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珝施展凌波微步不斷走位,抓住鶴筆翁攻擊的間隙,輕飄飄一掌靠近,又猛然落下,砸在他的肩頭。
鶴筆翁悶哼一聲,連退了五六步才穩住身形,正準備提起內力繼續上前,但感覺有股熾熱的內力在體內竄動,剎那間全身燥熱不堪,宛似身處熔爐。
鶴筆翁大驚,連忙運氣化解那股入侵體內的熱氣。一旁鹿杖客見狀,更為謹慎,攻勢減了許多,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賈珝用的是化骨綿掌的發力方式,但卻是用純正的九陽真氣催動,兩者結合,打在鶴筆翁身上,更有一番奇效。
賈珝與玄冥二老戰得正酣,另一邊,丁白纓默默拔出繡春刀,冷淡的眼神鎖定了趙敏。
趙敏笑道:「不去幫你的主子,看我幹嘛?我不會武功,不和你打。」
丁白纓沒說話,閃身一刀斬下!
趙敏斜退一步避開刀鋒,丁白纓手腕一轉,折回刀鋒砍向她的脖子,趙敏豎起摺扇擋下繡春刀。但丁白纓的力道極大,震得她手臂發麻。
「賈伯爺身邊的人果然不凡,一個捧劍奴兒,都是耍刀的好手」
不等她說完,丁白纓下一刀又跟過來了。趙敏武功平平,但天資聰穎,吃了這兩刀,就估出了丁白纓的大致實力。
她知道自己落敗只是時間問題,只能極力拖延,讓玄冥二老先制住賈珝。
聰明如趙敏也沒有料到,玄冥二老無往不利,今夜竟然被賈珝一人給擋住了!
一旁賈珝踏著凌波微步,與玄冥二老對抗,顯得閒庭信步,絲毫不吃力。玄冥二老沒使鹿頭丈,鶴筆翁,他也沒用倚天劍。
他的九陽神功本來用之不盡,愈使愈強,恢復內力的速度極快。凌波微步又是以動功修習內功,腳步每踏出一步,內息就運轉一分,踏滿六十四卦,內息也運轉一個周天。猶如再套上了個藍buff般,一直處於全盛狀態。
但這玄冥二老不僅功力高強,配合默契,戰鬥經驗也極為豐富。兩人忌憚賈珝一身九陽真氣,攻伐時根本不露出破綻,或者一個攻另一個人防守,不給賈珝抓住機會。
賈珝微微搖頭,他還是缺少強攻的手段,若他會《太極掌》、《降龍十八掌》,配上九陽神功,或者以倚天劍使出《獨孤九劍》,都能隨意擊敗這二人合擊。
但見一旁,趙敏多次在繡春刀下險象環生,明顯局勢於他有利,他完全能耗得起。
其實兩女武功的差距很大,但丁白纓知道賈珝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那回頭一眼的意思是讓她擒住趙敏。
趙敏又身法極佳,且機警靈敏,丁白纓想要用繡春刀砍殺了她容易,想擒住她卻難上加難。
丁白纓幾次留手,趙敏自然也看出了端倪,猜出了她的想法,便一邊躲閃,一邊調笑道:
「好姐姐,你是個心腸好的,武功俊,模樣也俊,不如來我山莊,做我麾下小婢,我也去找把好劍給伱捧著。」
先前賈珝調戲了她,趙敏還記著仇。
丁白纓發了狠,繡春刀猛地提斬,趙敏被嚇了一跳,慌忙避開,頭上的髮簪卻被斬下,頓時黑色的秀髮如瀑布般垂下,遮了她的視線。
丁白纓飛身一腳猛踹在她腹部,趙敏倒飛出去砸在地上,當她回頭時那把繡春刀已經懟到她臉上了。
丁白纓冷笑一聲,輕蔑又不屑。
賈珝見狀雙掌轟出,與玄冥二老對了一掌,借力拉開距離,幾步來到被制住的趙敏身邊。
他不禁暢快一笑,管你趙敏再多陰謀,人都落我手裡了,還能翻天?
玄冥二老見狀,臉色陰沉的可怕,鹿杖客喝道:「小子,放開我家主人,不然我拍碎你的腦袋!」
賈珝聽了,一手掐住了趙敏的脖子,將她拉至身前,笑道:「剛剛我倚天劍還未出鞘,你二人聯手只會做縮頭烏龜,不敢硬抗我的拳頭,如今你家主子在我手,反倒硬氣了?真是奇怪」
其實是賈珝劍法不精,面對兩人,還不如運轉九陽神功的拳腳奏效。
趙敏嘲諷道:「我原本以為賈伯爺是個英雄人物,還心生敬意,沒想到只是個手段下作的小人,打不過我的僕從,只會挾持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賈珝剛想罵,見趙敏背影婀娜苗條,後頸中肌膚瑩白勝玉,秀髮蓬鬆,一雙眸子也滿是英氣。
趙敏解下長發後,便是一個絕代佳人,若是換上女裝,解了束胸,又有多美?
賈珝不禁心軟了幾分,手上使的力道變小了,竟開始講道理了:
「這兩人練功的年數,比我年紀都大,以大欺小這是其一;兩個師兄弟打我一個,以多欺少,這是其二,如此還要我講江湖道義?」
賈珝微微一笑,他忽然撥開趙敏的長髮,湊上那白皙細膩的耳朵,輕聲道:「你說呢,紹敏郡主?」
趙敏聞言身子一顫,滿心的驚愕,來不及多想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便知今夜之事不能善了了,賈珝斷然不會放她離去!說不定外圍還有伏兵
趙敏十分鎮定,扭頭看向玄冥二老,高聲道:「兩位先生,你們快走,從長計議營救之事!」
趙敏足智多謀,玄冥二老素來聽令,兩人一陣面面相覷,隨即後退破開畫舫窗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賈珝也不強留玄冥二老,隨手放開了趙敏,「你倒是果斷。」
趙敏終於能緩口氣,她不慌不忙的掃了掃身前的腳印,淡然道:「事已至此,還能如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賈珝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殺了她!」
丁白纓表情精彩,又抽出繡春刀,迎頭就要劈下,趙敏見此情形,再裝不下去了,逃命一般的追上賈珝。
丁白纓搖搖頭,滿臉的遺憾,喃喃自語著:「又多了一個」
三人下了畫舫,趙敏也很乾脆的跟上兩人,賈珝騎上一頭高頭大馬,朝她伸出手,趙敏沒搭理,翻身躍到丁白纓身後去了。
一路上趙敏思緒不斷,她雖表面上樂觀,心中也一團迷茫
賈珝如今雖沒有殺她的意思,但很顯然也不會放過她。
她是蒙古的郡主,賈珝是大漢的武勛,兩人陣營對立,之間的矛盾完全是沒有調和的餘地。
路上,丁白纓滿是怨氣的抱怨道:「這個也讓我守著?昨天一個,今天一個,明天再來一個?縱使我有三頭六臂,也看不過來!」
賈珝自然知道,很快便有了取捨,做了決定。
「往後你就看著她一人,不准她離身半步,她如果想跑,一刀殺了也不能讓她逃掉了。」
趙敏的陰謀詭計沒得話說,賈珝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只是普通水平,根本算計不過她。
若結了仇恨,再放虎歸山,一定後患無窮,將他現在的權勢化為泡影都可能,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一刀捅死了賬。
反正女主角多,死了一個還有一大堆
丁白纓聽他語氣無比認真,知道事態重要,便點了點頭,沒有犟嘴。
只是身後的趙敏聽傻了,如此她逃跑的難度數倍上升,她開始思考汝陽王府與寧國府有何世仇了
兩人帶著趙敏回到下榻的客棧,一打開院門,就見木婉清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趙敏還在觀察著周圍的守衛力量,聞聲看去,見走來的是一個漂亮的美人兒,心中疑惑:「這就是柳如是?」
只聽木婉清開口罵道:「混蛋,快放我走!給我解穴!」
好吧,誤會解除。
賈珝也沒什麼反應,嗯了一聲,唰唰兩指點在木婉清雪子上,解了她的穴道。
木婉清被襲雪剛想發怒,就感受到一身的內力失而復得,這變化太突然,以至於她當場愣在原地
賈珝擺擺手說:「穴道給你解了,快走吧,你想去哪兒去哪,以後別來刺殺我了就是。」
見賈珝這反應,丁白纓都是一愣,明明昨晚賈珝對木婉清還很感興趣,也有耐心,怎麼過了一天,就棄之如敝履了?
她轉身看向趙敏,心中有了答案。
兩人容貌各有千秋,但氣質趙敏穩壓木婉清一頭。
再說性格,相比於火辣,一根筋只想刺殺賈珝的木婉清,機靈古怪,風趣幽默的趙敏確實更討人喜歡
丁白纓冷哼了一聲,走向東廂,心中一遍遍的怒罵賈珝喜歡招花惹草,見一個貪一個,主動招惹了木婉清,現在又喜新厭舊了,十足的負心漢!性情薄涼至極!
常規女人的腦迴路都差不多,木婉清看著一旁的趙敏,也是如此覺得。
她便想起了師父秦紅棉所說的話,世上男人果真都是負心漢!
木婉清氣急敗壞,發力一掌拍向趙敏,趙敏一個閃身躲到賈珝身後,反應過來後滿臉的狡黠。
她虛趴在賈珝肩上,軟聲道:「賈哥哥,你這小情人好不講理,怎麼一見面就對我下毒手?」
木婉清本就發怒,聽這茶言茶語,氣得頭腦發昏,全力一掌拍向賈珝。
賈珝隨手一抓一帶,就攥住了木婉清的手腕,卸去了她掌上力道。
「你發什麼瘋?」
「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木婉清又是一掌,再被賈珝接住。
賈珝道:「就算我之前揭了你面幕,看了你容貌,有錯再先。」
「但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一點錯嗎?」
「你也不刺殺了我一次?我饒過你性命,就算抵平了吧?現在我放你走,你還對我動手,是你欠我的了。」
賈珝甩開她的手,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話還沒說話,木婉清的拳頭就又到了,錘在了賈珝胸口上。
趙敏在身後笑得開心極了,賈珝滿頭的黑線。
「好好好!」
賈珝一陣冷笑,忽然一把扛起木婉清,朝正屋走去,趙敏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多時,她就看見從正屋走出來一個紅著臉,容貌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
「這才是柳如是?」
不等趙敏思考,就聽見正屋裡傳出來一陣吵鬧聲伴隨著罵聲,接近著變成一陣尖叫,又換成慘叫
仔細聽來,還有一陣木質床榻搖晃時吱吱呀呀的細嗦聲音
趙敏愣在院內,臉色微紅,一收摺扇,啐了一口罵道:「禽獸!」
「你喜歡聽牆角?」
丁白纓站在東廂房的門口看著她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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