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遁?」
一場帶有測試性質的戰鬥結束之後,羽原被再次塞回了牢房之中,同時他在事後也得到了一點關於自己的說明。
而根據羽原對「原作故事」的了解,所謂磁遁是以三、四、五代風影為代表使用的血繼限界,具體表現為大範圍控制某種特定金屬,簡而言之,可以理解為「萬磁王青春迷你版」。
只不過自己真的是磁遁忍者嗎?雖然在戰鬥的最後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控制了那枚苦無,但如果說這就是磁遁的話,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違和感,似乎這樣的表現形式跟他印象中的磁遁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不太一樣。
所以這只是主觀上的彆扭,還是客觀上確實存在區別?羽原不知道,所以他決定測試一下。
「應該是這東西吧……還真有。」
羽原打開身後的忍具包,翻來翻去找到了一疊查克拉試紙,隨後他從中抽出了一張、將其夾在了兩指之間。
「……是這麼幹來著吧?」
接下來隨著他指尖湧出一股查克拉,那張薄薄的試紙先是褶皺起來,接著被切開,最終又變得粉碎……這種反應說明了他身上有著三種查克拉屬性。
儘管羽原已經記不清楚哪種查克拉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了,但是狹義上的查克拉屬性無外乎水火土風雷五種而已,所以以常識邏輯進行簡單推論的話不難將性質與其產生物理的變化對照起來——褶皺是雷,切開是風,粉碎是土,即羽原身上的三種查克拉屬性分別是雷、風、土。
作為一名普通讀者,他對原作的了解不可能那麼的細緻,所以他並不知道磁遁究竟是由哪兩種屬性查克拉構成的,但磁遁只要是血繼限界,那它就只會兼具兩種查克拉性質變化,可如果是三種性質複合在一起呢?
不知道,但那理論上不會是磁遁。因為三屬性查克拉複合起來產生的變化叫做血繼淘汰,而關於血繼淘汰,整個忍界似乎只有塵遁一種而已。
難道……
所謂的「引持之術」的真面目是血繼淘汰嗎?
好吧,相比於後面出來的怪物,什麼遁都是小兒科,在思考了好一會也沒思考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後,羽原決定放棄。
不管是血繼限界還是血繼淘汰,現在都沒法幫他逃離這裡,它們將來的成長曲線和強度也那樣,所以……別想太多,就先這麼著吧。
退一步說,就算有著相應的能力與潛力,現實也不會給羽原發育的時間和機會。雖然不知道大蛇丸究竟想要幹什麼,但毋庸置疑大蛇丸的所有試驗都非常危險,此時羽原對自己接下來的遭遇一無所知,更不用說考慮該如何擺脫現狀了。
這是個死結。
剛剛重生的他,面對的第一個「boss」未免有些太過強大了點。
…………
在戰鬥結束一天之後,女忍者螢再次來到了羽原的牢房前。
「試驗要開始了,請跟我來。」
「試驗?」
還是那句話,羽原不是不想反抗,然而板上魚肉能有什麼反抗能力?只能躺平等著。等女忍者打開了牢門,他只能再次默默跟在對方身後。
沉默著前行了一會之後,羽原開口問道,「昨天跟我戰鬥的那個人……」
「你該殺了他的。」女忍者以異常冷靜的聲音說道。
羽原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說?」
女忍者只是回頭瞥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將視線保持在前方,「大蛇丸大人是一個很珍惜試驗材料的人,對他來說,高價值的實驗材料是一種使用方式,低價值的試驗材料是一種使用方式……屍體是另一種使用方式。」
「……懂了。」
她的回答讓羽原徹底沉默了起來。
前世的思維方式並不適合這個世界,上輩子的善意不一定是這輩子的善意,「殺你是為了你好」,這種奇葩道理在忍界居然還真說得通。
兩人沿著上行的通道不斷前進,最終他們來到了地層更淺的位置,在通過了數道嚴密封閉的大門之後,他們出現在了大蛇丸的面前。
相比於下面的牢房,這裡看起來更像是實驗室了……不,不是像實驗室,這裡明顯就是一間實驗室。
還是恐怖、生化實驗室。
羽原可以看到掛在一面牆上的一具具屍體,但他來不及為此感到震驚或者同情,因為……說不定很快他就會變成其中的一員,變成一坨等待風乾的臘肉。
大蛇丸見到了羽原之後,看起來似乎有些高興,他揮了揮手先讓女忍者離開,然後這才對著羽原說道,「按照順序,先抽個簽吧。」
說著,大蛇丸將一個簽筒遞給了羽原。
羽原抬起手來,隨意從中取出了一個紙簽,他一邊將其打開一邊試著問道,「大蛇丸……大人,這個『試驗』……我需要做些什麼?」
大蛇丸收回簽筒,他保持著一副類似「平易近人」的神態說道:
「你什麼也不用做,主要充當協助角色。
放心,只要理論正確、方法可行,剩下的無非就是劑量的問題了,所以只要一直重複下去,遲早會取得成功,不管是在一千次之後還是一萬次之後……所謂的科學試驗,就是這麼一回事。」
「窮舉……」羽原默默吐出一個詞。
而這個詞放在大蛇丸這裡,簡直充滿了血腥味。
「號碼呢?」大蛇丸問道。
這時候羽原已經拆開了紙簽,於是他將上面的數字展示給了對方,「97。」
「97,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運氣不錯,但更大程度上……你還真是不走運。」
什麼意思,難道羽原抽到了什麼格外稀有的東西麼,而稀有的東西卻並不代表著好東西?事實卻是如此,不同的編號其實代表著不同的劑量,97明顯是一個大劑量,基本上可以簡稱為「致死量」。
只見大蛇丸取過一個大號注射器,這東西羽原只在體驗鄉村生活的時候在獸醫治療某種憨態可掬的哺乳綱偶蹄目生物的時候見過,注射器裡面充滿了一管淡紫色的液體……這東西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詭異。
羽原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但是在大蛇丸的注視下,他發現自己根本動都不能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蛇丸將那一針筒危險液體推入自己體內。
直到大蛇丸完成注射,羽原依然維持著舉著手臂的姿勢,他雙眼盯著那個針孔,整個人不由得變得格外緊張了起來。
羽原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而稍稍過了一會之後,居然一切正常。咦,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反應……
他剛產生這種樂觀的想法,可下一刻,難以言喻的劇痛就從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傳來。
撕裂,膨脹,針刺,重擊……
在劇烈且複雜的痛苦打擊下,羽原整個人就這麼癱倒在地。強烈的痛感讓他想要嘶吼,但收緊到近乎石化的臉部肌肉、死死咬合住的頜骨又生生讓他把到了嘴邊的聲音憋了出去,只剩下了沉悶而連續的不斷嗚咽。
人可以試著承受來自外部的痛苦,但這種根植於自己身體最深處的痛苦卻根本無從抵抗,僅僅兩分鐘之後,羽原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像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一次一樣,漆黑而漫長的夜似乎再度降臨了……
好吧,其實並沒有降臨。等到羽原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身上的那種劇痛已經消失掉了,只剩下了重度的酸澀和疲勞感。
羽原試著抬起頭來,發現就連這簡單的動作都有些困難。
「噹啷!」
隨著他輕輕活動身體,一聲聲清脆的撞擊聲隨之傳出。羽原感覺有些奇怪,他稍稍觀察了一下,然後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個人形的「鐵殼子」里。
「令人難以置信,你居然真的活了下來……恭喜你,試驗似乎成功了。」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羽原勉強挪動身體,他一點點的向後移動,直到靠上了後面的牆壁,身體有了支撐之後這才緩緩半坐起來。接著他發現了自己對面有一個巨大的方形鐵籠子,籠子裡面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剛剛說話的正是這個人。
從身形上判斷,那應該是一個小孩,他身上「穿著」那種精神病院用的束縛袋一樣的東西,整個人被牢牢地捆綁在了那張椅子上,就連眼睛部位都蒙著一層畫著不知名術式的眼罩,而椅子周圍的地面上則是繪製著一圈圈範圍更大的陣法。
這裡並不是羽原先前所在的大蛇丸的實驗室,而是另一間更大的牢房。
「時間過去多久了……」
說話的時候,羽原發現自己的聲音格外沙啞艱澀。
「你在這裡掙扎了大概七天時間。」對方說道。
似乎因為很久沒跟人說話了,那個孩子的聲音裡帶著點歡快的感覺。
「你……眼睛看得見嗎?」
「當然看得見。」
「所以……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發生了些什麼?我想想……就像是以前的那些實驗體一樣,你身體不斷的扭曲膨脹,直到變成五六米高的怪物,然後「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嗯,正常流程應該是這樣的,不過很顯然你活了下來。」
那孩子饒有興致地說道,「磁遁忍者,你的能力救了你的命,當你已經無法抑制自己身體上的劇烈變化的時候,你本能地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用一層層的鐵皮將自己完全束縛了起來,當時的情況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經過對方的提醒,羽原這才發現原本自己身處的位置應該也有那樣一個大號鐵籠才對,就跟那個孩子一樣,他也是被關在同樣的籠子裡的。
但此時這個籠子的大部分已經消失不見了。
再看看地上留下的人形鐵殼子,他能想像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他不是躺進了鐵殼子裡,而是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控制著鐵籠化作了鐵殼、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就像給炸魚裹上面衣一樣……挺粗糙的形容,但無論如何,自己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最後一個問題,小朋友……你是誰?」
「我?我沒有名字,要說身份的話……
跟你一樣,只是大蛇丸的一個試驗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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