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日晚上,柏林無憂宮中,亞歷珊德琳在茜茜的房間裡看著自己女兒在柔軟的地毯上無憂無慮的爬來爬去,在她身邊是諾雅陪著她。
華沙慘劇已經過去了數天的時間,罪魁禍首魯米斯基也在今天下午被處以絞刑,但亞歷珊德琳的內心的傷感還是揮之不去。
「亞莉婭,你還在因為那件事傷心嗎?」
諾雅看出了亞歷珊德琳的想法,便坐到她身邊柔聲講到,亞歷珊德琳點點頭說:「我實在是不敢想像什麼人能幹出那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
「好啦,事情已經過去了,相較於沉浸在苦難的悲痛中,我覺得你還是提起精神應對德國的政務比較好,你總不能把所有事都扔給尚舟讓他自己一個人處理吧,我覺得如果你自己試著處理一些事情,尚舟會很高興的。」
諾雅把亞歷珊德琳抱進懷裡揉著她的腦袋安慰並鼓勵道,亞歷珊德琳點點頭,從諾雅懷裡起身朝她露出一個微笑道:「你說的沒錯,我不能沉浸在這樣的情緒里,德國還沒穩定下來,我要把精力放在政務上。」
見她恢復過來,諾雅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在地上爬來爬去的茜茜見到她媽媽心情變好後也發出了含糊不清,但能聽出其中興奮情緒的聲音。
「茜茜要媽媽抱抱嗎?」
聽到女兒聲音的亞歷珊德琳立刻走到女兒身邊,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看著懷裡的女兒,在女兒臉上輕輕的蹭來蹭去,引得茜茜一陣發笑。
在女兒無憂無慮的笑聲中,亞歷珊德琳內的負面情緒也被一掃而空,她看著茜茜的藍色眼睛,寵溺的講到:「真希望未來茜茜擔任皇帝的時候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我們可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的牢林微笑著對亞歷珊德琳說道,茜茜見爸爸過來便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看起來是想讓牢林抱她,女兒的依賴讓林尚舟內心很高興,他走向亞歷珊德琳,從她手裡接過茜茜把她抱在懷裡。
「如果我們想給後輩生活穩定幸福的話,那我們就要為此努力。」
抱著女兒,林尚舟對亞歷珊德琳講道。
在房間裡陪女兒玩了一會兒,林尚舟就跟家人去吃晚飯。
晚上十點,因為亞歷珊德琳想抱著茜茜睡覺,牢林又想履行人類的自然義務,所以他就跑進了蕾蒂婭的房間。
與此同時,在數百公里外的比利時,罷工遊行抗議的工人在布魯塞爾的主要街道上向國王的宮殿進發,他們要求國王給他們一個交代,激進者更是要求國王退位,要求趕走德國人。
布魯塞爾的警方因為國王的命令無法對工人施行太過激進的措施,這就導致工人的隊伍越發壯大,他們一步一步的向阿達爾貝特的宮殿逼近。
在阿達爾貝特的宮殿中,已經躺在床上的阿達爾貝特被人匆忙叫了起來,政府官員焦急的把爆發了大規模工人抗議的遊行告訴給了他,這一突發事情讓阿達爾貝特大為震驚。
他快速穿好衣服,來到了宮殿一層他辦公用的房間中,在房間裡面,德國駐軍的將領,比利時政府的將領和警察局局長以及其他官員早已在這裡等候,德國駐軍將領一見到他進入房間便對阿達爾貝特講到:「國王陛下,請您下令讓軍隊去鎮壓那群工團暴徒吧!我們能夠輕鬆的鎮壓他們的抗議。」
德國駐軍將領想要鎮壓遊行已經要求了不止一次兩次,阿達爾貝特不是很喜歡這名軍官的激進作風,他搖搖頭道:「工人們只是遊行抗議,過去又不是沒有過,沒必要大動干戈,這次只是規模有些大。」
「還是先派人跟他們談判,看他們的條件是什麼再說吧。」
阿達爾貝特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說完就看向房間裡比利時工會的成員,德國在幾年前建立了工會,他也仿照德國在比利時建立了工會,不過與德國工人普遍認同總工會的情況不同,比利時的工人群體可不喜歡這個國王帶頭建立的工會,而每次談判,阿達爾貝特就是依靠工會成員去跟工人談判。
吩咐工會成員去辦事之後,德國駐軍將領情緒激動的再一次對阿達爾貝特勸說道:「國王陛下,讓步是沒有用的,要對他們出重拳才行!」
房間裡的比利時軍隊將領看了德軍將領一眼,與德軍將領相比,他顯然要更冷靜,或者說對鎮壓這件事根本就不上心。
德軍將領的要求阿達爾貝特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他不耐煩的用較為平和的語氣說道:「鎮壓這件事我現在是不會同意的,除非亞歷珊德琳陛下直接命令你們去鎮壓,否則我是不會同意鎮壓工人們的。」
說完他就示意將領別再講話,德軍將領見他聽不進去自己的話,咬著牙閉上了嘴巴。
在這之後,阿達爾貝特就在房間裡等候自己人的消息,在外面工會成員找上了遊行工人希望跟他們談談,但對方沒有搭理他們,直到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工會成員才見到了工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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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工人代表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跟國王談判。」
晚上十二點,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在辦公室里焦急等待了兩個小時的阿達爾貝特迫不及待的看向門口,他看到那名工會成員跑了進來,工會成員對阿達爾貝特講到:「國王陛下,工人代表要求你親自參加這一次談判以徹底解決比利時的工人問題,為了表示誠意,工人們已經停止了行動,工人代表現在也已經在宮殿外等待。」
「?」
房間裡的人都感到疑惑與驚訝,工人代表居然想跟國王親自談判,甚至還讓工人停止了活動,親自來了這裡。
「這怎麼能行呢!他們怎麼有資格讓陛下親自跟他們談判?!」
一名官員立刻斥責道,而德軍將領意識到這是突襲工人的好機會,他再一次對阿達爾貝特勸說道:「國王陛下,現在是處理工人的最好時機,我們可以逮捕工人代表同時還可以襲擊毫無準備的工人隊伍。」
「不行!」
阿達爾貝特斬釘截鐵的對德軍將領說道,這一次把誠心誠意來談判的工人代表抓了,還鎮壓已經停止活動的工人隊伍,那他在比利時中的威望將一落千丈,未來再有罷工,工人也不會跟他談判了,事情只會變遭。
「讓他進來吧,我親自跟他談談。」
阿達爾貝特輕聲說道,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沒想到國王居然會真的願意親自跟工人談判。
這是在學習希佩爾宰相嗎?他們內心冒出來這樣一個想法。
幾分鐘之後,工會成員帶著工人代表來到了阿達爾貝特的辦公室中,戴著貝雷帽的工人進入辦公室後看了看房間裡的人,他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讓人實在無法想像這樣的人會參與工人遊行。
他來到阿達爾貝特面前脫帽躬身說道:「國王陛下,我叫布魯姆,是這次遊行工人們的代表。」
出於保險起見,公社方面的布魯姆親自來到這裡跟阿達爾貝特談判。
布魯姆的語氣和動作讓阿達爾貝特的內心如沐春風,長久以來工人可是很討厭他的,但今天卻來了一名如此尊重他,稱呼他為國王陛下的工人,他能不高興嗎?
「國王陛下,在跟您談判之前,我們工人有一個需要您同意的條件,只有您同意了這個條件,我才能跟您談判。」
阿達爾貝特對布魯姆問到:「說來聽聽是什麼條件?」
布魯姆看向房間裡的德軍將領,他的這一動作讓那名軍官內心意識到了不妙,緊接著,布魯姆就說道:「工人們無法接受德國軍隊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站在我們的土地上,國王陛下,我代表比利時的工人希望您能要求德軍撤出比利時。」
聽到這話,德軍將領直接站了起來掏出配槍對著布魯姆厲聲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工團暴徒在計劃什麼!」
「國王陛下,萬萬不可同意他們的這個條件,只要駐軍撤離,這群工團暴徒就會掀起暴動!」
阿達爾貝特也被布魯姆的要求嚇了一跳,讓撤軍撤離比利時?即使行事風格像他這樣軟懦都覺得這要求不可理喻。
「國王陛下,要我說現在就把這人抓起來,我再帶人突擊遊行的工人,只有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布魯姆沒有搭理德軍將領的威脅,他對阿達爾貝特講到:「國王陛下,您為比利時盡心盡力做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裡,對工人們來講,您是德國人,同時也是一名比利時人,但對工人們來說德國駐軍可不是比利時人。」
「我相信您是不會讓信任您的工人們寒心的,工人們也不希望被外國人時刻威脅。」
簡單的幾句話就精準拿捏了阿達爾貝特的想法,他一直以來期望的都是比利時人對自己的認同,他知道面前這人說的是他媽場面話,但場面話不就是為了讓人聽著舒服嗎?
他知道工人中大多數還是討厭他的,可阿達爾貝特希望能像林尚舟那樣在工人群體中備受歡迎,今天這件事對他來講就是一個機會。
「國王陛下,別輕信工團主義者的謊言,他們時刻都準備著發動革命!只有我們在這裡才能避免發生最壞的情況!」
那名比利時政府的將軍在聽到這話後徹底忍不住了,他怒視著德軍將領對他斥責到:「你的意思是比利時軍隊就沒能力阻止革命嗎?!」
聽到兩人的爭吵,布魯姆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引發了比利時政府軍和德國駐軍的矛盾。
阿達爾貝特對激進的德軍將領一直都抱有不滿,而比利時政府軍將領的話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有比利時軍隊。
在經過了數分鐘的猶豫後,阿達爾貝特朝布魯姆點了點頭。
「我同意你的要求,希望接下來的談判能讓我滿意。」
「國王陛下!」
德軍將領不敢相信的看著阿達爾貝特,他沒想到阿達爾貝特居然真的同意了工人的要求,他氣憤的緊咬牙關,怒視著布魯姆,最後無奈的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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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聖明。」
布魯姆微笑著恭維阿達爾貝特,來自工人的恭維讓阿達爾貝特內心有奇妙的感覺,他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能夠直接與柏林聯繫的通訊器,向德皇打了過去。
他知道德國軍方肯定不會同意撤軍,德國宰相也不會同意撤軍,所以他需要直接跟德皇聯繫,恰好他還真的能直接與德皇聯繫。
另一邊,熟睡中的亞歷珊德琳被通訊器的動靜給吵醒了,她閉著眼睛慵懶的打開床頭燈,把通訊器拿在手裡,整個人窩在被窩裡接聽了電話。
「喂,誰啊,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陛下,是我,阿達爾貝特叔叔。」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亞歷珊德琳的大腦清醒了一些,這個點自己的比利時國王叔叔給自己打電話幹嘛?
「是這樣的,布魯塞爾發生了工人遊行,對方同意談判,但談判的前提是讓德國駐軍撤離比利時。」
「?!」
德皇瞬間驚醒過來,她坐直了身子立刻下床想去找林尚舟,跟他一起商量這件事情,不過還沒走幾步她就聽到電話那頭阿達爾貝特說:「陛下,千萬別去找希佩爾宰相,他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亞歷珊德琳放慢了腳步,她皺眉說道:「阿達爾貝特叔叔,我知道快到四月了,但明天還是三月,距離愚人節還有幾天時間呢。」
「亞歷珊德琳陛下,我是認真的,我能處理比利時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同意命令德國駐軍撤離比利時。」
「這…」
亞歷珊德琳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對比利時的情況沒那麼了解,但德國駐軍沒完全撤離就足以看出德國駐軍對維持比利時穩定的重要性,可自己的叔叔又說他能處理比利時的事情,亞歷珊德琳一時間難以抉擇。
她內心首先冒出來的想法就是——去找林尚舟。
雖然阿達爾貝特請求她別去找牢林,但對德皇來講找牢林能解決這個問題。
在她將要邁出腳步走向門口的時候,亞歷珊德琳想到了昨晚跟諾雅的對話「如果你自己試著處理一些事情,菲里茨會很高興的」。
這讓德皇猶豫了,她知道這種大事要多跟人商量商量,但她從通話質量不怎麼好的通訊器里都能感受到阿達爾貝特急切的情緒,她可能沒那麼多時間去思考這件事。
而且這個點去找林尚舟說不定會撞見他跟人履行自然義務,那樣就很尷尬了,經過再三的考慮,亞歷珊德琳決定聽聽阿達爾貝特是怎麼想的。
她走到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抬頭看了一眼茜茜,見她還在熟睡便壓低音量講到:「那麼,讓我聽聽你是怎麼想的吧,叔叔。」
另一邊的阿達爾貝特聽到亞歷珊德琳表願意聽聽自己的想法內心便感到一陣慶幸,他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聽到亞歷珊德琳繼續講到:「德國駐軍撤離比利時不是一件小事,德國駐軍能夠穩定比利時,而駐軍一旦撤離,法蘭西公社便會暗中行動,我想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吧?」
「這我當然知道...」
阿達爾貝特一邊回答亞歷珊德琳的問題,一邊揮手示意讓其他人離開房間,房間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阿達爾貝特對亞歷珊德琳回答道:「我知道這一點,我也知道法蘭西公社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聽自己叔叔這麼說,亞歷珊德琳內心就不免升起一股火氣,大半夜被叫起來就已經讓她有些不高興了,結果叔叔還明知道這事有陰謀還要同意。
她低聲說道:「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同意他們的要求,還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我能理解你對不希望採取激進手段的心情,但面對咄咄逼人的工人,出重拳鎮壓他們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聲音很低,但其中蘊含的怒意卻很明顯。
阿達爾貝特知道自己侄女很生氣,他猶豫了一下後對講到:「亞歷珊德琳陛下,我為了比利時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們家族是新教教徒,但我成為比利時國王后為了讓比利時人民接納我甚至皈依了天主教,如果在這種時候我下令鎮壓工人,那我在比利時所做的一切就都付之東流,本就不怎麼認可我的比利時人民將更加厭惡我這個國王。」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比利時人民也不怎麼喜歡居住在比利時的德國人,如果工人發生暴動,那他們有很大概率會展開針對德國人的襲擊,他們會去德國人居住的街道上到處破壞,軍隊鎮壓也會對人民的生活造成影響,我不希望生活在比利時的德國人遭受暴徒的襲擊。」
聽到在比利時的德國人會受到傷害,亞歷珊德琳的內心一緊,她可不願意見到布魯塞爾再發生華沙那樣的慘劇,不過緊接著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問號,她不解的問道:「所以你為了不讓比利時的德國人遭受襲擊,就希望我把能夠保護德國人的德國駐軍給撤走?」
「我知道不能再繼續讓步,但現在聚集在布魯塞爾的工人一旦暴動,局勢會變得更加不可控制,到時候更多的無辜民眾將被暴動波及,就算現在立刻出動軍隊鎮壓,那在軍隊到達前暴徒們也會造成巨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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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叔叔你知道讓步是不對的,為什麼還會一直讓步直到事情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亞歷珊德琳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己叔叔的想法,阿達爾貝特的內心也是帶有幾分後悔,自己在最初的幾次讓步後就不應該繼續軟懦下去,而是像那名駐軍將領說的那樣,重拳出擊。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比利時會發生波蘭那樣的慘劇,但那種事是不會發生在比利時的,我有理由相信比利時的工團組織有公社的暗中幫助,他們的目的是在比利時建立公社,如果發生了波蘭那樣的慘劇,那德國將有直接理由干涉比利時,所以法蘭西公社是不會允許比利時公社的人走出那種事情的。」
「你知道法蘭西公社在暗中幫助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
亞歷珊德琳差一點驚呼起來,她這個叔叔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種樣子,我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如果現在沒辦法跟工人談攏,那後果將是布魯塞爾將發生規模龐大的工人暴動,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在暴動中受傷甚至是失去生命,」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的遊行並不只是布魯塞爾的,在比利時的其他城市也都有著規模不一的工人遊行,布魯塞爾的工人若是暴動,那其他城市將會一呼百應,到時候就不是軍隊鎮壓的事情了,整個比利時將徹底崩潰,目前要做的不是鎮壓而是平息工人的情緒,讓他們穩定下來,在他們散去後再執行激進手段。」
聽到叔叔又一次講起有可能會發生的暴動和整個比利時的崩潰,亞歷珊德琳的內心就擔憂了起來,這意味著比利時將面臨一段時間的混亂,而德國干涉的同時法蘭西公社也會幹涉比利時,到時候這個國家就將發生內戰,更多的人會被內戰波及。
阿達爾貝特見亞歷珊德琳沒有回答他,他便用懇求的語氣講到:「亞歷珊德琳,就當是幫幫你叔叔我吧,哪怕今天撤軍應付工人,等處理了這次危機後再讓軍隊重新進駐比利時也行。」
「......」
聽著自己叔叔的請求,亞歷珊德琳心軟了,雖然她和阿達爾貝特的聯繫並不多,也就只見過那幾面,可阿達爾貝特畢竟是她的長輩,她的親人,一個長輩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講話,她實在是難以狠下心來拒絕阿達爾貝特的請求,哪怕他她知道這請求不怎麼好。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猶豫後,亞歷珊德琳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講到:「那就暫時撤軍吧,我會讓德國駐軍暫時撤離比利時,但他們離開比利時後會在邊境待命,並且我也無法保證駐軍重新回到比利時的時間,最早可能明天白天就會重新回到比利時。」
「如果工團主義者在醞釀什麼陰謀,那最壞的情況下傘兵會像傘擊華沙那樣傘擊布魯塞爾,我國將干涉比利時,對比利時實行軍事管制。」
聽到自己侄女同意暫時撤軍,阿達爾貝特緊繃的內心頓時放鬆下來,他連聲說道:「啊...沒事沒事,只要他們今晚暫時撤離就可以。」
「謝謝你,亞歷珊德琳陛下。」
聽到叔叔的感謝,亞歷珊德琳內心五味雜陳,她又回想起白天諾雅的那句話。
(我自己做決定,是不是會很容易做出讓菲里茨生氣的事情呢?)
這樣想著,她掛斷了電話,長嘆一口氣後她給陸軍總參謀部打了過去,告訴了他們讓比利時的德國駐軍暫時撤比利時在德比邊境待命。
對此德國軍方立刻派人去無憂宮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亞歷珊德琳把比利時的事情講給了軍方人員,並告訴而軍官這只是暫時撤離,不是永久性的撤離,德皇的話讓軍方內心的疑惑與憂慮減輕了一些,不過他們打算找林尚舟詢問他的意見,然而知道牢林在履行自然義務後,他們就沒有去找。
那未免太尷尬了。
隨後他們就去執行德皇的命令。
另一邊,阿達爾貝特的內心長出一口氣,他把出去的人都叫了進來,告訴了他們亞歷珊德琳同意撤軍,當然他沒有說實話,反正當下的目的是暫時安撫工人,等駐軍再回來的時候,阿達爾貝特或許就會選擇激進手段了。
那名駐軍將領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會同意撤軍,剩下的時間裡,他們就在阿達爾貝特的宮殿裡等待軍方把撤軍的消息送過來。
晚上一點,一名軍官疑惑不解的來到阿達爾貝特的宮殿告訴德軍將領說上面命令他們撤出比利時。
無奈之下,德軍將領只能跟隨自己的人離開,在離開之前他咬牙切齒的對阿達爾貝特說道:「國王陛下,你會後悔的!」
將領的話讓阿達爾貝特感到十分無奈,如果將領知道只是暫時撤軍,那他興許不會這麼罵自己,但沒辦法,當著布魯姆的面他沒法說暫時撤軍這件事。
接下來就是他們的談判,談判過程很順利,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遊行的工人隊伍就解散了。
而德國駐軍也在之後的幾小時裡陸續從比利時境內撤出,在他們離開比利時後,比利時工團和保皇派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喜歡從德皇的司機開始征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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