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營妓到巾幗豪傑之梁紅玉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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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翁遭劫

    可欣等人因行動順利且取得成果，一路上又是秧歌又是戲的，十分高興。大囡與二囡更是興高采烈。連隨行的黃琢也唱起小調來。

    途經劉家莊時，只見路邊一老翁正在鳴咽哭泣。他的老伴滿身是血躺在身邊。青梅上前一摸，連連搖頭嘆息。青梅問是誰幹的？老翁答曰圖禹山的土匪。

    原來，圖禹山的土匪剛剛洗劫過這個村莊，村民的糧食財物被搶，老翁的老伴不甘心被搶，死抱著一袋糧食不放，被土匪一刀砍死。她們尋問得知，圖禹山的土匪約有千把人，多是些打家劫舍的盜寇。

    可欣掏出些散碎銀子交與老翁，眾人便唏噓著離開了。

    回到韓府，黃琢拜見梁紅玉，說明陳德陽欲投奔韓將軍之意。梁紅玉聞知大喜，叫人賞了黃琢。

    聽可欣匯報了圖禹山土匪猖獗狀況，這些土匪雁過拔毛，周邊百姓恨之入骨。青梅也說絕不能放任土匪禍害百姓，應該出兵殲滅。

    梁紅玉與眾人商議後，決定帶著女兵五十人，一律男士打扮，親自到御馬山與陳德陽商議平息圖禹山匪患之事。京口城內暫由韓成率士兵留守。並先遣可欣、青梅及大囡二囡到圖禹山偵察，囑咐她們千萬不可暴露目標，以防盜寇知情後有所準備。

    毛驢和羊

    可欣等人均女扮男裝。

    臨近圖禹山時，見一老翁與二個強盜在爭奪一隻驢和一隻羊。老翁哪裡爭得過，硬是把驢和羊給牽走了。大囡看不過，欲跑上前幫助老翁，被青梅阻攔。青梅說夫人已經說過千萬不可暴露目標。

    待強盜走遠，她們走近老翁，老翁掩面傷心哭泣。

    大囡問他怎麼回事？

    他說他們是圖禹山下來的，強盜啊。我家只有這驢和羊了，我讓它哪怕給我留下一樣，可是他們哪裡還管我死活。說完，他又哭泣起來。

    大囡心軟，便說你等著，我一定給你牽回來。

    青梅說這事得小心謹慎，千萬不可動武，若暴露目標，會影響這一次偵察的。

    大囡說放心，動武算什麼能耐。

    四人便快步趕上去，見二個強盜分手，一個奔東一個奔西。奔東的強盜王二騎在驢背上，那隻羊用根繩子栓在驢尾巴上。

    大囡跟她們幾人小聲商量後，便散開頭髮，顯露出女孩子形象。然後快步跑上去，臨近了，聽見王二半睡半醒，得意地哼著小調。她悄悄將羊的繩子解開，將羊脖子上的鈴鐺栓在驢尾巴上。

    大囡將羊牽回交給二囡。她又向那個騎驢的人走去。

    王二猛回頭發現羊不見了，慌忙下驢，問大囡，你可見誰牽了我的羊嗎？

    大囡說見有個男人牽著羊向西跑了。

    王二拉驢，驢不聽話，他便說你給我牽一會驢，我追上羊就回來。驢要是沒了，我要你的命！

    大囡作出唯唯喏喏的樣子。見他走遠了，大囡便笑嘻嘻的將驢牽過來。

    四人將驢與羊交給了老翁，叫他快些離開此地。老翁千恩萬謝的走了。

    四人繼續行走，又碰上王二。

    王二攔住大囡左看右看。大囡已經變成男孩模樣。他只是疑惑，卻無法認定她是不是剛才那個騙他的女孩。

    青梅接過話來說，看你的面相，你是遇上了不順心的事。

    王二驚訝，說這位公子，你會打卦呀？

    青梅點頭，你一定是破了財。

    王二點頭。

    王二還要問什麼，可欣接過話來，說看你還算是個實惠人，我們走了大半天，又餓又渴，乾脆找個酒家聊聊吧。

    王二說酒家就在附近，不過我口袋裡可沒帶銀子。

    可欣說既是我提出找個酒家，自然不能讓你請客。你跟著我們便是了。

    於是就到附近一個酒家坐定，酒菜上來，幾人先後勸酒。那王二也是個貪杯的貨色，讓喝就喝，絕不推讓。不一會王二已經喝得半醉。於是可欣與青梅便尋問山寨中事。王二本就口無遮攔，加之有酒撐著，更是有問必答。

    然後她們又以送王二為名，將其送回山寨門口，仔細觀察了地形地勢。

    臨分手時，王二還戀戀不捨，說今天這幾位青年才俊真是格外的仗倚。

    可欣說我們是去南邊探親的，過幾日回來時，來山寨找你可否？

    王二說誰敢說不可？你只要一提王二，他看門的就會進去找我。

    青梅說這樣才好，下次來，還會請你喝酒。

    好啊，好啊。如此說來，我還真的盼著你們來呢。王二簡直有點相見恨晚了。

    先行潛入

    可欣等人來到御馬山，向已經先行到達的梁紅玉匯報了狀況。

    梁紅玉與陳德陽商量，決定自帶女兵先行潛入圖禹山，陳德陽帶著上千人馬再將圖禹山包圍。只待梁紅玉發出信號，便裡應外合。

    陳德陽有些替梁紅玉擔心，害怕出什麼意外，說乾脆強攻算了，這些盜冦也不見得有太大的抵禦能力。

    梁紅玉說強攻不妥，盜冦畢竟在山上，占據著良好地形，若強攻我方的損失必然很大。這條智取之路，關鍵在於進入匪巢時悄無聲息，不被大股的盜冦發現，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陳德陽見她說得有道理，便答應了。

    梁紅玉命可欣青梅等四人仍然先行，與王二取得聯繫，自帶五十女兵在後向圖禹山進發。

    可欣們到達圖禹山山寨大門時，便尋問放哨的，找王二。放哨的很是不耐煩，問找王二幹什麼？青梅說他是我表哥，還請你通報一下。

    那人說我沒功夫，這山口就我一個看守，我要是走了，出了事怎麼辦？

    青梅拿出二兩銀子，交與放哨的，他左右看看便去找王二了。

    二囡笑嘻嘻的說，還就是銀子管用。

    王二出來，一見她們，興奮得很。說前幾天分手時，我還以為你們只是說說而已，想不到還真的很看重我。夠朋友。

    可欣說你若是沒什麼事，咱們再到酒家喝上幾盅如何？

    那是最好。在這山寨里，整天閒得人都快要瘋了，有酒喝才覺得舒坦。

    可欣等人帶著王二走進附近村莊的酒家坐定。酒菜上來後，可欣說我先敬你一杯。王二也不推辭，連連喝上三杯。

    可欣才說，王二，你可知道抗金英雄韓世忠？

    王二正端著酒杯，他將酒咽下去，才說韓世忠誰人不知？那可是鼎鼎大名。

    可欣又說，王二，你既知道韓世忠，那你可還知道梁紅玉是何人？

    王二說梁紅玉乃女中豪傑。你可以不知道韓世忠，卻不可以不知道梁紅玉。

    這是為何？

    這個嘛，聽說韓世忠黃天盪阻擊金兵，讓金兀朮喪膽失魂，多是梁紅玉的主意。要是沒有梁紅玉，韓將軍也未見得能大勝金兵啊。你說說，她豈不是比韓世忠功勞還要大上若干？

    可欣說對，你說得非常正確。那你可知我們是誰的部下？

    你……你們？王二才覺得不妙，手中舉起的杯也停在半空中。

    我們是梁紅玉梁夫人的部下，是來圖禹山平息盜寇的。

    啊？王二身子哆嗦如篩糠，手中的杯落在地上摔碎了。

    你別害怕，如果想殺你，早就下手了。你若是肯幫我們，對你過去做過的壞事可既往不咎。如果事成後，你也算是戴罪立功。

    王二遲疑片刻，想了想，逃是逃不掉了，就算是逃跑了，如果山寨被清剿，他也難以活命，不如就聽她們的，或許還能奔個前程。王二滿口答應，說我聽你們的，只不知如何幫助你們？

    可欣說，一會兒梁夫人將帶兵前來，然後還有大部隊將包圍圖禹山。為了不造成大量傷亡，你可否帶著我們先行上山？

    王二說可以，不過嘛，要是從後山上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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