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真看了一眼,單手撐著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說道:
「據說試驗田的大小是隨機分配的,但今年的靈藥學新生不多,剛剛畢業的一屆有是十年來靈藥學學生最多的一屆,試驗田的數量按理說會多出一些。」
「像越齊你這塊,在分配的時候應該會被排除的……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猜想,越齊你可以去找學習部的幹事問一下,唔……麻煩等一下,我找找看。」
永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衣服里摸出一本小冊子,翻開後找了找,最後在翻到第三頁的時候停了下來。
「找到了,負責分配試驗田的,是系裡學習部一位叫做關向榮的幹事。」
「他本人也是我們靈藥學的新生,可以去找他問問。」
關向榮?難不成是關震的親戚嗎?
越齊得到這個名字後,知道了該去找誰要個說法了。
「謝謝了。」
「客氣了,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話說……」
道完謝,越齊注意到永真身後的小樹苗,他好奇道:
「你也是園藝師嗎?」
「職業嗎?正如您所見,我是一名巫女,侍奉神櫻的巫女。」
永真攤開一隻手,介紹起來:
「在久遠的大地上,曾有一棵能治癒疾病,抵抗詭異的櫻花樹,扶桑的子民將它視為神,神櫻的稱號由此出現。」
「黑暗動亂的歲月當中,神櫻的光輝庇護著扶桑的子民,直到神櫻被背叛者伊扎克刺傷,為尋求新的庇護,我的祖先遠渡重洋,來到了炎國。」
「神櫻與故鄉已然沉於深海當中,但我們對神櫻的信仰卻從未斷絕,我們相信神櫻的力量沒有消失,只是以職業的形式庇護著我們。」
越齊點了點頭,接著問:
「那你身後的這棵樹……和神櫻是同一個品種?」
「哦?這個呀……不,它只是我用職業能力,創造出的有神櫻力量的普通櫻花樹苗。」
永真毫不避諱的答道:
「重現神櫻是一項非常巨大的工程,以我個人之力,暫時是做不到的。」
「但我相信,神櫻終有一日會重新綻放,將我們的故鄉帶回海平面之上。」
越齊想到了自己植物空間中的神櫻樹種,說不定就和曾經扶桑的護國神樹是同一個品種。
他打算等解決了土地問題,就種出來試試看。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太陽西沉,越齊和永真順路去吃了頓飯,遠遠的他看到了酷似余霜的背影,距離太遠,便沒有去打招呼。
第二天上午,參加完開學典禮後,越齊來到了靈藥專業的教室里,聽完了第一堂課,下課後,他推開一群想要和他搭話的同學,追上了一個髮型鬆散的少年。
「你好,請問是關向榮同學嗎?」
少年停下腳步,看了眼越齊,用慵懶的聲音回應道:
「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分配給我的試驗田……」
「試驗田的分配是完全隨機的,這保證了絕對的公平公正,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向紀檢部匯報。」
越齊愣住了,自己還沒說試驗田有什麼問題,對方就直接攤牌說不給解決,還讓自己直接去找紀檢部。
如此直白,把越齊給整不會了。
不過倒也讓他明白了兩個信息,第一個是自己的試驗田肯定不是隨機分配,分到那么小的一塊,是有關向榮刻意為之。
第二,關向榮有了齊文昊作為前車之鑑,這次做足了準備,根本不怕自己像上次一樣找紀檢部舉報。
「那個,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越齊問:
「我參加的高級試煉裡面,也有你親戚?」
「請不要質疑我,試驗用地的分配過程,完全符合一切規定和程序,因為私人恩怨而針對你,這只是你個人的被害妄想。」
關向榮冷靜的回答道:
「我再重審一次,如果你覺得試驗用地的分配有不合理之處,可以向紀檢部表達你的合理訴求,但我勸你也不用白費力氣,整個系不可能為了你一個人,重新分配一次試驗用地。」
對方言語之間槍火味兒十足,不給越齊留下任何話柄的同時,還告訴越齊這次找誰都沒用。
越齊也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不管是不是針對他了,都不可能給他換地。
哪怕關向榮真的有錯,一旦開了先例,要求換地的學生就會接踵而至,最後變成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混亂局面。
在這個先例不可開的前提下,越齊的訴求不可能得到滿足。
而說完這些,關向榮就徑直離開,只留下越齊一個人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
被關向榮針對了一把,越齊下午上課的時候,精神都不怎麼好,靈藥專業的老師年輕漂亮、身材窈窕、據說是某位老教授的親傳弟子,但這絲毫沒能讓他打起精神。
一整節課,他都在想要如何破局。
直到快下課的時候,老師在講台上宣布了一件事:
「同學們,新生展示會將在一周後舉辦,到時候各大製藥企業都會派人前來,展示會上拿出的成果,也會影響到各位學生的資質評定。」
「希望各位同學多多努力,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聯繫老師,老師的聯繫方式是……」
「老師!今年新生展示會的獎勵是什麼啊?」
一名學生提問道。
「今年的獎勵比起以往稍微差點,大家還記得草木種植園裡面的那座莊園吧?優勝者可以得到那裡的使用權,然後周圍的土地也隨便用,就這些。」
女老師嘆息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還不如像往年一樣,直接發錢實在,靈藥系又不是農產品專業,分配的試驗田就已經夠用了。」
「不過同學們也不要失落,那些大人物們的賞識,和對自身實力的肯定,才是新生展示會最好的獎勵品,讓我們一起加油!」
越齊:「嗯,一起加油!冠軍必是我囊中之物!」
一時間,全班的眼光齊刷刷的投向越齊,越齊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有些太激動了。
他聽到獎品是土地的時候,很快就按耐不住,站了起來,還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姿勢,配合發言,頗有幾分社交牛逼症的氣質。
但他不是真的社交牛逼症,被全班注視著,他有點尷尬了。
這時候,他聽到踏的一聲,女老師踏著講台凌空一躍,落到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拳頭,眼中閃爍著璀璨星光: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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