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或稱「明宗」,他們的修行手段便是納天地元氣入體,在體內形成一方世界。
但那是後期的境界,前期只需要納天地元氣入體便可!
雖然同樣需要「初識」跟「感知」天地元氣,但納天地元氣入體後,並不需要去「洞玄」外界天地的玄妙規則。
魔宗功法需要洞悉的,是自己的身體——通過洞悉納入體內的天地元氣在體內流轉,從而洞悉自己的身體。
因為天地元氣的狂暴,任憑天地元氣在體內流轉,會導致身體被不斷破壞而死,這也讓魔宗功法的修煉變得極其危險,動輒身死。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如何引導天地元氣在體內流轉,就成了最關鍵的核心。
清歡的「梵音天唱」很完美的解決了所有問題。
「梵音天唱」源自「他心通」,所以清歡只需將自己對天地元氣的認知共享給他們,就能讓他們直接踏足「初識」!
初識之後自然而然的便能感知,能感知,便能納天地元氣入體。
在「梵音天唱」中,讓他們的心靈處於絕對的寧靜,入體後的天地元氣如何引導,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體內的正確路線。
到了這個境界,一般的修行者需要以念力,通過最親和的本命天地元氣,去驅動本命物,進入實境,相當於「不惑」境界。
但明宗功法,是直接通過體內的天地元氣,驅動自己的身體——身體是真實存在的,自然本來就是「實境」!
所以第一批人只是在清淨寺,聽了清歡念經七天,離開時八成人都已經成功納天地元氣入體了。
從初識到不惑,目前最快記錄是清歡,一盞茶功夫,其次便是書院寧缺,十四天,大先生也是十四天,再往後是書院二先生,十五天
而在清歡「梵音天唱」下,這個時間被縮短成了七天,而且是成批的出現。
等到對體內天地元氣越發熟悉,開始通過天地元氣洞悉身體奧密,自然也就進入「洞玄」境了。
「梵音天唱」雖然能讓他們的心靈寧靜,從而更加清晰的感知身體,但這些人本就是拔苗助長起來的,後面的路還是自己走更穩妥一些。
這批人離開後,陸晨迦毫不客氣的又送來了第二批
然後是第三批
最後清歡實在不耐煩了,乾脆將這個過程整理了一番,創出了一本功法,丟給陸晨迦完事。
這段時間裡,清歡自然沒有放過去觀看寧缺一行。
夫子自然知道清歡再看,他也沒有屏蔽,所以夫子所做的一切,都被清歡看在眼裡。
他帶著寧缺跟桑桑,遊歷世間,吃遍美食,如今已經在探索這個世界了。
他們去了極北的熱海,乘船出海,一路向北不知道航行了多久後,清歡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還是夫子的目光提醒,清歡才發現,夫子一行居然出現在了世界的最南邊。
如果昊天世界是圓的,那這個現象很正常,繞了一圈嘛。
可昊天世界卻是平的!
他們乘船一路向北,卻很詭異的出現在最南邊的海上,這中間沒有任何過渡,好像理所當然
清歡默默地道:「這是規則!」
只有規則,才會這麼理所當然!
夫子還做了一件事,讓清歡目瞪口呆。
他讓寧缺跟桑桑成親了,不僅成親,當天還在馬車上入了洞房!
這一手操作,讓清歡樂的直拍大腿。
甚至趁著他們入洞房時,清歡還忍不住出現在夫子面前,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夫子騎著大黑馬,一點都不意外清歡出現在面前,笑著道:「小和尚看懂了?」
清歡笑著道:「要是能生個孩子就好了。」
夫子得意的道:「哪有那麼好運氣你們佛宗有沒有什麼生子秘方?」
清歡一愣,認真的想了想,才道:「懸空寺應該有。」
「那就算了,順其自然吧。」
夫子下了馬,招呼著清歡一起席地而坐,道:「你看了這麼多天,看出了什麼?」
清歡沉默了一下,道:「有兩個昊天。」
夫子愣了一下,道:「詳細說說!」
清歡整理了一番,道:「這世間有規則,世界的一切,都按照規則運行著,然後不知道為什麼,規則擁有了意識
規則一直都在,但意識可以脫離下凡!」
夫子點頭,道:「規則聚合,有了具現化的存在,又誕生了意識,如今意識下凡,那「具現化」的存在還留在神國
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何意識下凡後,規則還在正常運轉。」
清歡笑了笑,道:「這就相當於一個人,規則聚攏具現的身體留在神國,意識靈魂出竅來頑耍了。」
夫子頷首,道:「所以她死了,無非是靈魂回歸,一切都沒有改變,只有把她留下來」
清歡笑容一窒,道:「夫子打算怎麼做?」
夫子理所當然的道:「神國有門,把它堵上不就得了。」
清歡還要再說,夫子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想那麼多幹什麼?」
這一推,直接把清歡從熱海海畔,推回到清淨寺內。
夫子繼續帶著寧缺跟桑桑遊玩,他帶著兩人吃人間最好吃的烤羊腿,吃宋國最考究精緻的十八碟,吃草原最鮮美的涮羊肉,吃了牡丹魚,生蚝湯
還帶著他們看遍了人世間的美景然後還拜訪曾經熟悉的人
中途來了一趟清淨寺。
清歡跟陸晨迦接待了他們,寧缺跟陸晨迦之間的恩怨,也在兩人相視一笑間化為無形。
桑桑很認真的對清歡道了謝。
清歡笑著道:「你還欠我一個月的麵條,親手煮的那種,還算數嗎?」
桑桑有些猶豫了。
寧缺當即道:「自然算數,加煎蛋跟蔥葉,我都記著呢!」
清歡盯著桑桑,道:「他說了不算,你親自說,還算不算數?」
桑桑還在猶豫,滿臉的掙扎之色。
寧缺不懂這有什麼好猶豫的,還要再開口,直接夫子瞪了一眼,嚇得他縮頭不敢再說,只能偷偷沖桑桑使眼色。
最終,在清歡清澈的雙眸注視下,還有寧缺不斷暗示下,桑桑還是艱難的點頭,道:「算數!」
清歡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道:「這可是你親口承諾的,言出法隨,反悔不得!」
桑桑點點頭。
夫子帶著兩人繼續上路,臨出發前,清歡突然道:「人在遭受危險時,都會下意識的躲在房子裡但也不可能永遠躲在房子裡不出去。
房子裡實在是躲得厭煩了,就算危險一直在,也會選擇走出房子,直面危險的。」
寧缺一頭霧水,不明白清歡說這話的意思。
夫子眼神若有所思。
桑桑則是冷漠的看了清歡一眼,一言不發的進入馬車。
馬車就這麼消失了。
出現在萬里之外的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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