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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玄沉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通天守明燈不是遺失多年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那個禿驢身上?」
「誰知道呢。」老龜努努嘴,示意他看白玉蓮花和石頭寶劍道:「這是須彌琉璃盞,還有這就是誅神矛,這兩件東西一個聽說早碎了,一個還聽說被封在了海角禁地,不現在都在這裡麼?」
敖炎聽一人一龜話說得他一點都不懂,完全感覺是天方夜譚,便急忙追問。
原來這須彌琉璃盞其效用能夠不斷蓄積存儲身上的氣機、風雷水火,待到要用時,這裡面的氣機可以不斷補充自身,吸收的風雷水火也可放出來。
至於這把石頭劍,為何叫誅神矛,因為關於這東西有個傳說。
傳說人主滅兵主,兵主慘敗被俘,人主使其臣服,兵主不服,人主以刀槍劍戟等二十八件神器,加之風雷水火無法殺之滅之,最終尋到其一點軟肋,以誅神矛刺入心臟,兵主力量全失被封,自此沉睡。人主將其碎屍成六分,雙手雙腳軀幹頭顱,這六分封印在了三山四海,唯獨心臟是獨立封存。
雖然誅神矛滅兵主,卻也從一件先天靈寶化為了先天殺器。
此物不祥,被人主折斷,其矛頭繼續封印著心臟,本就一體的杆子則被扔進了海中,不知在何處。
自此,這誅神矛威力大減,卻仍舊起著封印效果。
這上面的裂痕,這上面的血跡,相傳便是兵主——那位太古第一大巫的。
「這些東西出現很稀奇麼?」敖炎奇怪道。
那些對他來講都是傳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這些法寶出現這裡貌似也不是多大的稀奇事。
「稀奇。」冥玄沉端著下巴沉聲道。
「不稀奇。」老龜同時說道。
「到底稀奇不稀奇?」敖炎弄不懂了。
「不稀奇。」冥玄沉道。
「稀奇。」老龜道。
「……」敖炎。
其實冥玄沉說稀奇,是因為這東西本身的確稀奇,老龜說不稀奇那是因為他在漫長時間中的聽聞所見,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之後冥玄沉說不稀奇,是想到了白蓮教主背後的勢力,老龜說稀奇是因為這兩件東西的確出在不該出現的時間、地點、人身上。故而稀奇。
而敖炎,仍舊一頭霧水。
相比之下,他沒想那麼多,只是對剩餘的法寶功效作用。還不是很了解。
冥玄沉和老龜便對他一一說道。
「這道袍應該是太上玄武衣,能遮天蔽日,其最大效用還是用來抵禦各種道術神通的攻擊。」冥玄沉指著敖炎身上道。
「這拂塵叫做鳳尾拂塵,其實也就是一件不錯的縱火法寶,說是鳳尾用的是百來種能吞吐火焰鳥的尾巴抽絲取其精華製成。」老龜聞著那柄拂塵說道。打了個噴嚏,道了句:「這上面有女人的味道。」
「你確定是女人不是女鬼母龜?」敖炎鄙夷地瞥了老鬼一眼。
「廢話,老龜我的鼻子還能有假,雖然龜品……尚可,可人品上佳。」老龜強辯道。
「那這個呢?該不會是假髮吧。」敖炎拿起桌上最後一團銀白毛髮,這東西能分出七十二個銀白利甲無面人,且每個實力都有著神通九分左右,只是這些銀白無面人只是一種傀儡,行動組合受到限制,無法得到提升。要不然再如何菜也不會被小明王。一起飛過,悉數斬殺。
這件東西是個寶貝,敖炎看出來了,但實在是古怪。
敖炎一想到那白蓮教主原來是個道士,心中便覺得一陣納悶。
「這個是玉雪風,又稱作傀儡貂,是洪荒遺種之一。就和這團東西一樣,傀儡貂也長得這副德行,在洪荒時期,這東西也稱霸一時。靠的便是這些銀色毛髮射入活物體內加以控制。厲害點的傀儡貂還能吸了魂魄直接將其困在一根根毛髮之中,待日後毛髮與魂魄長成一體,它就能控制著這魂魄上陣殺敵。」老龜用爪子小心翼翼撥弄著這團毛茸茸的東西道。
敖炎背後不禁生出冷汗,一根毛髮能困住一魂魄。這傀儡貂身上的毛髮都不知有多少!
厲害,果然厲害!
老龜繼續道:「這東西是被人類修士直接整個煉化的,威力也沒那麼強,就和你先前所見的一樣,嘖嘖,也就那樣了。能夠分化出擁有其主人三成力量的七十二個傀儡,已是極限。」
通天守明燈,須彌琉璃盞,誅神矛,太上玄武衣,鳳尾拂塵,玉雪風。
六件法寶,每一件都效用無窮。
這一次性所得,可是一大筆財富啊,堪比兩個金身境高手!
敖炎想了想,自己除了會用如意金光尺裝個逼,其餘打架時連紫薇針和紫金圈都很少用,其實不算少用,是幾乎用不到。
相比之下,冥玄沉這個水晶宮第一金牌打手,倒是賣力。
「玄沉,桌上的東西挑幾件吧。」敖炎說道。
冥玄沉微微一怔,一眼掃過桌子後,將須彌琉璃盞拿了起來,其餘微動。
敖炎道:「無妨,喜歡的就拿著。」
冥玄沉思忖了下,對敖炎抱一拳有些為難道:「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無妨,說。」
「這事有些冒昧,還請大人莫要怪罪——屬下想要大人的如意金光尺,唯有這件法寶合屬下胃口。」
「嗯?」敖炎拿起白玉尺看了看,這東西從那震澤神手中得來,已有多時,再經過白犀角的淬鍊,已非昔比,品質上乘,關鍵是能大能小頗得敖炎喜愛。不過,貌似他也用不太著,反正每每亮出都是用來裝裝樣子的。
給就給吧,反正是給自己人。
敖炎就將如意金光尺遞出,等冥玄沉手觸到尺子上時他道:「這東西以後便是你的了,其餘的你不再挑挑?」
「其餘對他又沒什麼用,就這須彌琉璃盞能夠蓄累氣機,留作後用,對他來講還行。」老龜不滿道。
話雖然有些不好,但對冥玄沉來講確實是這個理。
敖炎沒理老龜,又和冥玄沉說了一陣,便將他送回去,這時水晶宮頂層就只剩下他和老龜了,敖炎微笑著坐在水晶以上,自始自終一個表情看著老龜。
「嘿嘿……」老龜被敖炎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發出一身傻笑,挪著身子走了過來。
沒走幾步,敖炎刷的一下來到他身邊,抄出拳頭往他腦袋上一陣猛砸,一拳兩拳,老龜立馬縮回殼內。
「伸出來,老子保證打不死你。」
老龜猶豫了一下,還真伸出了腦袋,這下敖炎更氣了,靠,你以為老子當一個城隍,真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了?
挑釁!絕對赤裸裸的挑釁!
敖炎左看右看,拿起桌上的鳳尾拂塵,唰唰唰往老龜腦袋上抽去。
老龜就站著不動,被他抽,在眼花繚亂的拂塵銀絲中,敖炎看到了老龜打了個哈欠,心裡頓時這叫一個氣,抬腳嘭一聲把它給踹到了牆上。
「你說說你,離開水晶宮都多少天了,說好七天的假期呢?」敖炎抬腿把腳抵在龜腹甲上,將他凌空摁在牆上。
「老龜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就不能先聽我說說麼,好歹龜爺我都一大把年紀了,給個面子唄。」老龜以那種欠抽的語氣道。
「給個面子?好,事情本城隍就不問了,但是出去這麼長時間,你總得帶點東西回來,聊表一下誠意吧。」敖炎眯著眼睛,珠子一轉,心裏面就打了一個敲上一筆的主意。
「那大王你好歹先將我放下啊。」老龜變得有些委屈道。
敖炎將它放下,老龜趴在地上歪著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敖炎,轉過身去,畏畏縮縮的,好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似的,正謹慎提防著他。
敖炎嘴角抽搐,就見老龜身體劇烈抖了幾下,不知在幹嘛。
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轉過身來,一隻龜爪中攥著件東西。這爪子對敖炎一攤開,敖炎正要看,便覺眼前一晃,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敖炎縱然掌握五行,不畏水火,可此時依舊被這股熾燙氣浪逼得不得不連連後退。
「這是什麼東西,你哪弄來的?」敖炎用手擋著臉道。
他身上穿著的黑色道袍——太上玄武衣,這時候顯現出了作用,散發出了一股親和的力量將他渾身包裹,完完全全防住了熾熱灼燙。
只是他的臉和手都還在外面,難以避免,這讓他不得不散發出氣機形成一層附著體表的護罩保護好自己。
老龜嘿嘿一笑,握緊拳頭,如此那熾燙感覺頓時消失。
它走到敖炎面前,指著拳頭道:「這裡面是老龜我費盡千辛萬苦弄來的兩顆靈種!」
「靈種?能種出什麼?」
老龜一聽,斜眼看了眼自家大王,很顯然,極度鄙視。
「這可不是瓜果靈草的種子,而是靈寶的種子。」
「嗯?!靈寶!」敖炎眉頭一挑,不淡定了,這可是好東西啊。他沒想到靈寶竟然是種出來的,轉念一想,想到了太上老君那紫金葫蘆,貌似也是昔年崑崙山上一根藤上摘下來的,那藤號稱先天而生,葫蘆也號稱先天靈寶。
「快給我說說,這東西能長出什麼靈寶來?」敖炎大為感興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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