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盯著那雙沉靜的眼神,掙扎又弱了幾分,一時竟說不出一個「不」字。
她騙不了賈珝,更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從哪一天開始呢?她心中確實有個身影,十分虛幻,卻揮之不去
似乎是從那深重宮闕中逃出來的那一天——她曾經經常想,自己的一生都要埋葬在那不得見人的去處。
但有一日,一個人去到鳳藻宮,許下諾言說,會帶她出宮
但元春還存有幾分理智,知道那些都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她只是埋藏在內心,自己都不敢翻看。
或許是不知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幻影。
不知何時,元春臉上已淌滿了淚水,她低聲道:「珝弟,我們都姓賈啊!」
元春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完她用力掙紮起來,拍打著賈珝的胸膛。
「放開我,我們是姐弟啊!嗚嗚嗚」
聽著元春哭,賈珝卻笑了。
「這麼說,大姐姐心裡是有我的?」
「我們都姓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元春搖頭,只是重複。
賈珝溫香軟玉在懷,他湊近看著元春的臉蛋,一時失神。
元春有一句判詞是「三春爭及初春景」,無論是身份、容顏、性子,其餘的迎春、探春、惜春都是不及她的。
她流著淚,自顧自的說:「若傳出去半句閒話,珝弟該如何自處?如何立於朝堂?使賈家名聲受損,使老祖宗蒙羞,我豈不成了罪人」
賈珝嘆息一聲,「為了賈家,大姐姐入宮多年,蹉跎歲月,還不夠嗎?人生幾十年,大姐姐把最好的年華都浪費在深宮,餘下的日子,大姐姐就不想為了自己而活嗎?」
一提「入宮」兩字,元春再次默然,那座宏偉的大明宮,對於她而言,卻如同精神創傷一般,難以療愈
再聽賈珝後半句話,元春已經渾身無力,軟倒在賈珝懷裡。
「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活」元春想著這句話,忍不住一片遐想,嘴上艱難說道:
「不行的,紙包不住火,遲早會暴露的,世俗之人,都會唾棄我們的——珝弟你一路從金陵走來,真的不容易,千萬不能因為我毀了自己。」
說著,元春又嗚咽地哭了起來,淚如雨下,傷心的不能自已。
忽然她眼神一縮,瞳孔巨震!
賈珝俯身,吻上她臉頰上的淚痕。
元春的臉蛋滑嫩,軟香至極。這種美人兒,怎能錯過。
她深呼吸著,「珝弟不行的。」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世俗禮法,為了大姐姐,被天下人唾棄,丟了這官職爵位,我都心甘情願。」
覬覦許久的元春在懷,賈珝只覺得一陣火熱,隨口就甜言蜜語,賭咒發誓。
「日後若流傳出去,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韙,我也要光明正大迎娶大姐姐過門,大不了遠去京外,脫離凡塵,找一地隱居。」
「珝弟,你冷靜點唔!」
賈珝不聽,直接吻了上去。
幾盞油燈將屋內照亮,在牆上倒影出黑影。只可惜那牙關緊閉。
「苦一苦大姐姐,罵名我來擔。日後大姐姐就住在東府,萬事有我。」
元春還是初吻,此刻才能喘氣,忙搖頭說:「你擔不住的」
「誰敢多嘴,我滅了他全家。天下人敢置喙,我就掃平這天下。」
在女生面前,賈珝忍不住小裝了一下。他一手穿過元春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直向軟榻走去。
元春躺在軟榻上,頓時有些驚慌,她這才明白賈珝的圖謀!
「珝弟,不行的!若有來世,我們不做姐弟,我再侍奉伱。」
「今生今世你是我的,來世你也要侍奉我。」
賈珝又吻了上去。
這一吻,元春的情緒如同泄洪一般,淹沒了她所有理智,心境也開始鬆動
「我得勢後,老太太巴不得我是西府的孫子,任由她驅使。如今又總想著給我定親,娶哪家的姑娘——不如把她親孫女給我,這才有效用。」
元春聽了,羞得緊閉上雙眼,不敢去賈珝。
「大姐姐自己脫?」
「珝弟!」她嬌聲喚道,竟是在撒嬌,又有幾分責怪。
賈珝輕笑一聲,脫了她的鞋襪
屋外,月黑風高。
抱琴等了許久,都不見正屋的門打開,不見賈珝走出來。她心裡一驚,上前走去。
這麼晚了,還在療傷?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岔子吧?
抱琴想了想,微微推開一點門縫,看了進去。
她就聽到一陣如貓叫的聲音,柔柔弱弱,又惹人憐惜。
抱琴臉色一變,朦朦朧朧中,紗簾後似乎有一道身影在
抱琴差點叫了出來,我的個觀世音菩薩啊,這姐弟倆不是在療傷嗎!
怎麼療著療著
忽然又見一條雪白豐腴的大腿從紗簾里掉了出來。
風一吹,吹得抱琴脖子發涼,她猛然回頭,見四下無人,又想起院子裡只有她一個,才放下心來。
抱琴轉過來,又見那腳像風雨里搏浪的小船一樣蹦躂了幾下,瞬間將小腿和足弓崩得筆直,五個腳趾頭扭曲的糾結在一起凌空抓了幾下又跟貓爪一樣展開
抱琴不敢再看,忙轉身去鎖住院門,她捂著心口,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了一般!
翌日一早,賈珝摟著元春柔軟的身子,捏了捏大雪。
看著軟榻上那鮮艷的落紅,十分有成就感。抱琴在一邊兒捧著水盆,都不敢多看。
他捏了捏元春的臉,「你歇著罷,今天我要上值,晚些回來再陪你。」
賈珝原本想著,昨晚給香菱開臉,今晚去找周芷若。
但一番言語讓元春盛開了,今晚就要再陪陪她了。否則她一個人想東想西,陷入精神內耗,就不好了。
周芷若只能日後有時間再去了。
即使當場沒有外人,元春還是有些羞澀,只能嗯了一聲。
賈珝起身,讓抱琴服侍他洗漱穿衣,回過頭說:「你別多想,萬事有我。之前查抄寧國府,把奴才清理了大半,伯府餘下的都是本分人,沒人敢胡亂猜測。」
元春柔聲說:「嗯,珝弟放心,我沒事的。你在外面辦差,千萬不能被我的耽擱影響。」
抱琴給賈珝穿著衣,手在發抖,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賈珝。
賈珝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怕什麼?天塌下來都有我頂著。以後找個好日子,爺給你開臉。」
元春對此自然沒有異議,抱琴自幼服侍她,又跟著她進宮,年齡比她還要大幾歲,都過二十了,在這個時代都是老女孩了。能跟著賈珝,也是很好的歸宿。
抱琴知道,如今小姐都失身了,她這個丫鬟自然沒有選擇。
畢竟是宮裡出來的人,開了眼界,若是隨便給她配個小子,她也不情願。
這般說來,珝二爺已是她能接觸到的,最優選擇,所以也算是幸事一樁。
但元春和賈珝,該如何
抱琴不敢多想,連忙跪下磕頭謝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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