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著李慕白一動不動,雙眼無神,知道他與這柄劍的爭鬥陷入了僵局。
「不知道他能不能降服這柄劍,如果他能成功,這次行動成功的幾率將大增!」如果不是為了這次行動能夠成功,村長不會拿出這柄劍,靈兵有多麼珍貴,在這個世界是人所共知的。但靈兵雖然珍貴但是在村長看來,都不如村子重要,為了村子他連性命都能豁出去,何況區區一件兵器。
「村長,白大俠這是怎麼了?」大山身形太過高大,也沒找到什麼適合他用的東西,他看到李慕白握著一柄劍一動不動,好奇的打量著李慕白。
「他在經受一次考驗,跨過去了就能得到這柄劍的認可,跨不過去……」
「跨不過去會怎麼樣?」大山急聲道。
「跨不過去就會殺意盈胸,為劍所控,當然,只要應對得當就不會有事!」村長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李慕白。
李慕白此時只能在系統的庇護之下保持意識清明,但是卻對此時的情形一籌莫展。
「到底該怎麼辦呢?」李慕白都快抓狂了,「等等,既然是在意識里,那是不是可以這樣。」
李慕白默運心法,一輪烈日緩緩浮現在李慕白的識海之中,血色開始慢慢消退,但是仍然占據了大片地方,任憑李慕白意識化作的烈日怎麼暴曬都沒有用。
「果然有用,但是卻無法完全消除,而且不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遍及整個識海,既然這樣……」
烈日一變,一條碩大的青龍出現在識海中,身形矯健,肆意舒展,噴雲吐霧,像一柄寶刀在恣意縱橫。青龍所到之處,血色迅速消退,但血色卻異常的頑固,只要青龍一離開,血色又再次蔓延過來。
「還是不行!那就試試這樣!」
青龍張口,一顆大日如同龍珠一般,被青龍含在口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血色如冰消雪融,眨眼間就消失了一大片。
李慕白心裡一喜:「果然可以,我真是太機智了!哈哈!」
然而樂極就容易生悲,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仿佛是不甘心失敗,陡然間一陣劍鳴聲傳來,一柄渾身漆黑如墨的利劍,劃破長空,從天而降。
李慕白只覺得全身都被銳利,充滿殺意的鋒芒所籠罩,幾乎快要窒息。
「為什麼會這樣?不行我不能放棄!」
危急關頭來不及讓李慕白細想,青龍口中銜著的烈日逐漸變形,化作一柄劍,噴射出去。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噴射出去的劍似曲似直,變幻不定,最終和那柄漆黑的劍撞到一起,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過了一會,塵埃落定,識海中又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結束了嗎?」李慕白喃喃自語,一股疲憊之感湧上心頭,整個人昏昏欲睡,但他還是強打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
李慕白睜開眼,看了眼手裡的劍,此刻他沒有一點冰冷感覺,劍柄溫熱,一股親切感傳來,使得李慕白知道這柄劍已經接納了自己。
「魂殺嗎?」就在剛才李慕白接收到一個意念,知道了這柄劍的名字。
「白大俠你醒了?」李慕白把注意力轉到眼前,看到一張眉頭緊皺,充滿擔心之色的臉,雖然這張臉滿是橫肉,但李慕白還是感覺到一陣暖意。
李慕白開口道:「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沒事?」大山看著臉上布滿疲倦,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虛弱之感的李慕白,不禁再次問道:「你真的沒事?」
李慕白咧咧嘴,露出一個笑容:「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大山明顯鬆了口氣。
「白小友沒事就好,沒想到你真的收服了這柄劍,當初我可是一觸即潰,之後再也沒有勇氣再次去嘗試。」村長心情很複雜,既有高興,也有一些不甘,更是深藏著一點嫉妒,不過他表面上還是很高興的樣子。其實他也不確定李慕白能不能成功,但是為了這次行動能夠確保勝利,也只能搏一搏,而且只要認真看著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完全值得一試。
「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等到時候你們叫醒我就行了!」李慕白拿起魂殺就準備往外走,但是抬腳就覺得似乎腳下生根了,分外沉重,他沒有準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牛軻廉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白大俠,你怎麼了?要不要緊?」牛軻廉關切的問道。
其他人也圍過來,擔心的看著李慕白。
「呵呵,只是精神消耗過度,一時半會沒有適應,所以才會這樣。」李慕白強行扯出一個微笑,解釋道。
「要不我送你上去吧!」牛軻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隨即補充一句,「你現在體力不濟,需要幫忙。」
牛軻廉怕李慕白這樣出身大門派的天才弟子自尊心過剩,所以說話很是小心。
沒想到李慕白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大大咧咧的說道:「好啊!你背我上去吧!」
牛軻廉一愣,馬上反應過來,立馬答應道:「好!」
說著就要把李慕白背起來。
「還是我來吧,你渾身骨頭,萬一硌著人怎麼辦?」大山一把蹲在李慕白的面前。
李慕白也不猶豫,直接趴在了大山背上。他此刻實在太累了,只有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附身這具身體的時候,比這更嚴重。
大山一路背著李慕白來到昨晚住的地方,把他放床上,才發現李慕白已經睡著了。
阿武有些擔心的問道:「村長,要是白大俠一時半會恢復不了,那今晚應該怎麼辦?總不可能拖後吧,這樣的危險太大了!」
「放心,精神消耗過度而已,對於先天境界的武者來說,只要不是精神受到創傷,就能很快恢復,白小友只是消耗過大,等他睡一覺醒來,就能恢復大半,參加今晚的行動。」村長捋捋鬍子,笑著說道。
眾人這才放心下來。
「那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白大俠休息了!」牛軻廉朝門外走去。
眾人走出房間,把門關上,房間裡只剩陷入深度睡眠的李慕白。
李慕白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鑄劍師為了鑄成一柄寶劍,踏遍五湖四海,遍尋鑄劍材料,終於歷時三年,他在一個深淵裡,找到了一塊奇異的黑色礦石。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礦石,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塊礦石不簡單。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黑色礦石不論是火燒水浸,捶打煅燒都沒有用,耐不了它分毫。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倔強執拗的性子,此後他遍訪名師,終於在一位老鐵匠那裡知道了這種礦石的名字——攝魂石,並知道了處理這種礦石的辦法。但是老鐵匠告誡他,這種礦石鑄出的兵器不詳,容易噬主,他沒有聽,執拗的認為他可以用攝魂石鑄出神兵。
鑄劍師以攝魂石為主材,其他材料為輔,歷時九個月終於鑄出了一柄劍,取名魂殺。但是鑄劍師並不滿意,因為這柄劍只是靈兵,距離神兵還相差一大截,於是他翻遍古籍,找到了一個邪惡的方法——以一對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童男童女祭劍,並輔以一樣至陽的材料,就能使得魂殺有很大可能成為神兵。
他又花費數年時間,找到了一對童男童女和一塊赤炎銅,集齊了邪法所需要的東西。
當他以童男童女之血為引,將赤炎銅融入魂殺之後,卻並沒有成為神兵。鑄劍師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憤怒欲狂,又在魂殺的影響下,到處濫殺無辜,最終被人殺死,而魂殺也開始在其他人手裡流傳。
魂殺的每一任主人不是成為嗜血狂魔,就是血手屠夫,就算有不受魂殺影響的,最後也不得善終。它的最後一任主人持劍與人一場大戰,最終雙雙殞命,魂殺的靈性也受到重創,然後機緣巧合之下被村長得到了。
夢散了,李慕白也醒了,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然後回想了一下,記起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剛才那個夢都是真的嗎?難道是魂殺潛藏的記錄?」李慕白細細回想了一下,如果夢裡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這真的是一柄不詳的噬主魔劍,每一任持有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看來要謹慎使用這柄劍,不然……」
李慕白起身,走出門外,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落了一半。
「咕咕咕」一陣鳴叫聲從李慕白的肚子中傳出:「好餓啊!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一整天,先去找村長要點吃的!」
李慕白往大廳走去,卻發現沒有人,然後他找了一圈,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哪裡去了?難道等不及,直接走了?」想到這裡李慕白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剛才找到的一些吃的東西,然後拿著魂殺就準備去村里其他地方問問村長等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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