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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得到一個消息。
最近一段時間,神都的朝堂宣布了一件大事。皇帝的內衛、監察天下的繡衣使者、負責和江湖人打交道的六扇門以及軍方勢力合力組建了一個新的衙門——鎮魔司。
新誕生的鎮魔司職權遠在內衛、繡衣使者等衙門之上,擁有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權力。
而這個衙門負責的事情,可以說都是神秘、靈異的事件,和妖魔邪祟有關。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最近越來越多妖魔邪祟作亂的事件出現,相比俠以武犯禁的江湖人,這些妖孽造成的危害更可怕。
因為它們作亂,簡直沒有道理和規律可尋,每出現一次,常常伴隨村落城鎮的動亂,死傷慘重,極大地擾亂了天下的安定。
這讓本來搖搖欲墜的國朝,愈發風雨飄搖。
由於動亂的發生,沈墨手上的力量也被削減了,亂世草頭王不要太多,他不能阻止別人不產生野心。
如今大環境不好,生意是更加不好做。
總之是一個字「難」!
沈墨一邊修煉小雷音咒印,一邊消化慶余堂新進的一批藥材,這批藥材過後,即使還能搞到珍稀藥材,質量和數量,都很難和現在相比了。
至於元胎之後,即使有珍稀藥材,要提升修為,也得找到煉丹師,或者自己開爐煉丹。
是以高明的修行者,往往也是煉丹師,有時候還要兼職煉器,甚至得精通風水相術,總之是藝多不壓身。
故而活得越久的修行者,往往越強大。但也是因為強大,才能活得更久。
嶗山上清宮的前輩就留下過一句話,「不是因為古老才強大,而是因為強大才古老。」
面對紛亂的局勢,沈墨沒有急著插手進去,只是不斷修煉,總結信息。亂世之中,出頭越早的人,越難笑到最後。
何況他從來沒有忘記他的追求,權力富貴皆是輔助他修行、問道長生的工具,不可本末倒置。
另一邊,他開著保安堂,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江城,果然引來許多注意。保安堂附近,多了一些監視。
有嶗山上清宮的,也有幽冥教的,還有江城官府的,甚至有新出現的鎮魔司的人等等,各路人馬,層出不窮,連柳晚晴的人都摻合了一手!
沈墨邁入煉神的消息,自然瞞不過這些人。
這也是他們只負責監視的原因。
一個煉神強者的份量,可比神都大人物的姘頭更或者乘龍快婿之類要重許多。
在所有的監視人中,春花秋月館的人是最輕鬆的,裡面時常有姑娘光明正大地來看病,她們還很樂意來,實在是逗一逗圓意師父,太好玩了!
姑娘們都很喜歡圓意大師。
甚至還開了誰能拿到圓意大師第一次的賭盤!
賭注還不小。
至於沈墨如何知道的,那是因為當天留下的兩片金葉子,已經把那位姑娘發展成沈墨在春花秋月館的線人。
她的名字叫阿羞,有一個爛賭鬼的弟弟。
沈墨有兩種生意不會去做,一是皮肉生意,二是賭博放貸。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該有的底線,還是得有的。
所以沈墨認識柳晚晴很久,卻也沒將她當成朋友,畢竟不是一路人。雖說柳晚晴也算是救了不少可憐女子,終歸道不同不相為謀。
當然,不是朋友,但可以有利益合作。
修行人的愛憎不能凌駕在修行之上。
這是沈墨現階段的人生感悟,至於會不會變,他不敢保證,畢竟等閒變卻故人心,莫道故人心易變。
所以他當圓意是朋友,也不會絕對信任,他連自己都不會有絕對信任。
煉神是超凡脫俗的一個關鍵節點,在這個過程中,沈墨會經歷人到非人的轉變,他的心態,他的思維,乃至於他的是非觀,都會受到影響。
正如古代社會進入現代社會一樣,一定會產生許多價值上的矛盾。
沈墨只能儘量讓自己的轉變造成的影響不要太大。
對圓意的友善,是他給自己留下的錨,如果有一天他完全變了,甚至變成吃人肉、喝人血的妖魔,希望那時候,他能偶爾想起和圓意的這段情分。
這個手法乃是他師父長青子交給他的。
當年長青子的師父曾以死來渡化一個魔道巨擘,可惜沒有成功,但沈墨的師祖臨死前給那位魔道巨擘說過一句話,「但願道友將來作惡時,能偶爾想起貧道。」
那位魔道巨擘正是幽冥教上一代的閻羅殿主。
這也拉開了嶗山上清宮和幽冥教長達兩百年的仇恨序幕。
…
…
自從阿羞和圓意共處一夜之後,就被調到柳晚晴身邊做侍女,從一個春花秋月館的底層,成為館裡鴇母都要客客氣氣的人物。
她沒有如坐雲端,只是愈發心驚膽戰。
因為她還兼職當那位公子爺的臥底。
「當臥底是很痛苦的事,如墜無間地獄。若是柳晚晴懷疑你的身份,你就照實說了。」
如果沒有沈墨的這句話,她是一天都堅持不下去的。
館裡的人都叫柳晚晴為小姐,阿羞用純熟的手法給小姐按摩捏肩。
柳晚晴這些天有些百無聊賴,不是睡覺,而是唱歌,歌詞翻來覆去,都是那一句,「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其實她最近還得了神都那瘋女人的傳信,讓她一定要好好監視沈墨。
不能讓別的女人隨便靠近他。
柳晚晴不知是賭氣,還是因為應下了沈墨的要求,反正讓姑娘們把去保安堂當成任務來做。
可惜姑娘們不爭氣,或者沒機會見到沈墨,反正個個被圓意迷得五迷三道的,還有好些個姑娘哭哭啼啼地要從良。
春花秋月館是來去自由的,不過出去的規矩是要學會做個賢妻良母,因此她們先得適應端茶送水、洗衣做飯的生活。
柳晚晴跟她們說過,她們從良,尋那些商人士子或者豪門,根本沒用,這些人要麼常年奔波,要麼喜新厭舊,以後她們要嫁的人最好是老實的良家子,那自是不能過現在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當然要提前適應。
有適應不了的,就繼續做姑娘,老了還可以當春花秋月館的教習,專門教姑娘們琴棋書畫、房中術等等,也不會坐吃山空。
總之,柳晚晴是盡最大的努力,保障她們的現在和將來。
其實她也是官宦人間的小姐,要不是她祖父做了權臣,施行變法,得罪先皇和神都諸多權臣,死後一家人被清算,幼年時在教坊司呆了兩年,見過人間疾苦,才在有能力時開了春花秋月館,收容那些苦命女子,順便為神都的瘋女人收集情報。
到底還是年紀大了,叔爺當時一句亂點鴛鴦譜的話,她在竹林時,渾不在意,可日子越久,反倒是愈發清晰了。
「阿羞,你生病了。走,我帶你去保安堂看病。」
阿羞不解其意,說道「小姐,我沒生病。」
「不,你就是生病了。」
「真沒有啊。」阿羞摸了摸額頭,也沒發燒什麼的。
「到底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說你病了,就是病了。」柳晚晴有些生氣,沈墨找這麼個小笨蛋來她這裡當臥底,簡直是小看她,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現在就找他去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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