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皮子痛呼出聲,神色大駭,可黃飛此時以陸山君之力將他擒拿,一雙手猶如鐵爪,力能碎鐵,讓他完全不敢掙扎。
只要他敢亂動,這一雙大手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捏斷他的脖子。
「仙吏饒命!小妖冤枉,小妖冤枉啊!」
「冤枉?」黃飛冷笑出聲。
「爾等在黃府門前相迎,那黃鼠狼就藏在府內牆角,你這老黃鼠狼敢說黃府沒人知情?無論是不是你,御下不嚴,便是你的罪過。」
黃飛手上猛然用力。
咔!
嘎巴!
老黃鼠狼脖頸瞬間被黃飛扭斷,腦袋旋轉三百六十度疲軟無力。
可哪怕脖頸徹底斷裂,這頭老黃皮子也沒有直接死亡,依舊留存一口氣,只是目光死死瞪著黃飛,眸子無比的怨毒。
「膽敢包庇襲殺仙吏的惡妖,無論是誰,這就是下場!」
黃飛上前一步,把手中的老黃鼠狼重重砸在地上。
兩柄金色短刃從黃飛腰間兩側飛出,一柄貫穿腦袋,一柄估貫穿心口。
血腥味在空中瀰漫,黃府當家的老黃皮子身死,四周一眾黃鼠狼更是戰戰兢兢,趴在地上縮成一團。
「黃哥,勞駕收刀。」
許淵踏步上前,手中真火翻湧。
黃飛抬手一招,兩柄金色短刃在那老黃皮子衣裳上抹了抹血跡,這才飛回來插回黃飛後腰刀鞘。
許淵真火包裹老黃皮子,不過十息時間就把老黃皮子焚燒一空。
又一粒黃風丹悄無聲息的落在許淵手中,被他收進芥子袋。
餘下的黃鼠狼中,又以那三頭已經百年道行的九品黃鼠狼精為首。
許淵看著它們道:「你們當中,誰說了算?」
其中兩隻黃鼠狼立馬伸出爪子指著中間那一隻。
那黃鼠狼心中叫苦不迭,連忙上前畢恭畢敬的躬身一拜:「小妖黃精拜見仙吏大人!」
「你和這老黃鼠狼什麼關係?」
「乃是家父。」黃精拱手道。
許淵看著他,「你這隻襲殺我的兄弟藏在黃府,你可知情?」
黃精結結巴巴,思索再三,膽怯的實話實說道:「回稟仙吏,小妖知道,我們兄弟一直有聯繫,只是老六偷了父親的靈丹出去,這才不敢回來,偷偷回來也不敢和父親見面。」
一旁的黃飛咋舌道:「若是這麼說的話,我豈不是應該再殺了你。」
「仙吏饒命啊!」
黃精兩腿一軟,瞬間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他還年輕,可不想這麼快死。
許淵看著眼前這隻黃皮子,雖然煉不出黃風之術,但若是用真火煉了,也能得一粒增添十年道行的靈丹。
不過他畢竟是升仙司的仙吏,殺了這頭老黃皮子一是如罪名所言,二是那道惡意的目光。
堂堂一府之主、一族之長面臨這種事情本來就要承擔最大的罪責。
只不過對於怎麼處理上,這一點的範圍很廣,幾乎全依照仙吏自己想法行事,可處理也可以不處理。
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心裡既然已經記恨上了他,能殺就決不能留。
可眼前這黃府烏泱泱的黃皮子,他們也不能全殺了,做不到不說,還容易引發境內妖精的恐慌混亂。
大周自上而下的行事規矩,總是要占據一個師出有名。
「許淵你怎麼看?」
「黃哥,要我說便先留著,反正他們這三個百年道行威脅不大,還是讓他們維持黃家,繼續待在這黃皮子林。」許淵道。
黃飛點頭,「那便聽你的。」
許淵看向為首的黃精,一百四十年道行,在雲懷縣也不算太弱。
入了九品,就算是已經有了名聲。
「黃精是吧!」
「正是小妖。」
許淵道:「從今日起,便由你接管黃府之主的位置,成為這一族之長,你們兩個從旁協助,三個日後好好約束族人,若是再有什麼事情和你們扯上關係,升仙司拿你們三個是問!」
「是是,多謝仙吏大人,小妖一定一心向善,從今天開始雞也不吃了,改吃素!」黃精連連點頭答應。
「這倒是也不必做到這個份上。」許淵搖搖頭。
這群黃鼠狼要是不吃雞,好幾個村子的雞都得白養。
許淵和黃飛也不多留,轉身就出了黃府,至於後面來了其他人,就讓這幾隻黃皮子解釋,他們也不想等人過來專門解釋。
黃皮子林。
許淵騎在二丫背上,面帶笑容道:「今天本來只是打探那隻黃鼠狼精的消息,沒想到它竟然就在這黃府裡面藏著,意外之喜。」
「還是得多謝黃哥你,今天如果不是你剛好跟著,我說不定又得被那黃鼠狼盯上。」
他雖然不怕,但是能少個麻煩就少個麻煩。
黃飛爽朗笑道:「這就是機緣巧合,也是這頭黃鼠狼時運不濟,這事情若是早些發生,不是在我開壇拜了陸山君之後,咱們兩個即便聯手,這頭黃鼠狼從咱們手中逃走的機會也很大。」
許淵點點頭,這是實話。
黃飛開壇拜了山君,能請來陸山君之力後,這實力的確突飛猛進,堪稱現在玄字隊的第一戰力。
兩人一路回了縣城。
許淵現在名義上重傷在身,也不去升仙司,直接改道回家。
至於這黃鼠狼和鄧九秋的消息只能讓黃飛再和林若青以及王南倉講。
騎著二丫剛回到家,還沒來的及翻身下驢。
就見房間門帘掀開,一名身穿淺藍長衣,英武不凡的少年走出來歪著頭招手。
「大哥!」
「老二!」
許淵目光詫異,翻身下來,「你怎麼從千山郡跑回來了?」
許獄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快步走過來道:「想和大哥商量件事,先恭喜大哥晉升九品!」
「你也一樣,咱們回屋說。」許淵捏捏許獄的肱二頭肌,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如此天賦再加上這身材模樣,郡里求著給你說媒的人家恐怕得排十里地。」
「哪有,大哥別取笑我。」
「淵兒,你今天這是早退了?」
「沒,上面讓我這幾天都在家靜養休息。」
許常樂這才點頭道:「你們那主事這才算是幹了一件人事。」
一家人坐在一起。
許獄這才小聲說道:「大哥,我不想進升仙司。」
「當然可以,你的事情你做主,大哥也只是給你提議參謀,能說說是什麼原因呢?」許淵直截了當的點頭。
許獄道:「升仙司固然有權勢在身,司內一應寶庫資源數不勝數,但是我不太喜歡這種環境,再加上我有一個好朋友邀請我加入千山衛。」
許淵皺眉思索,大周有相當一部分土地分封諸王公,這千山郡就是屬於千山郡王的封地。
千山衛正是千山郡王的麾下修行者團體。
「俸祿如何?」
「我朋友給我的月俸祿是三枚銀寶。」
「嘶!」許淵倒吸一口涼氣,「真多,一個月比得上我一年,不愧是私人部曲。」
「而且,我需要的法術,法器,資源,會優先供應,免費。」
許淵瞪大眼睛,這是私人部曲?
這是慈善機構才對!
一旁的柳如玉滿面春風,輕聲提醒道:「淵兒,獄兒那好朋友是位姑娘,乃是千山王的幼女,姬雪,和獄兒一般大,今年方才十七。」
許淵眉頭一挑,看得許獄臉紅如猴屁股。
許獄就比他晚入學宮一屆,姬雪他知道,也見過,那時候也沒聽說什麼風言風語,也不知是藏得深還是今年才有的事。
這是吃軟飯了啊。
不過軟飯的確香,更何況還是青春軟飯。
「咳,既然有千山衛這樣的好去處,升仙司不去也罷。」
許淵說罷又追問道:「老二,你和這姬雪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有沒有二人世界?」
「大哥你說什麼呢。」許獄又羞又惱,他那裡不知道自己大哥腦袋裡那些想法。
那可是千山王的女兒,他沒有得到認可之前,這就是登徒子行為,不被一巴掌打死才怪。
許淵面帶笑容,繼續道:「你這次回千山郡,把叔叔嬸嬸還有青梅以及家裡積蓄全都帶走,在千山郡買一處宅子。」
「大哥,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許淵搖頭一笑道:「沒啥大事,不過叔叔嬸嬸去了千山郡,我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在雲懷縣安心大展拳腳。」
「要我幫忙嗎?」許獄認真道。
「不用,要是我真解決不了,會給你寫信讓你想辦法撈我。」
「二叔二嬸,這次必須得搬家。」許淵毋庸置疑道。
緊接著又解釋:「姬雪是郡王之女,老二勢必在千山郡發展,你們總歸得搬去千山郡,再加上我如今資質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會在雲懷縣久待,你們和老二在一起我才放心。」
許常樂和柳如玉微微點頭,沒再多問。
他們養了許淵十幾年,了解許淵的秉性。
許常樂還是有些擔憂道:「你小子悠著點,一切以自己為重。」
「二叔放心。」
許淵自信一笑,感慨道:「現在咱們家也算是有了一條可以抱的粗大腿,我這心裡也更有底氣。」
「大哥,雪兒的大腿並不粗。」
「你看過了?」
許常樂嚇了一跳,那可是郡王之女,當即一人打了一下,怒道:「兩個混賬,胡言亂語,快快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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