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喝下杯中的酒,高剛滿腹牢騷的說道:「方新武又不是罪犯,這小子自己不願意回來,能拿他怎麼辦?」
說完,又微微嘆息:「不回來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組織內部上,對他也有不同的聲音。有人說他在外面呆久了心會變,變黑了,再是以前那個心懷正義的臥底。」
忽然,聽到從高剛嘴裡說出這樣一番話,陸羽微感詫異,陷入了沉默。
什麼狗屁理論?
人在外面呆久了,心就一定會變!
說這話的人腦子壞了吧?
陸羽輕搖著頭,扔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知為何,他最近似乎變得有些矯情!
而高剛轉述的這句蓋棺定論的話,就特麼是一句屁話。
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非常之大。
早在古代,龍國就流傳著一句俗語,叫時勢造英雄!
什麼叫時勢?金叄角就是!
想要在風雲激盪,變幻莫測的金叄角活下去,人力無法改變自然,為了生存,那只有去適應環境。
方新武其實做的夠好了,每日遊走在生死邊緣,時時刻刻要謹防臥底的身份暴露,在紙醉金迷的金叄角,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都要變心。
方新武始終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這是極為難得的!
繁華盛世的外表之下,總有一群人默默負重前行。
這才是最真實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
而方新武就是那個在黑暗中礪礪前行,為尋找光明的追夢者。
他,值得被人銘記!
聽高剛喝著酒,為方新武打抱不平的高談闊論,在他面前滔滔不絕演講,陸羽忍不住打趣:「沒事,他黑起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讓你們看起來更像親兄弟了!」
這話,讓滿臉不平的高剛,不由笑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變黑,是指黑化,而不是外貌。」他隨之強調。
陸羽嘆息:「人都會變的,這是一個心理漸漸成熟的過程!」
「太正太的人,沒辦法在金叄角那種環境下生活下去,不管方新武有沒有變,在我這裡,他都是值得尊敬的英雄。」
「那個說變黑的人,可以讓他自己去金叄角試試,看能不能在那裡活過一天?」
高剛喝了一口悶酒,嗤笑道:「都是一幫只會耍嘴炮的軟蛋,站著說話不腰疼,真讓他們出馬,估計早就嚇尿了,被當地人扒的褲子都不剩!」
他語氣不屑的貶低領導,頓了頓,又十分惱火的道:「話說回來,方新武那個混蛋真欠揍!和他認識這麼久,每次都是老子找他,連個電話也沒打過,真把自己當隱士了?」
陸羽擺擺手,打斷了高剛大吐苦水。
「也許,他單純想過自己的生活,不想被打攪吧?畢竟他的身份,再時常和你這個警差聯繫,終歸是有些不妥。」
頓了下,陸羽別有深意的繼續道:「別看方新武外表看起來很粗獷,其實,他是個心思細膩的傢伙!」
高剛面色複雜一嘆,仍有些不貧:「我是那種為了前途,就不要兄弟的人嗎?」
「算了,不提他,越說越窩火!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來,繼續喝!」
說完,又是一杯酒直灌而下。
兩個大男人各懷心事,喝著悶酒。
只是,氣氛確實有些沉悶和無趣!
人太少,熱鬧不起來,人多點自然就好了。
陸羽放下酒杯,想了想提議:「說起來,我還有幾個朋友在京城國防大學進修,要是不介意,我把他們都叫來喝點?」
「好啊!」
高剛想也沒想就點頭:「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俗話說多條朋友多條路,我當沒問題,只要他們不介意過來一起喝就行。」
既然高剛這麼說,陸羽便掏出手機,翻出兩人的通訊錄撥打過去。
又過了半小時,傳來有力敲門聲。
陸羽打開門,一個剃著板寸頭,笑容洋溢的年輕人大步走入。
「陸大隊,好久不見啊,怎麼有空喊我來喝酒?」
年輕人自來熟的說道。
陸羽拍拍他肩膀,招呼道:「哪那麼多廢話?別磨嘰,酒自己倒。」
「好勒!」
年輕人飛快的抄起一個酒瓶,啟開瓶蓋,仰頭對嘴咕嚕嚕一瓶吹乾。
高剛撫掌一笑:「兄弟好酒量!」
年輕人放下酒瓶,看向高剛:「這位大哥是?」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陸羽笑著站起身:「這位是京城總部一線特警大隊的高剛,人送外號黑臉包公!兩年前的湄公河大案,就是我們一塊深入金叄角完成的。」
年輕人滿臉驚詫,笑道:「原來是高大隊,久仰大名!」
陸羽又指向那名年輕人,轉而向高剛介紹:「老高,他叫羅星,曾是蛟龍突擊隊的最強狙擊手,現在入軍校進修,狙擊水平絕對一流!」
聞言,羅星連忙擺手,滿臉受寵若驚的樣子:「陸大隊,您抬舉了,在您的面前我可不敢當這個名,純粹關公面前耍大刀……」
高剛卻心底一驚,拱手道:「原來,兄弟來自蛟龍突擊隊?這可是咱們國家最好的海軍特種部隊,前途無量啊!」
這個包黑炭臉上滿是燦爛,但心底,卻打起自己的算盤。
這麼一個牛叉人物,若能挖過來的話……
想著,他不由滿臉鄭重開口:「羅兄弟,畢業以後有什麼打算?有沒有興趣來我們京城特警隊?我們可是很需要你這樣的優秀狙擊手!如果你肯屈尊將就,我把這大隊長的位置讓給你當都行。」
羅星看破不說破,微微笑著:「高大隊謬讚了,我何德何能?這脾氣也只適合待在部隊,山高皇帝遠,要換做天子腳下,怕沒幾天就得讓領導收拾捲鋪蓋滾蛋。」
大家只是相互寒暄一下,玩笑話當不得真!
三人坐下,繼續喝著酒,相互侃大山。
過了一會兒,最後一位終於姍姍來遲,被服務員領進包廂。
「於大雷,就差你了!」
陸羽沖後者趕緊揮揮手。
「抱歉抱歉,各位,路上堵車,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於大雷笑容可掬的拱手寒暄,拿起一瓶酒,自罰性的一口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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