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涯到咫尺都是他 第七十章 世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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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真大啊！

    遠遠看去似乎和天際連在了一起，身邊還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野花兒，有幾隻牛羊相互追逐著，空氣中都是草木的清香味。

    我想，人世間能用心馳神往來形容的景色很多，卻唯獨草原能描摹出自由和遠方的形狀。

    馬嘉祺拉著我的手奔跑、嬉鬧，把我抱在身前轉圈，直到倆人都暈乎乎地倒在草地上才肯罷休。

    他編了一個花環戴在我的頭上，幫我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我隨手摘下腳邊的蒲公英對著他吹過去，他也不會躲開，只是用那雙勾人的丹鳳眼盯著我傻笑。

    夜幕降臨之前，我們找了一個景好的地方，把露營需要用到的東西搬下車，這些都是馬嘉祺在工作之餘準備好的，大到帳篷、便攜桌椅、氛圍燈，小到零食、飲品、藥物，一應俱全。

    馬嘉祺搭好帳篷，我也正好鋪好桌布，我們倆一起把零食和飲品擺出來，除了我最喜歡的酸奶，他還準備了當地特有的鹹味奶茶，只不過我有點喝不習慣。

    太陽落下，天色漸暗，無垠的草原上空有幾顆明亮的星星眨著眼睛，帳篷上的彩燈也開始閃爍著，漂亮極了。

    我的碎花裙子很長，可小馬同學還是細心地在我腿上噴了一些驅蚊噴霧，他把水果盒遞給我，若有所思地說：「小笨是不是有點無聊啊？」

    「沒有啊，就這樣靜靜地在草原上等候著璀璨的星河，本身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啊！」

    馬嘉祺唇角露出一抹微笑，雙眼定定地看著我：「乖寶等哥哥一會兒…」

    他小跑著回到車上，我把水果盒放在桌角，拿起手機跟落落聊起了天，因為臨時把六斤交給她照看，也不知道小傢伙乖不乖。

    正在看著落落髮過來的視頻，馬嘉祺就拿著吉他回來了，早上出門我都沒注意，他居然還帶了吉他。

    星星逐漸爬上天幕，在草原冒出零星光亮的一隅，馬嘉祺指尖撥動琴弦，把安河橋的旋律隨著瀟瀟風吟傳給了遠方。

    「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蒙住的雙眼

    ………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

    我和馬嘉祺想等待的漫天繁星，沒有辜負我們。

    頃刻間，星星就布滿了這片草原的上空，感覺它們好近好近，近到一伸手就能摘到，馬嘉祺拍了很多照片，我們倆手牽手數著這些頑童的眼睛，似乎回到了孩童時代。

    如果世界真的有盡頭，那一定是這片綠絲絨的另一端。

    「乖寶，我之前看到過這麼一句話，講的是…還有七十億年，太陽就會爆炸，地球也會灰飛煙滅，那個時候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星星了。」馬嘉祺依舊仰望著星空，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

    我不解地看向他，明明眼前的世界那麼美好，幹嘛破壞氣氛。

    他或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所以把目光轉過來，接著說：「所以啊，我還想喜歡安尋七七十億年。」

    我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伸手環住他的腰：「不要那麼遠，我只願此生安穩，執你之手，與你偕老。」

    馬嘉祺撫著我被風吹起的頭髮，堅定應我：「一定會的，我保證！」

    我們抱了好一會兒，他才湊到我耳邊，低聲道：「乖寶，想申請貼貼。」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外面哎！」

    馬嘉祺不死心地跟我撒起了嬌：「從生理期到現在好長時間沒有過了，哥哥想要…」

    「不行，回去再…好不好？」

    他挑了一下眉，勾唇壞笑：「這邊很隱蔽的，沒有人，我們製造點不一樣的回憶，嗯？」

    我感覺臉頰燙燙的，心裡也控制不住地亂跳著，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幾乎不會對我退讓。

    馬嘉祺大概看出了我的顧慮，慢慢收回了剛剛不正經的姿態，低頭盯著我垂下的眼眸：「那…帳篷還是車裡，寶寶做個選擇~」

    「…我不選。」

    「那就都試試，嗯？」

    「流氓！」

    他把我攔腰抱起，故意撩撥我：「真以為哥哥剛才只是去車裡拿吉他麼？」

    微風吹著他額前的頭髮，掃在我的眼瞼周圍，痒痒的，想躲開卻被他牢牢禁錮著，裙擺也被吹起一層，他給我披上的牛仔外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去。

    一直以來馬嘉祺都特別溫柔，可現在我才發現，在有些事情上他真的很野。

    好一會兒，我才有機會提出訴求：「選...帳…帳篷。」

    馬嘉祺停下動作，輕笑出聲：「好，聽寶寶的。」

    *

    結束後，馬嘉祺抱著我休息，我埋在他胸口緩和了好一會兒：「送我回去泡澡。」

    他幫我整理好裙擺，拿過毯子把我裹嚴實，抱起我送回車裡，還細心地調整了椅背，又輕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辛苦啦，睡會吧！」

    馬嘉祺收拾完回到車上，我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迷迷糊糊地胡亂開口：「輕點…」

    他湊過來給我系好安全帶，又趁機吻了一下我的唇瓣，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面頰，語氣輕柔極了：「對不起乖寶，哥哥下次注意。」

    從露營地到民宿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期間我都在睡覺，把沿途的夜景都錯過了，不過幸好還有馬嘉祺幫我記錄著。

    我回到民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泡澡，小馬同學怕我睡著，一直在浴室門口陪我說話。

    洗完出來才發現桌上有一個很精緻的巧克力蛋糕和一束新鮮的卡布奇諾玫瑰，馬嘉祺拿著吹風機向我走過來，傻傻笑著：「吹完頭髮剛剛好。」

    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是零點了，也就是說，我馬上就要二十三歲了。

    三根時針重合的那一刻，馬嘉祺立刻給我戴好生日帽，點上蠟燭，唱著生日歌，我閉上眼睛，十指交叉，默念心愿。

    我切蛋糕的時候，馬嘉祺從椅子上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我，上面繫著一個可愛的蝴蝶結，他用溫柔如水的眼神看著我：「乖寶，生日快樂！」

    盒子裡面是一雙高跟鞋，銀白色的，就像水晶鞋一樣閃著光，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還沒有從驚喜中緩過神來，馬嘉祺就已經屈膝蹲在了我的身前，他一邊給我穿上一邊溫聲說道：「乖寶馬上就去實習了，我想一直守護著的女孩真的要長大了，雖然很捨不得，但還是希望我家安安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穿好之後，他抬起我的腳，在我的腳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無論是學校，還是社會，哥哥都不願看你用長大來換成熟，你永遠是哥哥的小姑娘，穿上高跟鞋也是。」

    我俯身環住他的脖頸，眼淚不聽使喚地掉在他的頸窩，他抬手扶著我的腰，低笑道：「好了好了，不許哭了，起來走幾步看看鞋子合不合腳，乖~」

    馬嘉祺拉著我的手走了幾步，他眼角微彎，臉上是藏不住的滿意，我也特別特別喜歡，這雙高跟鞋不僅顏值很高，而且特別合腳。

    只是，我身上的睡衣有些幼稚，好像配不上這雙鞋子，所以我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他，極力藏住笑意：「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好~」

    我在行李箱裡翻到了那件白色吊帶雪紡裙，還故意沒穿配套的針織開衫。

    仙氣飄飄的白裙子跟這雙水晶鞋，簡直是完美絕配！

    換好出來，馬嘉祺的眼神立刻聚焦了過來，他喉結微微滾動，似是有些愣神。

    我走到他的身前，踮起腳摟著他的脖頸，微微笑著：「好看嗎？哥哥~」

    馬嘉祺聲音有些低沉：「小笨還沒吃蛋糕呢，別勾哥哥。」

    我故意吻上他的下巴，他頂了頂後槽牙，一臉寵溺地盯著我，看他還是不為所動，我又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在他忍不住想低頭吻我時，我又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想吃蛋糕了。」

    馬嘉祺只能一臉無耐地抿嘴假笑：「小妖精~」

    凌晨的夜晚很靜，星星很亮，馬嘉祺終究還是不捨得再折騰我，只是在睡前互相分享著今天的感受。

    「阿祺，等你不忙了，我們約上程諾和落落他們再來一次吧，去呼倫貝爾大草原好不好？」

    馬嘉祺理著我的碎發，輕聲應我：「嗯，好~」

    「大草原真的好治癒，我好喜歡。」

    「乖寶喜歡就好，只可惜這次只能玩一天，好多想做的事情都沒做，沒有給寶寶穿上蒙古族的服裝拍寫真，沒有看到寶寶想看的馴鹿……」他認真復盤著。

    我直起頭看著他：「下次，我想做一回草原上策馬奔騰的姑娘！」

    「嗯，哥哥記下了。」

    那麼，讓我們期待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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