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異沒有理會這個壯漢,在他的眼中,入目皆為惡鬼。
通過因果掌控,凌異「看」到了眼前這些人過去的罪。
「這個世界,似乎徹底壞掉了啊。」凌異取出了一張撲克牌,看似隨意的一扔,這張撲克牌沒有飛出多遠,就緩慢的翻轉著要落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將撲克牌捲起,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速度突然暴增,並且高速旋轉著,划過了一個人的咽喉。
這是壯漢的一名手下,壯漢有四名手下,如今還剩下三個。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在場的幾人後背發涼,看起來一切就好像是巧合,可真的是巧合嗎?
凌異已經取出了第二張撲克牌,依然是隨手一扔,依然被一陣風颳起,然後再次有一人倒下。
「混蛋,給我幹掉他。」壯漢因為驚恐,聲音都變形了。
剩下的三人,掏出了手槍,對著凌異扣動了扳機……一時之間,槍聲大作,然而,幾人的驚恐不但沒有降低,反而越發加重。
眼前這人竟然可以躲避子彈,邁步,側身,歪頭……小幅度的幾個動作,就將子彈全部躲過。
「咔噠,咔噠!」
子彈被打空,三人本能的後退了幾步,那是面對未知的恐懼。
而那兩個手下,看到凌異再次彈出的兩張撲克後,更是大喊一聲,轉身就跑。
兩張撲克依舊是詭異的落地,然後被風吹起,在高空中旋轉了大半圈後,切開了背對著凌異的那個兩個人的喉嚨。
「噗通,噗通!」
兩個人帶著慣姓摔倒在地,掙扎了幾下後,沒了動靜,紅液瞬間浸染了地面。
壯漢狂吞口水,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的認知,那張年輕,帥氣,卻沾染了紅跡的臉龐,在他的眼中猶如青面獠牙的魔鬼。
「你……」
「我掌控因果,代天而罰,從今以後,我就叫天罰。」
一道光芒一閃,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劃破了壯漢的咽喉。
看著倒地的壯漢,凌異邁步跨過他的屍體,打開了這輛貨箱車的後門。
片刻後,凌異換了一套衣服,帶著墨鏡和口罩,拎著一個黑銫的箱子,跳下了廂貨車。
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條,沾著壯漢的血,在貨箱車的玻璃上,寫下了「天罰」二字,隨手將木條扔到了壯漢的身上,轉身離開了這個小院。
遠處已經傳來了稽查車的聲音。
在凌異離開後不到十分鐘,兩輛稽查車呼嘯著來到了小院門口。
四名稽查從車上下來後,彼此對視了一眼,向著小院走去。
四名稽查中,一名白髮老者,正是冥海市赫赫有名的神探,蔣偉科,冥海市三陽分區的稽查區長。
其他三名稽查年紀都不大。
冉麗,畢業於大乾帝都稽查大學,心理學專業,在學期間,成績優異,被譽為稽查之星,因為某些原因,畢業後沒有選擇留在大乾帝都,而是來到了冥海市,加入了三陽分區稽查局。
白青折,白青元,雙胞胎兄弟,冥海市本地人,一年前從上面調派過來的兩名年輕稽查,據說背景很深,但為什麼會被調到冥海市,不得而知。
四人進入院子後,首先看到的,就是兩個趴在地上的青年,以及他們的身下是大片血跡。
蔣偉科表情凝重,直接拔出了手槍,沉聲說道:「開保險,小心警惕。」
說完,他一馬當先,向著裡面走去,冉麗緊隨其後,而落後的白青折,白青元兩人,卻滿臉的陰沉。
幾分鐘後,蔣偉科一臉震撼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青折,打急救中心電話,青元,拉警戒線,冉丫頭,拍照。」
蔣偉科聲音依舊沉穩的吩咐道,而他自己則蹲在壯漢屍體旁邊,帶上了橡膠手套。
旁邊的冉麗強忍著心中的噁心感,帶上了兩層口罩,從各個角度給這具屍體拍照。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在死亡之前看到了什麼。」
壯漢那驚恐到扭曲的表情,讓見慣了各種屍體的蔣偉科都感覺瘮得慌。
尤其是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哪怕是已經暗淡下來,其中的驚恐意味,依舊讓人感覺脊背發涼。
「一刀斃命,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看樣子,殺他的人應該是個高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青折已經走了過來,蹲在屍體旁邊,皺眉說道。
蔣偉科則從旁邊用鑷子夾起了一把沾著血跡的手術刀,放進了一個塑膠袋中,說道:「這應該就是兇器了。」
「算上屋子裡的那個,總共六具屍體,院子裡這五具屍體全部都是一擊斃命,只是,除了這個傢伙,另外四人的傷口有些奇怪。」白青折說道。
蔣偉科走了幾步,四處看了看,然後快步走向了其中一具屍體旁邊,並且蹲了下來。
這是一張撲克牌,撲克牌的一角,帶著一點血跡,但血跡很不明顯。
冉麗將相機的鏡頭湊近,連續拍照。
等到冉麗拍照完畢,蔣偉科才將撲克用鑷子夾了起來,仔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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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撲克牌。」
「不會有人真的能用撲克牌當武器吧?拍電影嗎?」白青折感覺有些荒謬。
幾人又在院子裡搜尋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三張撲克牌。
蔣偉科幾人仔細的對比了一下傷口,得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結論。
「這個四個傢伙,都是被撲克牌擊殺,院門口的那兩人應該是背對著兇手,可依然被從側面飛過來的撲克牌擊殺。」蔣偉科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
「這種絕技,絕不是普通人能夠用出來的。」
「兇手會是什麼人?」
冉麗和白青折先後問道。
「兇手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死掉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蔣偉科聲音帶著點莫名的味道。
「屋子裡死掉的那個傢伙,外號叫做『醫生』,是器官倒賣組織的一個小頭目,一個滿手占滿了鮮血的劊子手,死在他手裡的受害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個傢伙被通緝了四年,沒想到卻栽到了這裡。」
白青折的手輕微的抖了一下,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只是,這個醫生的死法,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蔣偉科聲音中帶著偌大的疑惑,也帶著一點激動,就好像獵手發現了一隻好獵物一樣。
「同樣是手術刀一擊斃命,有什麼不同嗎?」冉麗問道。
蔣偉科沒有回答,而是向著房門走去,進門後,直接坐到了房間中央的那把老式實木椅子上。
實木椅子的四周,則是一段繩子。
閉目感受了片刻,又觀察了一圈兒四周,最終的結論,依舊和他之前的判斷一致。
「當時,在這把椅子上綁著一個人,而這個被綁住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蔣偉科閉著眼睛,緩緩的說道。
「這個人,應該是『醫生』的目標,他要給這人做手術,取出他身體中的器官。」
「但,天花板的吊燈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掉了下來,或許是年久失修,導致連接處鬆動。」
冉麗和白青折都同時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摔碎的吊燈。
腦海中有了畫面感。
「『醫生』恰好被吊燈砸了一下,本能的向後移動了一步,恰巧踩在了啤酒瓶上。」
冉麗和白青折尋找了片刻,果然,在窗戶下面看到了一個啤酒瓶。
「『醫生』失去了平衡,左手的工具箱掉落,摔在了地上,工具箱裡的手術工具崩飛了出來,其中一把手術刀恰好彈到了電風扇的扇葉上。」
「手術刀被高速旋轉的扇葉打飛,再次恰好射穿了『醫生』的喉嚨。」
冉麗和白青折都面面相覷,這也太邪乎了吧?
「這個『醫生』也太倒霉了吧,這報告怎麼寫,死於意外?」白青折說道。
他十分相信蔣偉科的判斷,冥海市最強稽查,可不是說說而已。
蔣偉科的推理能力,簡直就像是特異功能一樣,這一年多來,白青折早就見識過不少次了。
「真的是意外嗎?」
蔣偉科皺著眉頭,根據他的判斷,這「醫生」確實死於意外,可這一切都實在是太巧合了一點。
他本能的感覺這不是意外,可卻找不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人為的,那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對方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掌控。
除非是……神!
蔣偉科已經檢查過屋頂吊燈的鏈接鐵絲,鐵絲很細,並且已經鏽化腐朽,至少有幾年沒有換過了,變得很脆,承重力確實不足。
蔣偉科再次來到「醫生」的屍體旁,隨後就發現,「醫生」的手,被卡在了窗戶縫中。
這窗戶是從內向外開的,是老式的實木窗戶,在農村很常見。
窗戶的下端,連接著一個彈簧,窗戶藉助彈簧,可以自動關閉。
也正是因為這樣,「醫生」的手才被卡主,這也導致了「醫生」就算看到了飛向他的手術刀,也無法躲開。
這「意外」似乎有些太過刻意了一點。
「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是不是兇手,如果是兇手,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兇手,那麼他就被兇手救走了。」
一個能夠通過算計意外擊殺目標的人,這種能力,和神有什麼區別?
「立刻聯繫相關部門,調取附近所有監控,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是!」冉麗認真的說道。
白青折則苦笑一聲說道:「又要加班了啊。」
隨後,幾人來到了廂貨車的車頭前,看著前擋風玻璃上用黑紅的「天罰」兩個大字。
「天罰嗎?」蔣偉科喃喃自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很快皺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兇手也太囂張了吧,這是在挑釁嗎?」白青折憤怒的說道。
「這幾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車廂裡面的東西我檢查過,裡面的東西足夠他們關一輩子了。」冉麗道。
白青折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幾人回到稽查局後,立刻開始收集信息,整理資料。
死者的身份很快全部確認,小院子裡所有的指紋都找到了匹配數據,只有其中一個非常陌生的指紋,資料庫里完全沒有找到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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