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辦?城隍爺可不能輸啊!一想起以前在清微廟各種壓迫下的日子,百姓們就覺得苦和恐懼,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位神明能夠治得了清微廟,卻要在此……不對!城隍爺怎麼可能輸呢?!
百姓們不知怎麼想的,好像就想通了。●⌒,.
他們覺得城隍爺就是真正神明,對付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輸給那清微廟的妖道!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城隍爺覺得自己這些人不虔誠。
肯定是這樣的。
城隍爺是神,就算輸了,廟毀了,他也沒什麼大礙,可是自己這些平頭小百姓呢?早已表露出對清微廟的厭惡,見到有人能壓過清微廟了還一個勁地踩,有恃無恐,恐怕早已惹得那群道士惱怒了。
對方奈何不了城隍爺,可一定能讓自己這些小百姓生不如死啊。
一想起以往得罪清微廟的下場,所有百姓不寒而慄。
「快!咱們快求求城隍爺!」
此言一出,那還有香客不應?一個個跪下,誠心祈福,只求城隍爺能夠勝過清微廟。
渺渺願力,冉冉香火,承載著不斷湧入敖炎符昭之上。
「哼……」敖炎笑了,沒想到自己晚點出手,讓對方囂張一下,這樣之後打回去才能更爽,卻沒想到引來了這樣的供奉效果。
感覺著香火之力不斷增加。敖炎一想也罷,與對方比拼這御水術,完全就是調~戲。自己都沒多少認真成分在裡面,提前把那人給打出來,給點顏色悄悄就好,也讓眾人見見城隍爺的威名。
「符去!」
敖炎甩手一揮,數道黃符唰啦啦如蝴蝶般從袖口飛出,飄向天空。一部分的符籙落入城隍廟水龍體內,頓時化開。整條水龍的顏色變得奇黑無比。另一部分符籙化為玄奧的金色篆文覆在變為黑色的水龍身體上,一絲絲金光流轉在黑色鱗片間隙中。將每一片扇形鱗片勾顯出輪廓,龍睛,龍爪,龍鬚。龍鬃,統統化為了金色,龍翅也在此刻鍍上了一層金邊。
頓時,整條水龍不再是水龍,也不僅僅只是像真龍,一瞬間化為了真龍!
水龍就算變成應龍形狀又如何?終究只是水龍。水龍就算變成冰龍又如何?終究也只是水龍。說到底也只是有人以道法神通之類控制的死物,真龍就不一樣了。能大能小,踩雲駕霧,執掌風雷。咆哮萬里,威嚴天下!
「嗷……」
依舊是那樣的龍吟,龍吟聲中。依舊是那般強大又真實的龍威。
當然,這些其實只不過是敖炎用的一些小手段而已,是所以這麼幹,其實為的就是用清水符的化開能變成黑色的特點,把真條龍變得實質,真正起作用的還是敖炎那一連串金剛符。有這符籙在,龍身雖為水做。卻是金剛不破!
「龍龍龍……龍活了!」
「這、這是真龍!」
「真龍!是真龍!城隍爺叫來的真龍!咬死它!」
無知的百姓們還以為是自己祈福起了作用,頓時個個有恃無恐起來,一改前面的膽顫心驚,變得無與倫比興奮。
仿佛打了雞血。
「這……這怎麼可能?!」熟悉御水之道的清微廟卻愣了。
這的的確確就是真龍啊,一條水龍怎麼忽然間變成了真龍?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對方真的不是一個修真者而是神明!
這一刻,他們有一種褪化到與那些凡人同等位置的感覺。
這樣的手段,絕非道術能成,可不是道術,又能是什麼?人類對於位置所產生的恐懼本能,一時間瀰漫在心間,仿佛成了團凝滯的霧靄。
「上!咬死。」敖炎下令。
黑色應龍在天空盤了個圈,勇猛地朝冰龍徑直撞了過去。
從體形來看,無疑有著蚍蜉撼樹的感覺。
「好!好!御水術能用到這樣的程度,道爺我自嘆不如,只是……想敗我,還不夠格,就讓你看看道爺我真本事殺!」
黑須白胖道士吐了口血,這並非是受內傷,而是刻意為之。
這血在空中凝成一顆散發著紅光的珠子,化為一道紅線落入冰龍額中。
「吼!!!」
冰龍的一雙眼睛陡然變得赤紅,好似也活了過來,咆哮著朝黑龍撞了過去。
兩龍相衝,眨眼撞上。
轟!
黑龍沖入冰龍嘴中,身形消失,一聲巨響後就看到冰龍身形向前,但是它的身體迅速裂開,節節崩碎,一個呼吸間,轟然一下,龍體化為無數冰屑紛飛,黑龍逍遙一轉,又是一聲暢快龍吟。
數不清的冰屑從天掉下,連同那顆龍頭不久後,好巧不巧,掉在清微廟被燒得一片焦黑場地上,冰屑如刀,飛濺四散,朝著四面八方唰唰掃過後,一個接一個清微廟弟子被打中,癱在地上哀嚎起來。
其餘冰屑如暴雨砸下。
噼里啪啦打在城隍廟瓦檐上,眾香客還沒反應過來,便見整座廟浮現一層金光,沒有一絲損傷,還有的大塊冰屑砸入了蓮花池,頓時滿池盛開的五色蓮花,被打了個稀爛,數不清的花瓣伴隨香風飄散在香客之間。
奇怪的是,沒一個人被蓮花池中水濺到。
危機過去,香客們紛紛感嘆,可惜了這一池今日剛盛開的荷花了,此刻都已面目全非。
正當人們感嘆時,那得勝的黑龍從天而降,一頭扎入蓮花池中。
噗通!
整池水立馬變得漆黑如墨翻。
隨後,一片片蓮葉花朵迅速枯死,好似入冬萬物死寂,只是眨眼功夫,一片嫩綠嫩綠,綠得好似發光翡翠的荷葉,美得鮮得奪人眼球!
特別是在一池黝黑之水的承托下,便顯得更為驚艷!
隨著這一片荷葉的生出,接下來一片又一片的荷葉,從蓮池的每個角落長出,很快長滿了尺子,長出了眾人頭頂。一個個花朵從翠綠的蓮葉中生出,太陽下散發著惹眼的光芒,盛開,荷花飄香,悠悠揚揚地四處散開。
……
噗!!!
道術被破,黑須白胖道士一口血從後頭噴出,暈暈晃晃,控制著身形從天上落下,落到了清微廟廢墟之中。
「師傅!」
「師弟!」
「此地不宜久留……走……」
「師弟咱們去哪?」
「去哪?」黑須白胖道士面色更顯蒼白,抬頭看了看那方:「去滄溟泊小師叔處。」
「什麼?!」長雲子馬臉露出驚恐,不自覺倒退兩步。
片刻過後,清微廟廢墟上刮過一道風,所有清微廟的弟子都消失不見。
……
自此,清水廟被驅除,整個鎮子乃至整個縣,各個地方都樹立起了城隍香火供奉。
這一日的鬥法情形,在旁人眼裡便是神仙鬥法,給清微廟降下的懲罰,清微廟的人都嚇得屁滾尿流,滾出了縣城。
七日之後,一個縣五個鎮,挨家挨戶都供奉起了城隍爺。
敖炎打了個消息給冥玄沉,讓他派些陰司過來,將此處接手。
由於一段時間的忙碌,冥玄沉已經用陰司真正掌控住了所有地盤,至於妖司則全部變成了水晶宮的禁衛。
而整個焦蘭郡,則在陽司命的帶領下,朝著欣欣向榮方面發展。
這縣內的縣令已換了人,換來的這個人是陽司命華雪鑒的手下,至於一路至此地的難疑之處,官路不通之所,也都在敖炎吩咐下被公孫邈花些銀兩打通了。
又留了小半月,敖炎將大小事務全部交接完後,就騎著申公豹離開鎮子,準備朝南方行去。
「好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至此方可。」
已出了鎮子三里遠,公孫府的家丁在公孫邈的帶領下,仍舊緊緊跟著。聽到騎在黑毛白角豹子身上烏衣神仙的話,公孫邈頓了頓,面色有些不舍。
報了抱拳:「您老真要離開?」
敖炎淡然一笑:「留下便是離開,離開便是留下,人留心不留,心留人不留……莫要痴愚。」
這話里有禪機。
公孫邈覺得頗為深奧,其中也許蘊含著佛家超脫至樂的道理,只是此話從神仙口中說出給自己聽,定然是有所指點的。
「公孫邈明白了,那這些盤纏還請神仙路上留著用。您可不要嫌棄,神仙入世,定要習慣這凡塵俗套的,有些黃白之物傍身,想來您行事也更為方便些。」公孫邈說著,旁邊管家端著一隻紅木托盤上了來,掀開上面的紅布,就瞧見一盤子的金瓜子,一顆一兩,這麼多估摸著都有十斤了。
敖炎笑了笑,人家這麼說當然不好拒絕。
拍拍申公豹的脖子,申公豹便蹲下來將敖炎放下。敖炎走上前抓了一把,拿出個錢袋裝起,算是意思一下,公孫邈倒也不好再次拒絕。
「多做些善事吧。」敖炎看了看公孫面頭頂的陽火:「你壽元還有四十年,這已是因為你有功德護身的緣故。」
公孫邈連忙稱是,心裡有些喜色。
自己今年已將近五十,再活個四十年就是九十歲,差不多還有半輩子,許許多多未完成的心愿也可以放心去完成了。
「多謝神仙提點。」公孫邈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左右看看後,面色忽然變得極為謹慎,低聲對敖炎道:「神仙可否借一步說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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