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間,五尾人柱力身死,至少上千名忍者被屠戮,如日中天,士氣正是巔峰的岩忍部隊,遭到了史無前例的打擊。
自建村以來,岩隱村歷經大大小小戰役無數,從未有過如此之大的損失,哪怕是當初與忍界雙雄爭鋒時,損失也沒有這麼大。
形式一片大好,哪怕戰損比對面多,但這是攻堅戰必要的損失。正期望著打穿防線,殺入砂隱村呢。
突然就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打擊,而且是降維打擊,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那種。
磁遁能力對普通忍者克制效果太強,這個「普通忍者」包括一些沒有絕活兒的上忍。
群戰之中,羅砂擁有當今忍界最強的收割能力,並且遠遠將第二名甩在身後。
雙方的差距就好比一輛布加迪威龍,和五菱宏光跑直線加速賽。
第二名是誰猶未可知,但羅砂一定是那輛布加迪威龍。
事後,黃土收攏殘兵,一番調查,又得知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消息:五尾人柱力漢,在完全尾獸化之前,都被羅砂用體術吊打。
單純的體術是不可能的,估計是和漢、雲隱村雷影一脈差不多的忍體術,將忍術作用於體術之上,提高體術能力。
聽聞這個消息後,黃土當場倒吸了十八口涼氣,這意味著與忍術相比,原本稀鬆平常的體術,也不再是羅砂的弱點。
姑且不論其他人,能否有實力抗住磁遁的壓制,和羅砂拼體術,這畢竟是一個弱點。
而現在,這個弱點被填補上了。
超一流的體術,足以壓制住未完全尾獸化的人柱力;忍術攻堅能力也是超一流,畢竟戰勝了暮年的宇智波斑。
至於收割能力,不多談,拿當今任何一人與磁遁羅砂相比,都是對羅砂的一種侮辱。
還有一手能夠飛行的絕活兒,哪怕平時不常用,依舊不能忽略。
黃土親爹大野木就經常仗著這個優勢,玩風箏戰術,再搭配上羅砂的收割能力……
黃土悲哀的發現,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限制住羅砂,哪怕老爹親自來,估計也要折戟沉沙。
除非老爹大野木能夠與三代目雷影來一個融合、合體進化,否則哪怕聯手也要飲恨。
察覺這個事實的黃土當機立斷,在當夜就調整戰略,率領八千名忍者撤軍三百里,退到了風之國的邊境之外。
這裡密林遍布,不像大漠中一覽無餘,能夠很好的干擾羅砂的高空視野。
而後將部隊分的更加散,戰線拉的更長,恢復忍者戰爭中,日常的偵查與反偵查,破壞與反破壞形式。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jpg
這麼做不可能限制住羅砂的實力,卻能將羅砂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哪怕如此一來,戰爭耗時會被拖到很長很長。
至少好過一萬人嗷嗷叫著去送死。
黃土的這種戰術布置,全部都在羅砂的預料之內,如此一來雙方拼的就是底蘊了,岩隱村無疑強於砂隱村。
然而砂隱村做足了先期準備,同樣無懼於打消耗戰。羅砂在等,兩村打的如火如荼,其他忍村不可能沒有反應。
渾水才好摸魚。
布置好戰場上的一切,黃土連夜趕回岩隱村,去向自己的老父親負荊請罪。
岩隱村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他這個總指揮難辭其咎,無論如何也要把鍋背下來。
拖著沉重的步伐,黃土低垂著頭,急匆匆走在岩隱村的街頭,因為戰爭的緣故,村子被抽調了上萬忍者,此刻有些冷清。
除此之外,街上還有一些並未上戰場的忍者與平民,此刻見到黃土之後,都是遠遠的避開。
順便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他,指指點點,嘴裡面沒有任何好話。幾天時間,黃土就從土影之子、率領部隊攻打砂隱村的英雄。
變成了讓村子損失慘重的罪人,而磁遁羅砂,在岩隱村成了一個幾乎不能提及的名字。
可止小兒夜啼。
據傳聞,當前線的戰報傳回來時,土影大野木幾乎是當場就昏闕了過去,如遭雷擊。
而後便怒髮衝冠,恨不得立刻殺到前線,去取羅砂項上人頭,也幸虧被土影護衛按了下來,才沒有意氣用事。
避開行人們那令人感到刺痛的目光,黃土加快腳步來到土影辦公室門前,敲了兩下門後,走了進去。
「父親,我回來了。」
黃土走近辦公室,望著坐在辦公桌前,蒼老了數分的大野木,油然而生一種愧疚感。
「回來了就好,把前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吧。
哪怕之前有戰報傳來,我還是想聽一聽你本人的報告。」
大野木面無血色,憔悴道,這是他繼任土影幾十年來,遭遇的最沉重的打擊。
黃土額頭低垂,知道這是避不開的一環,鼓起勇氣,再度刨開心頭的創傷,將情況講述了一遍。
從趕到前線大舉進犯砂隱村,再到自己居中調度,五尾人柱力化身攪屎棍,局勢一片大好。
然後就是羅砂趕到戰場,一展雄風,先斬五尾人柱力,再屠一千岩忍……
以及最後自己為了減少羅砂能夠造成的破壞,做出的應對。
「土影大人,屬下決策失誤,願受任何處罰。」黃土愧疚道。
磁遁羅砂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做錯了事就要認,挨打就要立正,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除非提前解決掉制問題的人。
在這種時刻,黃土也改變了對大野木的稱呼。
「起來,垂頭喪氣像什麼樣子!」大野木一聲厲喝,喚起黃土。
「可是父親,漢以及一千名同伴,都是因為我才……」黃土抬起頭,支支吾吾。
「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
大野木又一聲厲喝,起身飄到黃土身後,仰望房頂,幽幽嘆息道:「攻打砂隱村的決定,是我做的。
你從一開始就採取總攻狀態,也是我默許的。前線的戰報每天都會送來,如果我感覺到有什麼明顯不妥的地方,我肯定會插手。
從始至終,你做的決定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那確實是根據現有情報,能夠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哪怕是我親臨前線,做的也不可能比你更加出色。
你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尤其是一日慘敗之後的應對,收攏部隊,退出風之國,轉為拉鋸戰,限制磁遁羅砂的發揮。
堪稱點睛之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此天亡我也,非戰之罪。
不是我軍太無能,奈何敵軍有高達.jpg
黃土眼眶濕潤,真說起來,他也確實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確實,從始至終,每一步都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奈何突然間殺出來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羅砂,實力深不可測,五尾人柱力說砍就砍,完全尾獸化後也撐不過幾分鐘。
這仗你怎麼打?
沒法打。
「有時候我會想,磁遁羅砂與宇智波斑一戰後,生命潛能過渡損耗的消息,會不會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大野木開始患得患失,陰謀論了起來,猜測道:「確實,這種說法很合理。
他一個忍界新晉崛起的小紅毛,能夠與宇智波斑交手已經殊為不易,更何況是戰勝宇智波斑呢?
所以他生命潛能損耗過渡,像當年的千手柱間一樣,是再合理不過的說法。
可是我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從三代目風影死亡後,平平無奇的磁遁羅砂可以說是一天一個台階。
在遭遇宇智波斑之前,他甚至無傷戰勝了山椒魚半藏。
我雖不屑半藏半神之名,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有幾分實力,不會弱我太多。
能夠以二十出頭的年齡斬殺半藏,磁遁羅砂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是如同當年的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一般,潛力深不見底的忍者,從此刻開始,我要將他視為最強的對手。」
「父親……我們還要繼續打麼?」黃土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問道。
「哦,為什麼不打?」大野木疑問道。
「三代目風影固然失蹤,可是新晉崛起的磁遁羅砂,強的不像是一個忍者。
砂隱村有地利優勢,前期準備也很充分,真打起持久戰,未必會落入下風。
我覺得,我們還是撤兵,及時止損的好。」
黃土不敢去看大野木的眼睛,攻打砂隱村是大野木做的決定,此刻說撤兵,無異於打大野木的臉。
「你說的確實不錯,但我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
大野木一聲嘆息,說道:「磁遁羅砂的實力確實很強,可那又如何?
去掉他,砂隱村還是那個砂隱村,我們仍然存在打贏的希望,而且很大。
況且此刻退兵,其餘忍村會怎麼看我們?
只是死亡十分之一,折損一個人柱力而已,這確實是很大的損失,但並不算致命。
現在退兵,就等於是告訴忍界,岩隱村損失慘重,無力再戰,並且沒有了當初建村時的銳氣。
你要我和猿飛日斬那傢伙一樣,成為忍界的笑柄嘛?」
大野木還是想死撐下去,或者是想賭一把。
現在退兵,岩隱村大概率會被群起而攻之,至少雲隱村的蠻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退兵,也有可能會被攻打,但可能性會更低一些。我特麼死了人柱力還在死磕,你確定要來招惹我?
就不怕老子拿出全部家當,拉出來全部馬仔,放棄砂隱戰線跟你死磕?
我不是真的快樂,我的笑只是我的保護色.jpg
大野木的偏執、瘋狂同樣如此,少有人會招惹一個瘋子,某種意義上,這種極具攻擊力的態度,也是一種很好的保護。
就像足球中的戰術,防線、中場、攻擊線三個節點,防線岌岌可危被人狂轟濫炸。
很可能只是因為攻擊線對對手防線的衝擊力不夠,讓對手能夠肆無忌憚的壓上進攻。
想要穩住不一定要退守,加強進攻也是一種選擇;想要加強進攻不一定要可勁堆前鋒,在中後場做出調整,讓前鋒不需要頻繁回防也是一種選擇。
這是足球的藝術,也是戰爭的藝術,無論是保守還是偏執,所有人都在賭,沒有任何人是穩贏的。
黃土沉默不語,老實說他不太認同大野木的做法,然而自己並不是土影。
「好了。」
大野木揮揮手,說道:「別垂頭喪氣了。
我要你打起精神回到前線去,繼續做你的總指揮,至少要把砂隱部隊和磁遁羅砂拖住。
戰損比上,我不要求比砂隱村更低,但也不要太多,我們拖得起。
能不能做到?」
「能!」黃土點頭,除非磁遁羅砂整天閒著沒事幹,滿山林找岩隱部隊的麻煩,否則問題不算太大。
大野木欣慰頷首,鼓勵道:「這就對了,要記住,你是岩隱村的忍者,是我大野木的兒子。
只是遭遇一次挫折就自怨自艾停步不前,像什麼話?
打起精神來,像個男子漢一樣!」
「好的!」黃土繼續點頭,感覺充滿了力量。
「至於漢,我會將他埋葬進岩隱村烈士陵園的。
五尾的話,有很大概率會在死亡的地區附近重生,當然也有其他可能。
如果他真的在戰場上復生的話,我不要求你第一時間捕獲它,只要給砂隱村和羅砂製造麻煩,不讓他們捕獲它就好。
然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奔赴前線,與磁遁羅砂共決沙場,爭奪五尾。」
大野木交代道,戰火一起,岩隱村中需要應對的事務太多,完全脫不開身。
砂隱那邊同樣如此,千代留守處理政務,沒有千代姐弟在,羅砂沒機會到處浪。
「可是,磁遁羅砂的實力太強,我沒有信心拖住他。」黃土憂慮道。
單挑不是對手,群毆等於送外賣,拖住羅砂,這不是在強人鎖男麼?
「呵呵,我早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
大野木眉毛微挑,拍拍手,從房間的陰影處走出一個人影。
頭戴瀧忍村叛忍護額與口罩,碧綠眼眸,高大魁梧,身體上有多處絲線縫補的痕跡。
「這是曾經和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交手過的不死忍者,角都。
不死之身,精通五系遁術,在忍界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其實力不在我之下。
我可是花了很高的價錢才聘請到他出手的,相信有他出手,拖住磁遁羅砂問題不大。
屆時我與角都先生聯手,蛐蛐一個磁遁羅砂,何足道哉?」
大野木介紹道,油然而生一種蜜汁自信。
你羅砂不是收割能力強麼?我直接給你整一個不死忍者!
你不是戰勝的暮年宇智波斑麼?我直接給你整一個和巔峰千手柱間交過手的忍者!
就問你怕不怕!
原劇情中,岩隱村就僱傭過曉組織上戰場,雖然這種說法有很大的漏洞。
但這是岸本說的,此刻大野木僱傭角都,也是河秦河裡。
黃土駭然,曾經和千手柱間交過手的忍者,這麼牛逼的麼?
大野木重振信心,轉頭向角都說道:「角都先生,磁遁羅砂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角都踏出一步,大半面容被口罩遮住,碧綠眼眸無喜無悲,說道:「我認錢不認人。
你給我錢,我幫你做事。」
大野木有些無奈,這是角都的缺點也是優點,為了請他出手,可謂是掏空了積蓄。
怕自己的錢付諸東流,大野木又交代道:「我也只是買個保險而已。
希望五尾復生的地點不是戰場之上,這樣就不用勞煩你了。」
「不關我的事。」
角都搖搖頭,食指點向大野木,威脅道:「既然你找我,做不做都要給錢。
記著,少一元錢,我絕不放過你。」
被角都威脅,大野木更加欣慰,連自己都敢威脅,那角都豈不是勝券在握?
再聯想到地下換金所角都的戰績,穩啊,不能再穩了。
威脅過大野木,角都轉頭望向黃土,問道:「你就是前線的總指揮吧。
你放心,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配合你的所有行動,我角都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黃土,岩隱村精英上忍,土影大野木之子,賞金兩千五百萬,emmmmm……
事成之後做掉他的話,也許會被大野木找麻煩,不過也不是一定非要做掉他不可,岩隱村砂隱村那麼多有名有姓的強者。
戰場之上隨便做掉幾個,就是一筆不小的收穫,這波穩賺啊,果然還是戰場之上最容易來錢。
表面上不動聲色,角都心中思緒萬千,所謂職業操守,就是拿錢辦事。至於辦事時順便做些其他事情,不也是理所應當的麼?
「你好。」
畢竟是和忍界之神交過手的忍者,黃土也不敢怠慢,主動示好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就需要麻煩你了。
不過我還是想提個醒,磁遁羅砂的實力很強,暮年宇智波斑,我們村中的人柱力,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還是小心些好。」
「哼!
我可是和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交過手的忍者,豈會被蛐蛐一個小輩嚇住?
人柱力而已,只要你們開個合理的價錢,再找出目標,我馬上給你們抓來一個。」
角都冷哼一聲,催促道:「快出發吧,我手上還有個一億元的單子,可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一億元,固然沒有這次酬勞高,但目標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劍客,角都還是很眼熱的。
這筆單子最近也有了眉目,聽說雨隱村和砂隱村,能夠打探到那個劍客的蹤跡。
謊言重複一千次,哪怕是撒謊的本人都會堅信,角都大抵就是這麼個狀態,認為自己能和巔峰千手柱間四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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