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坐下,眼見著伍六一走出宿舍,成才這才放開。
成才笑呵呵地把許三多摁了坐下,他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許三多!
也就許三多會對成才不假辭色,白啟也只是平常對待而已,可三班的其他士兵甘小寧、白鐵軍幾個就不這麼認為,都在旁邊忙自己的事,沒有幾個理會成才,沒別的原因,他們都跟伍六一一樣,心裡看不起成才。
「哎,三呆子,你猜猜我,我現在用的什麼槍?」
成才笑著說道,他想把自己成為狙擊手的事情告訴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說是炫耀。
「成才,又吹呢?」
甘小寧酸溜溜地說道。
「嘖,這怎麼能叫吹?你用的啥槍?八一槓是不是?那我就不叫吹。」
成才開口笑道。
「許三多,還沒猜呢,我用啥槍?」
成才跟甘小寧說完又看向了許三多,白啟也是微微搖頭,顯擺起來沒完了還。
「不是機槍嗎?」
「不是,比機槍輕,比機槍打得遠,你猜是啥?八五狙!我用的子彈都跟他們不一樣,那是專用的狙擊彈」
「切,人家白啟用的還是最新的八八狙呢!」
甘小寧懟了一句。
成才撇了撇嘴,一雙眼睛瞥了白啟一眼,對上白啟,這種無力感是從心裡散發而出的。
白啟沒有多說什麼,自家人知自家事,八八狙在戰場上,尤其是以班為單位進行作戰的時候,他的功效絕對比八五狙來的厲害,就憑它中遠距離的精準性。
可真要打遠距離,還是得靠八五狙,八八狙嚴格來說只不過是精確射手步槍,也就八五狙夠得上狙擊槍的邊兒。
「沒事兒。」
成才說了一聲,緊跟著又開口說道「下回打靶給你看看我那狙擊步槍,我打靶都是專用靶!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嗎?我的目標?從機槍副射手做到狙擊手,現在已經完成啦!許三多你也不錯嘛,從那個第八流的後備班來到一等一的七連,往下咱們就得好好干啦。」
成才話音剛落便被三排長叫了出去。
白鐵軍看了看許三多,又看了眼成才的背影,確定成才走遠這才開口「你老鄉不地道,揣了三盒煙,十塊的塔山給排長連長,五塊的紅河給班長班副,五毛的春城給戰友。哪連都有這樣的兵,七連可就這一個。」
許三多想要為成才辯解,但他最終還是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他是我好朋友。」
「我們是你室友,同班的戰友。」
很顯然,許三多並不懂得這些尖兵單位極強的榮譽感,各單位和各人之間極強的抱團感和激烈的競爭,白啟眉頭一皺,眾人已經對許三多產生了隔閡,他並不想讓這種隔閡擴大。
「許三多,我給你的訓練計劃你看過嗎?」
白啟開口說道,眾人聞言也是停止了對許三多的擠兌,這個全班不下於伍六一的白啟贏得了他們足夠的尊重。
「我....我看了,但是草原沒有單槓,我只能練跑步和據槍.....」
許三多嘟嘟囔囔地說道,白啟眉頭一皺,這許三多不會光忙著修路了吧!
乾脆.....把那場磨練提前!
白啟咬了咬牙,心裡也是打定了主意,史今拖不起!
許三多的入連儀式很快便舉行了,與之而來的也是無盡的失望,原因無他,許三多的木訥再一次讓眾人感到氣憤,他們引以為傲的入連儀式,就這麼毀在了許三多的手裡,許三多完全不能明白鋼七連的含義。
眾人正在午休,許三多也在床上惴惴不安地想著事情,他剛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切都有些陌生,他能感覺到別人對他的不滿,更多的還是為下午即將到來的第一次訓練感到激動,半年了,他的實彈射擊機會只有兩次。
不等許三多入睡,卻被人拽了起來,許三多揉了揉眼睛一看,是白啟。
一旁正準備睡覺的甘小寧和白鐵軍見狀連忙來了精神,他們也想收拾收拾許三多,但是作為軍人,作為戰友,他們的潛意識裡告訴他們,白啟這樣是不對的。
「白啟你幹啥玩意兒?」
史今下床,開口問道,一旁的伍六一也是走了過來,他雖然對許三多不滿,可也不想看著自己班裡內鬥起來。
「怕他暈車,先弄個單槓試試!」
白啟開口笑道,這史今,不會以為白啟準備收拾許三多吧!
白啟話音剛落,史今便是
搖了搖頭「這玩意兒他還沒上車呢,你咋就知道人家暈車!明兒個步戰車協同訓練再說,先休息吧!」
伍六一也是點了點頭,這年頭,他還真沒見過裝甲兵暈車的。
白啟苦笑著搖了搖頭,史今是班長,他不可能不服從命令,至於伍六一,明天就知道了,還真有暈車的裝甲偵察兵!
蠍子粑粑,獨一份兒!
第二天,訓練。
白啟的位置在前排,許三多恰好在最後,伍六一為了教許三多步戰協同的要領,更是坐到了許三多對面
結果
「史今,你倆跟那兒挺屍呢!給我把他拖一邊兒吐去!」
訓練場上,高城的聲音響起,看著正在趴戰車旁邊吐的許三多,滿眼都是厭惡的樣子。
在許三多旁邊,伍六一狠狠地將頭盔摘下來,大口喘著氣,身上全是許三多吐的東西!
高城原本想要連帶著伍六一一塊兒訓了,只是見伍六一這麼一副悲慘的樣子,始終沒能開口。
這傢伙已經夠慘了,自己再開口罵,那就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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