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花柳文提了提了皮帶,他昂首挺胸,不緊不慢自包房內走了出來。
「阿峰,阿漢,別說做大佬的不照顧你們。」
「那臭女人,竟然還敢一臉鄙視說老子不行。」
「都進去,熱情一點,好好招待一下她!」
一臉不爽,花柳文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衝著守在門口的那幫兄弟揮了揮手,招呼了一聲。
說完這番話,他頭一回,向著衛生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真要說起來,金輝夜總會裡面的包房,都是有單獨衛生間的。
不過花柳文這心裡煩,不想繼續呆在裡面。
外面的公共衛生間,地方大點,安靜一點,在裡面抽上一根煙,調整一下狀態,等他回去包房之後,說不定還能讓那女人真正見識一下自己有多麼的威猛。
「兄弟啊兄弟,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公共衛生間裡面沒見到有其他人,花柳文一臉鬱悶,他一邊噓噓,一邊嘀咕道。
「大佬,我有靈丹妙藥一枚,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一個明顯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突然在花柳文的耳邊響起。
面色一沉,他順著聲音的來處,一眼望了過去。
當他見到幾步之外,那一身休閒裝的小年輕之時,原本正想發火的他,腦子昏昏沉沉,整個人都變的迷迷糊糊起來。
幾分鐘之後,賊頭賊腦刻意避開了自己那群手下的他,出現在金輝夜總會外面的一條小巷子裡面。
「兄弟,你那藥真的靈驗?能讓我堅硬如鐵,夜御十女?」
「那是自然,不過那等神藥,我只賣給你一人,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嗯,知道,我都是偷偷出來的,沒讓手下人看到。」
騎著自己那輛踏板摩托,江耀在花柳文身邊停下。
兩人嘰里咕嚕了幾句,他丟給花柳文一個頭盔,看著他跨上摩托之後,他一擰油門,車子向著前方飛馳而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將軍澳,某處荒涼海邊。
將車子挺好,江耀翻身從車上下來。
「兄弟,你不是說帶我回家拿藥嗎?」
「這地方鬼影都沒一個,你會住在這裡?」花柳文一臉疑惑,他面上浮現出幾絲掙扎之意,看他那樣子,似乎隱隱有從迷惑狀態中清醒過來的趨勢。
沒理會這傢伙,江耀藉助精神感知,感應了一些周邊區域,確定這附近再無其他外人之後,他默默的打開車子後面的箱子。
鉗子、錘子、釘子等等工具,裝在一個塑膠袋裡面,被他從箱子裡面拿了出來。
「說吧,那降頭師在哪裡?」說話的同時,江耀一伸手,一把捏住了花柳文的脖子,然後就這樣拖著他,往海邊走去。
「降頭師?什麼降頭師」身上傳來的劇痛,已經令的花柳文從迷惑狀態中清醒過來。
整個人莫名其妙,根本就還沒搞清狀況的他,一臉驚恐,整個人瘋狂掙扎。
這傢伙,可不是什麼溫室中長大的弱苗,而是真正從底層的混混裡面殺出來的。
能在丁大昌死後接手他的渠道與勢力,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他自身實力同樣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此刻的他,雖然被江耀掐住脖子拖著前行,但他手腳還在,也依舊還有著還手之力。
一隻手抓住江耀扣住他脖子的手,試圖將其掰開的同時,他一隻腳一蹬地面,令他整個身子騰空而起,然後順勢一腳,橫掃在江耀的背部。
如果是個普通人,遭遇他的這種反擊,不僅僅會被其掙脫束縛,還有可能被他這一腿掃翻在地。
只可惜,他所遇上的對手是江耀。
保持著正常人形態的江耀,實力比起陰煞之體狀態來,雖然要弱上不少,但僅就防禦而言,一般的冷兵器都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沒限制住花柳文的手腳,僅僅只是扣住他的脖子拖往海邊,並非他疏忽大意,而是他根本不屑如此。
花柳文的這一腿,好似掃在一塊巨石上面一般,不僅僅沒給江耀帶去什麼傷害,反而還讓他自己疼的幾乎慘叫出聲。
「問你話你不回答,也就罷了,竟然還偷襲我,你不老實啊!」腳下一頓,江耀停下身軀。
扣住花柳文脖子的那隻手雖然鬆開了,但他卻一腳踩在了花柳文的胸膛上面。
死死踩住他,令其無法動彈之後,江耀從手中塑膠袋裡面幾根釘子,然後,他又拿出錘子,將那幾根釘子釘入了花柳文的四肢關節裡面。
「啊啊啊啊」那鑽心一般的劇疼,令的花柳文扯開嗓門,開始慘呼起來。
「放心,我幫你選的這地方荒涼的很,就算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另外,我跟你說,你這慘呼聲很難聽,有些嚇到我了,我很不喜歡。」「我問你話你不回答,還嚇我,我得給你一點小小懲罰!」
長久傳奇qq群:60542619將錘子收好,江耀在塑膠袋裡面翻了翻,從裡面摸出來一把老虎鉗。
一隻手扣住花柳文兩邊臉頰,用了點力,強行讓他的嘴巴張開了一些之後,江耀將老虎鉗塞進他的嘴裡,好心幫他做起牙科手術來。
「說不說?」
「花柳文,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力,拔掉你三顆牙了,你竟然還忍得住。」
「漫漫長夜,時間還早,不急,我和你慢慢玩。」
「還不說是吧?拔掉你這顆牙後,我要開始拔你指甲了!」
每拔掉花柳文一顆牙,江耀還自顧自的嘀咕幾句。
直到拔掉了花柳文七八顆牙之後,他方才發現,自己扣住這傢伙兩邊臉頰的那隻手,力道似乎用的大了一點。
滿口鮮血一直嗚嗚嗚叫個不停的花柳文,不是不想回答自己問話,而是根本就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來。
「不好意思,文哥,我有點手生,逼供方面不是很專業。」
「是我的錯,我認,在這裡,我先向你道個歉。」
「另外,我跟你保證,後面肯定不會再出現類似的錯誤。」
拍了拍腦門,江耀一臉真誠,道了一聲歉。
隨後,他將手中的老虎鉗收起,又開始在塑膠袋裡面翻找了起來。
「大佬,你說我殺人放火賣粉,我都認,降頭師什麼,莪是真不知道啊!」
江耀扣住他臉頰的那隻手終於鬆開,一口牙齒被硬生生拔掉了大半,雖說話漏風,但勉強能說出幾句完整話來的花柳文,滿臉的委屈,眼淚都差點狂涌下來。
他帶著哭腔,連連點頭:「你想知道什麼,說,我都說,只希望你能給我個痛快!」
看著面前似乎有些神經質的江耀,鐵錚錚好漢一條的花柳文,是真有些怕了。
「降頭師的事情,你真不知道?」滿臉疑惑,又拿起了一盒小刀片的江耀,目光直落到花柳文身上,確認道。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花柳文連連搖頭。
落到眼前這神經病的手中,對於自己能否生還,他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橫豎是個死,做過的事情,他肯定會認,可無緣無故幫別人背黑鍋,他是真接受不了。
「丁大昌的進貨渠道,是不是你接手了?那幫南洋人裡面沒有降頭師?」歪著腦袋思索了一陣,江耀繼續又道。
「渠道確實是我接手了,不過對面是棉北佤邦包將軍那邊。」
「在香江,我接觸過的那幾人,都是大頭兵出生,我可以保證,那裡面絕對不會是什麼降頭師。」
「另外,他們每次過來,都不會在香江久待,最多一兩天,他們就會離開。」
「大佬,弱弱的問一句,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一副很光棍的模樣,花柳文是有問必答。
江耀問他做過一些什麼惡的時候,這傢伙連九歲偷看隔壁王嬸洗澡的事情,都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他根本不像是在說謊。
一個連死都已經不怕的人,那降頭師如果真與他花柳文有關,他不會不敢承認。
「這是真搞錯了?」
「方潔婷身上的降頭,如果不是那幫賣粉的傢伙弄的,那又能是誰呢?」
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江耀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洗衣粉拆家什麼的,根本就殺之不絕,死了一個,馬上又會有其他人接手補上空位。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江耀不過一小小軍裝警而已,這類事情,他其實不想多管的,眼前的花柳文,不過是適逢其會撞在他的手裡。
將他弄到這裡來的時候,江耀就沒想過會放他一馬。
畢竟,就算那未知的降頭師與他無關,就他曾經做過的那些惡事,便足以令其死上無數次。
作為一個信守承諾之人,花柳文既然還算配合,江耀自然沒為難他,直接給了他一個痛快。
將其屍首拋入海中之後,他還特地在附近多等待了一會兒,強行控制了一條幾十斤的大魚,將其拖入了深水裡面。
只可惜,詭上身這種技能的控制距離有限,花柳文的屍首是否會浮上來被人發現,他根本控制不了。
不過香江是法治社會,就算花柳文的屍首被人發現,也很難找出什麼證據指向江耀這邊。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自己這輛摩托車都給推到山崖下之後,方才再度沒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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