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無足蜈蚣被金甲屍壓在身下狂力輸出。
眾人也顧不得它了,大家如今戰到現在,都付出慘重代價,寶花勢必要搶奪到手。
往好處想,千足蜈蚣被令元夠拖住,又少兩競爭者。
就是令元夠這廝真不當人子,金甲屍可是築基級煉屍,就如此糟蹋不心疼使用。
若是鐵屍門掌門師傑在此處看了,怕是要氣得吐血吧。
大地上只剩一片紅色血液浸泡過的土壤,被遁光反覆碾壓過,肉體碎得比渣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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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金金和木道人左右烏刀飛劍呼嘯而至,攻其必救。
朱建所剩半個身軀直接成肉泥了。
它看著那直立猿去去返返,身邊銀翎大鷹,千足蜈蚣和鑽山甲妖便沒了。
金甲屍呼呼破風而至,眼看便離百寶囊僅剩幾丈。
眾人心中都是一個念頭,搶到手,交宗門便是大功一件,再由師傅和其他宗門扯皮。
換句話說,朱建死在自己道侶手中了。
怕裝得不像,路野在自己胸口捶了幾下,砸在百獸鎧上咣咣咣巨響。
它竟然逃了。
哪料白羆大妖眼中閃過嘲諷。
噗!
木道人當場氣得吐血,雙眼發黑。
這些可惡的直立猿從外界來,所過之處靈植被挖斷根,貪婪無比,簡直比之前那幾個惡鄰居還要可惡。
若不是有控屍環壓制,這金甲屍怕第一個就要反撲將令元夠嚼碎。
「不好!」烏師姐突然喊一聲,「快攔住它,它是要毀了這百寶囊!」
此長彼消,白羆大妖因此被撞得吐血。
寶器若類比人身,裡面也有筋骨血脈,便是煉造時設的陣法等等。
空中路野準時趕到,痛呼一聲,法力涌動,逼出幾滴眼淚來。
天邊催命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路野氣血膨脹,法力運轉,百獸鎧反哺巨力,身體憑空拔高丈許,胳膊粗若房梁。
若像往時,白羆大妖便會提拳將刀劍砸飛。
那便是殺掉白羆大妖。
那外面衝來的食鐵獸更快。
「追!」
裡面那狗尾巴草算是白裝了,毀屍滅跡,徹徹底底。
再算上之前的鑽山甲妖,這傢伙真是手黑啊。
「那牲畜又回來了!」
「孽畜!」
「師兄,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蜀赤土看看四周,死去的有玄墨門,陰魂派,萬骨林及其他西四魔門弟子。
哪怕是遇到同門也顧不上了。
就在木道人和錢金金恐懼目光中,白羆大妖咧嘴,似乎在暢快大笑。
它怒吼連連,快速扔掉刀劍,饒是如此,它兩隻前爪及前臂也碎掉了,縱然有黑白玄光護體,身體蜷縮成一團及時滾讓躲避,前胸炸爛,不知斷了多少骨頭,鮮血狂噴,氣息瞬間便萎靡下去。
然後一口鮮血噴出。
令元夠飛得身形極低,百獸鎧上有許多腐蝕痕跡,似乎法力不支的樣子。
蜀赤土驚道。
眾人及那白羆大妖都是如此想的,下手越發狠辣,他們追著百寶囊一路遠去,斗得激烈無比,沿途地陷山崩,直接打穿盆地,不辯方向廝殺離開。
幾個直立猿圍攻,它獨身便再厲害也無法保住寶花!
至於身後的金甲屍更為悽慘。
王虎和張存義又問蜀赤土被令恩公抓了幹什麼?怎麼跑回來了。
古師兄和烏師姐也急了,急忙催動白骨環和哭喪棒攻其頭頂和心口,防止它毀了兩件寶器。
白羆大妖見狀瘋狂怒吼,口中黑白玄光暴漲,只是光芒稀薄,嘴角淌血,顯然已經傷了本源,不復巔峰狀態。
白羆大妖怒吼,閃電般出拳。
王虎拍胸脯說自己儲物袋中裝了足夠多牛皮袋,一定挑個最好的給朱師兄住。
它掌中刀劍一振,便使巨力揮出!
只是這激烈碰撞的間隙,回過氣來的古師兄使白骨環,烏師姐使哭喪棒會再次將他阻攔,然後木道人和錢金金緩過氣來滾動攻擊。
蜀赤土心中道歉,二位師兄,不是我不想說實話,而是不能說啊。
呼!
他奮力一投,直接將金甲屍拋向百寶囊落點,來一招火上澆油。
烏師姐哭喪棒正中其身,砸得它一趔趄,體內魂力被扯出,讓它反應慢了許多。
他們二人心中猜測所謂令元夠是自家大哥,可也不確定,因此想打探一二。
一道刀氣輕輕掠過,便將他攔腰斬斷,而且那刀氣看上去頗為熟悉,像是朱建師兄傍著的真傳道侶,錢金金師姐手裡那柄烏刀所發。
「攔住它!」
塵土飛揚,後面終於再無人衝出。
而且,那禿鷹大妖也不是普通貨色,如今沒追來,想必已經被令元夠斬殺。
他們急忙檢查寶器傷害,卻見烏刀變成禿刀,碎了刀尖,飛劍劍刃似被狗啃過,成了鋸條。
張存義點頭。
木烏古錢四人攔截白羆,一心二用,寶器雖然飛出,卻隨時控制準備給金甲屍下絆子。
而另外四人寶器蓄力,隨時準備給金甲屍絆腳,各自收了三分力。
轟隆隆巨響,無盡光波掃蕩四處。
轟隆!
誰知道這牲口如此果斷狡猾,得不到竟然直接毀去!
自己心愛之物壞掉和公家之物壞掉,完全是不同心情。
雖說這幾個大妖可惡,居然搶奪它辛苦栽培的寶花。
唯獨白羆大妖受了刺激。
眾弟子們立刻散開。
戰到如今這地步,誰也不肯收手了。
金甲屍沒腿跑不快。
不行,得抓緊奪寶跑路。
啪嗒。
咔嚓脆響中。
然後又有幾人飛快遁光追擊,各式法術狂噴,其中便有鋒銳刀氣追著那食鐵獸劈砍。
就在眾人注視下。
烏刀和飛劍呼嘯而至。
其中木道人嚎得最慘,他是散修,寶器來之不易,不像其他幾人寶器是宗門的。
如今斷裂毀損到如此地步,就好比人體筋骨血脈斷裂且被揉成一團,這寶器已經廢了,怕是連修復的價值也沒有。
白羆大妖恨極。
白羆狀態如他們所想,果然悽慘無比,雙臂剩小半,魁梧前胸被破開大半,血肉橫飛。
天邊令元夠仿佛是他們肚裡的蛔蟲,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古師兄咬牙輸入法力支撐,白骨環被法力催動,有千鈞重力,和古師兄巔峰時並無什麼變化。
戰到如今,也別說幾等分了。
若說之前是個破爛娃娃。
刷!
它龐大身影一衝而過,大腳丫子踩下。
眾人心中鬆了口氣。
沒想到如今陰劍也廢了。
「殺了它!」木道人暴跳如雷,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法劍,「無腦畜生,四件寶器對撞,它肯定受了重傷!」
正好減輕一半重量。
白羆大妖龐大身軀滾過百寶囊處,它直立起身子,一腳狠狠踩下。
大家雖不明白,為何幾位真傳一定要死追著這食鐵獸不放。
不僅寶花搶不到,怕是自身也有性命之憂!
哭喪棒被削去一截,裂紋從斷口貫穿棒身,白骨環差點成了缺口戒指。
如今看來,卻是快要散架了。
咔嚓。
沿途有那零星半妖以及入了山脈的眾弟子,通通被碾碎。
四人和白羆大妖戰了多時,已經熟悉它手段。
烏刀飛劍似失了靈性,死魚般不動。
王虎和張存義對視一眼,臉上表情一言難盡,說朱師兄本來採摘一朵靈草。
「快躲開!」
木錢古烏四人從地上爬起來,臉色大變,吐血咒罵,身子疾退,著急先收回寶器。
各色法術攻擊如瀑布砸向白羆大妖,這大妖卻是不管,硬扛著傷害向前滾動,速度飛快。
四人縱身追上,此刻,他們同仇敵愾想的都是同一事情。
本妖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
它一聲怒吼,嘴中黑白玄光一噴,隨著脖子轉動,將周圍木錢古烏四人盡數籠罩,然後悶頭向百寶囊衝去。
這白羆大妖不愧是妖中一霸,傲氣果斷得很啊。
白羆大妖被炸得一個趔趄,然後撒腿就跑。
「混蛋!」木道人等人在它身後猛追,臉色扭曲,「沒有雙掌,我看你這牲畜如何撿拾百寶囊!」
白羆大妖低頭噴出兩口玄光,立刻將兩件寶器鎮壓。
一血紅皮毛大妖,斷了兩隻胳膊,前胸剝皮斷骨,血淋淋甚是恐怖,偏偏雙腿如飛輪奔跑,速度飛快,一路跑來。
它無窮巨力戰到此時也消耗大半,而白骨環是煉器,只要使用者法力足夠,便不會有什麼變化。
烏刀劈在白骨環上,飛劍刺向哭喪棒。
「我目力最好,剛才看得最清楚。」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錢古烏三人跟上。
古師兄臉色似死人,錢金金和烏師姐眼眶中都有淚水在打晃。
遁光流轉,碾壓大地。
「吼」
他先拐彎將沒了腿的金甲屍提在手中,然後裝出中毒頗深的樣子,自然遁光就慢了眾人一截。
「這百寶囊必是我等之物!」
啪。
四件築基寶器撞在一起,威力爆發,光芒亂射,握著刀劍的白羆大妖首當其衝。
可畢竟它還熟悉路數,都是臥龍山裡的「鄰居」熟妖。
「從山裡跑出只食鐵獸,幾大真傳弟子追擊,寶器碰撞,許多弟子躲閃不及,被卷了進去。」
只需要清楚,幾位真傳都出了死力,築基寶器威能全開綻放,若是不小心挨著擦著了,真是刀槍無眼,自認倒霉。
咣!
白羆悶哼一聲,先合身撞飛白骨環,口吐鮮血。
烏刀飛劍成了血刃,割破它掌心,卻被這白羆大妖一把抓在掌中。
因此四人痛心疾首模樣。
這四件寶器毀損不輕。
金甲屍本來沖向百寶囊,被光波一吹,似單薄風箏,不知道滾落多遠,在地上爬不起來。
三人商量一番,怎麼也是錢師姐的房中人,正經道侶,終得收斂一番。
王虎,張存義和蜀赤土隨大流施展遁光逃走。
三人圍著朱建師兄殘骸處打量。
嗡!
鮮血飛濺!
山脈中。
獨臂獨腿變成了獨臂無腿,身子也被融了大半,幾個透明窟窿裝飾的腦殼如今破了相,被毒液腐蝕過後,鼻子嘴巴耳朵融為一體,只剩獨眼,怨氣衝天緊盯著令元夠。
只是沒想到那大妖甚是狡猾,根本不挪窩。
有眼尖的看到此妖黑色眼圈,立刻認出便是之前從山脈深處衝出的那大妖,慌不迭提醒眾人。
「要不」王虎摸摸下巴,「我把這些土裝回去給錢師姐交差?」
四人咬牙切齒,手中換了法器,不見築基寶器蹤影,盯著白羆大妖身影似盯著殺父仇人。
王虎和張存義不疑有它,拍拍他肩膀說回來就好。
「畜生啊!」
咔嚓。
「該死!」
古師兄放出白骨環本體飛撞白羆大妖妖軀,烏師姐使哭喪棒拉扯白羆魂魄讓它分心。
令恩公無奈才放他回來云云。
它似使全力要刀劍相撞。
只見原地一深坑,百寶囊碎得徹底,空間爆炸威力連一絲法器碎片和靈植殘骸也未留下。
尤其是他一對飛劍,為了施展藤蔓牢籠鎮壓白羆大妖,之前已經折進去一把陽劍。
哪裡料到一道極快遁光飛過,一隻黑白色毛茸茸的腳掌將他雙腿踩斷。
「諸位!我來助你們斬妖!」
「只能如此。」
便看天邊令元夠再次飛回,斗篷內紅袍上有滴滴答答血液流下,那是千足蜈蚣的血液。
只是大妖生命力頑強,縱然落到這種地步,身體滾成團,如巨石般向百寶囊壓去。
眾人分辨出裡面有散修首領木道人,本門錢金金,萬骨林古師兄,陰魂派烏師姐。
這確實死得太窩囊委屈了。
四人一妖戰至山外,沿途不知道造了多少殺孽,過了多久。
原本是一片風景修理,山清水秀之地。
霹靂咔嚓聲音響個不停,當時便不知斷了多少肋骨。
「該死的孽畜!」
這一刻,
空中金甲屍俯衝,地面白羆衝鋒。
刀劍共顫有靈性,就要騰空脫走,在掌心中剎那間震了百十次。
哪怕這大妖防禦驚人,掌心都被割出近半傷口,骨頭都碎了,兩隻前掌受了重傷。
王虎,張存義和蜀赤土這才敢從巨石後面鑽出來。
蜀赤土轉轉眼珠,說令恩公抓他去是為了搶奪一大妖看守靈植,讓他從地里出擊。
「我令某人向來行善積德,為何要受如此報應啊!」
木道人眼睛猩紅,抬起頭來狠狠瞪路野一眼,磨牙從嘴中吐出一字來,當先向白羆大妖追去。
拼著重傷搶寶器對寶器,毀了四件重寶,捨棄兩隻臂膀,直接踩碎了百寶囊。
他心中其實快笑開花了。
「怎麼辦?朱建師兄徹底沒了。」
待四人衝過後,好心人令元夠施展歪歪扭扭遁光跟上。
「蜀師弟,你還活著就好,那位令恩公沒為難你吧?」張存義跑過來拍拍蜀赤土肩膀。
蜀赤土從土壤中鑽出,便看著周圍山峰倒塌,河流淤塞,處處死屍。
木錢古烏四人憤怒咆哮,幾乎前後腳追著白羆大妖來到百寶囊炸裂處。
他們僵硬轉頭。
之前類似場面發生過無數次。
腳掌帶著蠻力,直接將百寶囊踩個粉碎!
要知道,百寶囊其中也自帶微小空間,被暴力從外部摧毀,立刻原地爆炸。
法器百寶囊連同裡面收集的靈植,直接撕裂炸毀。
「走你!」
死屍落地,卻是一張熟臉。
必須在令元夠再回來之前搶到寶花!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看令元夠本人也似中了劇毒模樣,就快壓抑不住毒素,似沒剩多少戰力了。
地上朱建死不瞑目,腰身被斬斷,兩隻眼睛快要凸出來,似還不敢相信自己已死了。
「吼」
四寶器碰撞威力非同小可。
只是他們快。
他們一路橫穿,崩塌山巒,踏平河流,直從臥龍山脈腹地直貫穿打到山脈邊緣。
此刻處處是垂頭喪氣之輩。
這金甲屍模樣,怕是再戰下去,立馬就要散架成真屍了。
「他是怎麼死的?」蜀赤土驚問。
雖然朱師兄又濫情又小肚雞腸,不過人死債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死了就不算了。
「嘶這不是朱建師兄嗎?」蜀赤土倒吸一口冷氣。
「啊我的八份!」
「這」蜀赤土無言。
此刻便聽著不遠處有人撕心裂肺高喊。
錢古烏三人咬牙切齒換了法器攻上,毀損公物,尤其是宗門重寶是重罪,若不能搶了返先竹花回去交差,他們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
刀劍棒環同時發出脆響聲。
便是路野遠在天邊,都被掀翻了個跟頭。
幾人追著白羆大妖,又從山脈邊緣重新追回山脈核心處,幾乎沿路返回。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眾人都試過多次,心中早有定數。
「壞我寶器!」
他本來顫顫巍巍飛行,突然身子一直,大手一抓將身邊金甲屍拎在手中。
四人慾哭無淚。
就看著山脈外面黃煙滾滾。
「不要!」
路野眼睛一動,也跟了上去。
拼死拼活打了半天,寶器都被毀了。
唯一遺憾的是那四件寶器也被毀了,本來還想搶一件壓箱底呢。
王虎說不要緊,鏟一鏟還能裝在牛皮袋中。
呼啦啦。
蜀赤土低聲哎呀一聲,朱建師兄肉身沒了。
只是已經晚了。
周遭站立的木錢古烏四人被氣浪吹過,胸口如遭鐵錘猛砸,身子滾落不知多遠。
還好還好,那千足蜈蚣雖然只剩半截身,到底是劇毒大妖,瀕死反擊沒讓令元夠好過。
大家倒是把多半注意力轉向天邊飛來的令元夠,深怕他趁著眾人攔住白羆大妖同時,去搶那百寶囊。
木道人和錢金金臉色大變,急忙催動法力。
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寶花未搶到,掌門賜下的寶器也損毀了,不將這白羆大妖斬落,真不知道如何回去給掌門交差。
木道人,錢金金,古師兄和烏師姐,包括白羆大妖激烈戰鬥中都緩了一手。
呼!
又幾道身影衝過。
「錢師姐自己便踩了三腳,數她踩得最多。」
「她要是怪罪我們,咱們可得和她說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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