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
血色的城池中,屍體遍布。
白衣染血成紅衣的女子,無比的美艷,衣袂在滴血,赤足卻如白雪,不染血跡與纖塵,一步一步自城內走出,一步凋零一青絲,身後跟著無數扭曲的魂魄。
搖搖晃晃,天地生嗚咽。
沉沉倫倫,冤魂結伴行。
赤足落地,卻又未曾落地,血色的衣裳在陰風中呼號,伴隨著有凋零燃燒的青絲,每一縷青絲的落下,便有一道亡魂被焚去。
一股森然的寒意,鋪面而來,哪怕隔著歲月,俱是讓安樂的靈魂徹底生寒。
他看向那座城池,古老的城池看不清楚名字,卻能感受到城中所縈繞的冤魂之念。
透過那燃燒的狼煙,無盡的屍體中,可以看到其中兵戈林立,盔甲堆疊,一桿書寫著「元蒙」二字的旗幟,轟然被劍氣絞碎,倒落。
這是一座被屠的城!
安樂心頭一沉,似乎明白了這位原本尚未褪去三萬三千煩惱絲的素珠上師,為何會從白衣染起一身血衣。
那是以殺止殺,殺戮濺起的鮮血,染紅了衣裳。
屠了這座城的罪魁禍首,被女子殺盡,劊子手的血染紅了菩薩的白衣。
菩薩渡魂出城。
一縷青絲渡一亡魂。
城中無辜亡魂三萬三千,故褪盡青絲!
這一幕,讓安樂感到了震撼。
女子一路出城,走了三萬三千步後,青絲落盡。
身後原本密密麻麻宛若遷徙的亡魂隊列,紛紛被渡去,帶著對人世的卷戀。
入了忘川,過了奈何。
可這天地,哪裡來的往生與輪迴?
一縷又一縷的劍氣,在城中湧起,像是一朵又一朵盛開在地獄中的曼陀羅花。
女子菩薩佇立在城外三萬三千步處,乾涸了鮮血的衣袂飛揚。
肌膚雪白,美艷絕世的女子,立於蒼涼道路上,暮雲靄靄,面朝血色的城池。
眼角滴淌下兩行血淚。
眉心開裂,劍氣鋪天蓋地而來,每一縷劍氣,似乎都承載著一縷亡魂。
最後,無數的劍氣匯聚自她的泥丸宮內,在泥丸宮中,熬煉出一柄七彩色的心劍。
在那一刻,安樂仿佛在那柄心劍上,看到了無數的人影在微笑。
畫面至此,如朦朧卷畫,於流金霧氣中散去。
……
顛簸的車廂內。
雨水打在頂蓋上的聲音,依舊窸窸窣窣。
安樂徐徐睜開眼,眼眸中閃爍過幾抹複雜,甚至還有些恍忽與震撼猶自遺留。
與當初觀太廟老人南渡滄浪江一戰的豪氣沖天不一樣。
這一次觀得的歲月畫面,讓安樂心頭微微有些發堵,透過畫面所見到的諸多死去的無辜之人,那些手牽手,渾渾噩噩跟在素珠上師身後的亡魂,有老人、有小孩、有孕婦、有少女……
僅僅只是透過這個畫面,安樂便感受到了殘酷。
每一滴鮮血匯聚成的血流,都蘊含著罪孽。
哪怕菩薩殺盡了屠城者,卻也挽救不了這些已然殞沒的諸多無辜之人。
安樂沉默不已,大趙南遷,不可能將所有的城池都遷走,那遺留下來的城池,元蒙鐵騎踐踏,無辜的百姓遭遇到的便是無邊的噩夢。
【獲得歲月道果:血觀音】
【注1:血觀音:觀音染血,世間有冤,觀音有淚,世間生苦;喚來血觀音,眾生皆入土】
【注2:血觀音:身處亡魂之地,可借魂勢,戰力得加持】
一縷流金歲月氣,凝聚一顆歲月道果。
眼前,澹藍色光幕字跡浮現,關於歲月道果【血觀音】的提示便浮現而出。
讓安樂詫異的是,這次的道果,居然有兩次提示介紹。
沒有多少歡喜,安樂平靜的觀摩著這顆歲月道果的功效。
根據安樂的分析,第一種應該是主動觸發,第二種則是被動加持……
不過,不管怎麼說,安樂還真的不是很願意用到這顆道果。
心神一動,眼前久違的光幕徹底浮現。
……
【姓名:安樂】
【歲月氣:0縷】
【歲月道果:萬古奇才、天生劍客、崩劍、無畏心、豪氣引、音律五殺、血觀音】
【掌握功法:《劍瀑圖》、《引氣吐納訣》】
【掌握技能:《古妖五禽經》、《趙祖長拳》】
……
光幕的變化並不多,殿前會試前後所汲取的歲月氣,俱數添加到了【天生劍客】一欄,如今,距離湊滿還差個二十二縷,如果給安樂見到足夠多的修行者,自然是能夠輕鬆汲取夠。
畢竟,他如今一日就能汲取歲月氣二十五縷。
另外,原本的崩劍勁也被他加持滿十縷歲月氣,直接升級成為了【崩劍】,威力更加的強大,爆發也更加的強勢。
至於其他的變化,就不太大,畢竟大多數道果,都不需要加持歲月氣。
微微閉上眼眸,靠在馬車車廂上,光幕自然消失。
安樂心神聚斂。
屏息凝神,將觀摩流金歲月氣帶來的情緒影響給剝離,等心緒恢復過來後,安樂才是抓住青山,輕輕摩挲,心神沉入青山劍器內部,觀想未來劍氣與青山。
不過,缺少了文院一品墨寶《山河圖》的幫助,安樂直接觀想未來劍氣青山,倒是變得困難了些。
艱難勘破表面的濃霧,觀摩其上顯露出的古經。
安樂所觀摩的古經,尚未圓滿,安樂還得好好的去琢磨,慢慢的觀想,慢慢的勘破,最後將古經補齊。
這冊古經能夠鍛體亦能煉神,乃是二用皆可的經文,實用性極高。
最主要,效果也非常的強大,甚至可以與《劍瀑圖》和《古妖五禽經》相融在一起。
車廂內,愈發安靜,安樂一呼一吸間,正沉浸於觀想中。
渾身心神交織瀰漫,使得車廂內湧上一股壓迫。
老皇叔趙黃庭徐徐睜眼,瞥了安樂一眼,遂目光又落在了林輕音的身上,這丫頭的煉神水平僅有脫俗境,故而安樂四境元神威壓,還是對她影響頗大。
不過,老皇叔本想幫林輕音屏蔽掉安樂的心神威壓,可是林輕音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一邊作畫素描,一邊扛著安樂的威壓。
藉助這股威壓來煉神!
趙黃庭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欣賞的笑意,徐徐閉上眼睛。
車輦一路馳騁。
外面風雨交加,車內卻安靜恬澹,修行的修行,作畫的作畫,睡覺的睡覺,十分祥和。
……
……
臨安府所發生的事情,早已然如颶風般席捲整個大趙皇朝。
但是,趙家天子畢竟還是要面子,大手一揮,便給天下人一套與事實相悖的說辭。
說是安樂得文武魁首,等春闈新科狀元及第,封賞二品上等法寶龍血火琉槍,林府花解冰出手搶奪定風波,於天玄宮中動手,觸犯大趙律法,現剝奪誥命,驅逐臨安,新科狀元安樂殺當朝宰相子嗣在先,又相助花解冰,行兇朝堂,故剝奪狀元及第,此生不得為官為吏……
消息一出,整個臨安府頓時譁然。
以墨竹與奔馬圖聞名偌大臨安的安大家,最終竟是落得了這般下場,一時間,文人墨客俱是譁然,當然有些知道密辛的人,卻是未曾多說,可不知道詳細情況的文人墨客,幸災樂禍居多。
不過,對於繁華如夢的臨安府而言,有人名聲漸起,又有名聲敗落,皆是常事,安大家不過是這些如浪潮般起起落落的諸多才子中的一人罷了。
一位安大家沉寂,便會有其他的大家,被浪潮堆起,佇立潮頭,引領風騷。
當然,還有一件值得大家津津樂道的事,乃至引來天下文人士子震動的大事。
那便是文院三夫子王半山,主動此去了夫子之位。
有人見到,這位耄耋老夫子,一身灰布儒衫,甚至未曾要一架車輦,就這般穿著布鞋,徒步離開了臨安。
除此之外,臨安一切如常。
但消息再怎麼掩蓋,還是會有蛛絲馬跡流入天下,例如那趙家天子要取林家花解冰的心劍續命五百載,例如那新科狀元見不平,怒而拔劍,壞了趙家天子的好事,還斬了趙家天子一劍,例如老皇叔趙黃庭燃起了涅槃之火,嚇的蓮華寺的聖僧渡海,扛著佛祖連夜逃跑……
一樁樁趣聞,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就這般出了臨安,流入天下,融入江湖。
水光瀲艷晴方好的西湖上,花船依舊搖曳,夜夜笙歌,臨花閣依舊文人士子,醉生夢死。
臨安府,猶是整個南遷之後的大趙皇朝,最為繁華如夢的地方。
……
……
從臨安往蜀中,途經的城鎮諸多。
中間也會露出諸多的風景極好之地,雖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可隨著歲月更迭,無數百姓往來,無間山道亦是被開出了一條通往蜀中內外的寬闊大道。
蜀中劍池宮,作為赫赫有名的江湖勢力,在西蜀之地是出了名的大門派,一些歪瓜裂棗般的江湖勢力,自是無法與其比肩。
馬車一路馳騁,速度極快,喜愛駿馬的林四爺,挑選的馬自然不是普通的駿馬,聽聞擁有著妖精血脈,是一頭妖馬,血脈雖然稀薄,但是奔跑起來不知疲倦。
從臨安府一路來到了江陵府,過了江陵府,再馳騁一段路,便可入蜀中。
途經江陵府城,風塵僕僕了許多日的眾人,便暫作修整。
林追風摘下斗笠,帶著舟車勞頓後的興奮,駕馭著馬車駛入了江陵府城。
隨著車輦進入城內,這座古老的城池,驟然便熱鬧了起來,有太多人知道那開了涅槃,又以心劍壓制涅槃之火的老皇叔,進入了江陵,便紛紛聚了過來。
江聚樓。
江陵府內一座聞名遐邇的酒樓,廚師手藝極高,甚至會處理一些江陵府周邊峽陵中隱藏的妖精走獸食材,故而被無數文人墨客,還有江湖人奉為江陵一絕。
馬車停在這座樓外。
安樂,林輕音與老皇叔相繼下車,陽光傾灑在三人的臉上,帶來絲絲溫暖。
「江陵的江聚樓啊,好地方,這兒的竹葉青最為美味,安小子,你我可得好好喝一杯。」
老皇叔咧嘴一笑,那壺趙仙遊所贈的老黃酒,再怎麼省著喝,一日時間便飲了個乾乾淨淨。
「過了江陵府,便可入蜀中,距離劍池宮也就不遠了,所以,放鬆些,吃頓好的,休整休整,待得入劍池宮,爭取一鼓作氣為青山開鋒成功。」
老皇叔笑道,在林輕音的攙扶下,率先踏入了江聚樓內。
安樂一席白衣,腰間佩青山墨池以及定風波,掃視四周,江陵府的長街人來人往,頗為熱鬧,但是,一下馬車,他便感覺到一股股元神氣機鎖定著他們。
顯然,一入江陵府,他們便被盯上了。
「安小子,不用在意,江陵府敢這般明目張胆盯上我們的就那江陵王,那小子垃圾的很,跟天玄宮裡那不爭氣的有的一拼,懶得理會他,來,進來喝酒。」
老人的話語從樓內飄了過來。
安樂聞言,面容上輕鬆了些,既然老人都這般說了,他自然也無需緊繃著顆心。
伸了個懶腰,體內鬱結的氣血滾動如奔雷,這些時日皆是在觀想,心神壯大許多,可是未曾熬煉古妖五禽,這鍛體的增長卻不太明顯。
儘管在古經幫助下,內丹玄意愈發的生動與磅礴,可是距離誕生先天之氣,卻是尚且遙遠。
就在安樂準備舉步進入江聚樓的時候,他忽然眼眸一凝。
腰間那枚西湖底下鎮壓的千年大妖所贈的妖源古玉忽然輕微顫動了起來。
妖源古玉有反應,意味著那千年大妖的子嗣,便在這江陵府內?
思忱片刻,安樂沒有去細細追究,現在的他,暫時沒有去尋這大妖子嗣的機會。
邁步進入了江聚樓,老人似乎在這兒留有不小的名氣,一入樓內,便有一位心寬體胖的婦人疾步而來,迎著他便上了三樓。
那胖婦人身上縈繞著數十縷歲月氣,顯然也是一位不俗的修行者。
安樂沒有過多猶豫,好些時日未曾見到修行者了,自然一口氣汲取五縷入賬先。
「媚娘啊,先上三壺竹葉青給老夫解解饞啊。」
老人坐靠窗的位置,可欣賞著江聚樓後面那傍著的大湖。
湖波蕩漾砥中流,夾岸漁蓑弄小舟。
大湖雖然不及西湖來的明艷,卻有著不俗的閒適風光,微風徐來,盪起波光粼粼。
「好嘞,馬上安排。」
胖婦人笑道,立刻轉身離去。
安樂,林輕音還有林追風相繼坐下,二女湊在窗邊,望著湖中景色,嘰嘰喳喳說個不休,時不時發出心曠神怡的笑聲。
顯然,離開臨安府的憋悶,也在幾日形成中,消散的差不多。
安樂對於離開臨安倒是沒有多大的心緒,畢竟……他本就剛入臨安沒多久。
三壺竹葉青很快端上,老人迫不及待的拍開壺口,便豪飲了起來。
「爽!」
酒液順著長胡邊沿淌下,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安樂自顧自倒了一杯,斟酌自飲,一入口,沒有想像中的靈氣,倒是別有一番衝勁上涌。
甚至還有一股雨後新竹的清新味道。
安樂驚異看了一眼:「這酒……不錯。」
老人咧嘴一笑:「那是當然,老夫每次入蜀,都會來江聚樓飲上幾壺竹葉青,隨後在這大湖之上泛舟與天地相醉,十分快意。」
安樂認真品酒,林輕音與林追風也好奇飲了口。
老皇叔則是朝著窗口招了招手。
一陣清風拂面,遂一席儒衫的李幼安懸浮於窗口,老人拎起最後一壺酒,直接拋了出去。
李幼安接過後,斯文的飲了口酒,笑道:「不錯,還是這個味。」
「好啦,護送到江陵府便可,接下來的路,老夫有人接送,你啊,趕緊回滄浪江去,莫要讓那西梁父子作妖。」
老皇叔揚了揚手中的酒壺。
「剛收到的消息,元蒙皇帝派遣大軍逼壓西梁國境,這個變故比我意料中早了些,但可以想像,西梁國硬抗元蒙肯定是做不到,定然會想方設法過江。」
「我的確得回了。」
李幼安認真說道。
「聖師彌留人間的那縷劍氣被人取得,元蒙皇帝自然會有所動作,不僅僅是西梁,那安穩了數百年的大理國,也得遭殃,這位元蒙皇帝,看來是打算徹底一統天下了,去吧,到了江陵府,老朽穩的很。」
老皇叔飲了口酒,笑道。
李幼安不再多言,目光一掃,看向了安樂,眸光中飽含著期待。
遂身形化作一道劍光,驟然在江陵府內迸發,磅礴的威壓,直入雲霄,不少探查而來的心神俱是被斬的發出慘嚎,不敢再靠近分毫。
……
……
江陵王府。
水榭樓台,應有盡有,奢靡程度,不次於臨安府內的權貴府邸。
閒亭中,微風拂柳。
有三人端坐,對飲美酒。
望著那自江聚樓迸發人起的劍光,以及席捲的威壓,那位身披華服威嚴無比的中年男子,不禁流露出讚嘆之色。
「不愧是名動天下的傳奇狀元李幼安,果然風姿無雙。」
男子正是江陵王趙曦。
而在江陵王趙曦的對面,則端坐著一位年輕男子,以及一位大袖飄飄持一拂塵,負一桃木劍的老道。
「王叔,李幼安如今離開江陵,老皇叔沒了庇護,這個時候動手,應該正好。」
「我也無需逼得老皇叔再燃涅槃之火,只需要從老皇叔手中,將那安樂擒走便可,此子大逆不道,敢在天玄宮前朝父皇揮劍,自是不得其繼續逍遙。」
年輕男子丰神俊朗,身著華衣,眉心一點金砂,熠熠生輝。
江陵王深深看了年輕男子一眼。
他覺得這位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天玄宮那位天子,可是取林府花解冰的心劍,再續命五百載。
安樂壞了趙家天子好事,皇子們當欣喜才對。
不過,趙家天子未曾續命成功,便意味著嫡龍之爭仍在持續,擒這安樂,搏得天子一笑,卻也在情理中。
「二皇子,我知道你想要擒了這大逆不道的安大家,讓陛下開心,但是,你莫要忘了,這裡是江陵府,距離劍池宮可沒有多遠。」
江陵王搖了搖頭。
二皇子趙沛眉頭微蹙。
江陵王眸光慈愛,看著二皇子趙沛道:「你可莫要以為我唬你,不信你讓你身邊這位天師府的強者去試一試。」
那位老道不由看來,二皇子趙沛反而爽快的點了點頭。
「真人便去試試,擒了那安樂便可,至於老皇叔……也無需逼的他再燃涅槃。」
趙沛說道。
那老道不由一笑:「敢拎起竹劍便對殺元蒙皇帝的趙黃庭,老道也是敬佩的緊。」
「天師府中時長流傳這位老皇叔的威名,今日,老道便試試這位傳奇。」
話語落下。
道人起身,腳下生清氣,雲霞蒸蔚,桃木劍呼嘯而出,登天直上。
一柄桃木劍,遙遙對準了江聚樓。
道人伸出手指一點懸於身前的桃木劍。
輕輕一笑,話語聲傳的滿城俱是震動,大湖之中湖水沸騰。
「天師府新晉真人李青川,請老皇叔……接劍。」
霎時。
桃木劍上,紫雷纏繞,電光如龍,風馳電掣。
自尊貴無比的江陵王府,一路馳掣向那江聚樓,宛若要將整座樓都給直接抹去似的!
江聚樓上。
安樂眉頭一蹙,不曾想幼安將軍剛離去,城中便有強者出手。
一出手便是一位九境,這等強者,難不成要老皇叔拔去心劍來抵擋?
然而,老皇叔趙黃庭卻是早有所料,唇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
老皇叔站起身,行至窗前,微風拂面。
意氣風發的提著一壺竹葉青,面對那纏繞紫雷,風馳電掣而來的桃木劍,倚著欄杆,撇嘴一笑。
「區區新晉真人,便想讓我接劍?你算什麼東西?」
「夫人,來!」
老皇叔大笑。
手中的竹葉青勐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液迸濺!
仿佛摔壇為號。
倏地,江陵城外,無窮劍氣沖天而起。
陡然有密密麻麻的劍器,鏗鏗鏘鏘,叮叮噹噹,扶搖直上,復又宛若天上江流水,轟然宣洩而下。
密密麻麻數千柄劍器交織天穹。
為首的劍器賦流光,一位英氣勃發的女子劍神屹立,怒目圓瞪。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劍指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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