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愁想起前世的種種武俠,那些真正的絕世強者,最終都是參悟天地至理,創出屬於自身的絕學。
至於那些因為奇遇獲得種種神功和內力的主角,雖然武功高強,卻難以成為那種開宗立派,橫掃無敵的大宗師。
這其中高下,可見一斑。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若有所思。
「這些年師父她能夠闖出赫赫威名,就是因為將古墓派劍法、身法、暗器,以及獲得的其他各派武學精妙處融合,自創拂塵武學。」
「雖然只是初創,武學卻是一日千里,絕非常人可比。」
洪凌波說道此處,有些傲然,道:「我曾聽師父說起,師門古墓中有著天下難尋的至寶寒玉床,可以輔助內功修行。」
「習武之人在這寒玉床上修煉內功,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可師父下山之後,武學進度卻比以往在師門時更快。」
「這其中的根源就在於習武之人,要參悟武學妙理,而不是一味的追逐神功絕學。」
陸念愁聽到這裡,不由覺得有些諷刺,原著之中李莫愁可是一心想要重回古墓,奪取玉女心經。
似乎是看出他有些不以為然,洪凌波笑道:「師弟可是以為我所言有失偏頗?」
「倘若是遠遠超出我們所學的神功絕學,那自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取,其中所蘊含的武學奧妙,足以讓人受用無窮。」
「這江湖中神兵利刃、武學秘籍,本就是無數人追逐的珍寶,只是我們有師父傳授武學,可以無視大多數武功罷了。」
陸念愁啞然失笑,「師姐你這不就是說,碰到和我們所學相當,甚至有所不如的武功,看一看也就是了。」
「若是見到神功絕學,那就下手搶他娘的!」
洪凌波也不由得輕笑道:「你說的可真是粗俗,但道理卻是不錯。」
「師姐你放心吧,我明白了,日後不會捨本逐末。」陸念愁說道:「師父還在等著我們,我先扶師姐你先上車。」
洪凌波沒有拒絕,她五臟六腑受創,哪怕吞了李莫愁所賜玉露丹,又以內力鎮壓,依舊需要一段時間調養才能完全恢復。
陸念愁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這位美人兒師姐,經過這一次的並肩廝殺後,兩人的關係無形中更進一步。
等洪凌波進了車廂,陸念愁掃視了一眼戴家大宅,再次走入其中。
「轟!」
沒過多久,一股股濃煙冒氣,隨後滔天大火呼嘯著高高揚起。
戴家花費了無數人力和物力修建的巨大宅院,就在熊熊火焰之中付之一炬。
屍體燒焦的味道瀰漫,黑色的濃煙衝起,漫天風雪都被驅散。
陸念愁不知何時跳上了馬車,緩緩駛向遠方,那熾烈的大火和濃煙,仿佛幕布一般,在其身後張牙舞爪。
這麼大的動靜,瞬間驚動了城中的蒙古人,只是當巡邏士兵趕來查看之時,所有的痕跡都被大火焚燒一空。
天上濃雲遮布,微嘯的朔風吹得大雪落下,陸念愁駕車一路奔馳。
前面就是太岳山,一直到入夜,天完全黑了,才進了山中。
此時雪下的大,山里林木和地面都是厚厚的雪,馬車難以前行。
師徒三人便拋下馬車,徒步進山。
陸念愁看了一眼那漆黑幽寂的山林,由於下雪,連月光都沒有,讓人心底發毛。
山路難行,更何況還下著大雪,再加上洪凌波受傷,就越是難走。
李莫愁見狀,索性一把抓住洪凌波,施展輕功踏雪而行。
「念愁,跟上!」
陸念愁也不敢怠慢,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一旦迷失了方向,就算是有武功在身,也會十分危險。
他死死的跟著李莫愁,一路疾馳,等過了一個時辰,才到了地方。
這是一處四面環山的幽谷,只有一道峽谷裂縫可以通往外界。
此時雪已經停了下來,陸念愁放眼望去,只見峽谷中一條小河流淌而過,北面的懸崖上之前好像是瀑布,此時掛滿了冰棱。
谷中還算平坦,在河水兩岸都是古樹,此時都被大雪壓枝,白茫茫一片。
「就是這裡了,跟我來。」李莫愁走在前方,在靠近河流的一處崖壁下,竟有著幾間茅草屋。
許是有樹林和崖壁遮擋,竟然沒有被風雪吹到壓塌,只是牆壁顯得有些殘破,有著寒風吹著進來。
師徒三人進了屋子,陸念愁這時取出火石,將從馬車上帶來的蠟燭點燃,讓原本漆黑的屋子有了昏暗的光。
這時洪凌波因為傷重,已經極為睏乏,進了門後,便在那草榻上盤膝打坐,調養去了。
李莫愁拂塵一掃,將一把木椅上的灰塵掃去,而後看著陸念愁交代道:「念愁,我們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這河底有著銀魚,只要鑿開堅冰就可以抓到。」
「那林中的火石木冬季結果,如今正是繁盛的時候,味道鮮美,還可以補益內力和氣血。」
「足夠我們日常所需了。」
她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後每隔七日,你要出谷一趟,去附近的城鎮買一些物資,再順便打探消息。」
「這些雜物本是由凌波在做,她如今受了傷,這段時間難以出行,就交給你了。」
陸念愁連忙答應道:「我知道了,師父。」
許是到了晚上,又是師徒三人在這狹小的茅草屋中,昏黃的燈光下,李莫愁的面容柔和了許多,就連語氣也顯得輕柔。
「這一次去戴家,你做的很不錯,好好修行天羅地網勢,等你練的純熟了,我會教你更高深的武功。」
她誇讚了一句,轉而說道:「你這段時間萬萬不可懈怠,戴威生有三子一女,其幼女拜在了全真派孫不二門下。」
「我雖然不懼孫不二,但全真派可不好惹,過段時間很有可能會有全真派的人前來尋晦氣。」
「你出谷之時,一定要留意,打探有沒有全真派來人的消息。」
陸念愁聽到全真派不由得瞳孔微縮。
在原著之中,郭靖帶楊過到終南山拜師學藝,當時全真七子中的劉處玄和孫不二便在山西。
後來孫不二與劉處玄遲遲不能夠拿下李莫愁,甚至吃了不小的虧,還惹出了丘處機和王處一等人。
恐怕這其中的爭端,就因此事而起。
這時,李莫愁又取出一枚雕刻著蛇形的令牌,遞給陸念愁說道:「還有一件事,你每次外出時,到我這裡取一些金銀財務,拿去四海樓。」
「四海樓?」陸念愁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四海樓並非是江湖組織,而是酒樓的名字,其背後的東家似乎與大宋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李莫愁瞳孔中閃過一絲精芒,說道:「這酒樓遍布大江南北,黃河兩岸,雖然不參與江湖紛爭,但消息卻最是靈通。」
「我從一年前,就買通了四海樓的大掌柜,讓四海樓暗中放出消息。」
「按照約定,你只要出示這枚赤練令牌,並且給夠足夠的銀子,他們幾乎會繼續向外散布消息。」
陸念愁疑惑的門道:「師父,我們要散布希麼消息?」
李莫愁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語氣幽幽的說道:「我要讓這江湖上的邪魔妖人都知道,明年三月二十四,就是你師叔的生辰。」
「到時候她要比武招親,若是有誰勝得小龍女,她不但會委身相嫁,而且我古墓派中的奇珍異寶、武功秘笈,也盡數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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