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們也能殺得了我?」
心中同樣多了份殺機,不過司空長風卻在想著該如何跑路。
通過剛剛交手,他發現蘇昌河的修為跟李寒衣差不多,已經無限接近於神遊玄境。
再加上一個差不了多少的執傘鬼蘇暮雨,打下去會很不利。
「司空兄不用想著逃了,你們雪月城的首席大弟子可就在這西域,對了,好像你女兒也偷跑出來了。」
面上的笑容依舊,蘇昌河不認為司空長風會逃走。
他們早就研究過司空長風,很明白其破綻就在於那個女兒身上。
很不巧,司空千落也在這西域,如果司空長風選擇逃跑的話,他不介意利用下那小丫頭。
總之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這麼說只能拼死一戰了?」
面色一冷,司空長風擎起長槍,體內功力和天道之力湧出,周圍的風力也在快速匯聚。
他的槍道便是風,很不巧,西域這邊的風比較大。
沒一會兒強勁的風力便化為一道龍捲風,在強橫風力加持下,槍勁也增幅到極致。
「真不想跟槍仙在這裡打!」
憂鬱一嘆,蘇昌河全力運轉閻魔掌,一尊慘綠的骷髏手爪浮現,將自身與蘇暮雨守護在內。
他沒有選擇主攻,因為他們兩人的身法速度都不如司空長風,否則剛剛也不會卑鄙的用人家閨女來威脅了。
在閻魔掌成型的瞬間,司空長風刺出絕命一槍,龍捲風化為旋轉的槍芒轟擊在閻魔掌上,相互比拼消耗。
對方有兩人,司空長風自然不會去比拼白刃戰,一出手就是絕殺,不求擊殺,但求擊傷,為閨女她們爭取到一條生路。
雙方僵持起來,蘇昌河雖然功力更加深厚,但司空長風卻有地利優勢,短時間內的爆發將蘇昌河壓制在下風。
「他的攻勢在減弱,你看準機會!」
察覺到槍勢略有減弱,蘇昌河吩咐道。
蘇暮雨沒有言語,手掌緊握著主劍,十數把細劍在周身急速旋轉,等待著合適的契機。
「就是現在!」
蘇昌河功力超負荷運轉,化為一顆慘綠色的光球猛然推出,將槍勢強行轟散。
蘇暮雨也縱身衝出,持劍疾刺,十數把細劍追隨,攻向旋風中的司空長風,只不過他對上的是一張帶著絲嘲弄笑意的笑臉。
「糟糕!」
暗叫糟糕,不過蘇暮雨並未退避,甚至還加強劍勢攻殺。
殺手出擊本就有死無生,要麼目標是,要麼自己死!
「死!」
原本稍有衰弱的槍勢猛然爆發,比之先前爆發的更加猛烈,犀利的槍勁強行攻入蘇暮雨和蘇昌河體內。
拼命爆發後,司空長風縱身退走,原地只剩下蘇昌河和蘇暮雨兩人。
「槍果然不愧是百兵之賊!」
強行鎮壓打入體內槍勁,蘇昌河更感陰鬱。
自己竟然被司空長風給算計了,這一身傷勢恐怕得養上幾個月才行。
最重要的是……
看著手掌中主動浮現的慘綠色氣焰,蘇昌河更為陰鬱。
閻魔掌提前反噬了!
「借我一點功力!」
看了眼緩步走來的蘇暮雨,蘇昌河伸出手掌示意了下。
閻魔掌反噬必須要有他人的功力壓制,可以主動去吞噬,也可以由他人傳輸功力輔助壓制。
沉默了下,蘇暮雨將劍身搭在蘇昌河手掌上,用劍身傳過去一股功力。
「得手了嗎?」
一邊吸收那一股功力壓制閻魔掌反噬,蘇昌河一邊問道。
既然已經決定對雪月城動手,那就必須得一擊絕殺,決不能讓槍仙回到雪月城。
「心臟已經被我的劍氣洞穿,撐不了多久。」
淡漠的回了句,蘇暮雨對自己的殺人技很有信心。
「赤王是一個瘋狂且目光短淺之輩,與他合作很危險。」
說起另一件事情,蘇暮雨不太贊同與赤王蕭羽暗中合作,甚至不贊成讓暗河流入天啟城。
那裡的水太深了,即便暗河流入進去也難以翻出浪花來,甚至有可能會陷在那裡。
而且按照他們得到的情報,南決那邊似乎也有人過來,恐怕與那位赤王蕭羽脫不了干係。
畢竟這段時間西域這塊值得南決來人的也就那位赤王蕭羽了,顯然那是一個做事真正不擇手段之人。
那種人往往會很危險!
「我知道他是一個瘋狂的小傢伙,不過我看重的正是他那份瘋狂,只有他才能將天啟城和北離的水徹底攪渾,我們也才有機會站到陽光下。」
抬眼注視著蒼穹上的驕陽,蘇昌河享受著那份炙熱的陽光。
「暗河已經在黑暗中隱藏太久了,久到都忘記了我們的初衷!」
他們暗河的源頭可是一個國,是為了復國才開闢出那條暗河的。
是時候踏出最後一步了!
「慕雨墨呢?按照約定她應該過來跟我們會合才對?」
眉頭微皺,蘇昌河不喜歡不在掌控中的事情。
與赤王的合作只能隱藏在暗中,因為接下來還要在明面上跟白王合作,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希望發生意外。
甚至為了保密,不得不暗中前來西域與赤王蕭羽見面,這是絕密,不能泄露。
「之前得到情報,雪月城首席大弟子在三顧城停留了一段時間!」
道出一則情報,蘇暮雨大概猜到慕雨墨去做什麼了。
「她還沒有忘記唐憐月?」
饒是以蘇昌河的心境都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下,著實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想著那些情情愛愛的。
而且唐憐月註定會是他們暗河的敵人,你這麼搞合適嗎?
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你可是我們暗河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啊!
「不管她了,我們先回去!」
看出蘇暮雨的狀態也不好,蘇昌河沒做停留縱身離開,蘇暮雨也將細劍重新組裝成鬼傘跟上。
這裡的確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
與此同時,司空長風一路狂飈,找到一條河流後邊一頭栽進去,藉助河流遮掩自身氣味,免得被敵人用氣息搜尋到。
就這般也不知道順著河水流了多久,司空長風方才爬上岸。
「千落啊!你這次可將阿爹坑慘了!」
扯開衣領看著心口那微不可查的傷口,司空長風鬱悶的很。
他之前是冒險謀算,引誘蘇昌河兩人出手,從而減弱功力防禦,隨後才趁機爆發將二人一舉重創。
這是一險招,作為代價,他中了蘇暮雨的一劍,不僅一劍穿心,還傷了心脈。
這種傷勢哪怕以他的手段都沒辦法救治,否則也不會對同樣是心脈問題的葉若依束手無策了。
「先將劍氣驅除,穩一穩應該還能再見閨女最後一面!」
爬起身來,司空長風用長槍拄著走入樹林,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療傷,如果能找到一些草藥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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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岳父大人,小婿的豬心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要立馬開刀移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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