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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看不見的穿雲箭。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沒辦法估量它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但一定比聲音還要快...江閒語的風神腿輕功也比聲音的傳播還要快...可是元十三箭卻要在此之上,或許短途沒辦法區分,可是長途那就分的格外清楚...風神腿追不上,電光神行步和鳳舞六幻這樣的絕世輕功也不行...世間超一流的速度,五境巔峰也不行。
所以不要說是正在破境沒有辦法動彈胳膊腿只能抬眼皮的隆慶了,便是腰好腿好身體好的隆慶,便是突破知命境界的隆慶,想要在這樣的一支箭下逃生...也是機會相當渺茫的一件事情。
這是一支肉眼看不見的箭。
而哪怕念力能夠感知到,可是稍縱即逝還未行動卻已經中招了...
這就是迷你...小火箭...元十三加農炮...
這一箭。
驚了花痴...亂了密林...枯了新桃...折了柳腰...毀了天驕...雷射制導第一次試射成功。(彈幕真不錯)
不需要時間,可以無視距離。
就問你...怕不怕...
柳白的劍隔著數公里的距離可能也不過就是如此的速度...這一箭,不談攻擊,只論速度,可排在當世前三。
柳白,君陌,葉蘇。
天下前三的劍...才能如此快。
黝黑細長的元十三箭消失了,堅硬的符箭出現了,孫哥的瞬間移動怕不怕...隆慶皇子的胸腹被一箭洞穿,穿透而過的時候,沒有帶出來隆慶身體裡面一滴血,因為血液還沒有湧出來,隆慶皇子的身體都沒有動彈哪怕一下,貫穿而過,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作用力...就像是刺穿了一張薄紙,一塊豆腐,卻留下了一朵極誇張的血花...紅的妖艷,如彼岸花。
黃泉彼岸花,宿命已註定。
透明的洞口出現了,將隆慶,氣海雪山坍塌了,枯樹桃花凋落了,識海里的如錦繁星粉碎了,隆慶皇子痛入骨髓,艱澀而惘然。
一箭毀滅人生,一箭破碎希望,一箭毀滅所有,將隆慶從此打入深淵,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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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迦捂著嘴唇,眸中淚光閃閃,滾滾落下,她吃驚震驚,她痛苦難受,她...已經沒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望著隆慶胸腹間綻放的那朵血紅花朵,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麼恐怖的傷口...讓花痴的一顆心沉入深淵...墜入深海...冰涼刺骨。
她望向寧缺的方向,眸中刻骨的仇恨讓人心悸...被一個女人記恨,永遠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無法醫,無藥治,怎麼辦?
......
結束了。
識海中,那朵即將綻放的花朵瞬間的凋零枯敗,再沒有了剛才那種生命即將綻放的喜悅和驚艷...當感知到這一切,寧缺知道,他贏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他破境了,他拉弓射箭的時候破境了。
這是突破的一個很巧妙的時機,誰也不能說出什麼不對,誰也不能說他的不對,因為他確實要比隆慶皇子提前一步破境,雖然那個時候箭在弦上,甚至已經射出元十三箭,可是他在那個瞬間破境了,那他就要去收賭債去呀!
輸了要認帳。
我可以耍賴,但是你不行。
所以我射出去那一箭,剛剛好,知道你自己不捨得廢掉一身修為,那就趕緊幫幫你,為了不讓你猶豫掙扎艱難痛苦抉擇,一分一秒的時間也不多給你...我就是如此的好心。
這樣想了想,寧缺望著湛藍天空那變化莫測的雲彩,心情格外的順暢。
二師兄,你說過,書院二層樓的學生出去以後只能欺負別人,你看,我做到了,我欺負了隆慶皇子...
他激動,他驕傲,他興奮,唯獨沒有懺悔和自責。
一支穿雲箭,天之驕子隕落。
神殿讓隆慶前往荒原歷練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一切??
苟延殘喘的活著還是痛痛快快的死去?沒有了道痴的救治...隆慶還能否活下去?!陸晨迦手忙腳亂的拿出傷藥想要給隆慶敷上,可是那恐怖的洞口,空蕩蕩的一切,要怎麼辦啊?
花痴可憐,梨花帶雨,可以讓世間愛花者看了心碎...怎麼辦?怎麼辦?
一柄木劍來相見。
......
「走吧,去魔宗山門。」收工以後,神清氣爽的寧缺對還有些呆萌的莫山山說道。
神殿方面,應該算是全軍覆沒了。
隆慶被自己一箭秒殺,葉紅魚被江閒語俘虜,別的...都是一些小角色。
這正式出道的第一戰,結果格外的爽利。
拉著莫山山離開,隔著老遠的距離,似乎還能感受那邊的悲傷和壓抑,可是已經與他們無關了。
山中風雪漸盛,片片雪花飄落,似乎在送別一位曾經的天驕。
而寧缺卻覺著這是昊天對他的稱讚。
「山山,你看,昊天都笑了,為我高興呢。」
「......」默默無言,莫山山只是覺著自己的三觀正在被一次次的刷新。
耳邊依稀可以聽見花痴那悲痛的聲音,莫山山情緒稍顯低落,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好像真的太簡單了。
前路艱險,不好走。
所以大黑馬被果斷的丟下,莫山山的坐騎也留在這裡,被大黑馬負責照看,憨貨雄赳赳氣昂昂的送別寧缺這個賤壞男主人,那些沉重的行囊終於不需要自己去背著了,它可以撒歡好好的去玩了...只是身邊莫山山的棗紅馬卻討好似的跟著憨貨,讓它不是太高興,它一直縱橫馬場,那是何等的肆意快活,現在卻要負責當保姆??帶小弟?小妹?
打個噴嚏,憨貨不爽的看著身邊討好的棗紅馬,想著要不要去欺負一下那匹白馬?估計著她主人這會兒也沒工夫搭理它,早就把它拴起來的吧???
去吃,把它的零嘴都吃光...憨貨樂呵呵的帶著棗紅馬前去欺負...馬...
...
萬籟靜寂,只剩下寧缺和莫山山...以及一堆沉重的行禮。
兩人沉默的前行,誰也沒有多說話,主要是莫山山一直不說話,這讓寧缺也不好一直的嘚瑟,這要是桑桑在的話,貌似...也還是嘚瑟不起來...都是很讓人無語的女子。
只是在桑桑的面前,哪怕桑桑也很沉默,很少回應,但寧缺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嘚瑟,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
...
一路而行,終於,寧缺打破了沉默,決定去開展一些話題,問出了一個自己早就想要詢問的問題。
風雪中,寧缺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莫山山的耳中,讓她踩在積雪上的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這一腳,她踩得格外的重。
因為...寧缺問出來的問題讓莫山山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亂了方寸的少女心,難免會顯得有些奇怪。
愈來愈大的風雪,遮住了寧缺的視線,看不清莫山山的臉上那些細微的變化,因為圍繞在少女周身的風雪掩蓋了她的容顏...她就像是雪中的女神,一身素衣,潔白無瑕,明明只是雪的世界,在寧缺的眼中,卻仿佛可以看到很多特別的色彩...仿佛看到了整個世界。
一直沉靜的少女,那突然而來的風情,不比葉紅魚遜色分毫,讓寧缺非常的期待她口中說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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