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幹練裝扮的周長安依舊和當年那般面容堅毅,只是身上的氣質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這一百年間,他已經成為了「寧安」的左膀右臂。
再加上他金丹真人的身份,在這荒城,也算是邁入了強者的行列。
「如何?」
瞧著弟子出現,周洛隨手將準備好的食物扔進湖中。
那深海幻龜伸出那頭顱,張開大口,悉數吞入腹中,心滿意足地潛入水底。
「嗯,目前已經有五家勢力表態會在這次抽獎會上支持我們。」周長安笑道。
這些年,「寧安」已經漸漸退居幕後,因為它本身就是傀儡,在處理事情方面,遠沒有一個真正的人來的實用。
所以星河商會這種對外處理的事情,基本都是周長安負責。
而一百年的成長,擁有七位金丹真人的商會在荒城大大小小的勢力中,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目前,周長安已經說服了五方勢力倒向他們這一方。
這五方勢力,有通天商會的附庸,也有平時中立的勢力。
剩下的四門勢力則屬於風元宗,他們肯定是不會倒戈的。
有了五方勢力的支持,這次星河商會在抽獎會上,也該正式對風元宗宣戰了。
「嗯,一切按計劃進行吧。」周洛點頭,便不再理會這事。
雖然是宣戰,但遠沒有到撕破臉的境地。
他只是想著在自己還在的日子裡,奠定好星河商會的地位,讓風元宗有所忌憚。
這樣就更方便他後續將家族的部分人員接到這荒城來了。
周長安點頭,隨後離去。
而周洛則伸出手,朝著面前的空氣一划。
緊接著一道光幕浮現。
光幕之中,星光點點,標記著荒城附近的各方勢力。
在這片荒漠之外,還有一大片的山川草原,裡面分布著大大小小不下百位勢力。
如今周洛的眼界已經不再止步於荒城,而是更遠的位置。
荒城只是起步。
想要在中州站穩腳跟,壯大家族,擴張是必須的。
一個小小的荒城可滿足不了自己。
可若是擴張,勢必會和月亮門產生衝突。
他對月亮門的觀感還行,再加上溫羽和明珠的關係,暫時不宜和對方衝突。
所以周洛將目光放在了荒城的北邊。
那邊有一大片的區域是月亮門死對頭,枯影門的勢力範圍。
如果占領枯影門的地盤,說不定還能得到月亮門的幫助。
這也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而荒城,作為兩大仙宗的交界處,將會成為周家的龍興之地。
他收起那光幕,看著湖中又再次冒頭的深海幻龜,罵了一句:「真能吃。」
說完,他又將一堆食物丟入湖中。
深海幻龜開心地享用著。
說起來,這頭二階靈獸和小白的力量屬於是同源。
當年服下妖獸之心後,小白就完成了根基的蛻變。
如今正在周家當守護神獸。
看來得將那小傢伙帶到這裡來。
兩頭靈獸相互促進,相互影響會更好。
周洛打算,等這邊局勢穩定後,再回金雲州。
十天後。
抽籤會準時開啟。
不出意外,「寧安」代表的星河商會在大會上一開始就明確表示反對抽籤,並表示以後以勢力強弱進行分配。
如此公開地表明態度,這完全就是不將風元宗放在眼裡。
這也導致那主持大會的風元宗厲聲質問著「寧安」,說其是在違反規矩,是要被驅逐荒城的。
當然,這話也就說說。
擁有通天商會背景的星河商會不是風元宗三言兩語就能鎮住的。
緊接著「寧安」和周長安分別表達了自己的強硬態度。
不僅僅是他們,那些私下聯繫好的勢力也紛紛站出來支持。
這導致風元宗那位長老臉色極其難看。
最終,這場抽籤會不歡而散。
事後,風元宗長老將「寧安」留下,並詢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而通過傀儡知道一切的周洛,則通過其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星河商會要做風元宗下最大的。」
此話一出,那風元宗長老也是大驚,並明里暗裡詢問這是不是通天商會的意思。
關於這點,周洛親自上手操作,總之就是各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讓對方摸不清虛實。
最終,對方只得選擇將此事稟告宗門。
而在抽獎會結束的那一天,原定的計劃便已經施行,那倒戈的五方勢力再加上星河商會,各自的產業開始紛紛入駐荒城各大坊市。
而遇到那些不配合的修士,他們直接選擇強硬出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剩下的四方勢力也一臉懵逼,他們不得不向風元宗求援。
等到風元宗再次派人抵達,已經是三天後。
這三天時間,星河商會組織的星河聯盟已經將剩下四方勢力的產業全部排擠出了坊市。
他們想要反抗,但完全沒有實力,只能暫時忍耐。
風行坊市。
星河商會總部大樓頂層。
「寧安」和周長安坐在了房間的會客區域,在這裡還有其他五方勢力的管事人。
而他們的對面,是風行宗的大長老,溟水真君。
面對一位元嬰真君,在場的這些金丹真人,除了「寧安」和周長安以外,其他都有些惶恐慌張。
他們局促不安,視線不時撇向那邊淡定自若的兩人。
「星河商會到底想幹什麼?」
這溟水真君也瞧出了這群人的始作俑者是「寧安」,所以直接對著其發問。
同時還不忘釋放一絲元嬰威壓,震懾對方。
然而這「寧安」只是一具傀儡,哪怕他感受到了那股沉重如山的力量,依舊面不改色。
他淡然道:「這話我之前已經說過了。」
「要麼風元宗廢棄抽籤制度,改為強者為尊,要麼就各憑本事。」
他的聲音平靜如水,聽不出一絲畏懼。
這更是讓溟水真君有些惱怒。
想他一個堂堂元嬰真君,要不忌憚通天商會,根本不會來此地見這些人。
如今對方竟然還如此無視自己的威嚴,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簡直是無法接受。
他當即便想要釋放出更大的威壓,打算給在場眾人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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