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昊等人乘坐玄冰巨船航行的時候,傅君婥已經帶著寇仲徐子陵兩人擺脫了追擊,來到了丹陽城。
此刻三人正在一間酒樓中大吃大喝,主要是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在狂吃海喝,相比起來傅君婥就要文靜的多了,只吃了一點便放下快子想事情。
「喂,你看見沒,那邊那個小白臉時不時地扭頭過來偷看,八成是看上你的美色,準備將你搶回去當壓寨夫人。」
吃到一半,寇仲忽然側過身來低聲提醒道,眼睛則隱晦的飄向斜對面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並且衣飾華貴,周圍還有一群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強人,身份來歷肯定不凡。
「吃你們的飯!」
瞪了眼過去,傅君婥看了眼對面的貴公子沒多理會。
這種眼神她見得多了,畢竟自己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男人見了會動心很正常。
不過從對方的氣質來看,應該不是那種淫邪耍橫的紈絝子弟,想來不會有事。
傅君婥所想沒錯,對面的貴公子雖然頻頻看來,但卻並未有過多的舉動,甚至沒過多久便離開了。
那些人的離去讓心裏面一直緊繃繃的寇仲徐子陵二人鬆了口氣,隨即心思活泛起來。
「敢問大士高姓大名,我們以後也好有個稱呼。」
徐子陵乾咳一聲問道,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位的名號呢。
見徐子陵那般成熟的模樣,傅君婥來了興趣,素手托著精巧的下巴,問道:「你們兩個小鬼頭不過是揚州城裡面的小混混,怎地說起話來總是老氣橫秋的,還裝著文縐縐的窮酸樣兒?」
雖然跟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卻能看出兩人的心智都很成熟,並且十分機靈。
這番話語讓寇仲不服氣了,傲然的道:「我們這叫人窮志不短,終有一天我們會出人頭地,看你還敢將我們當做小混混不!」
這段時間一直被那女人小鬼小混混的喊著,他心裏面也有火氣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是一個大美女,這更傷他們自尊。
對於寇仲那直衝的語氣,傅君婥倒也不惱,畢竟她本身就不是脾氣暴躁的性子,換了自家二妹過來非得將那兩個小鬼頭打成豬頭不可。
「我在這裡停留不了多長時間,過後你們打算怎麼過活?騙吃騙喝,甚至做那些小偷小摸的勾當總歸不是個辦法。」
傅君婥不知為何,感覺與眼前兩個少年很投緣,甚至擔心起二人日後的生計。
別的不說,單單跟長生訣扯上關係,兩人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
甚至她都有種將二人帶回高句麗的衝動。
感受到傅君婥的關懷,寇仲二人心下感動,長這麼大真心關懷他們的人可不多,以前也只有貞嫂而已,現今則又多了一位。…
並且還是一位大美女,就算是貞嫂也得化點妝換上好看的衣服後才能與之相比。
「我們打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練成了那個上面的武功再改頭換面出來行走江湖,闖出一番名頭。」
寇仲對未來早有打算,在明白長生訣的重要性後,他們就知道麻煩了。
那可是被隋皇和宇文化骨盯上的寶貝,聽說連石龍都掛了,未來必會麻煩不斷,這時候最好先躲起來避避風頭,看看能否練成那個上面的絕學。
傅君婥好笑的搖了搖頭,取出剛剛典當的十數兩紋銀放在桌上。
「那上面的絕學你們就別想了,據我所知有很多人得到那東西,但沒聽說有人練成過。
念在我們患難一場,這些錢就當送給你們了。
現今天下雖然烽煙四起,大亂將至,但南方卻不會被波及,就算波及了也不會太嚴重,總歸能過活下去。
唉!你們好自為之!」
說到最後嘆息一聲,傅君婥雖然恨隋皇楊廣,但卻並不恨隋國百姓,甚至自身也很迷茫。
畢竟當年是她們高句麗率先攻打了隋國,方才牽引出之後的三次大戰。
別看隋軍損失慘重,但她們高句麗的損失更大,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民生都快要崩潰了。
真要再來一次大戰,整個高句麗都得崩潰,一旦亡國,以隋軍的兇殘和以前的血仇,她們百姓的下場可想而知。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鋌而走險的南下進入隋國,行刺隋皇。
她就不明白了,大家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為什麼一定要爆發戰爭呢?
嘆息一聲,傅君婥沒理會因為看到銀子而雙眼放光的二人,招來夥計準備結賬。
然而夥計卻恭敬的道:「姑娘的賬已經被剛才坐在那邊的那位公子結了,就是剛走沒多久的那位。」
「啪!」
取出一貫銅錢甩過去,傅君婥冷聲道:「我不需要別人給我結賬,拿去!」
說完,起身向樓下走去。
她不需要承隋國人的好意,更不想欠隋國人,否則那會讓她心生愧疚,畢竟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隋國這邊更亂了。
而酒樓夥計看看懷中的銅錢,再看看已經下了樓的白衣女子,想了想,最終決定將這筆錢收下。
畢竟沒必要跟錢過不去,不是嗎?
可正當準備收下那串銅錢的時候,卻發現其被一隻手掌抓住。
「剛剛她只是說了句氣話,既然那位公子已經結賬,我們就不付錢了。」
寇仲笑呵呵的將那串銅錢拽過來塞入懷中,向好基友徐子陵使了個眼色,兩人快步下樓,留下夥計一人在那裡處於凌亂中。
那位可以不在意這點小錢,但他們不同,哪怕已經獲得了那位贈送的十數兩紋銀,但錢財這種東西哪有人嫌多的?
單單這一串銅錢就夠他們生活很長時間了,不能浪費。
「這不玩人嗎!」
回過神來憤憤的罵了句,夥計還真沒辦法去追回那筆錢。
畢竟那兩個小子跟那位姑娘是一桌的,相互認識,人家拿回那筆錢天經地義,誰都不能說什麼。
只是你們不能這樣耍人吧?
寇仲和徐子陵快步跑出酒樓,左右一看頓時備感失落。
本來想著快步追出來,看看能否跟那位繼續前行。
一來那種被關懷的感覺讓他們很迷戀,二來那位是高人,他們想看看能否從其手中學到一招半式,如果能指點他們學會那長生訣上面的神功就發達了。
可誰想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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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婥:總感覺老娘被某個骨頭架子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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