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箬竹的情況倒是跟林噙霜有些類似。
當初的江左魏家在慶州算是當地名門,只是可惜後來牽扯到了戶部的某個大桉子當中,魏箬竹宛如一葉孤苦無依的扁舟般,只能夠流落風塵。
而相較於在內宅舒服生存著的林噙霜那種,魏箬竹的性子無疑更加堅毅果敢。
今日,一襲紫衣的魏行首裝束的明媚但不艷麗。
只見一根簡單樸實的木簪子將滿頭青絲束在腦後,魏箬竹跪坐在陸澤面前,臉上跟脖頸間帶著點點嬌紅,倒不是妝容的原因,而是身體自然流露出的一抹紅色。
昏黃房間裡,某種特殊氣息極為濃重。
明媚女人望向陸澤的眼神里充斥著絲絲的柔情。
這些天的她心裡總是擔憂這個男人,在白獅閣的她自然聽聞了最近汴京城裡的種種大事,這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悄無聲的便做了那麼多大事。
雙王之亂終結者、汴京城守護人、新帝的迎接者、被聖卷卷顧的男人...
「托紘郎的福。」
「如今妾身在廣雲台愜意的很,每日養養花、聽聽曲,連帶著身子都豐腴了許多。」
陸澤倚靠在魏箬竹的大腿上,輕輕嗅了嗅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嘴角洋溢起幾分笑容,開口道:「若是不想在這裡待了,我便替你贖身。」
陸澤還是過上了罪惡無比的封建官老爺生活。
對於身邊的魏箬竹,陸澤原本是當初無聊生活時候的消遣。
但漸漸,隨著他們兩個人之間關係變得更加熟絡,兩個人自是都有意思,所以在捅破窗戶紙以後的知己關係則是升級到了床榻之上。
陸澤心裡默默想著,自己終究還是成為了白獅閣的入幕之賓。
魏箬竹給陸澤按摩頭部的小手忽然愣住,她低頭忘了腿上閉著眼睛作享受狀的男人一眼,似乎沒想到陸澤會說這樣的話。
原本她心裡是想著做陸澤的一外室。
只是隨著陸澤在汴京城的名聲地位迅速上升,魏箬竹便漸漸把這個心思給藏了起來,在汴京城養成一顆七竅玲瓏心的魏箬竹,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他畢竟是名流人家出身,自己對他而言終究是污點。
只要偶爾閒暇的時候能夠來到廣雲台看她幾眼,魏箬竹便已心滿意足。
雖然閉著眼,但陸澤感受到身邊女人的心態變化,伸手摸了摸她嬌嫩的小手,光滑無比跟玉石一般,陸澤放在嘴巴哈了哈氣,微微暖了暖這有些冰涼的手。
「我雖不能帶你上盛家的門,但當個外室還是沒什麼問題。」
「我看你...也是挺柔弱不能自理。」
陸澤睜開眼睛,開了個魏箬竹並不能聽懂的冷笑話。
陸澤緩緩起身,面前女子似乎還是沒有緩過神來,他伸手捏了捏魏箬竹白皙透紅的小臉蛋,後者立刻啊了一聲,終於把雜亂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以你的模樣長相還有家產,若是願意的話,可以找個本分的人嫁了。」
「你若是想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
魏箬竹聞言,眼睛裡忽然開始撲朔撲朔的掉起眼淚來。
「我不要!」
看著面前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我們行首臉上頓時有些繃不住的羞紅,又連忙道:
「我我我...我再想想!」
陸澤笑聲更大,起身伸了個懶腰。
「咱們還是去床上慢慢想吧。」
......
盛家終於開始嫁閨女。
作為三個蘭裡面最先及笄的四姐姐墨蘭,跟太師府的三書六禮終
於走到了最後一禮,墨蘭的婚事選定在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出嫁規模雖然比不上長女華蘭,但規格絕對不算低。
這日好好打扮一番、一身大紅衣的墨蘭雅然氣質當中帶著幾分驚艷。
在林棲閣的林噙霜聽著府里如此熱鬧,她卻只能夠在屋裡獨自哭泣。
身邊有丫鬟小聲安慰道:「小娘莫要傷心,這次四姑娘出嫁嫁妝十分豐厚,大娘子跟老太太都出了厚厚一份禮,太師府那邊很是看重這門親事,還有...」
大娘子那邊,還是之前說定出的那些嫁妝。
反而是老太太在出嫁前給墨蘭又添了兩千兩的銀子,府里人都說老太太是面冷心熱,還有人說是這些年老太太禮佛,逐漸放下了當初跟林噙霜之間的瓜葛。
只有明蘭這個機靈鬼猜中了真實原因。
「祖母是侯府獨女,自幼便性子強硬。」
「當初,林小娘貪圖著老太太手裡攢著的那些家當,她便是連一文錢都不會給出去;而眼下四姐姐出嫁,前些天來行禮的時候壓根沒有跟祖母提嫁妝的事情,但祖母就偏偏要多給。」
老太太就是這樣的性子。
許老太師的小兒子長相算不上多俊朗,但小伙子人長得高大,笑起來露出一嘴大白牙,挺有感染力。
當初陸澤選中這個小子當女婿就是看他個頭不錯,後面再三考究後覺得人品也沒問題,於是便敲定了這位太師府的小兒子當墨蘭的夫婿。
帶著大紅花、笑容滿面的新郎官許新煜,在盛家門口開始受到了長楓幾人『刁難,。
而小長槐則是最後出馬。
他剛想開口,手裡便被塞了個大大的紅包,只見許家烏泱泱一片人叫喊著衝進了盛府大門。
【鑑於大環境如此,「長槐啊。」
「你身為盛家男兒,怎能如此輕易就放人進去了呢?」
長槐在家裡是最受喜歡的那個小傢伙。
這個小傢伙跟明蘭小時候極其相似,小臉蛋肉肉又白嫩,一雙黑黑大眼睛賊萌,當初明蘭畢竟還是女娃,而長槐這個男娃則是被家裡的男女一塊蹂躪。
小長槐摸著手裡這厚厚的紅包,轉過頭來望著高了自己許多的二哥哥長柏。
他高高的仰著頭,一本正經道:「二哥哥,那你剛剛也沒幫著攔門吶,三哥哥跟大姐夫幾個人好歹還出了幾道題目,你怎麼站著跟個門神似的...」
只見長柏背負雙手,清了清嗓子:「那是因為我半旬之前收了你四姐夫送來的許秀之老先生的真跡《捭闔圖錄》」
長槐撓了撓頭,小手把紅包塞進身上的秘密之處,小聲滴咕道:「那你還說我...」
長柏滿臉正色。
「我就是要告訴你,規矩是規矩,情理是情理。」
「我收圖錄跟說你,並不衝突啊。」
長槐望著二哥哥離去的瀟灑背影,小小年紀開始唉聲嘆氣起來:「二哥哥道理真多呀。」.
布響玩辣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6s 3.78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