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毫不意外正如陸景行所料,貓咪的前肢已經壞死,必須接受截肢手術才能保命。
於是,不帶絲毫猶豫兩人一起進了手術室。
陸景行指導,席文新操作,一場手術下來,席文新由開始的小心翼翼變成了術後的眉開眼笑。
「這種感覺太好了,就和中彩票一樣。」出了手術室,席文新臉上的笑意都沒退去。
雖說小傢伙的腿被截肢了,這個事是讓人比較痛心的事,但對於席文新來說,小傢伙需要截肢這已經是無法避免了,而且也是最好的結局了,至少它小命是保住了。
而於他來說,這次實操因為有陸景行的指點,他從內心覺得自己好像做手術的動作都流暢了不少。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感覺自己縫合的技術似乎也有進步,看到那傷口的縫合線,他自覺是滿意得不得了。
陸景行倒是很淡定,他看過幾次席文新的手術現場,甚至還得空的時候看過他的視頻,不得不說這傢伙好像還真有點天賦。
他笑著回到辦公室,進去的時候他忘記拿手機了,從抽屜里拿出手機一看,好傢夥,五六個未接來電。
他趕緊回撥了過去:「你好」
「師傅,師傅,我到隴安了,我到寵愛有家了,但是,他們說你不在隴安。」電話里傳來司徒放既興奮又有些失落聲音。
陸景行莫名的笑了:「我到港城來了,你怎麼來也不先打聲招呼呢?」他問道。
「我以為我哥給你打電話了,再說,你上次說讓我安排好了隨時來找你就行,我不就直接過來了。」司徒放似乎還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
「讓你不打招呼就來,那你就在隴安等我吧,去二店找一個叫楊佩的醫生,我會跟他打招呼,讓他給你安排的。」陸景行無奈的扶額說道。
「但是您什麼時候回啊?」司徒放問道。
陸景行稍微思考了兩秒鐘:「大概十來天吧」
「我聽說了,是港城新店開業是吧,那個他們說房醫生明天會過來,我跟他一起過去好不好,新店開業肯定需要幫忙的,我就過來幫忙」司徒放連忙說:「我能做很多事的,真的。」他生怕陸景行不同意,連忙保證似的說。
「也行,那你趕緊下單買張票吧,明天跟房醫生一起過來吧」陸景行笑著說。
這邊開店本來確實是需要人手,雖說他一個人是幫不了太多忙,但他到底是有些醫術功底的,至少一般的接待檢查是沒問題的。
那邊司徒放則開心不已,在別人看來他這人多少有點沒心沒肺的模樣,但其實也只有他知道,就是因為自己這樣沒心沒肺才會天天過得這樣開心「人生在世,過好一天算一天,想那麼多幹嘛」這是他經常懟人的經典語句。
跟陸景行說完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房過:「房老師,我跟我師傅說好了,明天跟你一起去港城,你是幾點的票?我現在買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得上。」他一臉興奮地跑進了房過的辦公室。
房過明顯一愣:「你要跟我一起去港城?」他很是意外。
「對啊,怎麼了,不行嗎?你要不方便我也可以不跟你買同一次車的。」司徒放笑嘻嘻地說。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我查一下我的票」房過這會正得空,聽了司徒放的連忙拿出手機來查自己的票,這小屁孩雖說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聽他剛剛那語氣,不知道他跟陸景行是什麼關係,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再說了,他也就跟自己一起坐車去港城而已,他問這麼多幹嘛,房過想到這,心裡暗笑,自己這喜歡隨意打聽的毛病以後一定得注意,不該自己操心的事少操心,做好手頭的事就好了。
他是關掉了自己的店跑來陸景行這當醫生的,一開始陸景行說讓他去港城,他不小的震驚了一下,因為自己本來就沒想過跑那麼遠。
但回去深思熟慮了一晚後,他便決定去。
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畢竟自己年紀不小了,陸景行說過,他們店裡的模式就是做得好,做的時間長,甚至可以入股的,他現在是沒錢入股,但陸景行也說過,只要能穩定下來,入技術股他也歡迎。
想到這個,他又偷偷樂了起來,陸景行的發家史大家多少都知道,他能這麼快發展這麼大,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那他也相信只要跟著他以後肯定差不了。
「哎,房老師,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說出來一起樂樂撒」司徒放見房過傻呵呵的直樂呵,碰了碰他,賊嘻嘻地笑著說。
「啊?哈哈,不好意思,我分神了,那個車號是這個,你看你還能買上不。」房過連忙把自己手機遞給司徒放,快速把這一茬給轉了過去。
「我查查」司徒放看了一眼:「有,有票,下午兩點的,嗯,行,我也定這一趟」他都不等房過看過來,扒拉扒拉幾下就把票給定好了。
「好了,明天下午我跟你一起,我不打擾你了,我現在去外面轉轉」他笑著拍了拍房過的肩,就準備往外走。
「你還是別叫我老師吧,叫我房哥或者過哥,甚至叫名字都行,老師我挺不習慣的」房過撓了撓頭,說道。
「那就過哥吧,我先走了哈,對了,我叫司徒放,叫我阿放就行。」司徒放大大咧咧地哈哈一笑,便往外走去。
剛走到大廳,丁芳看到他跟他打招呼:「司徒放」
司徒放點點頭:「你好」說著他還伸出了手。
丁芳望了他一眼,沒伸手:「以後就是同事了,不用這麼客氣,陸哥跟我說了,他說讓你晚上可以住上面,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她指了指二樓。
「二樓可以住人?我還以為今晚要住酒店去了。」司徒放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很自然的把手收了回來,順帶摸了摸頭,後來想想確實是有點怪哈,跟同事哪就需要握手了。
「可以的,樓上有幾間休息室,靠左邊三間都是客房,你可以隨便選一間。」丁芳笑了笑:「你要是不喜歡,也是可以去住酒店的,不過,這個費用得你自己出。」
「我是錢多呀,我去住酒店,行了,多謝了,我這就把行李放上去。」司徒放也不計較丁芳的調侃,去茶水室拿了自己的行李就往樓上走。
他的行李其實並不多,背上一個背包,還有一個小行李箱,裡面放著他比較容易上手的一套手術工具和幾身換洗衣裳。
上了二樓,他挑了中間那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簡單的被子啥的,幾乎算得上是拎包就可以入住,只是除了被子這些就只有一個床和一個桌子,很是簡單。
這是在上次搞裝修的時候,季苓突發奇想讓陸景行弄的,因為現在有很多顧客會帶著自己的寵物來做治療的時候,不放心讓貓咪或者狗狗直接住在店裡,顧客們會要求自己也一起住在這裡。
所以,他們一商量便把二樓空置的位置給做成小房間了,這個確實讓很多顧客讚不絕口,雖說要收個住宿費,但是,費用並不高,比外出住酒店是要便宜很多的,雖說條件不是那麼好,但對於只是想陪陪自己愛寵的人來說,這已經算是很好了。
他安頓好後,給陸景行發去了信息,說了自己已安排好,明天跟房過一起去港城的事,便開始下樓到處去轉悠。
這一轉悠才知道,原來這個店居然有這麼大,比他想像中大了N倍不說,後院的貓舍更是讓他大開眼界。
陸景行則在收到他簡訊的時候看了一眼便不再提了。
很快便到了開業這天。
所有人都早早來到了店裡。
經過短暫幾天的培訓,店裡新招來的人也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安排好了位置,大家喜氣洋洋地等著客人進門。
簡單搞了個剪彩儀式後,寵愛有家三店便正式開業了。
最忙的要屬洗澡美容室,從開門開始便陸陸續續有很多顧客帶著寵物來到店裡給自己的寵物們洗澡,做美容。
平時最多安排兩個人的洗澡室,這會除了本來在這個工位的兩人外,又另外加了三人,但還是排著隊。
到下午,前台已經不敢再接直接來的單了,給大家排起了號,一天下來,號便排到了三天以後。
至於陸景行則更是忙得腳不粘地,好像這個附近的養寵人都把小傢伙送到了他們這裡一樣,直到下班的時候,還會被人堵門口:「再幫我看看,就看一下它還有沒有救行不行」
「可是我們醫生都要下班了,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要不您明天過來行嗎?」前台女孩一臉為難地說,她已經給每個醫生最少多加了一個單不止了,加一個單快的可能只要十幾分鐘,但慢的有可能就是一個小時往上了,還不包括那些需要做手術的。
現在看到這個站在玻璃門外救助的男子,她也很是無奈。
先不說自己已經到下班時間了,裡面的醫生們也要下班了啊,已經整整工作都超過十個小時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問他們了。
辦公室里,陸景行輕輕吐了口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長時間的接待門診了,都有些不習慣了,這種繁瑣的接待其實最累,因為你不但要給小動物們看診,還要觀察小傢伙們的主人。
雖然大部分的都好說話,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會不那麼好說話,甚至比較暴躁,這種情況,季苓總能很自然地把這種麻煩接過去,但還是讓他覺得很是煩悶。
「陸哥,門口來了一隻鸚鵡,主人說感覺它不行了,你看要不要收進來?」季苓直接走了進來,她本來在後院安排著今天留觀的貓咪們的,聽到前台的聲音,她才走出來。
看到前台小姑娘那一臉為難的模樣,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背:「沒事,我去問問」
小姑娘感激地望著她,自己以前的工作就是前台,最怕這種臨到下班來找人的人了,每次她去告訴一下,總是會被人沒頭沒腦的批一頓,她實在是怕了。
季苓快步來到陸景行辦公室,便有了她問他的那一幕。
陸景行笑著朝她招招手,季苓便快步走了過去,也伸出手拉住他的手:「還看嗎?」
「看吧,你餓了嗎?累死了吧,我看你今天也沒休息一下。」陸景行心疼的望著她。
「沒事,我覺得好充實的,沒想到這邊生意這麼好,比我們那兩個店開業都忙多了。」季苓淺淺一笑,說道。
「嗯,我也沒想到,接了這個就把門關起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下班吧」陸景行說道。
「好,我去看看大家都搞完沒,我把那人帶進來。」季苓在他手心裡輕輕劃拉了兩下,一臉嬌笑著走了出去。
陸景行笑著望著她走了,輕輕揉了揉肩膀,站起來活動了兩下手腳,門口那個帶著小鸚鵡的顧客便走進來了。
「醫生,麻煩幫我看看我家不鳥,我感覺它不行了。」男子有些著急地說。
陸景行伸手接過他手裡的鸚鵡。
這是一隻虎皮小鸚鵡,全身毛都是淺黃色的,這會半耷拉著眼睛,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模樣多久了,怎麼會這樣呢?」陸景行看了看小傢伙的眼睛。
他輕輕的把它的上眼皮往上拉,小傢伙上眼皮回彈的速度非常非常的慢,基本都下不來,然後雙腳冰冷,陸景行試著讓它站在桌子上,它甚至無法站立。
羽毛很是蓬鬆,呼吸很是微弱。
「它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的」男子喃喃地說。
「啊?為什麼?」陸景行邊問邊帶著小傢伙就往檢查室跑,甚至都沒時間再跟主人多說一句。
主人也快速跟了上來,看到陸景行進了機房,但並沒關門,他猶豫了兩秒便跟了上去:「它是已經麻了還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再不處理它馬上就會死了」陸景行第一次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他一隻手抓著小鸚鵡,一隻手操控機器:「我要不管它,它馬上就會死了,現在是爭分奪秒在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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