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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微紅顯露羞愧,湖伯大人剛晉升時,自己身為與他息息相關的座下童子,自然也有所提升,這一番閉關下來,他能夠以得到的香火化為匹練,熟悉操縱戰鬥,本以為能幫到他許多忙,卻沒想到如今還是比他低了不止一籌。
但轉念一想,他可是湖伯,自己再怎樣也只是他座下童子,也就釋然了。
可他不知道,這從九品官印一旦入水,敖炎心意控制化成一頭獒犬攻擊,卻需要敖炎消耗自身香火的,召一頭便需要三十。
敖炎沒提,一來是吹吹牛皮,二來也是為了讓長明不要驕傲,上進些。
地球上老話: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
好吧……其實誰都看得出來,敖炎在長明這個屬下面前純粹是要面子。
「好了過來吧,今天月色正好,本湖伯要巡視新地盤。」敖炎說著,把長明叫過來,將手中劍交與長明。
受到打擊後,長明像個安分的執劍童子,抱著敖炎的劍跟在身後。
「咳咳!」敖炎清了清嗓子,旋掌隔空朝身下湖水一抓,一道金光自動飛出,金印落回他掌心:「走吧。」
就這樣,湖伯大官人帶著青衣小童子在水面上平行而去。
出了相柳湖,便是小溜溝,這條是名副其實的河溝,寬只有七米,深八米左右,由於活水流動,底下淤泥很少,都是發硬的黃泥。
雖然先前去大溜溝探索經過此處,但此時再次走一遭,感覺完全兩樣。
現在,這裡是他的地盤。
小溜溝裡面小魚小蝦很多,大魚沒多少,最主要的地方還是大溜溝——這個數條河流的交界處。
「大溜溝地下暗流頗為洶湧,我記得上次還有一大一小兩條沉船。」
上次摸索過於著急,加之那又不是他的地盤,他就放棄了。
這次他可要好好去河底探索,特別是那一大一小兩艘淹沒在水底白沙中的沉船,自己可以號令群魚將其挖出,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如果是金銀器皿之類值錢的先賣了。自己不能一直住廟,房子塌了得重建,最好造個四合院。
此時,月已中天,一人一鬼來到了洶湧的大溜溝中,任憑四方水流暗涌,漩渦重重,敖炎只因從九品官服加身,踩在其上,如履平地。
「長明啊,這大溜溝不錯吧?」敖炎頗為得意。
大溜溝,西連小溜溝到相柳湖,東連長河到震澤,北連雲母河逆流而上,可到赤縣洲城護城河內,南連嘩嗤江可到蘇湘河。
赤縣州城乃是大乾朝九州之一赤縣州的中心城,相當於地球上的省會。
震澤是九州三大湖之一,是昔年人皇治水時所留下的,廣袤九百里,深邃不知幾何。
蘇湘河由西崑侖到東海,乃是大乾朝南方百姓賴以生存的母親河。
這三個地方隨便哪一個,都舉足輕重,同時水域廣袤,敖炎晉升從九品,管轄相柳湖方圓五里水域,巧的是,正好能夠完全掌握這個等若中心樞紐一樣的地方。
就好比握著他人的心臟,那種掌控權在手的感覺,讓敖炎如何不激動?
長明在一旁看著,眼中也極為激動,激動之色旋即隱沒。
雖然厲害,只是好像沒有一條是通往北方母親河蒼瀾江的。
「咦?!長明快看!有流星誒!」耳畔忽然傳來湖伯大人興奮的聲音,長明抬眼看去,便見正北邊一道銀色流星拖著長長尾巴劃向南方。
流星?
好像是流星,只是這飛的方向總感覺有些不對。
長明一開始也興奮,很快就發現了不對,敖炎感覺這流星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不好!流星要砸人了!」敖炎一拉長明,剎那沉入湖中,一瞬間來到岸邊浮起。
咻——
前腳剛走,耳邊便傳來一直犀利尖銳的嘯,緊接著轉頭看去,便見白色沒入水中,發出了嘭地一聲,一重重水花就如瀑布倒流,朝天上衝去,朝外奔涌!
霎那,百來平方的大溜溝,水就快見了底。
「臥槽!這什麼情況!」敖炎拍拍胸脯,咽咽唾沫,和長明兩個在岸邊大樹下,大眼瞪小眼。
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自己被砸中,肯定連肉漿都不見了!
「剛才掉進去的好像不是流星隕石。」敖炎對長明道,言下之意,就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長明點點頭,但就在敖炎剛走出兩步時,長明突然一把將他扯住,將他拉倒在地,拖到了大樹後面。
「你……」敖炎被弄得灰頭土臉,頓時惱道,一抬頭,就見長明食指放在唇邊,做噤聲手勢,然後指了指大溜溝方向。
「嗯?」敖炎面色驚疑不定,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但又好奇。
小心翼翼爬起,躡手躡腳將渾身弄乾淨,和長明躲在樹後,悄悄探出腦袋來,看向大溜溝方向。
這一看,他眼睛睜大,發直,好像人生第一次如此震驚,身體都仿佛被雷劈中,一動不動。
目光所及,月光下的大溜溝岸邊草地上,被染得一片銀白,狗尾巴草茂盛,淡淡的霧氣在其間飄渺流轉,隨風搖曳。
女子,一身黑色紗裙,婷婷玉立在其中,身形飄忽。
胸是胸,臀是臀,身材玲瓏,身姿翩然。
她頭髮如絲絹染墨,垂懸……一直垂懸到臀部,半張臉遮著面紗,一雙烏黑濃墨的大眼睛露在外,透著一絲溫柔,睫毛如蝶翼撲閃。
月色下,她的膚色泛著玉質樣的光,不似人間煙火。
敖炎看得呆了,電視熒幕上的美女不知幾何,化妝、整容、做作的,他都看得疲乏,可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眼前,他迄今頭一次心中冒出想多看幾眼的念頭。
雖還是處男,他卻無豬哥心,不會見了女的就走不動路。
旋即一重重疑惑在心裡冒出,他目光從這女子身上移走,轉到暗流洶湧的還未平復的水面:「這女的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還有,還才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一切發生得突然,敖炎向來謹慎,按兵不動,原地耐心觀察。
果然,這女子開始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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