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馬車穿過皇城,在南方城域的太子府前緩緩停下。樂筆趣 m.lebiqu.com
白淵,小郡主下了車,被領入府中。
太子府比六皇子府大了不少,結構上同樣分為前院後院,其中園林優美,曲廊縵回,而廂房多坐落在此間
此時,已入夜。
燈籠兩旁掛著,照亮晚間的太子府。
白淵順著迴廊走過時,看到了依然在享受著007福報的東君,那個看似普通的秀氣侍女依然在修剪花圃
在經過某個廂房時,又看到了氣魄雄渾的田限正和陌生的男男女女在說著話
那些陌生人,皆是不凡,白淵懷疑這些都是天人組織的外圍。
而無論東君,田限還是那些人在看到穿過迴廊的白淵時,皆是遠遠行禮。
白淵忽的聯想到白天時候被長生樓刻意搗亂的那些煩瑣事兒
這讓他有一種「敵我陣營」徹底顛倒的夢幻感。
敵人認可他。
友軍在攻擊他。
這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了。
很快
白淵,小郡主被引入了太子府的後宅中。
白淵才一入內,就聽到破空呼嘯的劍舞之聲,旁邊還有一個鼓掌的聲音。
舞劍的是個少年,英挺而充滿朝氣,
這是太子的孫子白昂。
白昂今年二十,在龍下學宮學武,年輕有為,修行一份有著傳承的七星功法,竟已達到七品之境,並將功法修行到了大成的地步。
在旁鼓掌的少女,秀美可愛,
這是太子的孫女白婉。
白婉今年十九,在百家書院讀書,似乎實力也有了七品六星大成的層次,但因為是百家的緣故,故而無法和儒門的相提並論。
龍下學宮,是以皇朝為主導,和江湖各大勢力一同辦理的一個學武之處,地處皇城的西南角。
百家書院,則是一個很偏門的書院,其中多是教導一些農家,法家,兵家,甚至陰陽家之類的學說這百家自是曾經輝煌過,只是在歷史裡慢慢沒落,如今根本無法和儒家相提並論了。
原本這百家書院都沒有,也是近些年才重新允許安設的。
即便如此,百家書院相比儒家,顯然有些「卑賤」,連選址都無法選在皇城之中,而只是在南方城域的一個邊角之處。
而有趣的是,太子的大兒子白盈在儒門學習,二女兒早已出嫁。
此時
無論白昂還是白婉都很懂禮貌,兩人在見到比他們還小的白淵時,都是急忙停下原本的動作,上前行禮,喊著:「六爺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在外,他們可以喊北城尹,若是白淵有了王爺封號,他們可以直接喊王爺封號但現在他們只能這麼喊。
白昂道:「六爺爺,請隨我來吧,爺爺已經等您很久了。」
說話期間,他稍稍打量著白淵,心底滿是好奇。
因為年歲差不多的緣故,兩人從前是有過一些接觸的,但那時候的白淵性格乖張古怪,一副四大皆空生人勿近的模樣。
而現在,這位顯然已經有所改變。
另一邊,白婉卻笑著到後面,拉住了小郡主的手,顯然過去認識。
但即便認識,卻沒那麼熟悉。
現在,白婉卻在主動地改善關係。
白婉笑道:「謝謝你們能來參加我的生日。」
小郡主道:「還是六殿下和太子兄弟情深呀」
白婉笑道:「爺爺說了,若是今天六殿下來了,那今後便是一家人婉兒也想著和郡主多多親近呢。」
小郡主笑道:「自當如此呀」
說著,她取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禮物,一方蝴蝶寶石簪子,其上寶石大小如一,色澤美麗,顯是貴重之物。
白婉驚喜地接過,喊了聲「真漂亮」,然後便試戴了起來,之後又拉著小郡主道:「我這邊有一副畫聖的真跡,剛剛得來的,也不知真假,郡主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安雪眼睛亮了亮。
她確實很喜歡琴棋書畫。
所以才會去參加詩會,所以才會在之前對盧大小姐的才華感到惋惜。
可是
她有些不放心白淵,雖然她又知道以白淵現在的演技還有氣度,在太子面前根本不可能露餡,但卻還是有些猶豫。
白婉挽住她的胳膊,湊過去,輕聲道:「以後我說不定要喊你六奶奶呢,你不走,我就叫啦?」
安雪聽到「六奶奶」這等古古怪怪的稱號,一時間實在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婉趁著她笑的時候,拉著她就往遠處走。
身為太子的孫女,白婉平日裡的行為可算是極有家教,也極其懂事。
若是換個大小姐,定然心想著今天是我的生日,那麼一切都得以我為主,旁人若是不圍著她轉了,她就會很不開心,甚至大哭大鬧。
但白婉卻很清楚地知道,今天雖然是她的生日,但主角並不是她,而是那位比她還小一歲的六殿下。
在這等皇都紛亂的時候,六殿下來到她家裡,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那就是皇子同盟。
這是要重啟奪嫡之戰了啊。
白昂笑道:「六爺爺,隨我來吧,爺爺等您很久了。」
白淵對這稱號實在是無力吐槽,尤其是對方還是用一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六爺爺」的口氣在說,這就更值得吐槽了。
兩人並列而行。
白昂忽道:「六爺爺,有句話不知昂兒當講不當講。」
昂昂兒?
你比我還大兩歲,卻自稱昂兒?
白淵的吐槽之心熊熊燃燒,但到口邊還是化作簡單的兩字:「請說。」
白昂道:「龍下學宮之中,孔嫣老師對六爺爺一往情深,雖然無有表露,但這大半年來,昂兒看到她拒絕了無數的追求者,那麼,孔嫣老師的心自然還是向著六爺爺的。
更何況,昂兒聽說去年中秋,六爺爺曾經贈送給孔嫣老師一個玉手鐲,孔嫣老師至今都佩戴著,沒有一刻取下,這又可見她的心思了。
既然如此,六爺爺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白淵沉默著。
去年中秋,六皇子還送了孔嫣手鐲??
他頓時想起了朝花節在屋頂上看到的孔嫣,那時候她左手手腕是戴著一隻遊動著雲煙的冷玉鐲子。
一股古怪的感覺從他心底升騰而出。
一個荒唐的六皇子,在去年朝花節陪同孔嫣一起,去天心湖莊參加詩會。
緊接著,孔嫣就吟誦了一首穿越者裝逼詩詞,獲得了吃烤鱸魚的資格。
再接著,他拒婚了孔嫣,但卻又在中秋時贈送了孔嫣一個玉手鐲。
這個玉手鐲看起來沒什麼,但若是再聯想到六皇子被「誘殺」的時間,以及只有白淵知道的「穿越者專用詩詞」,這中間就透出一種古怪無比的味道,似乎隱藏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猛地,一個可怕的念頭直衝白淵心頭。
會不會會不會之前的六皇子就是穿越者,而且這【妙道】本來是他的?然後他死了,自己才繼承了【妙道】?
對於六皇子已真正死去,自己不是六皇子,以及【妙道】徹底屬於自己這三點,是非常自明地可以被確認的。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昂顯然不知道白淵這複雜的心思,他繼續道:「孔嫣老師身為孔大學士的女兒,身份獨特,自身天賦也極高,在我們還做著學生的時候,她卻已經成了老師。
並且,此時的皇都之中已經隱隱以她為中心凝聚起了一股頗強的力量。
六爺爺若是能與孔嫣老師喜結連理,豈不好?
至於小郡主,六爺爺完全可以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
白淵古怪地看著他。
白昂忙道:「長輩的事,昂兒本不該多問請六爺爺見諒。」
白淵: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後院。
白昂停下腳步,道:「爺爺在前面等您,我就先回演武場練劍去了。」
白淵點點頭,往前走去。
夜幕在上,星河流淌,一座雅致的涼亭坐落在碧綠的深潭邊。
涼亭坐落位置較高,內里有一擺著酒菜的石桌,還有太子。
「六弟。」太子遠遠喊道。
白淵快步走去,行禮道:「太子哥哥。」
太子聽到稱呼,愣了愣,笑道:「六弟果是與過往不同了,請入座你我兄弟今日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此時
在遙遠而未知的黑色區域裡。
隱約見到一張詭異的雪白的圓桌。
那圓桌大小,輪廓好似永恆不變,只是存在於霧氣翻滾的濃霧裡。
若是白淵在此,會很古怪地察覺,這圓桌的「款式」和禁地深處那怪異的白屋子很像。
雪白圓桌靜靜存在著,忽地周邊漸次地出現了幾道模糊的身影。
無法辨別男女的聲音則是隨之響起。
「沒想到白淵這顆棋子,竟有大用。」
「若承其重,需先朝拜。」
「拜哪家?」
「我。」
「我。」
「我。」
數道聲音響起,但還有的身影則是沉默著,不發一言。
忽地,又有聲音響起。
「不是說好了,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既然如此,那便就近吧。距離皇都最近的朝拜之處,乃是農家和蠟教所在的神靈王朝。
讓他去神靈王朝,接受噩花文明的蠟神的洗禮吧。
只有完成了朝拜,他才真真正正是我們的人。」
這話音落下,其餘身影都是陷入了沉默,顯然並沒有反對的意見。
很快,這些身影驟地消失了。
只剩下那一張雪白的圓桌還存在於黑暗裡,一動不動,詭異至極。
另一邊,太子府。
白淵還不知道自己不遠的未來已經被安排好了
他今天和太子算是正兒八經地做了回兄弟。
酒一壇一壇的喝,「真言」也是一句一句的吐。
所幸,「安雪老師」的教導很嚴格,白淵把之前背誦的有關過去的知識點反覆拿出來用,也算是應付過關了。
太子看六弟親近他,也是真的開心。
皇家,太冰冷了,這哪怕是有一個因為利益而站到一起的弟弟,也能感到一點莫名的溫暖。
太子是真的有些感慨,年少時候,他心中存了江山社稷,想著要好好的大幹一番,為這個皇朝帶來新的活力,中年時候,他變得沉穩,年少時候的不少缺點都被暗暗補了起來他親自去過許多地方,看過許多疾苦,他積極地傾聽百家之言,甚至在心底列好了許多改革的方案。
他甚至以身作則,勤儉節約,別的權貴都是三妻四妾,他卻只有一個太子妃,甚至連妾室都沒有納,為的就是能夠將更多心思用在政事上。
可惜啊這些全部沒用上。
現在,他也不再管勤儉了,重建府邸,豢養門客。
他心底就只剩下對那個皇位的強烈執念了。
白淵也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對天人組織的計劃預判可能會出錯,但太子卻十有八九沒什麼好下場
若太子是個狂妄自大的人也就罷了,可此時聊下來,卻是個曾有赤子之心一腔熱血的男人。
兩人心底各藏著事,酒是一杯一杯的喝。
酒過三巡
壇壘兩層
兩鬢生白的太子妃挑著燈籠從遠而來,關切地看向太子。
小郡主也早和白婉看完了畫聖的畫,也吃完了飯,遠遠兒走過來了。
小郡主嫻熟地賣弄茶藝,上前關切道:「淵哥哥,你沒事吧?雪兒雪兒心疼哥哥。」
白淵酒氣剛好上沖,「嘔」了一聲。
小郡主:
她銀牙暗咬。
一旁的太子妃卻已經吩咐下去了。
很快,兩碗醒酒湯被送了上來。
太子和白淵分別喝下,這才稍稍露出了點清醒的樣子,但還是昏昏沉沉。
太子不知是真是假,而白淵是不真也得真,否則一個普通人喝這麼多還不醉,誰信?
小郡主攙扶著白淵,往外而去。
太子忽地起身,喊道:「六弟!!!」
小郡主停下腳步,白淵故作迷迷糊糊地側頭。
太子因酒醉搖晃著身子,笑道:「明早給你送個禮物,雖說不是什麼大禮,但你那長生府的老師一定喜歡!」
「多謝太子哥哥」白淵回了回禮。
太子醉醺醺道:「你我兄弟,不必不必客氣。」
說著,太子趴了下去。
小郡主也扶著白淵往外而去,沒一會兒就上了馬車。
此時皇城已關,馬車需得繞路返回北城。
小郡主嗔道:「怎么喝這麼多?」
一會兒,又輕聲抱怨道:「不能喝就少喝點,萬一你說漏嘴了怎麼辦?真是的。」
白淵也不搭理,他現在是喝醉的狀態,所以只是躺在硬木長椅上。
隨著馬車的前行,車身顛簸,長椅也顛簸
小郡主看醉酒的白淵在硬木板子上顛來晃去,忽地挪了挪身子,坐到他旁邊,小心地抬起了他的頭,放在了她並緊的雙膝上。
她雙膝上的肉軟軟的,有些彈性,算是個好枕頭了。
躺在這樣的膝枕上,即便醉酒的狀態,也會稍稍舒服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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