分低落。
沒有人能承受只能挨打,無法還擊的戰爭。
然後,就是他的軍隊士氣低落的時候,大頌軍隊又發起了攻城。
土斯曼士兵戍守的城牆不到半個時辰便陷落了,對他來說這簡直難以置信。。
不僅是將領和士兵們,即便是他也呆住了,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畢竟,以他的理解,憑著烏木城內土斯曼士兵的數量,他們無論如何也能抵禦兩三個月。
可現在,出現在城頭的大頌士兵給他們展現了殘酷的現實。
只是,他堂堂土斯曼帝國的八大公之一,怎麼能就此束手就擒。
即便土斯曼軍隊士氣馬上就要崩潰,他還是要繼續抵抗。
在他的命令下,土斯曼將領逼著士兵一波波沖向城牆,但此刻的城牆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一般。
每當他們靠近,便會被這堵牆擋住,然後倒在血泊中。
他們的前赴後繼,只是讓冰冷的地面上多了一具具屍體而已。
「砰砰砰……」
隨著城牆上中央軍士兵的增多,火力明顯變得密集起來。
槍口火光閃爍一下,就有一個衝鋒的土斯曼士兵倒下。
在這些士兵中還混著神射手們,他們在土斯曼士兵中間尋找土斯曼將領的身影。
一個又一個土斯曼將領被他們射殺。
這些土斯曼將領的死亡讓他們的衝鋒越發混亂,沒有任何秩序。
前面的土斯曼士兵見同伴被射殺,因恐懼而畏縮不前,甚至向後退卻。
後面的土斯曼士兵又不斷往前頂。
如此,越來越多的土斯曼士兵擠在一起。
因沒有將領的指揮,士兵之間誰也不想讓,不斷僵持著,這讓越來越多的土斯曼士兵擠在城牆附近而無法動彈。
這樣的土斯曼士兵顯然成了中央軍士兵的活靶子。
他們甚至無需瞄準,直接向人堆里射擊即可。
「噠噠噠……」
就在土斯曼軍隊陷入混亂的時候,突然城牆上響起了機槍的掃射聲。
原來是機槍隊士兵將機槍扛上了城牆。
機槍隊的機槍一般都是裝載兩個輪子的雙輪車的,如此便於行軍。
打仗的時候,也方便推著轉移位置。
但這個小車如同火炮一樣,只是架子,機槍可以從小車上拆卸下來。
兵仗司在生產機槍的時候自然有考慮這個情況。
機槍的設計圖紙上有雙輪小車,也有三腳架。
為的就是面對這種機槍小車不便前行的問題。
所以,在中央軍士兵占領城牆的時候,機槍隊便將機槍拆卸下來, 在其他士兵的幫助下, 將機槍, 三腳架,彈藥運上了城牆。
將機槍架設在三腳架上之後,機槍隊便從城牆這個制高點向下掃射。
「噠噠噠……」
一個個機槍隊登上城牆, 機槍的掃射聲也密集起來。
中央軍的火力瞬間強悍起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 土斯曼士兵一片片倒下。
城牆附近的地面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屍體。
而在機槍的掩護下, 中央軍奪城小隊輕鬆拿下了城門。
四面城門一個個洞開。
「入城!」
常威一直注視著戰場, 見城門被打開,他背負雙手, 一聲冷笑,「不自量力,想和我大頌扳扳手腕, 也不看看自己能吃幾兩飯。」
「大將軍, 末將去活捉了這個什麼土斯曼大公。」呂昌擼起袖子, 抬腳就要走。
「嘿, 那也得看看我肯不肯讓給你。」白尚也要去。
「先到先得。」霍安嘴上說,腳下也不慢。
常威沒有理會他們, 城門被攻下,這烏木城的戰事便等於到了最後階段了。
待中央軍士兵大規模入城,土斯曼軍隊便會土崩瓦解。
「發起總衝鋒!」常威這時下了命令。
在他的命令下, 衝鋒號的聲音再次在戰場上空迴蕩。
還在城外的中央軍士兵從壕溝里爬了出來,從四面八方向城門內衝去。
「殺……」
陣陣怒吼中, 中央軍士兵越過壕溝,穿過了城門, 潮水一般湧向了烏木城的各條巷道。
頓時步槍,機槍, 手榴彈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土斯曼士兵的屍體從城牆附近開始蔓延到各個角落。
「大公,我們頂不住啊,大頌軍隊簡直是魔鬼,他們不是人,我的火槍火炮在他們面前連火燒棍都不如。」
中央軍士兵入城的時候,亞德漢在土斯曼將領的保護下躲到了烏木城中央的公署內。
此刻, 他氣喘吁吁,雙目睜大,滿臉恐懼。
一眾土斯曼將領人人身上帶血,單膝跪在他面前。
這血俱都是土斯曼士兵被射殺時候崩到他們身上的。
阿巴斯死死捂住耳朵, 為了擋住大頌軍隊,他冒著城內便於騎兵衝鋒的風險,讓騎兵強行發起進攻。
但他和他的騎兵立刻遭受了城牆上奇怪火槍的掃射,頃刻人仰馬翻。
他也在戰鬥中被擊中了耳朵,整個左耳消失了。
現在他的身體在輕微顫抖。
亞德漢的鼓舞曾經讓他增加了不少信心,但今日一戰,被大頌槍騎兵支配的恐懼再次回來了。
「城門一打開,大頌士兵湧進來,我們的軍隊便徹底奔潰了,我們徹底輸了。」阿巴斯痛哭流涕。
一句句令人絕望的消息入耳,亞德漢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初,安卡將天山交給他的時候,他內心充滿無限的感激。
立刻就調遣自己的軍隊前往烏木城,他自己也親自來此,欣賞這片屬於的自己肥美草原。
可他終究沒有想到,一塊肥肉竟然成了毒藥。
他和他的軍隊都將被埋葬在這裡。
同時,他更多的是對土斯曼帝國的擔憂。
一個如此強大的鄰居突然崛起,他們土斯曼帝國向東擴張的計劃將會被終止。
甚至,他們在中土的霸權也將遭受挑戰。
他心知自己難逃此劫,但只希望他們土斯曼統治下的中土能與西土齊心協力,毀滅大頌。
如此,他即便是死,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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