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姜子柔眼中泛起波瀾,點點頭,將這件事情好生記下。
「那便打開藏經閣吧……個中的魔物,我來解決。」
藏經閣不只是用何等材料製作而成,內里的景象,即便是姜子柔動用重瞳也看不穿。
只能隱約間感受到一股不容小覷的魔氣醞釀其中。
也不知道凌霄現在是死是活,按道理說應該沒事,他所修行的畢竟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魔功……姜子柔心中想到。
另一旁。
「好!」
那位年邁的佛子點頭應下。
他自然相信姜子柔有鎮壓塔內魔物的實力,而且也能看出,姜子柔修行了一門頗為高深的魔道功法。
只是,修行到他這種境界。
對於魔道和正道的看法,反而是更加客觀了起來,不會僅僅用一門功法來擅自定下好壞。
當然,這也是對姜子柔強大實力的妥協。
老人剛剛抬手,便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身旁傳來,兩人同時轉身。
石林外。
一群老和尚衣冠不整,臉上冒著汗珠,氣吁吁的趕了過來。
正是懸苦、懸明、懸弘師兄弟幾人。
「佛子大人!」
懸弘當先一步,萬般驚喜的說道:「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實在是把我們嚇慘了!」
他那蒼老的臉上滿是喜悅的神色。
卻猛的看到佛子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向前一步,走到自己身前。
「大人……」
懸弘心中驚疑,不知自己剛才說錯了些什麼。
連姜子柔也側目望去,見到那位佛子來到懸弘身前,雙手合十,低頭微微行禮之後,這才伸手,將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懸弘身上那皺起的袈裟撫平,又幫他把扣子系好。
「這樣看起來便好多了……」
身穿灰色袈裟的老人微笑道,神態祥和。
懸弘心中倒是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眼見那位佛子的目光望向另外幾人,懸苦、懸明等人面色微變,卻是不等佛子出手,便自己麻利的將身上衣物整理好。
這佛子大人倒是奇妙……姜子柔收回目光,嘴角掛著絲絲笑意,猜測這位佛子可能有些強迫症之類的性格。
畢竟是獨自在這石林中掃了上千年的地。
有些特殊癖好可以理解。
「佛子大人您沒事吧?」
懸弘整理好袈裟,臉色紅潤,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平穩了起來。
他略有畏懼的用餘光看了姜子柔一眼,卻不曾想,姜子柔神念強橫,對周圍人的窺視也是非常敏銳,稍稍側身,兩人的眸子便對在了一起。
姜子柔神色平靜,眼中晶瑩,似有流螢飛舞,說不出的好看。
但懸弘這位懸空寺的主持,卻是很明顯的一個哆嗦,好似見到的不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而是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
雙膝一軟,好在背後的懸明及時伸手,這才把他拉住。
「真丟人!」
懸明的聲音順著山風傳入懸弘耳中。
「就你話多!」
懸弘好不容易站穩,瞪眼回頭怒罵一句。
剩餘的幾個和尚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的模樣,顯然類似的事情是見的多了。
「呃……多謝施主手下留情!」
既然已經被發現,懸弘身為聖地掌門,自然要主動打聲招呼。
他壓下心中的恐懼,略有些不自在的來到姜子柔身前。
「前輩不必多禮!」姜子柔輕輕點頭,算作回禮。
看著因為兩人交手餘波而顯得破破爛爛的寺廟,姜子柔又略帶歉意道:
「這次因為我的一些私事給懸空寺帶來不便,此事了結之後,我願奉上千兩黃金,幫懸空寺修葺寺廟,購買糧食……」
姜子柔身為大夏公主。
手上還有邪眼血肉的三成收益,千兩黃金對她來說當真就是片毛毛雨了。
但懸弘以及他師兄弟幾人臉上皆泛起了興奮的神色。
「那就多謝施主了!懸空寺定為施主刻碑留名!」
懸弘誠懇道。
千兩黃金對於現在飯都吃不起的懸空寺來說當真不是一筆小數目,甚至是在全盛時期的懸空寺,也斷無可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錢財。
「說起來,千年時光匆匆,這寺廟也確實是有些老舊了……」
懸弘和尚已經開始在心裡暗自盤算得到這筆錢的用處,那蒼老浮腫的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
「若是有了這些錢財……想必懸空寺山腳下那些災民也能安然渡過這次劫難了吧。」
懸明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你能不能閉嘴!」
懸弘額頭上脹起青筋,聲音從牙縫裡面擠出來。
然而想到山腳下面黃肌瘦的災民,懸弘臉上分明還是露出了幾分不忍,他又來到姜子柔身旁,雙手合十道:
「小僧斗膽再叨擾施主兩句,不知施主可否將其中的一些錢財換成粟米,用來賑濟災民。」
「自然可以!」
姜子柔點頭笑道:
「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戰爭就會結束,到時候,自然會有專門的人員來負責這些事情,這段時間也是多勞各位師傅費心了。」
「如此便好!」
聽到戰爭結束,幾人臉上皆是露出輕鬆的神色。
「那不知施主是……」
懸弘難掩好奇,還是忍不住詢問姜子柔的來歷。
他也是百歲以上的老人了,但卻不知何時,這起源世界之中居然多了一位這樣強大的武者,連如同神話般的千年佛子,都被其輕鬆擊敗。
「若是施主不便回答的話,那便算了。」
害怕觸怒姜子柔,不等她回答,懸弘便趕忙又補充道。
「這倒無妨。」姜子柔擺手道:「大夏的恆皇是我兄長……」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您是那位詩仙公主殿下!」
懸弘難掩震驚:「原來如此。」
莫說是懸弘,就連稍稍知道些姜子柔底細的懸明都很吃驚。
「當真是天縱奇才!」
他忍不住感慨道,若真如姜子柔這般所說的話,她今年還不到二十歲,便已經擊敗了修行千年的佛子,這種天姿,駭人聽聞。
詩仙這名號是怎麼傳出來的,為什麼懸空寺的老和尚都知道了我卻不知道?
……姜子柔臉色微微泛紅,謙虛道:
「只是些許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不等懸弘上來客套。
她又趕忙擺手,對身旁佛子道:「前輩,事不宜遲,還請打開鎮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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