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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像是一陣風,飄飄然的來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一個書生,一件棉襖,身上還有很多處的傷口,看的出來,他很辛苦,他的狀態其實很不好。
因為他的對手是觀主。
道門的最強者,或者也可能是天下的最強者。
他暫時甩開了那個人,來到了青峽。
見到了裁決、天諭兩位大神官即將聯手圍攻自己的師弟。
身為大師兄,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師弟。
所以他舉起一根小木棍,沒有猶豫的就朝著其中一位大神官敲了下去,看著沒有什麼讓天地風雲變色的場景發生,就是簡簡單單的敲下去。
然後天諭大神官就被開瓢了。
過程是如此的簡單。
然而簡單之下,蘊含著多少恐怖兇險。
能夠做到的人卻是極少。
簡單的戰鬥可能也簡單的說明了彼此間的實力差距是如此巨大。
身為碩果僅存的天諭大神官,他的資格最老,實力也應該算是掌教之下最強的那個人。
他擅長教諭,更擅長推演未來,可是他的教諭被大師兄的「子不語」所破,所謂言出法隨,即便是懸空寺的講經首座也不及這個書生。
而這個書生也是世間最快的人之一。
所以即便天諭大神官可以看到未來,甚至讓自己躲進未來,但大師兄的速度超越了天諭神座眼中的未來,所以就是映入葉紅魚眸中的當頭一棒。
一位天穹之下的大神官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傷害。
接著他看了看青峽,發現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君陌他們的強大存在,所以他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與師弟們見禮以後,再一次看著葉紅魚。
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打她?!
猶豫的時候他也在幫助君陌他們修復此處的陣法,讓諸位師弟們的狀態儘量的好一些。
因為還不到結束的時候,還要繼續的堅持下去。
如果是君陌的話,一定不會如此,他不會猶豫,他會去打葉紅魚,當然不會打死就是了。
可大師兄不會這樣做。
他是老實人。
這樣的猶豫,機會稍縱即逝,大師兄覺察到天地氣息最深層次的波動,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的逗留下去,於是對葉紅魚溫和的笑了笑。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便對敵人也沒辦法針鋒相對,況且…大師兄笑了笑,消失在平靜的沒有任何聲音的青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葉紅魚的脾氣也是上來了,你他麼倒是打呀,本座怕你嗎?無非就是一個死而已,可是你來的時候笑笑,走的時候也笑笑,什麼意思啊?!
又是看在那混蛋的面子是吧?
這大先生怎麼這麼不老實?!笑的那麼…想說猥瑣吧,可是葉紅魚回想一下,還真的沒有…
…
他走了,觀主來了。
觀主追著李慢慢而來,然後看到了現在的青峽,他看著只剩下一口氣的天諭大神官,他看著葉紅魚,微微皺眉,他想起來葉蘇呢?
葉蘇是他的弟子,可是一直沒有在青峽出現,甚至一直沒有參與到這一次的舉世伐唐中。
他察覺到自己最出色的徒弟在上一次去過唐國回返以後似乎變得不一樣了,更加近道,只是他的道不知不覺間似乎偏離了那最初的方向。
這時候他不想去思考太多,因為他沒有時間停留在此處。
李慢慢在青峽當頭棒喝重傷天諭,還幫助師弟們調整陣法,恢復體力。
可是觀主卻沒有這些微時間。
但他畢竟是觀主,所以即將無距離去的時候,還留下來一把道劍,一把空氣凝成的劍。
這把虛劍仿佛也具備了無距的驚人境界,倏忽間來到了書院眾弟子前面,就要破壞掉大師兄剛剛重新布置了之後更加牢固的陣法。
這把劍誰也攔不住。
如果柳白還在,當然可以攔住,但柳白已經走了,而且他們是敵人,君陌應該也可以,雖然接過這道虛劍以後君陌可能會被重傷…
觀主揮手之間凝成一把虛劍就有重傷君陌這般知命巔峰境界的強者,這便是觀主的實力。
此時四先生范悅舉起了河山盤,打算迎接這道虛劍。
河山盤當然可以接下這道虛劍。
只是接下來以後范悅就再也沒有辦法放下去了。
君陌雖然戰力極強,但終究境界不夠,他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掉這道虛劍,要麼讓大師兄再來一次,要麼就是殺死觀主,或者還有一個人。
那被鎮壓在萬丈佛光之中的小師弟。
所以…還是不行。
有能力破除這道虛劍的存在,如今一個在長安逛街,一個在與觀主進行世界馬拉松比賽,一個被佛祖的萬丈佛光鎮壓在掌心之間。
所以…這道虛劍…還是被…
被一個任何人,即便是江閒語也想不到的存在給接下了。
她,祂,或許還是她。
觀主的身軀已經穿過了無距境界創造的天地氣息通道,即將離去的他驚鴻一瞥看到的…青峽的天地元氣驟然間被攪亂出現了無數遄流。
幸虧這時候的觀主身邊沒有一個人,不然的話即便是武道強者也會被這天地遄流絞殺成碎片。
這一次,觀主似乎很不平靜。
怎會是她?!怎能是她?!她怎麼可能還會留在人間?!
那麼天上呢?登天的夫子呢?
可是觀主的腳步不能停下來,他還要繼續追趕李慢慢。
短暫的世間,觀主的目光微微停留了一瞬,看著這個…人?
…
她再一次的來到了人間,來到了青峽,然後看了這道虛劍一眼,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做過,然後這道虛劍就真的虛了。
由空氣凝成的一把虛劍最終還是化作了天地間的空間,失去了可怕的殺傷力,只是因為有一個人來到了青峽,然後看了這把劍一眼。
這個過程很快,似乎也充滿了巧合。
即便是君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葉紅魚當然也不知道,她不清楚為什麼觀主在離去的那個瞬間情緒為什麼會突然間的起伏不定?!
像是觀主這樣擁有堅定信仰和道路的人會因為什麼事情而突然間如此「激動」?!那道虛劍的消失又是為什麼如此的莫名其妙?
四先生的河山盤舉了起來,卻是什麼也沒有接到,虛劍虛了,嚴陣以待卻是迎來了這樣的一個有趣的結果…這個姿勢還真的挺滑稽的。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就像之前君陌面對柳白的絕世一劍的時候一樣,心跳起來了,卻是大起大落,虛驚一場。
「難道也是小師弟?」范悅這樣想著。
書院眾人是這麼想的,葉紅魚也是這樣想的,但這一次…還真的不是。
猴子還沒有蹦出來掌心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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