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東西都有它的價值,如果說是無價的,那一定是因為沒有找到與它相匹配的東西。
林清婉轉了轉手中的牌子,若有所思道:「其實我們手中的牌子不止代表金錢而已不是嗎?」
辛文佳並不躲避這個話題,直接道:「對有些人看來是這樣的。」
不然那些人也不會這麼急切的找上門來。
林清婉很好奇的問:「對於你和皇太女來看呢?」
「這只是一筆取之不盡的錢而已。」
大家聽到這話嫉妒心酸不已,都已經是取之不盡的錢了,卻只落得一句「而已」。
好心塞。
就連很少為錢擔憂的易寒和林清婉都忍不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你們倒是看得很開。」
雷源蹙眉,「也就是說狄師弟他們很難換到溯元丹了?」
「倒也未必,」辛文佳道:「或許會有人想換你們手裡的玄武甲呢?」
雷源撇撇嘴,不願意放棄玄武甲,扭頭和林清婉道:「宣師弟也要歷練,再打磨打磨筋骨,壽元也多得很,溯元丹的事情不著急。」
玄武甲他們現在劈不開,要是交換出去,那就是一整塊,那可不行。
甚至他們都不能往外說的,不然不知要引來多少覬覦的目光。
易寒問:「仙器之類的東西換不換?」
眾人精神一振,一起扭頭看向易寒,「你有仙器?」
大家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易寒手中的劍上。
易寒抱住自己的青羽劍,冷淡的道:「不是說它。」
大家就一起扭頭去看林清婉。
林上仙應該給她留下不少好東西吧?
林清婉:「……別看我,也不是現在的我。」
蘇仙博道:「二位說的是吳真留下的東西吧?」
「不錯,」林清婉道:「既然事情不急,那我們就多歷練一段時間,等景師叔祖出關我們就去翻一翻找一找。」
辛文佳眼睛大亮,那寶藏跟她沒關係,那是蘇仙皓兄弟和林清婉等人的合作,她是不指望分一些湯水的,但能跟著長一長見識,見一見上界仙人留下的東西也很不錯呀。
於是辛文佳不急著回宗門了,乾脆也拿出自己分割出來的那塊牌子,和他們一起領了一份錢以後把師妹們打發走,只帶了顧文思就和林清婉一行人到處浪去。
他們還是很喜歡辛文佳跟著的,不僅因為她知道那座城的珍寶閣更有錢,還因為與她每到一處,不用他們住在酒樓客棧里,基本上每一座城池都有單獨的院子住,不然還有城主府的人招待,反正就是自在得不行。
於是一行人就玩得樂不思蜀,偶爾拿出手機或者身份玉牌和人聯繫外,他們幾乎不參與世俗中的事。
但有辛文佳和雷源這兩位少宗主在,他們想消息滯後都不行。
尤其現在還有了身份玉牌,消息的傳播更加的快速和準確了。
因此他們知道了,經過三年的爭鬥,魔族和妖族各自從蒼炎宗手上割下一塊地來,而皇室和其他宗門在經過各種博弈後終於定了對蒼炎宗的處罰,並且同意了魔族和妖族重新進入人族地盤的事。
蒼炎宗一下從五大宗門之首掉到了最後一位,三十多年後他們要是不能在五大宗門的弟子比拼中擺脫末尾的排名,說不定還會被五大宗門除名。
要麼五大宗門變成四大宗門,要麼就是有其他的宗門替代蒼炎宗成為第五大宗門。
而蒼炎宗對蘇仙博蘇仙皓的追殺令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了,再見到蘇仙博兄弟,蒼炎宗的弟子已經能很平靜的和對方點點頭,然後錯身走過。
蘇仙博和蘇仙皓現在是一劍門的弟子,蒼炎宗並不能拿他們二人怎麼樣,就是追殺令也是悄悄下的,只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罷了。
林清婉他們一身血腥氣的從深山老林里出來時人已經曬黑了不少。
林清婉忍不住拿出鏡子來照了照自己的臉,憂傷的道:「森林裡樹木高大掩映,我幾乎沒怎麼曬太陽,怎麼還是黑了?」
易寒瞥了一眼走上前一步,直接和她並肩站著,「這樣你就不會覺得黑了。」
許賢看著若有所思,立即離清風明月白童八丈遠,然後和雷源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我們一起走?」
雷源瞥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走到另一邊。
他給自己撐了一個防護罩,又打開扇子擋在額頭上,憂傷的嘆息道:「這地方竟然比我們赤虹大漠還要曬,我也是長見識了。」
辛文佳道:「都說最好請屈銘來帶路,論對元森的了解,沒人能比得上天星宗的弟子。有他們在,我們至少不會因為獵殺一頭妖獸就在裡面耽誤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蘇仙皓「嘖」了一聲道:「叫屈銘有什麼用?我們缺的是殺妖獸的人嗎?我們缺的是帶路的人。屈銘他就是一個劍修,連我大哥和易師兄這樣的人都找不到方位,更不要說他了。」
有易寒和林清婉在,殺妖獸並不難,兩個時辰就搞定了,只不過兩個時辰以後他們迷失在了元森里,而這一迷失直接迷失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里他們遇到了不少妖獸,自然也殺了不少,最後又陰差陽錯的才走出森林,就不知道這是哪裡,看著不像是偏僻的樣子,應該是常有人從這裡進林子。
易寒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出去看看外面是哪裡。」
大家正要應下,突然易寒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後立即驚喜,立刻接通,「師叔祖,您出關了?」
景正海應了一聲,問道:「你們現在哪裡呢,第三山峰上的偏殿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著那邊的動靜那麼大?」
他很懷疑,「那些人都是我一劍門的人?」
「不是,」易寒道:「是從赤虹宗里叫來幫忙的,師叔祖,他們打攪到您閉關了?」
「那倒沒有,我傷好了,所以出關。」景正海再次問道:「你們現在哪裡?我閉關多久了?」
「也沒有多久,」易寒還有點兒惋惜道:「也就三年而已。」
景正海也覺得三年不長,還略微惋惜,「似乎醒早了,應該再多閉關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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