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
瞅著眼前足有一丈長短的爪子,準確的說是一根爪指。
那是某種生物的爪指,通體赤紅,如同水晶一般,甚至都能看到內中黝黑的指骨。
「都已經結晶化了,存在的時間恐怕得以萬年為單位,甚至是億年,難道是恐龍的?」
敲了敲那已經徹底結晶化的爪指,田昊猜測這玩意的年頭恐怕都比這個世界的人類歷史還長。
「單單一根爪指就如此巨大,整體恐怕會有數十丈,難道又是類似於鬼鱷冥蛟一類的存在?」
沐雪離大為驚奇,巨大的異獸她不陌生,墓派就流傳著鬼鱷和冥蛟的傳說,其中冥蛟為劇毒生物,鬼鱷則擁有至寒之力,十分玄奇。
可這個指爪的主人似乎比冥蛟鬼鱷還要大不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應該是了!」
田昊對這玩意同樣不陌生,畢竟自家的金剛已經被養到了十丈高。
不過眼前這根指爪的主人顯然要更加巨大,也不知是怎麼個玩意。
「先上去!」
看了眼已經開始閃爍的真龍金鐘罩,田昊將那根指爪夾在腋下,用鐵蛋版乾坤大挪移操控周圍岩漿涌動,推動著自身快速上升,很快來到了之前的通道。
接下來都不用去操控,只需要將因為重壓而坍塌的通道重新打通,下方岩漿就會推動著他們快速上升,就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
有著之前的通道作為主脈,開通的速度很快,沒用多長時間便抵達了顯月池那裡。
「吸星大法!」
運轉吸星大法操控下方通道變形,將岩漿封死在下面。
可看著已經開始冒熱氣,並且微微震顫的地面,田昊便知道堅持不了多久。
「這裡撐不了多久,你儘快通知穀子墓中的其他人撤退,我去下邊。」
將肩頭的沐雪離放下來,田昊拿起放在池邊的劍匣背到背上,向著下一關快速奔去。
「你的寶玉!」
方才反應過來的沐雪離喊道,那塊冰火寶玉還在自己手上呢!
「送你了,接下來地底岩漿隨時可能噴湧出來,你拿著防身。」
話音傳來,田昊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墓道盡頭。
那塊冰火寶玉雖然是從冰火玉髓上削下來的,但那玩意對他真沒多大卵用,之所以戴在身上主要是為了參悟那種冰火互化的能力。
可那個能力他早就參悟通透了,對他的價值大跌。
「真是個奇怪的人!」
低語一聲,沐雪離看了眼開始冒熱氣的地面,縱身快速離開。
穀子墓中不僅有著守墓人,還有一些下人,那些都是無辜之人,不應該隕落在這裡。
甚至不僅要撤離穀子墓,還得撤出這處湖心島。
鬼知道接下來的地底岩漿噴發會有多麼猛烈。
且不提沐雪離這邊快速行動,在下一關的乾屍陣上,兩波人相互對持起來。
「果然是你,駱天聞!」
見墓鬼子駱天聞現身,楚芸溪道了聲果然。
當年她就隱隱感到不對勁,現在駱天聞再現,證明了當年的猜測。
「我既然敢來,自然有萬全之策,生死自有天定,成敗必有因果!」
道出當年的話語,駱天聞滿心的得意,謀算了十年,終於還是他們攻墓派勝了這一局。
「滿風拜見師父!」
樓滿風欣喜地跪下行禮,雖然之前已經從駱時秋口中知曉自家師父還活的好好地,但見到真人時仍然滿心的歡喜。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風兒快快請起!」
將樓滿風扶起,駱天聞對這個弟子越看越滿意,旋即眉頭皺起。
「你怎麼沒有修成金脈麒麟真身?」
他之前錯過了,可不想弟子樓滿風也錯過那等大機緣。
「弟子……」
樓滿風有些心虛,想要說謊糊弄過去,但這位卻是待他如親子的師父,欺騙不好。
「難道你也失了童子身?」
見弟子那糾結的神情,聯想到自己先前的經歷,駱天聞有了份猜測。
難道這個弟子也……
「也?師父你也……」
震撼的抬起頭來,樓滿風隱隱有所猜測,師父的童子身恐怕也被破去了。
「風哥哥!」
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寒千落捂著粉唇,著實沒想到樓滿風已經有心上人了。
她已經猜到樓滿風是當年的風哥哥,只是沒想到風哥哥竟然早就有了心上人。
「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嘆息一聲,駱天聞很清楚此事強求不得,旋即神情一轉,笑眯眯的問道。
「是哪個姑娘?」
樓滿風自小沒有父親,他便將其當做親兒子來看待,自然想要看到樓滿風能早日娶妻生子。
「師父,先拿到破墓令再說其他。」
樓滿風趕忙轉移話題,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下去。
沒辦法,裘御鈴的身份太那個了,權當做一場露水姻緣吧!
而且寒千落的眼神讓他很心虛,更不敢與之對視。
唉!造孽啊!
「你們一家子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現在回答老身的問題。」
楚芸溪不耐的喝問道,她需要弄明白當年的真相。
「哼!」
「楚夫人是聰明人,怕是早就對十年前的事情有所懷疑了吧!」
冷哼一聲,駱天聞很清楚楚芸溪不是笨蛋,雖然這些年一直為情所困,擾亂了心智,但也必然對當年的事情有所懷疑。
「當年你不惜以身犯險,以毒刺軟甲之毒過了老身這一層,但當時我想,你已身受重傷,絕對過不了下一層。
鎮守麒麟堂的獨孤澗不僅修為在我之上,更有金脈麒麟臂在身,別說你一個墓鬼子了,就算十個墓鬼子也能打成真正的鬼。」
眼眸微微眯起,楚芸溪道出當年的一個疑點,同時也隱隱有了猜測,一個很可怕的猜測。
「理應如此,我當年的確不是獨孤兄的對手,可他的麒麟臂不僅斷了,在下還用它打開了穀子墓門。」
笑了笑,駱天聞承認自己不是當年獨孤澗的對手。
當年的獨孤澗真的很強,在整個墓派都能排進前五了。
真要與獨孤澗開打,自己走不過十招,畢竟他是用腦子的,練武天賦雖然說不上差,但卻也談不上強。
當年與獨孤澗見面時他也挺忐忑的,生怕被獨孤澗一拳頭錘成蔥花餅。
好在獨孤澗果然忠義無雙,老墓王沒看錯人。
「老身當時也想不通,但獨孤澗斷臂之後閉口不談此事,還禁止子孫弟子修煉麒麟臂神功。
更帶領麒麟家族急流勇退,進入半隱退狀態,不再插手墓王城的事務,至使麒麟家族在墓王城中聲望地位一落千丈。
他這麼做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甚至有可能是自保的手段。」
楚芸溪越發肯定那份猜測,內心也多了份悲涼。
墓王城和守墓派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愧對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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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滿風:寒姑娘,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你去跟著田師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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