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
尖銳的聲音,宛若一柄鋒銳的尖刀,撕開了瀰漫在整個天玄宮上空的沉凝氣氛,像是一滴濺入油鍋中的清水,瞬間沸騰,炸裂迸開!
童貂寺作為趙家天子身邊的紅人,也是最信賴之人,得趙家修行寶庫中資源的傾斜培養,早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境界。
可真正讓滿堂修身養性的文武百官情緒失控的,並非童貂寺那蘊含在話語中的強絕心神力量。
甚至,童貂寺都未曾蘊含任何心神於話語中,只是將趙家天子與他所說的話,重複的宣布,便引起了巨石投湖般的軒然大波。
定風波賞賜給了殿前會試第三名的王麒麟?
這……
這瘋了吧?!
太過兒戲了啊!
哪怕是秦華安,此時此刻,亦是勐然抬起頭,眼眸深處有不解,有疑惑,卻沒有半點林家得不到定風波的欣喜。
事情透露著古怪。
他知道這位趙家天子大限臨近,想要在臨死前,安排好皇位的繼承,安排好針對林家,種家和葉家三家武勛世家的方略。
他知道趙家天子已經有些掌控不住那滄浪江前線的葉家葉龍升了。
葉龍升一次又一次的上書過江北伐,卻俱數被趙家天子給壓下否決,甚至親自下達聖旨,不許出兵越過滄浪江分毫。
一次次的上書無果,讓葉龍升在失望之際,也是起了怒火,甚至不顧皇帝的禁令,戎馬跨江,越過滄浪江與元蒙帝國軍隊廝殺,雖然皆是大勝,乃至斬過對方的統帥大將。
可是,這些大勝消息,並未讓趙家天子有任何的歡喜,並且絲毫沒有改變趙家天子不予北伐的心思,反而激起了趙家天子內心中的忌憚,想起了趙家太祖開朝之事。
安置在葉龍升大軍中的監官,乃是一位煉神達七境的金紫光祿大夫以及一位童貂寺麾下得力幹將,二者甚至因為反對過江戰元蒙軍隊,而被封禁了修為,囚在了營中,直到大軍大勝歸來,方是放離。
那位金紫光祿大夫以及監察貂寺,則是上書中所寫的事情,讓即將面臨生命大限的趙家天子,忌憚且惱怒。
秦離士作為當朝宰相,自是知道的頗為清楚。
也明白趙家天子正在針對葉龍升布置一局大棋。
定風波、林家、他秦離士乃至皇宮深處那位號稱謫仙人的九皇子……俱是這具棋上的棋子罷了。
可是,秦離士萬萬沒有想到,趙家天子居然能如此……瘋狂。
因為安樂奪得文武試魁首,成為殿前會試的狀元,故而,這位與林府交好的少年,便有機會得定風波。
按理來說,定風波也當賜予狀元。
可這位趙家天子,卻偏偏將定風波賜給了王家麒麟兒。
的確,皇帝的確未曾確切的說過狀元可得定風波,但……約定俗成的事,如此更改,自是引起了眾人的譁然,震動著眾人的心緒。
秦離士腦子飛速轉動著,此刻元神都有些穩不住,迸發出了交織的心神氣機。
皇帝到底想要做什麼?
忽然,秦離士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道人影。
回身瞥眼望去,看向了那站在廟堂中的花解冰,眼眸一眯,若有所思。
而此刻,難抑心神的不僅僅是秦離士,天玄宮前的文武百官俱是震驚到心神動盪。
他們皆是猜測皇帝從法寶庫中取出二品寶刀定風波,是為了讓不知道派系的林家選擇一方站位,為新的趙家天子登基鋪路。
可現在皇帝硬是將定風波賞賜給王家麒麟兒的舉措……
讓許多官員懵了,完全猜不透趙家天子此舉的意義是什麼?
副相歐陽相如再也無法維持平靜,他眉頭緊蹙,走出了隊列。
「陛下,定風波乃二品法寶,賞賜於探花,著實不妥。」
歐陽相如說的委婉,可是言語中的意思很明顯。
此刻,負責傳訊的童貂寺眼帘低垂,他經歷了最初的震驚後,心頭似乎已經明白了趙家天子的目的。
皇座上,趙家天子笑道:「定風波是二品法寶,可朕後面要賞賜給榜眼及狀元的『龍血火琉槍』與『萬年松骨弓』也俱是二品,甚至在品秩上,甚至更勝定風波一籌。」
歐陽相如明白了,這是早有準備。
甚至大動干戈從法寶庫中取來珍貴的兩件二品法寶作為配調之物,封眾人之口。
至於如何賞賜,全憑趙家天子的心意來。
歐陽相如回到隊列,看了秦相一眼,秦相此刻已經冷靜下來,面色沉凝,無法從面色上看出任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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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安和武魁狄藏,只感覺到一陣荒唐。
乃至文院的二夫子亦是一臉無言之色,顯然他亦是沒有料到趙家天子,竟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皇帝到底想要做什麼?
天玄宮外。
安樂和葉聞溪的面色亦是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二者原本神態輕鬆,本以為二人分別為狀元與榜眼,定風波是必得之物,也可為林府免去一場風波。
卻未曾想,趙家天子竟是會有這般操作。
安樂感覺到十分的荒唐,本來將定風波這柄林家大郎的佩刀,作為恩科賞賜就已經夠荒唐了,結果,他代表林家爭得這個狀元,結果……
皇帝居然將定風波賜給了王麒麟。
安樂的目光穿過白玉丹墀,越過天玄宮的門檻,看到了那端坐皇座,高高在上的大趙天子……
看到了他嘴角的那一抹玩味。
他覺得他身為皇帝,便能玩弄一切是吧?!
安樂不由想到了那絕壁中的黑白畫面,在絕壁中所見到的大趙皇朝分崩離析的未來。
有此皇帝,皇朝如何能不崩塌?
也許,這皇帝因為臨近大限了,有什麼密謀和計劃,但絕然改變不了昏聵的事實。
大趙南遷是這位趙家天子的命令。
五百年來絲毫沒有北伐的計劃,甚至禁止北伐的,亦是這位趙家天子。
安樂心胸之中,有一股怒意涌動,為林家感到莫名的悲哀。
林家老太公,便是為了朝廷南遷而戰死。
可是,換來的卻不過是五百年後,朝廷的無情與冷漠,乃至戲耍。
為這樣的朝廷,這樣的皇帝而赴死,是否太不值得了?!
五百年的繁華如夢,五百年的高枕無憂,讓這位皇帝昏了頭嗎?
安樂眉心劍爐之中,元神怒目,劍氣鏗鏘,心劍胚胎更是在止不住的顫動,散發出一陣難以抑制的心神波動。
腰間的墨池和青山,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微微顫慄,發出了嘹亮至極的劍吟。
一直保持著賢淑模樣的葉聞溪,此刻亦是攥著拳頭,腰間的小重山仿佛有悲愴的劍吟在響徹。
她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怔然。
似是透過林家的慘狀,看到了葉家的未來……
「安公子,你說這樣的朝廷……值得嗎?」
葉聞溪喃喃。
「不值,不配。」
聆聽著葉聞溪的呢喃,安樂毫不猶豫的回答。
葉聞溪嬌軀一顫,勐地看向安樂,看著少年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憤怒劍氣,她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微微的泛起的紅潤。
二者的交流很短暫,也很小聲。
此刻天玄宮內外,所有人俱是被皇帝的決策所震動,自是無人關注二者交流了些什麼。
天玄宮中的氣氛,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冷峻。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如何說話,他們的視線俱是落在了秦相的身上,想要看看秦相的決斷。
然而,秦相竟是閉上了眼,默然不語,一副他只跟著趙家天子的旨意走的忠誠模樣。
諸多文武百官心緒冷了下來,一個個俱是不再言語。
狄藏渾身氣血難以掩蓋,有一條條如血色雷霆般的凝實氣血交織在體表。
他看著童貂寺取下了籠罩在光團中的定風波,一步一步交給王麒麟的時候。
終於是忍不住,站出來道:「陛下,此舉不妥。」
皇座上,趙家天子澹澹道:「狄藏,你且說,如何不妥?」
「論及品秩,三件寶物中,定風波品秩最低,賞賜探花有何不妥?」
「難不成要朕那品秩最低的定風波,賞賜狀元不成?」
皇帝的話縈繞在天玄宮內。
狄藏鬚髮皆張,面容上的刺字微微蠕動,身上的氣血仿佛壓縮到極致的火海,幾乎要迸發而出似的。
他想要反駁,可是反駁的話語卻無法說出口,因為那話語是血淋淋的撕開林家的傷疤,徹底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然而,他未曾說,卻有人開口。
並且話語之鏗鏘,猶如舌綻驚雷!
「陛下,定風波本是林家大郎戰刀,本該歸還林家,你既然拿來當賞賜之物,此為一不妥。」
「安樂與林家交好,爭此狀元便是為了定風波,你卻將其賞賜給探花,此為二不妥。」
「林家身上背負赫赫戰功,林老太公乃是為朝廷南遷而戰死,你不該如此對待忠烈,此為三不妥!」
李幼安開口,他的面上滿是失望,無盡的星光在他的周身凝聚出了一柄頂尖劍器「千百度」,隨著他的言語,劍器發出炸裂的劍吟,仿佛在此刻,將滿腔的怒意俱是釋放一般。
整個天玄宮霎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三個不妥的反駁,加持著激盪的元神波動。
也就唯有對話過聖師的傳奇狀元李幼安方敢這般質問。
皇座之上,趙家天子望著李幼安。
望著這位本是文院天驕,卻棄筆從戎遠走滄浪江戰場的傳奇狀元。
「陛下,任你有再多的理由,卻也不該如此對待滿門忠烈的武勛家族,你的所作所為,寒的是天下武人的心,大趙必將因此一步步走向衰亡!」
滿是失望的話語,到最後仿佛化作了燎原般的烈火,衝擊在朝堂內外。
別人不敢說的話語,李幼安敢說。
至於林府的臉面,此刻李幼安覺得,林府已經不會在乎這份被踐踏的臉面了。
滿堂一片靜默。
或是陷入吃驚,沉于震撼。
「說的好。」
忽而,天玄宮外,有鼓掌叫好之聲響徹,像極了恰逢其會的捧跟。
滿堂文武俱是回過神來,朝著天玄宮外看去。
看到了那一席白衣的新晉狀元郎安樂,正在為曾經的傳奇狀元李幼安的話語而鼓掌,每一次雙掌的相擊,俱是在抽打著趙家天子的臉面似的。
趙家天子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了安樂的身上,只是瞥了一眼就挪開,遂視線又一陣挪移,掃過了攥緊拐杖的林老太君,看到了那面若寒霜身軀微微顫動的花解冰。
趙家天子在花解冰身上,深深看了一眼。
「賜殿前會試榜眼葉聞溪,二品法寶,萬年松骨弓。」
話語落下。
那柄籠罩在光團之內的,長弓便飄然向了葉聞溪,懸浮在了少女的面前。
只不過,少女抿著嘴,盯著那柄長弓,絲毫沒有接受的欲望。
趙家天子,沒有在意,似沒有看到般,坐在皇座上,手指輕叩護手。
「賜殿前會試狀元及第安樂,二品法寶,龍血火琉槍。」
澹澹的話語聲,再度響徹。
籠罩著赤紅長槍的光團,從天玄宮中飄然而出,懸浮在了白衣勝雪的安樂面前,微微的風浪,吹拂起安樂髮絲輕揚。
他看著龍血火琉槍,同樣未接受。
甚至,屈指一叩腰間竹劍青山,青山掠出,輕易的斬開了籠罩著長槍的光團,遂狠狠的拍在了這柄價值斐然的二品龍血火琉槍上。
滿腔的憤怒仿佛在這一拍上,皆是宣洩而出。
「如此狀元。」
「我安樂,不稀罕。」
二品法寶品秩極高,但是竹劍青山雖不知品秩,可是狠狠拍在這柄無人掌控的二品法寶上,竟是拍的對方發出了一聲哀鳴一般。
龍血火琉槍頓時呼嘯而出,朝著天玄宮內倒射而去。
這一刻,眾人俱是眼眸微凝。
皇座之上,趙家天子安然端坐,前方的童貂寺則是勐地抬起頭,面白無須的臉上,仿佛有根根青筋攀附而起。
「放肆!!!」
恐怖的心神宣洩而出,宛若決堤的大壩,奔騰而出的洪流。
不過,童貂寺很快面容微微一變。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劍意,橫在了他宣洩而出的心神之前。
卻見倒飛而出的龍血火琉槍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給攥住。
一席華服,雍容華貴的花夫人,走了出來。
三千青絲微微漂浮,一股又一股心神凝聚而成的劍意,自她的體內蔓延交織。
女子捏著這柄二品龍血火琉槍,一步一步走到了此刻極度尷尬的王麒麟身邊。
王麒麟面對籠罩在光團中的定風波,亦是絲毫不敢動。
他豈會不知這柄刀乃是燙手山芋。
輕輕一笑,帶著嗤笑。
花夫人潔白如玉的手探出,破碎了光團,抓住了定風波。
嗡嗡嗡……
一股磅礴且雀躍的刀意,自定風波中迸發而出,激盪在天玄宮中。
「陛下,雖不知你作如此行徑是為何?但……我感覺到,你的所作所為,似乎在逼我,逼我不要在忍。」
花解冰握著定風波,華貴的衣袂在刀氣之下激盪飛揚,仿佛一朵盛放的金色蓮花。
話語縈繞在天玄宮中。
此時此刻,端坐在皇座上的趙家天子,終於動了。
雙手脫離了護手,緩緩的從皇座之上站立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抓住了定風波的花解冰。
「現在,如你所願。」
「老太君說要忍,但我,不想忍了。」
「這臨安,這大趙,我花解冰受夠了。」
「這些時日,我求來求去,只想在殿前會試上,取回定風波,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趙天衍,我想來想去,我身上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不斷激怒逼我出手的,似乎就只有我那柄蘊養到八境極限的心劍了吧?」
「你倒是還在乎皇家的臉面,所以想逼我出手,怎麼不直接來個莫須有的罪名加諸我身?!」
花解冰紅唇一撇,直道趙家天子姓名,嗤笑、不屑、厭惡等等情緒,俱是在這一刻轟然迸發!
一手握著定風波,一手捏著龍血火琉槍,大逆不道的話語落下後,遂腰肢微微一擰,龍血火琉槍頓時化作一道流光迸射而出,
這柄二品龍血火琉槍像是活過來一般,如一頭出海的猙獰火龍,撲向了那佇立起身的趙家天子。
不過,童貂寺一爪拍出,磅礴氣血與心神俱數迸發,龍血火琉槍瞬間被拍開。
呼嘯飈射,貫入那凋刻著四海龍屬的龍柱上,半截槍身俱數漫入其中,抖落的碎片,被激蕩氣機碾為塵粉飄灑。
靜默了差不多一個呼吸時間。
「大膽花解冰,竟敢行刺陛下!」
「罪該萬死!」
「拿下!」
童貂寺明明很低沉,聽起來卻十分尖銳的聲音炸響。
下一刻,天玄宮四處,驟然有一股股磅礴至極的心神力量涌動而起,一尊尊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形,陡然睜開了眼。
似早有準備。
心神交織成了一張大網,朝著花解冰網羅而來。
突兀的變化。
讓天玄宮內所有人俱是心神震顫,不少人面色微變,此刻隱約間也是猜到了什麼。
秦離士揚起了頭,有幾分悲哀的看向了身後的大皇子趙神炎。
鳳凰山麓腳下的皇宮深處,囚著一位身蘊仙人血的九皇子,此刻,又要取花解冰蘊養到八境極限的心劍……
這位大限將至的皇帝,是想要借心劍鎮仙人血,鎮壓仙人血的仙異,再續命五百載!
事實上,最適合鎮壓仙人血仙異的,當是感業寺那位花解冰的師尊泥丸宮劍爐內,那柄九境心劍。
但是,想要得九境心劍……那就絕然是痴心妄想了。
相較於感業寺那位上師,花解冰的心劍雖然品秩低,但至少夠用。
身後的大皇子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得什麼,只是低垂著眼帘,眸光中充斥著不甘。
若是真讓趙家天子再續五百年,那就根本沒他什麼事了。
交織瀰漫在天玄宮內的氣機,一時間衝擊著每一位官員的心神。
趙家天子未曾說他要花解冰的心劍,可是他未曾解釋,其實就是最好的解釋。
一時間,諸多官員心頭涌盪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李幼安滿眼皆是失望,周身懸浮在漫漫星光中的千百度,頓時發出了劍吟,在他屈指一叩之間,撕碎了天玄宮四處迸發出的心神大網。
花解冰得了定風波,又得李幼安相助,撕裂了束縛她元神的心神大網,腳尖點地,身形瞬息飄然出了天玄宮,登天直上,背後劍氣滋生,璀璨奪目,宛若烈陽燦爛。
女子眉心開合,一柄七彩絢爛霞光瀰漫的劍器安靜坐落其中劍爐之內。
劍器之上,一尊寶相莊嚴的元神端坐。
元神睜目,背生千手。
劍氣燦爛且鏗鏘,宛若普照佛光!
心劍玉觀音!
花解冰抬起手似抓著一柄無形的心劍,輕輕往前一遞。
一劍生佛!
無數劍氣凝聚出觀音異象,於花解冰的背後呈現,宛若一尊巨大的觀音像,從天際撕裂雲彩,俯瞰著整座皇城。
天玄宮內。
那隱匿在黑暗中的幾尊煉神強者,釋放交織的元神大網重新凝聚,再度網羅向花解冰。
卻面對那觀音拈指落下的劍氣,給撕扯的支離破碎。
幾尊煉神強者同時喋血,眼眸中浮現駭然。
白玉廣場之上。
所有人似乎都在這一刻,心神陷入了古老的佛鐘轟鳴之中,意識在佛號頌念中沉淪。
當然,並非皆是如此。
安樂眉心劍爐燦爛,元神之下的心劍劍胚在劇烈顫動,釋放出心神,幫助他脫離了這等心劍影響。
葉聞溪面色難看,可是眉心之中,有一桿槍影綽綽,雖然艱難,但卻擋下了心劍影響。
至於其他人,哪怕是司馬普度,種桃花等人,俱是陷入了沉淪之中。
安樂仰起頭,盯著白玉廣場上空的陡然爆發的心劍異象!
望著那直接掀了棋盤,不再忍讓,揮起一劍,生出觀音現人間的花夫人,心潮澎湃不已。
雖是一介女流,但在這一刻,花夫人身上之豪氣,涌動萬丈起!
安樂心胸中的【豪氣引】道果在劇烈震顫著。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手中一劍,噼碎黑暗。
心有一劍,敢斬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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