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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之死
可欣正在廳內走著,突然聽得喊聲,安怡居來貴客了!
洪子貽面帶詭異笑容,走進了尋羽的安怡居。
因上一次可欣曾經見過洪子貽進入安怡居,感覺他的笑容總好像有著不可告人的內涵。因此便格外注意。恰好送茶點的丫頭走出安怡居門外時險些跌倒,可欣便去扶她。待丫頭走了,她貼近門縫傾聽裡面的聲音。
安怡居內,尋羽正與洪子貽商議如何再次整治梁紅玉。
洪子貽說,上回來的那個廢物,竟然被個女子給整治得險些殘廢。回去就讓我臭罵一通。這一回可得想出個更穩妥的辦法。
尋羽冷笑,說洪大人,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呀?
洪子貽說讓你見笑了,不過,我正在想辦法。失手只是我的運氣不好而已。
尋羽點頭說歸結為運氣,也有些許道理。依我看,有一樣東西或許會給你帶來運氣。
你說的是?
江湖上不是常用那個嗎?
尋羽作出吃了東西後頭暈目眩狀。
洪子貽說這法子不錯。雖說是老手段,不過在水夢坊大概沒人用過。在這裡用它,也算是別出心裁。
是啊,我還真的沒聽說在這裡用那個東西的。這個招數高還是不高?
高啊。這樣吧,我再派個人來。這一回一定要來它個乾淨利落。
可欣在外面想了半晌,也沒想清楚他們是用什麼辦法整治梁紅玉。
她悄悄來到梁紅玉的玉竹筠,說了此事。梁紅玉這才確認,這一切都是尋羽與人合謀在整治自己。然而,尋羽恨自己尚有情可原,那個叫洪子貽的人,他為什麼要參與其中,來攪這路渾水呢?
當然,可欣也弄不明白。
二人又猜測了半晌,也沒弄清楚他們是用什麼辦法來整治人。
可欣說,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紅玉,再來陌生人,千萬不可大意呀。
接連幾天都沒什麼事發生,可梁紅玉一直沒放鬆警惕,她覺得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一日,來了一位書生打扮的人,一進玉竹筠,就很是儒雅的道聲好。梁紅玉連忙回禮,丫頭奉上茶後,書生說要聽她彈奏一首《月兒高》,他說他這人說話直率,不轉彎子。這《月兒高》原是聽尋羽彈奏的,今天很想聽聽梁紅玉彈這一首曲子,目的在於做一下比較。梁紅玉覺得他所言不虛。比較起來,尋羽在這首曲子上的確是下了許多功夫,人有所長,尋羽的處理方法的確比梁紅玉更有特色。但梁紅玉早有準備,她已經想到會有人提出類似的要求,來難為她。但今天這位書生似乎不是在難為她。當然,無論如何,滿足客人欣賞曲子的要求,都是毫無疑義的。於是,她便欣然彈了起來。
在描述月亮升起到西沉的過程時,她在樂曲華麗纏綿、極具舞蹈性的描述上,增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即讓其華麗中滲入些許的憂鬱,纏綿中略帶感傷。於是她彈奏的《月兒高》便與尋羽的大有不同。這一特色也為這首曲子增加了另一種詮釋。
彈奏完畢後,書生合掌祝賀,說這首曲子他聽過無數遍,梁姑娘的彈奏別出心裁,真真是讓人驚嘆不已。
然後他便與梁紅玉下圍棋。下了一會,他問梁紅玉為何不喝茶。梁紅玉說沒有這個習慣。他說他不喜歡一個人喝,如果她能喝才更好。梁紅玉說喝一杯也無妨。於是便為自己斟上一杯,見書生似乎很在意喝與不喝,她便端起茶杯來,輕輕的抿上一口。
書生便滿意的笑了。說梁姑娘果然不凡。如果若是堅持不喝,自然會影響到客人的情緒。而你呢,顧全大局,即便是沒有喝茶的習慣,也依然照貓畫虎的抿上一口,顯得你具有格外的氣質和良好的教養,既不卑不亢,沒有辱沒自己,又讓客人感覺到你的恬靜自然。我今天真的是不虛此行啊。幸甚,幸甚!
一番話說得梁紅玉有些吃不消,感覺他有點小題大作了。
一盤棋即將收官時,書生說這一盤棋局勢已明,你贏了。再來一局如何?
梁紅玉說還沒有最後關頭,未見得就是我贏呀。
書生說我下棋從來不做無用功,看趨勢不妙就告饒,再來下一局又有何妨?
梁紅玉說這要是我,就不會如此輕易告饒,我覺得只有到了最後關頭的拼殺,才最能考驗一個人的智力以及毅力。不過,你若是重來一局,我亦不會反對。
書生便收拾殘局,準備下另一局了。要投子前,書生說茶水有點涼了。
梁紅玉就出門去喊丫頭。可是走出門後,她好生奇怪,這人的行為舉止總是讓人覺得哪裡不對頭?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她想起可欣曾經說過的話,她一直是尋羽與那個洪官人整治的對象。會不會這個書生與此有關?小心為妙呀。
她就從虛掩的門縫向里張望。只見那書生正往她的茶杯中倒一種白色的粉狀物。她立時就明白了,這肯定又是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傢伙。可惜被她發現了。如若不然,還不知事情會如何呢。
她叫來丫頭將熱水奉上,丫頭走後,她就坐下來與書生對弈。書生讓她喝茶,她答應著卻不端杯。她心裡想,你就是說出萬朵鮮花來,我也不喝。書生雖然一再掩飾,但還是露出了急躁的一面,他幾次讓她喝水,她都是口中答應,只說還不渴,一會就喝。而她手上卻並不端那隻茶杯。他下棋時亦心不在焉,甚至出現些明顯的錯誤,可他的眼睛卻不時掃向那隻茶杯。梁紅玉心下明白,他的情緒變得急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此刻,關鍵就是看誰能夠在精神上成為勝利者,從而使對方在無所措手足的狀態中,犯下錯誤,跌入陷阱。
這一盤梁紅玉贏了他。梁紅玉覺得這一盤棋根本就不算贏,因為他的心猿意馬,下棋不過是他實現一個陰險罪惡的道具。
書生有些坐立不安,說再下一局,梁紅玉照樣答應。書生卻不投子,站起來,走至牆上的一幅翠竹條幅近旁仔細地欣賞起來。梁紅玉心裡想,他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的焦慮或者是在思索新的對策。
梁紅玉一轉念,乾脆來個調包吧,看他還如何動作。她出手快捷,眨眼間將兩隻茶杯換了位置。
書生看了一會畫,說這畫畫的人我怎麼沒聽說過?
梁紅玉說呵呵,它是我在街上買的,看著好,就掛在那裡了。
書生又說了些著三不著四的話後,返回坐下,與梁紅玉對弈。
書生再次讓梁紅玉喝茶,梁紅玉略作矜持後便端杯呷了一口。梁紅玉觀察書生,發現他很是關注她的動作,接著,書生便端起杯大口喝了起來。似乎在引導梁紅玉也如此來喝。梁紅玉便也大口喝了起來。
不出意料的是,書生在又投放幾枚棋子後,眼神迷離恍惚,手也不聽使喚了,手中的棋子掉在桌上,他在最後關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抬手指了指梁紅玉,嘴角歪斜著要說什麼話的樣子,可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便身子歪扭,俯倒在桌上睡著了。
梁紅玉站起身,走出門去。她不想聲張,只打算等他醒過來,看他如何解釋。這類伎倆實在讓人不齒,而她是出於無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偏巧碰上可欣,二人坐在涼亭里。梁紅玉便與可欣說了。可欣笑笑說,這一回恐怕又有人會大失所望吧!梁紅玉說但願他們能收手,不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可欣說哪裡能那麼容易,還是小心防範為妙啊。
半個時辰後,梁紅玉說我得回去瞧瞧了,他若是醒了,還不知如何收場呢。
可欣說,紅玉你去吧,我在外面聽著動靜,他要是不識趣,與你繼續糾纏,我就闖進去幫你。
梁紅玉推開門走進去,那書生還俯在桌上,她湊近去卻發現那人面色蒼白,已經流了口水。她心上一驚,用手在鼻子處一試,她不由得高聲呼喊起來。
不好了,快來人呀!
可欣第一個進到玉竹筠。一看,心知不妙,有些手足無措。
梁紅玉鎮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不要緊的,你去喊蘊媽來。
可欣還沒到蘊媽處,龜公迎面走了過來。原來早有人告訴了龜公,說玉竹筠出事了。
龜公走進玉竹筠,一見書生死了,就高喊,好你個梁紅玉,毒死人了,快快報官,這樣的殺人兇手必須繩之以法。
蘊媽是最後一個到現場的,見龜公高聲叫喊,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並大喝一聲,住嘴!
他才恍然明白了什麼,立即住嘴。
蘊媽將梁紅玉叫到上房,尋問事情緣由。梁紅玉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經過。蘊媽將信將疑。雖然她不願類似事件發生在水夢坊,就算是一旦發生了,若不是出了人命,她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事已至此,只能報官了。
官府的人來了,查看一番,命人將死者屍首抬走,將死者所喝之水作為證據拿走,又將梁紅玉綁上,帶出水夢坊。
可欣一直跟在梁紅玉身後,直到她走出大門。她的心情有如一團亂麻,不知這一次梁紅玉如何才能解困,自己又如何才能幫得上她?
這時,她見尋羽也站在外面,她仔細觀察尋羽的表現,尋羽面帶詭異的笑容,一看就是怡然自得的心態。她認定是尋羽和洪子貽一道陷害了梁紅玉,然而目前她沒有證據。單憑一張嘴,誰會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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