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一定要明察啊!魏真他真的舞弊矇騙父皇您啊!」魏重哪裡甘心,再次叫囂。
「夠了!」禹皇頓然一怒!
本就因為刺客的事情讓他有些惱怒,現在自己這個兒子一直在這裡叫,且是當著使臣團面前上演這兄弟鬩牆之事,更是讓他震怒。
「可是父皇」
「朕說夠了!」禹皇震怒!
魏重臉色難看至極,不敢再忤逆禹皇的意思,連忙咬牙道:
「是,父皇,兒臣知錯」
他退到一旁,看魏真的眼神甚是怨毒!
這個該死的廢物!
害自己被父皇如此訓斥,等著,此事沒完!
魏真內心暗凜,沒想到父皇這次會這麼容易相信,而不需要自己自證清白。
「好了,太子被裁汰,明日狩獵比試繼續!」禹皇開口,旋即移駕回長安宮。
「恭送陛下!」
等禹皇走遠,太子走到魏真面前,語氣冷漠道:
「本宮倒要看看,你明日如何為我大禹皇室長臉!」
魏真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言語,徑直離去。
被魏真無視,太子臉色陰沉無比!
立刻叫來自己的一名客卿,沉聲道:
「不過是仰仗父皇賞賜的金弓罷了,今夜毀了此弓!倒要看看你明日如何狩獵,且將父皇賞賜之物損毀,父皇得知到底是對你喜還是不喜!」
剛回到開陽殿。
魏真還未坐下,便聽得有人通稟:
「殿下,南宮公主求見。」
南宮婉兒又來作甚?
「好,帶她進來。」魏真點頭。
也不排斥這個有些古靈精怪的南宮婉兒,至少昨晚二人相聊甚歡。
「是,殿下。」
侍衛出去,很快南宮婉兒便眉宇舒展,腳步輕快地進入開陽殿。
「魏真殿下。」南宮婉兒朝著魏真微微行禮。
魏真也是作禮,微微一笑:「不知是什麼風把公主殿下再次吹來了?」
南宮婉兒微笑,道:「與魏真殿下聊天,甚是令人舒服,輕鬆愉快,百無聊賴,便是又過來了,沒打攪魏真殿下吧?」
「言重了。」
二人坐下,命人上茶,二人喝了一口茶之後,魏真直接問道:
「今日有刺客闖入獵場,可是與公主殿下碰到了?」
南宮婉兒點頭說道:「有八個人,有武功高強之人領頭,因此沒能留下,看樣子是衝著我和皇兄來的。」
魏真內心微凜。
果然!
南宮婉兒武功不凡,雖然只是一兩日的接觸,但武功高強的人他多少能感覺出來。
因為前世他將武功練到了天下第一。
像南宮婉兒這般年紀,就能夠逼退不乏高手隱藏的北梁密探,恐怕師承不簡單。
或許是南朝宗師周問鼎的弟子,前世周問鼎便說過他收了一個南朝皇室的女弟子,說是天資不俗,前世自己沒見過,說不定就是這南宮婉兒。
「是我大禹保護不周,讓刺客襲擾到兩位殿下,本皇子實在心中有愧。」魏真一臉歉意。
南宮婉兒微微笑了笑,道:「魏真殿下言重了。我和皇兄並未受到絲毫影響,並無大礙。」
魏真點頭,並未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南宮婉兒道:「魏真殿下,不如你我再對弈一局?」
今日狩獵又是魏真拔得頭籌,這實在讓她和皇兄內心有些難受。
想起和魏真第一次會面時,對方那句「略懂」。
再想到魏真說對棋藝也只是略懂,內心便再次直打鼓。
秋獵比試他們可能要輸,因此一定要在棋藝上找回場子,不然這次出使禹國,可真就被禹國拿捏了,這如何能行?
秋獵比試必輸的話,棋藝就必須要贏!
因而,她今日才再次上門,假借閒聊之名,再次來試探魏真的棋藝。
昨晚在藏拙的話,今晚自己說不定能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魏真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陪公主殿下走幾局。」
二人迅速擺下棋局,然後南宮婉兒冷不丁問道:
「魏真殿下棋藝如此了得,是跟何人所學?」
「本皇子只是略懂,哪裡談什麼師承,公主殿下說笑了。」魏真神色如常地回答。
內心卻暗笑。
這女人竟是想要套自己的話,可惜,前世他乃大禹皇帝,見過太多場面了。
這種法子在自己這裡行不通。
南宮婉兒看魏真滴水不漏,當即努努嘴,開始下棋。
昭明寺。
昭明寺,御史台,刑部,乃是大禹三大擁有監察權力的機構衙門,而昭明寺更是專門負責查各種疑難案件。
此刻。
昭明寺少卿楊千絕正在案牘樓查看案卷,就在這時,手下的一名評事拿著一封信,急匆匆進來,匯報道:
「少卿大人,六皇子殿下給少卿大人的信。」
六皇子?
就是那個近日大破五皇子謀逆案的六皇子?
他為何要寫信給自己?
有何事不能叫自己過去說?
楊千絕內心疑惑,當即扔下手中的案卷,接過信件拆看。
片刻之後,他眼眸微縮,問道:「今日東山那邊可是出了案子?」
「少卿大人,方才小的聽鎮撫司那邊說東山今日被刺客闖入,禁軍那邊殺了五個人,懷疑是敵國探子,鎮撫司剛派人前往東山探查呢。」
「探子?」楊千絕頓時眼眸一縮,想了想,道:
「走,隨我去鎮撫司,這個案子我楊千絕要了!」
鎮撫司。
鎮撫司司監宋言正冥思苦想,忽聽得人匯報,說是昭明寺少卿求見,宋言頓時愣了一下。
楊千絕這傢伙向來都是直接闖進來的,現在這么正經,看來這小子又想要搶案子。
這個該死的傢伙,鎮撫司的案子,他一個昭明寺少卿,怎麼老是跑來搶?
宋言微微頭疼,已經得知楊千絕心裡憋著什麼屁,當即沒好氣吩咐手下人讓其進來。
沒多久,楊千絕便來了。
一頓寒暄之後,楊千絕果然直奔主題而來,問道:
「宋大人,聽說有探子闖入東山行刺聖駕,可是真的?」
宋言一聽,頓時放下心來,道:
「不過是禁軍那邊護衛不力,便將刺客來歷脫到敵國探子身上罷了,哪來那麼多探子?什麼事都是探子乾的,還當我鎮撫司在不在了?我這個司監是不是也白在了?」
他是一萬個不信的。
鎮撫司勞苦功高,日夜監視京都城內風吹草動,早就將城內的探子都掌控了,若是對方行動,早就匯報到自己這裡了。
這分明就是他周破想要推卸責任!
還以為楊千絕想要搶什麼案子呢,既然是這件案子,那就給他吧。
宋言當即將案卷一扔,道:
「既然你對此案有興趣,那就給你吧,不過提醒你一句,要是查了沒查到什麼就儘早放棄,這城內的探子早就在監控當中,這些探子這幾日可沒什麼行動。」
楊千絕想起魏真信中所言,當即神色一喜,高興接過案卷,道:
「宋兄,若是事成,必定請你吃酒拜謝!」
宋言搖頭。
這就不可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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