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斗破開始的滅卻師 番外 雪國列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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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之城。

    這是生活在冰川之上的每一個人都曾聽聞過傳說。

    傳說，那裡沒有嚴寒，人們不需要裹上十層的大襖，可以隨心所欲的展露身姿，縱情歌舞。。

    傳說，那裡的地里會噴出溫泉。

    「媽媽，溫泉是什麼？」

    「溫泉就是溫暖的水。」

    傳說，那裡的樹上會長出牛肉，天上會降下鯡魚雨。

    「媽媽，什麼是牛肉？什麼是鯡魚？」

    「你還想不想聽故事？！！」

    那裡豐衣足食，不需要吃用蟑螂絞出來的營養膏，不需要喝循環過濾的尿液。

    「damn『tyou**up!!!」

    約翰再也無法忍受她的童話，憤恨地將手裡的黑膏甩到黑人大媽臉上。

    「約翰，我發誓。你再這麼說話我就用我粗壯的大腳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嘎啦嘎啦。

    漆黑的鐵塊，裹上白色的霜皮，古老的雪國列車嘎吱作響。

    這座在暴風雪中搖曳的列車，已經行駛了百年之久。

    它擁有永動機構，永遠不需要擔心能源。

    但，列車本身又還能支撐多久呢？

    至少，它已經支撐到最早的一批居民已經全部死去。

    如今，生活在列車上的這一世代，全都沒有踏足過陸地。

    他們的生活中，沒有樹木，沒有動物，沒有海洋。

    車內，是骯髒醜陋的灰黑色。車外，除了白色再也沒有其他色彩。

    這是一個，單調的世界。

    一個，黑白的世界

    「我們已經如此絕望，你連一個孩子的夢想都要奪走！」

    黑人大媽放下手中簡陋的畫板，拎起小伙約翰的領子。

    見狀，小孩急忙撿起畫板，烏黑的小手憧憬的摸向畫板上的「黃金之城」，將它塗成黑色。

    雖然，畫上的根本就不是金色。

    大概，是在150多年前。

    一顆裝載了氮氣的導彈在空中炸裂，為了人工降雨還是啥的已經不重要了。

    之後的連鎖反應，將這個星球帶入了冰河世紀。

    為了生存，有的人，在地上圈起城市，用最簡陋的蒸汽機械過活。

    也有人，踏上列車，再也未曾踏足陸地。

    「夢想！」

    約翰推開大媽，拉起車廂的鐵簾。

    頓時，刺目的白光照了進來，讓這些早已適應黑暗的人閉上眼，伸出手掌阻擋。

    「這就是你的夢想！」

    約翰面目猙獰，指向大雪紛飛的窗外。

    「你的。」

    「el。」

    「eldorado。」

    孩童，天真的聲音與約翰重疊。

    柔和的金色光輝，混雜在刺目白光中，照在他的臉上。

    「黃金之國。」

    所有人，都圍在窗前，看向那金色的世界。

    重疊的雪山，遮擋了一切，他們看不見那國是否真的存在。

    唯有，沖天的金光。

    耀眼地光芒，即使跨越遙遠的距離也能照入人的心中。

    就像是金色的太陽，隱藏在，烏雲後整整一百五十多年的太陽。

    無論那道光輝究竟象徵什麼？都是植根於每個流亡者心中的幻想之城，他們的烏托邦。

    豐衣足食，溫暖美麗的理想國。

    「我們必須去那。」

    「我們必須到那去！！！」

    也許，山的對面什麼都沒有。

    也許，傳說中的黃金城根本不會接受他們。

    也或許，他們根本無法抵達那裡。

    沒有那麼多也許，他們，早已厭倦了這座列車。

    憎惡著，一成不變的家畜生活。

    「陛下。」

    「嗯？」

    「春天就要來了。」

    一個長著兩條長鬍子的大叔睜開眼睛，從橫陳的人體構成的大床上站了起來，走向侍立在一邊的女人。

    女人打扮的精明能幹，一身黑色勁裝乾淨利落，勾勒出s形的曲線，手中，是薄薄的透明平板。

    她推了推眼睛，左手划過平板，拉出一串串數據。

    即便是再裝作視而不見，面頰上的紅暈也掩藏不了。

    「根據統計，城外的氣溫相較去年同比增長了7.6攝氏度，達到了-103.5c。」

    「這是，自冰川降臨以來，第六次回暖。」

    「阻止它。」

    百年寒霜，已經奪走了地面上一切生機。

    「若是再這樣下去，就算解凍，生機也不會恢復了。」

    她是新人，接替她的母親。

    母親似笑非笑地把她送往職場，卻沒有提醒她任何事。

    她知道自己不該質疑至高無上的王。

    她們的一切，食物、溫暖與，永恆的生命，都是王的恩賜。

    但是，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不需要多餘的希望。這個世界，不需要多餘的夢想。」

    一股重壓，將女強人壓在地上。

    隨後，一隻腳踩在她的腦後，盤成一團的黑髮上。

    「這座，黃金之國，便是唯一，便是未來。」

    「是！」

    隨從，屈辱地咽下淚水，額頭，磕在了黃金上。

    「去準備吧。」

    良久，王收回腳掌，寬恕了這名「忤逆」的臣民。

    「我已經，被困在這個世界160年了啊。」

    王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另一個世界支配者。

    的碎片。

    他的責任是評估，與，侵略。

    畢竟，無盡的次元，有太多危險與恐怖。

    他遇到的，是另一種危險。

    一個，不存在任何特殊力量的世界。

    若是本體，還可以使用蠻力扭轉一切。

    但他，只是一個分身，一個終端。

    在這個世界，他無法施展任何力量。

    除非，使用材料。

    也即是，人的靈魂。

    必須是狂熱的、愚昧的，靈魂。

    王坐在黃金王座上，視野，越過金碧輝煌的金之國，抵達白雪皚皚的世界。

    記憶，也回到久遠之前。

    一切，開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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