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他們到底讓你說什麼?」
面對李揚的質問,工友面露猶豫,支支吾吾沒有開口。
李揚從柜子里掏出鈔票,才解除後者的擔憂。
工友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那兩名情報員在離開李揚家後,又直接找到了他,把對李揚說的話對他說了一遍。
和李揚不同的是,工友壓根沒管什麼任務,絲毫沒猶豫就答應了。
扔下一張銀行卡,那兩人就離開。
各自把事情交代清楚,李揚和工友就過起大爺般的生活。
兩個月內,兩人用著銀行卡里的錢,盡情吃喝玩樂,怎麼揮霍怎麼來。
看上什麼就買,看好吃的就吃,出入也是花天酒地的場合,被各色美女簇擁喊著大少。
兩人極盡玩樂,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等兩個月過去,卡里的一百萬早就已經見底了。
沒辦法,兩人只能又開始省吃儉用。
但過慣了揮霍的生活,再想回到以前那種苦逼的打工日子,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兩人的指望,重新放到了那兩名情報人員身上。
盼著對方快點上門,給他們送錢。
咚咚!
終於,這一天,出租屋的房門被敲響了。
李揚又驚又喜的把兩人迎進門。
對方再不來,他們生活就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情報人員審視著兩人,臉上掀起意味深藏的笑容:「呵呵,看兩位的樣子,這兩個月過的很滋潤啊?」
李揚搓搓手,尷尬的笑了笑。
心想,你們再不給錢,老子就要被打回原形啦!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去床上叫醒了工友,兩人恭敬站在一起,好像聆聽審判一樣。
「怎麼樣,這兩個月錢也花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該幹活了吧?」
情報人員坐在椅子上,黑暗中,雙手慢條斯理的敲打把手:「現在,我會給你們派一個任務,放心,很簡單,不需要你們費多大的力氣。」
李揚心臟提到嗓子眼,小心問道:「什……什麼任務?請問,這任務會有多大的風險?」
昏暗房間中,看不清兩名情報人員的表情。
只聽,其中一人輕笑聲淡淡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呵呵,我知道你們在軍工廠工作,現在,我要給的任務,是你們時刻向我匯報軍工廠的情報,還有裡面的機密資料!當然,只要不被發現,你們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聞言,李揚腦中嗡的聲,如同晴天霹靂。
到這一刻為止,他才知道,原來對方根本不是招募工作人員,而是間諜!
這個任務,一旦做了,就等同於……叛國啊!
李揚臉色唰的變做慘白,毫無血色。
身為軍工廠的員工,他深刻明白,竊取情報,竊取秘密科研成果,這會是多麼大的罪行?
一經發現,那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這條不歸路,一旦踏上,就再沒有回頭路。
對待間諜,沒有一個國家會容忍。
李揚內心陷入一番天人交戰。
腦子裡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為了不向生活妥協,以後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答應了又何妨?
但另一個聲音卻馬上跳出來批判他,面對家國情懷,面對心底的良知,這種事情都絕對不能做!
一旦答應,造成重要的情報資料泄露,會很大程度損害國家的利益,他就是千古罪人……
相比於李揚遲遲猶豫不決,他的工友,只是掙扎一會兒就答應了。
這兩個月,他已經過慣了奢靡的生活,早就回不去從前了。
什麼家國,什麼歸屬感,在他這裡,統統沒有金錢帶來的誘惑力大。
他,就是一個底層小民,活的卑微如螻蟻。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為了今後過上好生活,這樣選擇有錯嗎?
看李揚還在糾結,情報人員拋出一個更重大的砝碼:「今後,你們向我匯報一條情報,給十萬!這是單獨給你們的報酬,不和其他的錢衝突。」
「將來,你們如果想離開,我會為你們移民,去國外過上更自在更好的生活待遇,如何?」
這句話,真正打動了李揚。
當一個人面對能改變命運的機會時,你,是棄之如敝履,還是抓在手裡牢牢珍稀?
每個人都會有選擇。
李揚的選擇,是想改變自己。
這些年,他在軍工廠的工作踏踏實實,任勞任怨,卻始終沒有得到升遷的機會。
要說心底沒怨念,才是不正常。
況且,他是老員工了,對各處路線熟門熟路,自問不會被人發覺。
「好!我答應!」
李揚咬咬牙,目光卻死死盯著後者:「但你答應我們的,也一定要做到。」
情報人員開心笑了:「那是自然,我們美利堅從不騙人!」
李揚鬆了口氣,渾身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攤在床上,無神盯著天花板。
在作出決定那一刻,他已經是個叛徒,將會永久的被釘在恥辱柱上。
兩名情報人員離開了。
臨行前,給李揚和工友留下聯繫方式,還有,另外一張五十萬的銀行卡。
而他們落腳點,就在距離出租屋不遠的地方。
手裡握緊了銀行卡,李揚暗嘆。
生而為人,自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道理,都懂。
但現實,真的壓迫人很無奈啊……
最近軍工廠的辦公區域,顯得愈發熱鬧了。
時不時,就會圍上一批員工爭先恐後看著什麼。
不為別的,因為陸羽又弄出個新鮮玩意。
此刻在他面前,就擺放著一台小型迷你汽車模型。
在迷離車模型旁邊,陸羽擺放一個偵測雷達。
但是不管雷達如何偵查,監控顯示屏上,都沒有迷你車模型的半分影子。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隱形了!」
陸羽興奮大笑,抓起了小車模型,大步走出去。
而某個暗處的角落裡,一雙眼睛,正似有似無的盯著。
等陸羽離開後,李揚悄然退走,返回自己工作崗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傍晚下班,李揚推掉同事的聚餐請求,匆匆返回出租屋。
「我看到,今天他在辦公室里鼓搗一個汽車模型,還拿來雷達打開偵查了兩下,最後盯著顯示屏,不知為什麼就會變得非常開心,還說什麼隱形的話,就走了……」
李揚蹙緊眉頭,回憶說道。
兩名情報人員對視一眼,忽然,神情變得異常憤怒。
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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