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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被稱作九州第一堅城,同時也是九州第一大城。
整個城內,人口有著不下五十萬,其中大部分都是有著相當地位的人物。與之相比,敖炎的赤縣州第一城焦蘭郡城,就有些土雞瓦狗般的感覺了。
城牆不如人家厚,更沒人家結實,人也沒人家多,血氣盤亘更沒人家旺盛。
所以敖炎看著這地方就在想,老子要是把這給弄到手,那實力可是能蹭蹭往上漲一大截啊。
這不過是妄想。
憑他如今的實力若要攻得破這城,那白蓮教的實力,便能讓大乾朝元氣大傷。
可最後結果白蓮教鼎盛時期,隔著京城幾個州,邊都沒擦到,不光如此,還被朝廷派人打壓得像條狗,最終被敖大官人撿了個便宜。
敖大官人讓申公豹縮小成貓,跟在自己身後在城門**查了度牒這度牒是大乾朝的身份證,實際上起到的作用比身份證還多,他需要在官府處辦理,一旦出行還在官府處登記批准,上面記錄著出行之人所帶的物件,等到了一個地方再由官府審核,東西多的就加一筆,少的就減一筆,看起來很麻煩,但很精準。
這也是大乾朝為了長治久安,而想出來的方法。
敖炎這度牒上記錄著身份道士。
道士這個詞彙,也許在其他地方不怎麼樣,但在京城這般繁華之地,卻是極為敏感。
無他,還是因為當今國師,便是龍虎山道士出身的仙人。
敖炎剛進城的時候,便見著一道青氣如匹練。從遠處皇宮之處破出,縱橫一線划過天際,衝出了京城。
暗道一聲果然是龍潭虎穴,這有修為的人好大的膽,敢在凡人之地顯露出行跡,也不怕惹麻煩。但為他檢查度牒的官兵就對敖炎說。算他運氣好,這青氣必然是當今國師的仙跡,平日裡很難見到,他一來就見到,正是撞大運了。
敖炎就呵呵,瞥了這官兵一眼就走了。
你能檢查老子的度牒,算是你一千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
敖炎哼著小曲兒入了城,一路東逛西走,從城南走到城東。以他的腳力都走了半個時辰。一路過來,滿目鱗次櫛比,繁華異常。光是看到的麵館,最差的都沒矮過兩層樓,更別說那些個三五層樓高几十米的,都在這京都比比皆是。
在天橋底下買了兩串糖葫蘆,敖炎邊走邊吃,這東西很有懷念的感覺。
即便他如今已達到辟穀修為。也難以當得了如此誘惑。
天色晚了,敖炎在大街上拉住個人問道:「這位大爺。晚輩有一事想問,京城裡最好的酒家住宿在何處啊?」
老大爺一聽,當即呵呵笑道:「當然是皇宮了,酒菜都是最好的,睡的也是最舒服的。」
敖炎臉色一黑,這個白痴都知道。我說正經的呢。
老大爺看看敖炎臉色不對,上下打量著敖炎:「小伙子,我看你面善,本以為你是京城人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看來你是外地來的吧……喏。那邊,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便能到雪墨湖,湖邊的泰軒樓便是最好的。」
敖炎連忙稱謝,沿路趕去,摸了摸自己的臉,暗道雜家長得有這麼高大上麼。
沒過多久,敖炎果然找到了那雪墨湖泰軒樓,看了看這巨大寶塔一般的樓,心中一陣澎湃。
「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樓,將就著住吧。」敖炎也就稱讚一句。
他住慣了水晶宮頂層,裡面的每個細節都是自己親手布置的,雖是水晶為骨,白沙鋪地,可其中軟皮、瑪瑙、翡翠、珍珠鑲嵌用的不少。從先前幹掉龍虱精那裡得來的陰沉木、檀木轎子,以及挖掘了犀牛精山洞得來的各種好東西,全部用來裝潢他的房間了,這還能不好?
走入樓內,敖炎直接來到柜上,對小二說道:「給我來間最好的廂房。」
「不好意思客官,廂房只剩下天字一號間了。」櫃檯辦事的小二恭敬道,語氣聲音極為舒心。
「無妨。」
「客觀我還是和您說說價格吧,天字一號房一晚上百兩黃金,另外還需一百兩黃金的押金。」
一聽這價格,敖炎暗暗吃了一驚,這什麼情況!一晚上百兩黃金,押金也需要百兩,這不就是兩百了麼?兩百兩黃金啊,這貴得可以去搶了,人家江洋大盜一年才掙多少?
敖炎這一遲疑,身後就響起了個聲音:「兩百兩黃金,這間房我們要了。」
聽著聲音語氣,有些僵硬和不自然,敖炎就回過頭去看,便見這是一個留著板寸頭腰懸長刀的男人。
頓時,敖炎就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見到了浪人。
所謂浪人,就是扶桑人。這個浪人的稱謂,是大乾朝東南海岸的子民對其的稱呼,因其人衣著寬鬆單薄,常年露出胸口,頭髮不拘禮法,語氣粗俗,行為魯莽放浪,故此稱謂。扶桑人在某種意思上,是與日本人差不多的,可不同的是人家扶桑是正兒八經的一個島國,不是所謂無數名族相鬥最終大和民族勝出之類方才形成的……
反正在敖炎看來,也就是日本人。
他對日本人沒多少好感,除了對其具有世界性貢獻的文化有興趣外,對其一些方面的作風那就不敢苟同了。
敖炎扭過頭,二話不說就開始掏錢。
這些黃白之物他走之前在水晶宮內庫府取了些,身上十五六萬還是有的,哪知一隻手剛伸入懷中,一個粗豪的聲音在耳旁想起,一隻油膩膩的羊皮袋被摔在了柜上,啪一聲,把木頭柜子砸得不輕,灰塵飛濺。
「三百兩黃金,房間我要了。」
這回又是誰?敖炎往旁邊一看。就見是一個比他高了兩頭的大漢。
由於靠得近,一股油膩的羊膻味兒撲面而來,熏得敖炎差點作嘔。略微往旁邊挪了挪,打量這人一眼,整個人就如雕塑一般。
身著羊皮短襖,穿羊皮短褲。手腕腳腕膝蓋手肘處,都有羊皮做的護腕包著,胸口戴一串鑲滿狼牙的項鍊。讓敖炎難忘的,還是他這張國字臉,五官似刀削斧砍,眼睛透露著精芒,鬍鬚從兩耳根處長,密密麻麻長滿下巴和上嘴唇,看起來就像還沒進化好一樣。
當然。敖炎最看重的,還是他那條油泠泠的辮子,一直長到了屁股上,上面打了八個結,每個結處又有若干個小結。
這一眼,敖炎就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草原。
暗道一聲,今天什麼日子。海里來的草原上跑的都來了,算上自己。這算是天上飛的了,不過敖炎對於這房間勢在必得。
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磚,放到了桌上。
「五百兩黃金,不用找了。」
敖炎說罷,那扶桑人和身旁大漢。登時死死盯住了他。
「小兄弟,六百兩,這房間讓給我,我再給你一千兩。」氣氛一凝,過了約莫三個呼吸。這扶桑人忽然一笑,走了過來拍拍敖炎的肩膀道。
本尊也是你能拍的?
敖炎皺眉,厭惡地看著扶桑人冷冷道:「把你的手拿開。」
扶桑人一愣,顯然聽出了語氣之中的不善。一旁的大漢轉過身來,對著敖炎一抱拳道:「這位兄弟,某家今天有急事,還請割愛,算我伽摩柯欠兄弟你一份人情。」
敖炎眉頭皺的更緊,本尊需要你欠人情?
「京城偌大,此間不行,別間尚可,這裡是我先來的。沒什麼好說的,請吧。」
一聽這話,扶桑人和伽摩柯都急了,跟你好說歹說你不聽,軟語軟話你還不鳥,敬酒不吃吃罰酒。兩人都是名極一時的人物,骨子裡不是善茬,有的是凶性,很辣,當下便想給敖炎一點眼色看看。
可這一動,忽覺不對,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這也是競爭對手。
扶桑人計上心來,想著先把這蠻子給趕走再說,於是道:「這位小兄弟說得對,此家沒有別家有,給你五百兩,去別的地方住吧。」
「哼。」伽摩柯冷哼一聲不屑道:「海蠻子你有臉面說我草原勇士!滾回去!這間房我要了,不怕告訴你,我王子按時來朝覲見上貢,今日初到,車馬勞頓,若非如此,哼!」說著,伽摩柯把魁梧的身軀一亮,那巍峨像山般的肌肉還有體魄,生出了十分壓力。
伽摩柯以為這海蠻子就此便會退讓,卻未想他冷笑連連,握著刀把分步不退。
「那可真是巧了,我扶桑皇室皇子,今日也是來此覲見,一路海途川路多有不便。嘿嘿,看你們衣著就知道是未開化的蠻人,你們王子想必也和你一樣吧。」
扶桑人和伽摩柯兩個互不相讓,越說話中的刺頭越多。
刺來刺去的,忽然鏘一聲,扶桑人腰間長刀拔出八寸,放出一線寒光,伽摩柯拳頭握的嘎啦嘎啦響,好像馬上要動起手來了。
而一旁被無視的敖炎,本想快點弄好住房,卻未想小二一見這情況,當時也嚇懵了。兩個人來歷都非凡,他們口中的王子啊之類的,馬車一定停在外面,若讓眼前這年輕人住進去了,到時候兩個一起得罪,他就怕店被砸了。
所以還是暫時……
啪!
敖炎一掌拍在柜上聲音低沉道:「先到先得,我先來的,錢一分不少,他們兩個都是蠻子,老大說老二,你怕什麼?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你身為我大乾子民竟然怕得罪兩個蠻子,丟不丟人。」
被敖炎這麼一說,小二一下醒悟過來。
……(未完待續……)
第三百章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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