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還沒長大。n∈n∈,可即便如此,這赤尻馬猴也已經體現出了它強大的天賦,力敵九龍,擅長御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西遊之中的孫猴子,便是以此為原型的。
這猴子也果真是個異類,在敖炎點化血珠之下,強大了各方面的靈智和能力,卻並未產生多少體外實質性的變化。
好在,如今的猴子每日進步都不少,在御水術之上,已圓潤自如,就看它個人的造化了,敖炎也幫不了多少。
「我這徒弟自尊自強,很好。」
敖炎淡淡道了句,扭頭看向肩膀上站著的烏離,晃著手指問道:「你眼饞?」
小烏離看了看乾乾淨淨的手指,不悅地叫了兩聲,是啊,她是很眼饞,可是你又不給。
「你別看猴子如何,其實你、鳳凰,還有我坐下的這貨,都是一樣的奇葩,光靠點化血珠效用可能不是很大。好好跟著許遜,這一簇子火就賞你了,好好煉化。」敖炎拍拍烏離的小腦袋,眼神柔和說道。
說完,指尖滲出了血珠,血珠紅光一閃,噗哧燒了起來。
烏離見此輕快地叫了兩聲,極為喜悅,張嘴一口啄掉了這顆燃燒起來的血珠。
血珠一入烏離腹中,便見一縷縷灼熱的氣息從它羽毛根子裡散發了出來,噗哧一聲後,灼熱的氣息被黃色火焰代替,轉眼席捲了烏離的全身。
三昧真火的威力和其強大,轉眼便將烏離燒成了一個渾身裹著火焰的球。
遠遠望去,就仿佛是一隻藏在小太陽里的鳥。
三昧真火鍛體,這過程的痛苦,也只有第一次嘗試過的敖炎方才知曉。可再痛苦也要忍著,因為痛苦完之後,是脫胎換骨,是新生,不光修為猛增。好處也顯然易見。
敖炎睜開火眼金睛看烏離現在狀態,本想著幫它減輕點痛苦。
可這一看之後,敖炎面色不悅地哼了一聲,拍了申公豹腦袋一下。轉身即走。
原來小烏離不光沒有半絲痛苦,反而一場舒坦。
她在這黃色火焰之中,一身黑色的羽毛不斷被淬鍊,逐漸生出了一層金色的發光。烏離腹下,生出了第三隻紅色的爪子。等淬鍊完之後,烏離黑色的腦袋上長出了一縷長長的金色鳳冠,黃金澆注般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使現在的烏離,看起來神駿非凡。
她的修為在火焰之中急速升騰,直至火焰結束之時,她已是神通境了。
只不過,神通境的烏離還是那個烏離,沒有半點變化成人形的意思,這對一直點化。一直點化,點一個化一個人形的敖炎來講,確實算是奇葩的了。
烏離完成了蛻變,敖炎已在回水晶宮的路上。
這時在海邊練習劈浪的許遜,已和猴子打得不可開交起來。
在猴子的陪同練習下,許遜感覺到自己進步是飛快的,先前還是用木劍,如今已用枯枝了。在他氣機不斷注入清脆的枯枝以維持紙條的強穩堅固時,還要留出很多氣機來保存實力,如此可以讓自己順利地迸發氣勁。完成劈浪。
但猴子也忒賤,這御水之術渾圓自如,自己往往莫說是劈浪,便是碰到浪頭都有點難。
水在猴子的手裡。就是一件強大至極的武器,且能隨心所欲。
許遜光拿著還無法使用圓潤自如的枯枝,與之相鬥,也和赤手空拳無異了。
其實猴子的腦袋當然沒這麼靈光,靈光的是敖炎,他如今的目光何其毒辣。一眼便能看出自己徒弟身上的缺陷,所缺乏的是什麼。
用劍,光拘泥於形式,這便是一種錯誤。
用劍,用的是劍道,何為劍道?劍,代表的是方正不阿,每每舉起只有心中無愧,方能將其威力發揮至巨大。而劍的用法,又以刺擊為主,其次為削劈砍等,故而若是心中存留一口劍道正氣,御使一草一木行進刺擊等法,都能發揮出最大威力,這就是劍道。
此時的許遜,仍舊覺得自己在御劍上不足,要以劈浪磨練自身,這本身沒錯,只是走了中下流的鍛煉方式。
這樣的磨練,首重練形,次重練道,即便形全也不一定悟道。
敖炎要做的,便是讓自己這個資質天賦頗好的大徒弟,明白自己的用意。
任何人都能拿劍,但用劍的只是劍客,用劍行使心中正義的只是劍俠,遊刃有餘駕馭劍的也只是劍仙,若是能夠領悟劍道這便是劍聖,只有自身與劍道融為一體,這才是劍神。
這樣的劍神,不是為了劍而存在,而是他本身就是劍能存在的意義。
是劍的精神,亦是劍的神靈與生氣根脈所在。
在敖炎走後沒多久,在猴子瘋狂御水打壓下,許遜終於斷掉了手中最後一根枯枝,被一個大浪狠狠拍進了海中。
這時候許遜覺得劍這東西,好生脆弱,可為何古往今來如此多的人習劍呢?
想了片刻,眼前一亮,一絲閃光飛過腦海,他好像要抓住什麼,又一時半會兒抓不住。
躍出海面再次與猴子搏鬥,這時許遜是空手對敵,他忽然發現自己貌似空手都要比拿著枯枝石劍柳條好上許多,這讓他更加懷疑劍的存在了。
想著想著,恍然間他明白了些什麼,面對再次被猴子操控襲來的巨掌形大浪,許遜閉目。
閉目,又驀然睜眼,身後海水、身旁石子、身前一草一木一碎屑、忽然間齊刷刷樹立而起,根根筆直。
許遜一身黑袍,戰力巨掌形大浪之下,衣袍獵獵,不慌不忙朝其一指。
頓時,草木竹石身後海浪無一例外,豁然順著手指沖飛而出,恍然間化為了萬千劍影。
轟!
一聲響亮的碰撞,巨掌形大浪與許遜駕馭的海浪、草木竹石,紛紛破散,一股粘帶著水汽的澎湃氣勁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刮過海面掀起更加大的浪頭,刮過地面將一片地方鏟得乾乾淨淨。
「吱!吱!」
猴子一看怎麼突然間被破了,頓時大怒起來。
這猴子也真了得,隨手揮舞,周圍浪頭對它言聽計從,不愧是傳聞中連水神遇上都要畏懼三分的狠角。
轟然一聲,浪頭幕布掀起百丈高,在猴子水手一拽的操縱下,這百丈高的幕布凌空一扭,化為一道渦流尖兒,仿佛披風旋起的披風一角,轟擊向許遜。
許遜聲色不動,驀然間氣勁迸發,一股龐大的無形氣勁,從他身上沖天而起,他整個人仿佛化為了一柄刺破蒼穹的利劍。
又是一陣響徹海面的爆響。
爆響過後,浪頭消失,許遜這一柄人形巨劍,仍舊傲立天之下。
感受著這樣的劍道,許遜忽覺一種枷鎖盡去的感觸,身上的氣機一路飆升,一路飆升,從神通境四分到神通境六分,從神通境六分到神通境九分,從神通境九分埋入半步神通。
他的籠罩在愈發凝視龐大劍氣內的皮膚上,逐漸燃燒起了一陣金色。
他的背後,慢慢凝出了一道模糊不清的虛影。
許遜的血脈,好像在這一刻也覺醒了,如果成功,他就能一步踏入金身境!
「吱吱吱!吱吱吱!」
就在這時,猴子的急促叫聲,忽然打斷了許遜。這一打斷,那種春水漲潮,澎湃盎然的感覺一如潮退散,很快消失殆盡。
許遜沒有半絲惱怒,睜開眼看猴子在做怎麼,這時候猴子的叫聲仍舊急促。
他看到,猴子正拖著一個人往他這邊來。
人?這裡怎麼會有凡人?
許遜四顧海面,此時海面平靜,一切情形都清晰映入眼帘,他見到一些木板、碎船、衣服、斷碎的肢體在碧波汪洋里順著一縷猩紅的血水,流淌了過來。
他瞳孔一縮。
急忙上前去查看猴子抓來的這人,一看胸口仍舊有微弱起伏,便讓猴子去找些吃食,自己則用氣機慢慢輸入他體內。
很快,這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身子一抽搐,吐出一口海水,大聲咳嗽。
咳嗽之中,閉目胡言亂語起來。
「火……刀……血……扶桑人……爹娘……啊……」沒說幾句,年輕人慘叫一聲顫慄起來,接著一陣聽不清楚的碎碎念大聲喊道:「救命啊!救救我們!殺人啦!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好多人……他們是畜生!豬狗不如……嗚嗚嗚嗚……」
許遜連忙一拍年輕人胸口,將一口濃痰打出,年輕人方才安靜下來,虛弱地睜開眼。
他一睜眼,也不知哪來的勁,抓著許遜的衣服面色驚慌道:「請、請你幫幫我們!村子!村子!我我我、我爹娘、孩子……」
許遜一把抓住他的手,皺眉,讓他慢慢說。
年輕人逐漸冷靜下來,看了看四周,就用最迅速的語言將事情說出,原來他們家本是住在這東南海角之上的大乾朝子民,本安居樂業,哪只前些天村里忽然來了一大批身著古怪的帶刀的浪人,見人不問,砍殺一通,凡是孩子男人老人都被砍死,剩下的年輕女子就被他們姦污。
說道這裡,年輕人已經說不下去了。
許遜連忙問地點在哪,年輕人告訴在上游,許遜響起順水飄過來東西的情景,當時點了點頭,讓年輕人在這裡待著,他去看看。
猴子無支祁用張大葉子捧著瓜果過來,許遜朝猴子招了招手,猴子扔下瓜果竄上了許遜的肩頭。
……(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68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