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沒有妖獸的阻攔,兩女的速度極快。
在穿過大片樹林之後,她們終於是在東邊看到了一個淡藍色的漩渦。
「那裡就是入口。」
王心軒眼前一亮,迅速靠近。
周詩月則右手緊緊地握著那傳信符籙,上面還有法力流轉。
她已經開始聯繫哥哥周長蘇了,但對方並未傳來任何回應。
「詩月,這裡確實是出口。」
那邊,確認沒有危險後,王心軒站在漩渦入口處,立即傳音道。
周詩月也隨之靠近。
「你哥哥呢?」王心軒問道。
「不清楚,估計正在突圍,我已經將信息傳到了。」周詩月道。
「好,那我們等等他。」王心軒沒有說要離開,反而是準備在此接應對方。
就這樣,兩女警惕著四周,默默等待著。
一天兩天,直至第三天。
依舊沒有看到周長蘇的身影。
王心軒沉默地看著一旁的周詩月,一襲朱紅長衫的她正抱著自己的寶劍,一言不發。
又過了三天。
周長蘇依舊沒有出現。
王心軒心底嘆了一口氣,不由地想到了那個在嬉皮笑臉的傢伙。
雖然這傢伙很讓人討厭,但在關鍵時刻,總是能挺身而出,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這次,本該是她留下的,但對方卻選擇自己留下,這讓她心中不免生出了其他情緒。
「難道他真的喜歡我?可為什麼?」她想不明白。
至於周詩月,她雖然依舊在沉默,但神情黯淡,雙眼泛紅。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要是按照之前的性子,她肯定會不顧一切沖回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她也明白,哥哥拼死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路,若是再回去,只會辜負對方的一片心意。
時間繼續流逝。
轉眼就是一個月後。
周長蘇依舊沒有出現。
王心軒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知道,若是再留下來,對於兩人來說毫無用處。
所以她走到周詩月身邊,輕聲道:「詩月,我們走吧。」
一個月沒出現,基本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
只是她不能說出來,只能勸解對方。
周詩月抿著嘴,一言不發。
王心軒繼續勸道:「等回到宗門,我一定會請師尊親自來這,她是元嬰真君,有她出手,至少……」
她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要帶回對方的屍體,只是道:「至少能找到你哥哥。」
周詩月依舊沒說話,她美眸通紅,更是有淚珠打轉。
她抬頭望著對方,忽然自顧自地說了一句:「若是父親知道,布下陣法的那個傢伙肯定要被撕成碎片的。」
「我要去告訴父親。」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轉身便打算離開。
王心軒趕忙跟上。
就在兩人即將進入漩渦中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好啊,竟然不等我。」
熟悉的聲音讓兩女身體一頓。
緊接著她們同時回頭,只看到遠方一道身穿玄色寬大衣袍的男子踩著寶劍飛來,劍眉星目,臉上帶著戲謔之色。
正是周長蘇。
「哥。」
周詩月率先喊了一聲,直接飛身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對方,淚水順著微風划過空氣。
周長蘇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溫和道:「幹啥呢,搞的這麼煽情,我又沒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腦海里止不住浮現出先前的遭遇,只覺得是黃粱一夢,感慨萬分。
但在兩女面前,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淡定自若的模樣。
王心軒也來到她面前,看著對方安然無恙的模樣,她也是難得露出笑容,心中的擔憂蕩然無存。
「哥,你怎麼一個月都沒消息?」
撤回身子,周詩月無比好奇道。
周長蘇淡笑一聲:「你哥我是大氣運者,當時進入了那大能者的特殊空間,好在最後有驚無險逃離出來了。」
他說的很輕鬆,僅僅用有驚無險四個字代替了。
但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那酷刑到底有多恐怖。
周長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不。
其實不是他主動堅持下來的。
而是被迫堅持的。
因為每次意識渙散後,他都會被強制喚醒,然後再遭受新一輪的酷刑。
他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兩女也明白其中的不易,但都沒有再繼續追問。
王心軒笑道:「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怎麼?小娘在擔心我?」周長蘇笑著調侃了一句。
但這次王心軒卻沒有生氣,反而是道:「我確實不希望你死在這裡。」
周長蘇笑容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在周詩月出聲道:「走吧走吧,別等那些妖獸又追來了。」
就這樣,三人成功離開。
等到他們離開,周洛出現在此,默默地看著三人離開,滿意點頭。
這次周長蘇的表現還算讓他滿意。
雖然蠢是蠢了點,但至少在堅守本心上,沒有做錯什麼。
不過想到這一路上對方的行為。
臨了,他還是忍不住嘟囔一聲:「臭小子,老子找女人還需要你幫忙?」
他對那名叫王心軒的女子並不感興趣。
到了他這境界,什麼樣的女人自己得不到?
但這倒是讓他意識到,自己這兒子是不是想拿他當擋箭牌去靠近這女人。
讓對方當自己的兒媳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
通過出口,三人順利離開,臨別之際,周長蘇看了一眼身後那毫無變化的山林,若有所思。
之後,三人也沒有選擇再繼續靠近前線,打算直接回去了。
三個月後。
三人順利回到金雲域。
臨別之際,周詩月提出再聚一次,畢竟以後再想要見面就難了。
於是乎,三人來到天下酒樓的包廂,好好聚了一下。
期間,周長蘇看著那一桌子的美食,完全沒有了調侃王心軒的心思,一個勁地吃著,還不時喝著美酒。
瞧著對方那狼吞虎咽餓死鬼的模樣,王心軒一臉尷尬。
這一路上她算是看出來了,對方是真的喜歡吃東西。
倒是旁邊的周詩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她知道,不是在親近的人面前,對方是不會這麼無禮的。
說明他是真的將王心軒當做是摯友了。
一場飯過後,三人暫時留在了酒樓休息。
躺在床上的周長蘇因為沒有用法力化解酒精,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然後。
他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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