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陳墨正在房間裡和許紅豆視頻。
「怎麼樣,今天工地沒遇到什麼麻煩吧?」陳墨關心地問道。
「還好,小麻煩和小插曲肯定是難免的,但我能解決好,放心吧。」許紅豆剛洗完澡,穿著睡衣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施工和裝修就算全程盯著,也只能避免不出大問題,但小問題肯定少不了。
單一個瓷磚的規格大小、顏色花紋,都會有廠家參雜送錯的情況,更別說其它了。
「在工地要注意安全,也別太累了。」陳墨叮囑道。
許紅豆第一次創業,什麼都不放心,凡事都想自己盯著抓著。
「知道啦,我和南星輪流盯著,不累的。」許紅豆柔聲笑顏,「就是洗完澡沒人幫我吹頭髮,手有點酸。」
「等著,我現在立馬飛過去。」陳墨作勢起身。
「等你飛過來,我頭髮不用擦都幹了。」許紅豆輕哼一聲。
「幹了,我就幫你再洗一次。」
說完,陳墨又補充了一句,「嗯,我們一起洗。」
許紅豆白了一眼,「每天盡想這些。」
陳墨後仰躺回床上,唉聲嘆氣道:「沒辦法,我孤枕難眠啊。」
「那你就多枕一個枕頭。」許紅豆對陳墨的賣慘不為所動。
陳墨聞言眼睛一亮,一個仰臥起身,「那我去拿你房間拿你那個枕頭,咱這也算異床共枕了。」
許紅豆在陳墨家住的那幾天,兩人也是兩個房間分開睡的。
方舒雲還讓許紅豆以後到BJ就來家裡住,那間房專門給許紅豆留著。
「別啊,你這被阿姨發現了,那不羞死人了。」許紅豆連忙阻止。
「沒事,我不在意,我臉皮厚。」陳墨拿著手機,邊跟許紅豆視頻邊走出房門。
「我在意啊。」許紅豆看著陳墨真往她睡的那間房去,著急道。
一想到被方舒雲發現兩人這麼「黏膩」,得兩人的枕頭放一張床睡,許紅豆就覺得臊得慌。
「你快回來,別拿。」許紅豆在手機屏幕里喊道。
陳墨腳步不停,很快來到許紅豆前幾天住的那間房,「嘿嘿,讓我看看」
話沒說完,陳墨就迎面碰上方舒雲從房間裡出來。
「額媽,您在這幹嘛呢?」陳墨愣了一下。
「白天天氣好,紅豆的被子我拿去陽台曬一下,剛給收回來,順便打掃一下房間。」
「倒是你,伱來幹嘛?」方舒雲奇怪道。
視頻另一頭的許紅豆聽到方舒雲的聲音,捂住了臉,這剛想著現在就碰上了。
陳墨則眨了眨眼,道:「哦,紅豆有東西找不著,讓我來看看是不是落房間裡了。」
「喏,我們在視頻呢。」陳墨手機屏幕轉向方舒雲展示。
「阿姨。」許紅豆笑著揮手,出聲打招呼。
「紅豆。」方舒雲也露出笑容,「你什麼東西落下了?阿姨幫你找找。」
許紅豆心思急轉,臉上自然地笑道:「沒什麼的,阿姨,就一對耳環。」
「不知道是擱哪個包里我沒找到,還是落下了沒帶過來,讓陳墨幫我看一眼就行。」
方舒雲點了點頭,不疑其他,「這樣啊,阿姨打掃的時候,地上倒是沒看到。」
陳墨在一旁偷著笑,不愧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經理,哦,不,是房務部副總監,這臨場反應夠絲滑的。
「我看看柜子里或是床底下有沒有哈。」陳墨裝模做樣地進房間裡搜找一番,搖了搖頭,「沒有,你看是不是掉在你行李箱裡了。」
許紅豆此時在屏幕里,邊瞪著陳墨邊開口道:「哦好,可能是跟衣服混在一起了沒看到,我待會再找找。」
陳墨見狀,嘴角帶著一絲壞笑,突然把手機屏幕對向方舒雲,「你看還要跟我媽說什麼嗎?」
許紅豆被整得有些措不及時,但還是瞬間揚起笑容,跟方舒雲又聊了一會。
等陳墨拿著手機又回到房間,屏幕里馬上傳出許紅豆怒氣滿滿的聲音:「陳墨!」
「怎麼了?」陳墨眼神「無辜」地眨了眨眼。
「你還給我裝是吧?」許紅豆見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讓她陪著撒謊演戲,還抓弄她,害她差點就在方舒雲面前出醜,現在居然還裝一副無辜的樣子。
「別生氣別生氣。」陳墨連忙安撫了兩句,然後話音一轉,嬉皮笑臉道,「生氣也沒用,你又不能順著網線來打我。」
看著陳墨那賤兮兮的模樣,許紅豆咬牙切齒,放話道:「你等著,等你過來後,你死定了我告訴你。」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陳墨正義凜然,悍然不懼,在生死邊緣反覆橫跳。
「行行行。」許紅豆連說三個行,就氣得直接掛斷了視頻連線。
掛斷視頻後,許紅豆一時胸膛起伏不定。
隔著千里遠,男朋友犯賤氣她,她一時還真沒什麼好法子,有些無可奈何。
難道只能等那傢伙過來這邊,再算賬嗎?
不行!
許紅豆是越想越氣,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增生。
生氣也是有時效的,報仇不能隔夜,不然自己的情緒收穫會大打折扣。
在情緒怒值的頂峰得到釋放,得到快感才是最大的。
許紅豆眼睛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而陳墨這邊,逗了許紅豆之後,陳墨只覺得挺好玩的,並沒放心上。
「咚咚~~」
過了一會,敲門聲響起。
陳墨起身打開房門,就見眼前閃過一道殘影,隨之而來的還有破空的呼嘯聲。
「嘶~~媽,你打我幹嘛?」陳墨被突如其來的雞毛撣子抽得跳腳。
「我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數嗎?」方舒雲反拿著雞毛撣子,用握手的那一端往陳墨的大腿和屁股招呼。
「我心裡有什麼數,剛才不還好好的嗎?」陳墨一頭霧水,連忙跳著躲避。
「媽,咱有話好好說,我都這麼大個人了,您怎麼還拿這玩意.」
「大怎麼了?再大你也是我兒子!別說你三十歲,就算你六十歲,只要我還沒死,拿得起拐杖,我照樣揍你。」方舒雲揮舞著雞毛撣子說道。
「你說你,東西不見就不見了,紅豆又不是故意的,就這點事還把紅豆給說哭了。」
「停停停。」陳墨嗷嗷叫著躲跳到床上,伸手示意道。
「紅豆到底跟你說什麼了?怎麼還哭了?」
「你還問我?」方舒雲瞪眼,「不是紅豆把你紀念日送給她的耳環給弄丟了,你甩臉色氣哭人家嗎?」
「我」陳墨當即明白是什麼情況,估計是許紅豆的告狀報復。
「你什麼你。」方舒雲打斷道,「東西丟了再買不就得了,多大點事,咱家又不差這點錢。」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犯渾欺負紅豆,我饒不了你。」方舒雲警告道。
「我我知道了。」陳墨現在是啞巴吃黃連,苦往肚子咽,沒法解釋。
經過陳墨的再三保證,會把許紅豆哄好後,方舒雲才滿意離去。
陳墨關上房門,拿出手機,對許紅豆發出視頻邀請。
「嘟——」響沒兩聲就被掛斷。
陳墨只好發了個【舉白旗】和【跪拜】的表情包過去,表明意圖,然後再發出一次視頻通話。
這次接通了。
「幹嘛?」許紅豆輕瞥一眼,晶瑩如雪的臉蛋滿是清冷。
「我錯了。」陳墨雙手合十告饒。
「你哪有錯啊?」許紅豆面露「疑惑」,「你就算有錯,我也沒法順著網線去打你不是?」
「不,你可以的。」陳墨搖頭。
「嗯?」許紅豆疑惑。
「我媽剛才抄著雞毛撣子來幫你出氣。」陳墨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許紅豆先滿是驚訝,隨即嬉笑顏開,道:「阿姨這麼厲害呀。」
「托你的福,讓我重溫了一下童年的恐懼。」陳墨眼神幽怨。
「哈哈,不客氣。」許紅豆笑得很開心。
「我媽還說你哭了?」陳墨問道。
許紅豆伸手從旁邊拿出一個洋蔥晃了晃,「剛才去廚房拿的。」
陳墨伸出大拇指,服了。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耍賤。」許紅豆輕哼一聲。
有了方舒雲這種核支援,許紅豆有信心可以遠距離精準打擊,以後不用再擔心鞭長莫及的問題。
陳墨也意識到這一點,立馬「痛心疾首」地挽回道:「其實剛才一結束視頻,我就後悔了,實屬不應該耍寶氣你。」
「對此,我已經做了深刻的反省。」
「呵呵。」許紅豆半點不信,「你剛才肯定挺樂呵的吧?難得讓你離這麼遠,可以盡情得瑟。」
「那不能夠。」陳墨立馬否認,「自從送你去機場後,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想你,就連在路上偶然遇上個人,我看著都覺得像你。」
許紅豆撇撇嘴,顯然不信這套誇張的說辭。
「語言的解釋太蒼白,請允許我輕唱一曲,以表真心。」陳墨做了個傾身鞠躬的動作。
許紅豆抬了抬眼皮,素手一揮:「准奏。」
陳墨輕咳兩聲,「深情」清唱道:
【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我以為我能過得很好,誰知道一想你,思念苦無藥,無處可逃】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咦~~」本來前面聽著還挺好,但聽到「白色襪子」,許紅豆不由露出「嫌棄」的眼神。
沒在一起之前,許紅豆就有注意到,陳墨的視線很多時候會在她的腿停留。
在一起之後,許紅豆發現陳墨可能確實對她的腿有所偏好,沒事就喜歡枕著她的大腿睡覺,或者幫她按摩的時候也常留戀「蹂躪」。
這都沒什麼,許紅豆都能接受,有時看著陳墨「痴迷」她的身體,她自己其實也還有點小竊喜。
但許紅豆沒想到,陳墨居然對襪子都情有獨鍾,還寫到了歌里。
【我想念你的吻.】
陳墨唱一半,看到許紅豆的表情,停了下來,「咋了,不好聽嗎?」
「好聽是聽好聽,但你這.」許紅豆不知道該怎麼說,算了,最多以後看到了,當沒看見吧。
「什麼?」陳墨不解。
許紅豆想了想,還是提醒道:「襪子很髒,而且有真菌,經常聞容易得肺部感染。」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陳墨哭笑不得,「我又沒這癖好。」
「那你這寫的」許紅豆還是有些懷疑,覺得陳墨是不好意思承認。
「這歌的靈感來源不是我自己,你如果往下聽就知道,這歌是以女性視角來寫的。」陳墨解釋道。
「只是男女情感都有共通之處,我覺得歌詞挺應景,就唱給你聽嘛。」
「哦,是這樣啊。」許紅豆聞言,鬆了口氣。
陳墨不由好笑道:「我的喜好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許紅豆認真道:「我就是清楚,才怕你是不是喜好加重,發展成癖好了。」
「.」陳墨,「你白花花的腿在我面前不香嗎?我幹嘛對襪子感興趣。」
「再說了,我要是真感興趣,那也是黑絲不是白襪。」
「你看,你真的是在聞味道。」聽著陳墨的話,許紅豆不由縮了縮腳。
「不是,我說的那個『香』是比較量詞,不是形容味道。」陳墨心累。
「你放心,我沒有什麼戀足癖。」
「哎呀,有也沒事,我能理解。」
許紅豆擺了擺手,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最後還不忘再提醒一次,「足部確實真菌比較多,容易感染。」
「我真沒有!」陳墨聲嘶力竭喊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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