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心中鬱悶。
這個勞什子的心法,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破了。
雖然說這次的心法突破給他帶來了全新的體驗,但是自己現在完全不需要啊。
『要是能停止心法運轉,會不會就沒有這種超感效果了?』陳天宇在心裡瞎尋思,突然就感覺自己的感知力下降了不少。
雖然這種下降比起普通人的感知還是要強上不少,但是相比起一開始,確實是有所下降。
『難不成這心法運轉的速度可以跟隨著我的想法進行控制?』越想越有可能,於是陳天宇二話不說開始嘗試起來。
陳天宇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心裡只想著停止心法運轉。
可令他失望的是,經過嘗試這種方法確實降低了心法運轉速度,但卻始終無法停止。
『不行了,看來這心法只要修煉到熟練級,就會自行運轉,根本就停不下來。
』不過雖然這心法無法完全停止,但陳天宇對於外界的感知力也下降到了幾乎和普通人一樣的水平。
陳天宇嘗試著站起身走了幾步。
發現在這種狀態下,自己居然有些掌握不好自身的平衡,甚至有要歪倒的跡象。
好在陳天宇適應的很快,沒多久就適應了。
陳天宇摸索著,開始了自己對李根生家的探索。
因為有先前的房屋勘察,陳天宇在大腦里已經對李根生房子有了一個微縮模型。
可即便是這樣,陳天宇走的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其中好幾次因為碰到東西險些摔倒。
要不是江承志在一旁保護,估計這會陳天宇就得掛彩。
共情體驗一直體驗到中午。
陳天宇已經幾乎適應了這種感覺,磕碰的次數也少了不少。
但是房子裡還是有很多危險的地方,讓陳天宇心有餘季。
比如廚房的油煙機稜角以及高低起伏的台階。
就連高矮不一的小板凳,對於蒙著眼睛的陳天宇來說都是不可跨越的障礙。
由此可見,李根生的生活里要經過多少的坎坷與磨難。
體驗結束,陳天宇擼起褲腿,發現自己的腿上居然已經被磕青了好幾塊。
鄭仁看在眼裡,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在陳天宇休息的時候遞過一瓶紅花油。
「喏,擦擦吧,好得快些。
」雖然鄭仁依舊一副高冷的樣子,但是陳天宇知道,這鄭仁的心腸還挺不錯的。
「謝謝。
」陳天宇道了聲謝,接過了紅花油擦在了患處。
與此同時,陳天宇也放開了自己的心法運轉限制。
因為陳天宇想到,既然這心法是沿著自己的身體經絡進行運轉,說不定對於這些淤傷有一定的效果。
而實際也正如他猜測的那樣。
在心法的加持下,陳天宇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腿上的瘀血正在慢慢的消退。
為了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陳天宇趕忙將自己的褲腿撩了下來。
到了中午,陳天宇鄭仁一塊去外面買了點菜。
路上,陳天宇得知今天居然是他師母的生日。
於是便趁著鄭仁不注意,悄悄地定製了一個生日蛋糕,也算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午飯是陳天宇下的廚。
雖然說陳天宇算是鄭仁請來的客人,但是陳天宇卻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只是雖然炒了幾個小菜,便直接把李家人的味蕾給征服了、特別是鄭仁,看陳天宇的眼神都變了。
他只聽說這陳天宇對於設計頗有天賦,卻沒想到對於廚藝也有一手。
鄭仁心生敬佩,對陳天宇也沒了那副高冷的表情。
下午的時候,陳天宇已經在嘗試著繪製李根生家的設計草圖了。
大體的思路還是原本的布局,陳天宇並沒有進行什麼太大的改動。
因為李根生是盲人,對於原本的布局是最熟悉的。
要是陳天宇貿然更改布局,李根生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適應新環境,有些得不償失。
因為晚上要給鄭仁的師母過生日,所以李根生的兒子和兒媳早早的回到了家。
經過簡單的介紹後,幾個人也稍微熟絡了一些。
在準備晚宴的時候,陳天宇也向兒子兒媳了解他們生活中的一些苦惱。
難點倒是和陳天宇調查的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隔音差,私密性差之類的。
陳天宇也做了詳細的記錄。
今晚參加晚宴的一共七個人。
在客廳里吃飯肯定是坐不下了。
所以李根生乾脆囑咐鄭仁將桌子搬到了小院裡。
初秋的夜微微有些冷,但是一家人的熱情確是絲毫不減。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就連一向高冷的鄭仁,此時也活躍了很多。
時不時的向師父敬酒,表達著對師父的感情。
陳天宇的蛋糕算是今晚的壓軸節目,將整個晚宴推向了一個小高潮。
就這樣,晚宴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中結束了。
飯後,陳天宇又體驗了一把李根生家的簡易浴室。
這一番體驗下來,快把陳天宇給整哭了。
冷,太冷了。
洗浴用的熱水是壁掛爐,水溫非常不穩定,時冷時熱。
而且簡易的淋浴室四處漏風,洗個澡和受刑差不了多少。
晚上睡覺也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李根生夫婦及兒子兒媳肯定是睡在他們自己的臥室。
而鄭仁則是睡在客廳的小沙發上。
輪到陳天宇和江承志,兩個人只能委屈在按摩室打地鋪了。
雖然條件確實差了一點,但是陳天宇倒也不是很在意。
可今天一整天的勘察,確實是讓他久久無法入眠。
於是趁著藉口上廁所的間隙,陳天宇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院子裡。
看著天上月亮,陳天宇的心裡居然升起了一絲想家的念頭。
不是他現在所在的這個藍星,而是他以前的藍星。
但可惜的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雖然在這個藍星,他認識了歐文和馬志明等人。
大家相處的也和家人一般。
但陳天宇依舊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特別是今天受到李根生家的氛圍所感染,那種孤獨感顯得更加的真實。
陳天宇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無根浮萍,隨著生活的洪流在不斷飄蕩。
「想什麼呢?」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陳天宇身後響了起來。
陳天宇沒有回頭就知道來人是鄭仁。
超出常人的感知給他帶來了很多便利。
「沒什麼,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怎麼,你也睡不著?」鄭仁搬了一把椅子,坐到陳天宇的身邊。
「嗯,確實有些睡不著。
」「我也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雖然在師父家,師父依舊待我如親生父親一般。
」「但我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聽到鄭仁的話,陳天宇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看來這個鄭仁鄭醫生和自己的處境差不多嘛。
「來,說說吧,你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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