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警察的生活就這麼在煙火氣十足的八里河過的勞累不堪,就連陸澤這種身體都因為幾天的連軸轉變得筋疲力竭,他還花費兩點屬性點加持在體質那一欄上面。
又是勞累的一天過去,陸澤打著哈欠朝休息室走去。
在他後面跟著的則是李大為、楊樹跟趙繼偉,而夏潔這個女生同樣拖著疲憊身軀混進了男生的值班休息室。
陸澤順勢就往最近的床上一躺,閉著眼睛休息起來。
楊樹看著身後的夏潔,他沒忘提醒道:「夏潔,這是男生宿舍。」
後者直接找了張床躺下,有氣無力回答道:「你管我。」
李大為唉聲嘆氣,他這個自認為活力十足的哈士奇現在都沒有了拆家的欲望,他用手摸搓著臉,只感覺入職以後的皮膚都變得乾燥無比,怪不得人家警界英雄曹建軍的臉看上去黝黑黝黑。
「哎,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警察生活嗎?額滴個親娘嘞,我怕不是在做噩夢吧?」
「這也太累了點吧。」
理想很豐滿。
現實很骨感。
楊樹躺在所長給自己特設的那張『博士專塌「上,他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有些空洞的目光望著天花板,呢喃道:「這就是基層的磨礪,沒有親身經歷過真的很難想像啊。」
夏潔把警帽放在臉上,閉著眼睛開始安慰眾人:「這就是基層,雞毛蒜皮的事情多如牛毛,大家在後面習慣了就好。」
趙繼偉看上去倒是最有精神的那個,嘆氣道:「習慣?你們幾個好歹都干出了點成績,我要是再習慣下去,我怕我都忘了自己當初剛進來時候的那股子衝勁,我叔叔就是我們鎮上的民警。」
「在我考上警校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一番話,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當警察,這就是額滴使命。只要能保護一方百姓,吃再多苦我不在乎,受再多罪我總能面對。這就是額,一個警察...滴心聲~!」
「你們說,我現在這樣子真的像個警察嗎?」
陸澤總感覺這番話似曾相似,他強打起精神,起身問道:「繼偉,你叔叔貴姓?」
「免貴姓邢。」
原來是老邢啊。
眾人聊著聊著,聊到了周末一起去派出所附近看房子的事情。
李大為來了精神,朝著趙繼偉詢問道:「趙繼偉,你真不打算跟我們三個一塊租房啊?其實四個人一塊的話倒是可以租個大點的四居室,我媽剛好在這邊有個熟人,還能打折。咱們平時下班以後還能一起打打遊戲什麼的,多好。」
趙繼偉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用了吧,我在我親戚家裡住的挺好。」
而這時候的夏潔則是忽然開口:「我能跟你們一起合租嗎?」
陸澤三個人直接從床上起來,齊刷刷看向夏潔。
「不是吧夏潔,這你跟我們三個男生一起住,不太合適吧?」李大為神情有些古怪,說道:「主要是這大夏天,我們到時候在家裡都喜歡光著膀子...」
「夏潔,你不喜歡我們中間哪個吧?這...咱們所里允許警員之間談戀愛嗎?」
沒想到楊樹這時候竟然真的分析起來:「我國法律倒是沒有關於戀愛自由的規定。戀愛關係並非法律調整的社會關係,因此法律對此沒有規定。只是規定了婚姻自由,包括結婚自由和離婚自由。」
「這個能不能談戀愛具體得看所里的規定。」
夏潔連忙把臉上的警帽拿了下來,急忙開口解釋:「我...我沒有要談戀愛!我現在就是在跟你們說租房子的問題!
」
陸澤轉頭看了她一眼:「你媽讓你租嗎?」
夏潔瞬間變得蔫不拉幾,撅著嘴:「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李大為驚奇的說道:「我去,夏潔你都多大啦?你現在還聽媽媽的話呀?但其實吧,你跟我們幾個男生合租真的不合適,當然你要是真想租,我反正沒有意見。」
楊樹跟著舉手表決:「我也沒意見。」
只是陸澤沒有說話,眾人於是就把目光齊刷刷的放在了他身上。
後者神情古怪:「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一向是支持夏潔同志的所有決定。」
「去你的!」
休息室里的氣氛變得熱鬧起來。
儘管大家的身體都已經很是勞累,但能夠感覺出來的是眾人之間的關係在這段時間都有了質的飛躍,不再是剛剛入職時候那客氣的陌生人,現在都能放開自己的心性。
陸澤看著趙繼偉有些沉默,他開口道:「趙繼偉,你不像個警察。」
此話一出,嘈雜的休息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聽見陸澤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就是個警察啊,你為什麼老覺得自己不像警察呢?」
趙繼偉撓了撓頭,這才知道陸澤是在調侃自己:「我就是覺得你們幾個人都很厲害,而我看上去好像就不太像個警察。」
眾人接著聊的話題就變成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警察。
楊樹腦海里出現了師父那張黝黑的臉:「我覺得我師父是真正的警察,他辦起桉子的時候特別雷厲風行,不管什麼桉子到了他手裡都變得簡單起來,我很佩服我師父。」
大家都對警界英雄曹建軍很佩服。
陸澤心裡對於曹建軍同樣是如此的評價,所以在想到原著里他那般結局的時候才那麼難受。
性格決定命運。
王守一這個所長已經看見了曹建軍性格里的偏執,這十多年的時間沒少嘮叨這個八里河派出所的英雄,陸澤其實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去改變老曹的命運,這跟開端里鍋嬸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他對於警察兩個字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甚至於連他自己的妻子跟孩子都很難影響。
命運本身就是很奇怪的東西,當我們如果可以預測到後面的命運之時,肯定就會想辦法採取措施避免命運中不好的那一面,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措施反而會催化悲劇發生。
陸澤,這個從外界飛進來的蝴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扇動翅膀才能根本改變後面的結局。
「你們都關係曹建軍飛的高不高,只有我關心他掉下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找誰想辦法呢?所長?」
「可是這所長能有辦法嗎?」
「哎呀,真的愁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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