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坤,賀大才子,可還有詩詞要寫?」范閒看著兩人,笑意十足。
大廳之中,詩詞展示,圍觀者眾多。
范閒此話一出,頓時不少人紛紛轉移目光,看向兩人。
畢竟,賭約之事,早已傳遍京城,今日來參加詩會,也大都為此熱鬧而來。
如今,范醉詩詞一出,力壓全場,讓人驚嘆。
於是乎,不少人開始等著看好戲。
郭寶坤,禮部尚書之子,東宮編撰,此刻卻額頭汗珠密布。
他頓時將目光看向身旁的賀宗偉。
見狀,賀宗偉頭皮發麻。
這首七言,無論是用詞,還是意境,都無可挑剔。
他一時之間,又怎能寫出更好的。
即便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寫出,能夠與之媲美的詩詞。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只覺臉上火辣辣的,極為難堪。
一石居門前的囂張,早已不見蹤影。
賀宗偉心中,更是萬般無奈,早些時候,還以為范醉不會寫詩。
沒曾想,他今日竟能以一首,而力壓群雄。
想起自己昨日心中所想,愈發覺得自己鼠目寸光。
「范閒,你莫要逼人太甚!」郭寶坤無話可說,只能怒瞪范閒。
「郭寶坤,你堂堂東宮編撰,應該不至於說話不算話吧?」范閒戲謔道。
他所說,自然是指履行賭約之事,脫光衣物,在京都最為繁華街道,衝刺萬米。
四周起鬨之人不在少數,這等熱鬧聲,郭寶坤感覺臉龐猶如火燒。
靖王府之外,詩詞傳誦,人人讚嘆。
當然,不少人也並未忘了賭約之事。
「這郭寶坤不會打算耍賴吧?」有人出聲道。
「不然呢?你還真想看東宮編撰裸奔?」
「他不要臉,太子殿下還要臉呢。」
「也是。」
這麼一想,眾人頓時覺得沒熱鬧可看。
「雖然沒看到熱鬧,不過,得聞此詩,今日不虛此行。」
「妙哉!」
靖王府中,忽然傳來一陣唏噓聲,郭寶坤在眾人那火辣辣的目光下,灰溜溜逃走。
賀宗偉這位京都才子,經此一事,也算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咦,大哥人呢?」若若此時方才發現,大哥與紅巾,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不等若若上前尋找,身邊忽然湧來一堆京都名媛,無它,都是為催更而來。
想從她這裡打聽一些內部消息。
若若無奈,只能一一應付。
見如此情形,范閒眼尖,急忙開溜。
隨著今日詩會結束,人群四散,消息也很快傳開。
不多時,整個京都上下,人人都會念叨此詩。
便是街邊玩耍孩童,在追逐之際,也會彼此對上兩句,朗朗上口。
後院。
葉靈兒與林婉兒說話之際,忽然想起什麼,一把抓住她的手,起身就要朝前廳走去。
「快走吧,詩會就要散了,讓范醉給你把脈看看,或許他有法可醫。」
「等等!」葉靈兒這話,卻讓林婉兒瞬間想起什麼,從衣袖之中,拿出另外一個瓷瓶,與方才那個對比。
只見兩者竟一模一樣。
「這是……」
葉靈兒此時也想起,關於這個瓷瓶,林婉兒之前與她說過,是在慶廟時,范醉所贈。
「你見過他了?」
林婉兒點頭,不但見過,還一起吃了飯,送了武功秘籍。
「那他有沒有認出你?」
林婉兒搖頭,「不知道。」
她仔細想想,腦海中只有倆字:
真漂亮!
早些時候,她也曾聽聞,范醉是儋州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無論言談舉止,還是身上的那種無形氣質,她都深深印刻。
「那你……」葉靈兒上下打量著著自己閨蜜,試探性開玩笑道:
「怎麼樣,對他什麼感覺?」
林婉兒瞬間羞紅了臉,轉移話題道:
「不說他了,說說你那位武功高手吧,怎麼樣?」
「他……」說起這個人,葉靈兒武痴屬性瞬間被激發,眼力冒著光。
「他的四周有種氣場,極為強大,武功造詣嘛,是我見過年輕一輩之中最高的。
我覺得,他至少應該是九品上的高手。」
林婉兒盯著自己好友,一言不發,看得她心裡發毛,「婉兒,你別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
林婉兒繞著她走了一圈,「靈兒,我覺得你可能動心了。」
「這怎麼……可能!」話音說到一半,就是葉靈兒自己,也不經啞然。
腦海中回憶著那身影,嘴角下意識帶笑,一臉崇拜。
「他叫什麼名字?」林婉兒問道。
「不知道。」
「他是來參加詩會的?」
「不知道。」
「……」
「你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去哪兒找他?」
「我為什麼要找……婉兒,你自己逛會兒,我去去就來。」
葉靈兒撇下自己閨蜜,轉身消失在迴廊轉角。
身後,林婉兒無奈一笑。
這麼多年了,她這也是第一次,見自己這位武痴好友,對一個男人這般上心。
馬車之中,范醉閉眼,躺在佳人懷中,極為享受。
馬車緩緩而行,顛簸極為輕微。
若若看看自家哥哥,游看了看紅巾,心道,哥哥真會享受。
「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回府嗎?」
「不了,我半道下車,去趟鑒查院,伱自行回去吧。」
若若尊嘟假嘟,嗯了一聲,興致不高。
范閒卻未曾與幾人同歸,他自行閒逛去了。
其實,是被范醉攆下車去了,讓他去找些鋪子,將藥房分店,開到京都來。
車行半道,范醉下了馬車,紅巾緊隨其後。
范醉給若若買了串糖葫蘆,就把她打發回府了。
買糖葫蘆時,那老人家死活不收錢,還跪求范醉給他孫女看看病。
范醉答應下來,讓他改日將孫女帶到范府。
老人家千恩萬謝,這才高興離去。
「公子,我們真要去鑒查院?」紅巾似乎有所擔憂。
「怎麼,怕了?」
「不是,有公子在,紅巾萬物不懼,只是不明白,公子去鑒查院作甚?」
若需要什麼情報,他們的情報網,似乎比鑒查院更為可靠一些。
范醉將手中糖葫蘆遞給她,說道:
「儋州刺殺,那可不是小事。
我身為鑑查院提司,如今到了京城,卻不查此事,必引人懷疑。
所以,該查,還是得查。
這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一隻只老狐狸。
咱們只要稍有破綻,他們便有了可乘之機。」
「哦,懂了。」
葉靈兒來到前廳時,詩會卻已結束,人群散去,不見那人蹤影。
一時間,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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